第三百二十五章 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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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桓很開心,兒子都在身邊,難得能夠享受天倫之樂。

    夜子嫻在暗看著父慈子孝的兩個人,心生出憤恨,想要對付易寒。

    夜隱也在附近,是很了解女兒的性子,“子嫻,你最好不要動那孩子,否則會破壞父親的計劃。”

    “父親明知道女兒厭惡那野種,還故意將人留在桂霜城,父親可考慮過女兒的感受。”

    “子嫻,你皇後的位置可是父親給你的,若是毀了計劃,隻怕你的皇後之位都保不住了。”

    “既然父親如此顧忌,媚兒說那個野種會動搖夜家,早早去除免除後患!”

    巫神殿與傾城山,還有易寒身邊的蠱人都是他顧忌的,如今的辦法是最溫和最有效的辦法。

    “若是能夠,父親早就出了。”

    天色已經很晚了,眾人方才散去,夜子嫻命人將夜媚兒叫到營帳內,她就是討厭易寒,媚兒是她親眼看著長大,如同她的親生女兒,白白便宜了旁人。

    夜子嫻知道父親一定會想辦法撮合兩人,她與皇上之間關係鬧得很僵,至今還是分房而眠,於是將夜媚兒叫到身邊做個伴兒。

    夜媚兒原本就比較害怕孤單,索性住進了皇後娘娘的營帳,如此易寒也能夠自在些。

    一行人走了兩日方才到達東山獵場,他們要在這裏住上一段時日,這裏山林比較少大部分都是沙漠,獵場在一個月前就開始圍獵,就等著皇上帶著皇子們前來狩獵,就是提醒皇族過分安逸,勿忘了弓馬齊射,要居安思危。

    風勁吹,角弓鳴,旗幟招展,飛箭如雨,慕容桓衝在前,身後跟著幾位皇子,還有大臣麽,一行人奔馳在山林草原之間。

    猛獸聽到馬蹄聲,四處奔逃,男人們都去打獵去了,留下女人們在營地內。

    嶽綺雯因為懷有身孕,一直留在營帳內小憩,嶽綺雯也是擔心連王不在營帳,她出去了會受到刁難,索性留在營帳裏睡覺。

    連王臨走的時候,叮囑沈君竹幫忙照應嶽綺雯,雖然隨身帶有禦醫,還是不放心將嶽綺雯一個人留在營帳。

    沈君竹早早的起榻,去給皇上和皇後娘娘晨昏定省,皇後娘娘依然不拿正眼看他一眼,沈君竹並不埋怨,卻一直在堅持做兒媳的本分。

    回到營帳簡單的用了早膳,想起連王的叮囑,見時辰不早了,嶽綺雯應該還沒有用早膳,孕婦一定要少食多餐。

    於是親自帶著婢女前去為嶽綺雯送早膳,婢女說嶽綺雯還在睡著,天色也不早了,嶽綺雯睡得並不沉,聽到是譽王妃前來,她不過是個側妃,譽王還是連王的哥哥,嶽綺雯理應下榻請安的。

    忙不迭下榻見禮道:“綺雯見過譽王妃!”

    沈君竹知道她懷有身孕,孕吐有厲害,“綺雯妹妹快起來,你的身子可好些了。”

    “已經好些了,譽王妃還真是厲害,隻是揉按腕,果然孕吐就止住了,昨夜睡得也很安穩。”

    沈君竹平日裏身子比較弱,時間久了,對醫術還是有些了解,“那裏是我厲害,是昨日幾位王爺在一起飲酒,喝的都很盡興,咱們看著心歡喜,也便忘了身子的不適。”

    “也許,昨夜王爺是很高興,今日去狩獵,還要打些野味回來,說要給綺雯親自下廚燉湯喝。”

    “連王是個知冷知熱的人,浪子回頭金不換,綺雯妹妹可要好好珍惜。”

    “這是當然!綺雯可還要謝謝我這個大媒人!”夜媚兒人未見聲音卻以傳了進來。

    她見皇後對沈君竹的態度,一直很欽佩皇後娘娘那般對她,這麽多年竟然可以以德報怨,一直忍受。

    想要單獨和他談談,見著她與婢仆前來給嶽綺雯送早膳,就跟著過來了。

    說起夜媚兒,嶽綺雯還是很感激她,“當初綺雯醜陋不堪,還以為自己一輩子都嫁不出去,多虧媚兒幫忙,心感激不盡。”

    “你也不用謝我,當初也是看你的癡心一片才幫你,很清楚勾欄裏的女子都是虛情假意,連表哥大概也是被你的一片癡心打動的,方才浪子回頭。”

    嶽綺雯垂眸,“連王絕對不是那種花心的人,他的風流不過是因為家裏娶了一名悍婦,才不願回府流連花街柳巷醉生夢死。”

    “各花入各眼,各耳聽各言,女人啊!還是不要聽男人的一麵之詞,風流也說得冠冕堂皇。”夜媚兒道。

    沈君竹略顯尷尬,夜媚兒的性子隨意灑脫,她是無法掌控,隻得講話給說的圓融些。

    “是萬花叢過,獨獨戀上你這一片葉子。”

    “不是這樣的,王爺也是個可憐人,是被家的母老虎給逼得有家不能回。”

    “好,我們知道綺雯妹妹是心疼王爺,膳再不吃就涼了。”沈君竹道。

    慕容丹檸這幾日趕路昨夜好似受了風寒,清早起榻有些輕咳,命婢女前去禦醫那裏去拿藥。

    一身白衫翩翩,容貌俊俏的男子,長公主可是皇後最寵愛的女兒,難得不是那些又老又醜的婦人,自然是想要長久的留在公主身邊。

    “公主身子不適,良辰為公主去煎藥如何?”

    “去吧!本宮不喜歡苦藥,先替本宮嚐一嚐。”

    “是!”

    另外一名男子要比慕良辰更多了幾分陽剛之氣,“不如丹楓為公主劍舞一曲。”

    “好!”

    慕良辰去了煎藥的營帳,聽到裏麵的禦醫們似乎在閑聊,就像知道一切皇家的隱秘。

    “連王妃的脈象很亂,是過毒的跡象,身子這般糟糕,還想要留下孩子,這孩子若是生下來也會是個病兒。”

    “既然王爺堅持保住這個孩子,咱們就盡人事聽天命吧!”

    良辰走了進去,“敢問那一個爐子上的湯藥是為我家公主熬製的。”

    兩名禦醫想換了一眼,忍住沒有講話,“左邊第一個,還需半個時辰,等湯藥熬成兩份。”

    良辰親自用小火熬著,講湯藥倒進湯盅內,嚐了一口,澀苦難咽,“我家公主很怕苦,可準備了入藥的的蜜餞。”

    禦醫又為良辰去了一小盒子蜜餞遞了過去,“這是上等的蜜餞,皇後娘娘平日裏就是用的這個。”

    良辰拿著蜜餞喝湯藥離開,兩個禦醫忙不迭啐道:“呸!不男不女的東西,真是世風日下!”

    “你也少說兩句,免得被人聽到。”

    良辰提著食盒進了營帳,見公主靠在丹楓的懷,就知道在自己不再的這段時辰裏定是耍了些小聰明,博得公主的歡心。

    將湯藥倒進碗吹了涼,又取了蜜餞遞過去,“良辰嚐過,有些苦,準備了蜜餞兒!”

    這兩個麵首可比駙馬要貼心得多,良辰親自喂她服藥,並不覺得這湯藥有多苦澀。

    “公主,良辰剛剛在煎藥,聽聞連王妃腹懷的是個病兒,禦醫還在發愁,連王下了命令,必須保住那孩子。”

    “病兒!”想一想當初嶽綺雯為了博得連王的歡心,不惜為自己下豔蠱,孩子也是那時候懷上的,難怪會是病兒,看來即便是江芷苑不出,嶽綺雯誕下那樣的孩子,也會痛苦一輩子的。

    “本宮很開心,看賞!”

    慕容丹檸服過湯藥之後,想著今日還沒有去向母後請安,這個時辰狩獵的人還沒有回來,可以四處走走!

    慕容丹檸去了母後所在的營帳,去向母親請安,見今日母親的起色還好。

    “丹檸向母後請安!”

    “都已經這般時辰了,哪裏還需請安,丹檸雖然母親沒有反對你豢養麵首,畢竟駙馬才剛剛去世,你也收斂一些,都這般時辰了才想請安,讓你父皇知道又會訓斥!”

    “丹檸明白!”心裏麵卻是很不悅,母親竟然也對她大加指責。

    見夜媚兒並未在營帳,“母親,媚兒妹妹去了哪裏?”

    “早上沈君竹前來請安,你是知道本宮是很討厭她,媚兒為她說了幾句好話,被母親訓斥,估計這個時候在沈君竹的營帳內。”

    慕容丹檸想起了嶽綺雯,“母親,丹檸剛剛聽到一個消息,嶽綺雯為了得到連王的歡心,不惜對自己下了豔蠱,如今懷了孩子,禦醫說是個病兒,也許是個白癡,連王下了命令,一定要保住嶽綺雯腹的孩子。”

    夜子嫻大驚,“豈有此理,連王當真是封了,皇家要是誕下病兒,豈不是讓人看笑話。”

    夜子嫻動怒,想要趁著連王不在,將嶽綺雯腹的孩子除掉,若是誕下一個白癡,整個皇家都會被人笑話的。

    卻是被慕容丹檸攔住,“母後,您這樣去打掉嶽綺雯腹的孩子,連王若是知道了,豈不是要母子失和。”

    “本宮不能夠眼看著連王做傻事,可以為他生孩子的女人多得是,為何要保住一個白癡。”

    “母親,這也不能夠怪連王,已經被嶽綺雯迷昏了頭,又是自己的血脈自然色不得。母親不是很討厭沈君竹嗎?沈君竹最近與嶽綺雯走得很近,不如想辦法借著沈君竹的,將嶽綺雯腹的孩子除掉,豈不是一舉兩得。”

    “你的意思是說借著這件事,將沈君竹廢除。”

    “這不是母後一直想要的結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