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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殺正道

    玉機子的洞府,那處懸崖邊上,鳳朝歌在這裏悟道,他在這裏已經十多天,這裏天氣靈氣充沛,很適合修行,他目前已經是肉身九品巔峰,隻差一個契機,就會突破。

    這幾日玉雲霄多次來到這處懸崖,但是最終都沒有對鳳朝歌出手,他凝神思索,不久就又離開了。

    這一日,晨露散發著氤氳的光華。

    鳳朝歌盤腿坐在懸崖邊上,若有所思。

    玉機子說這裏曾有大能悟道,有大能的足跡,但是這幾日來,鳳朝歌沒有感受到那種道的痕跡,隻是覺得天氣靈氣充沛,適合修行,這令他心底產生一種無奈的感覺,就好像是眼前分明有一座寶藏,而自己卻入寶山空手而回。

    這很遺憾。

    宋軒兒在仙池之畔修行,受益良多。

    這一日,他登上這座懸崖,站在鳳朝歌的不遠處,眺望著遠山青痕,遠眺霧氣雲繞的這片天地。

    鳳朝歌睜開眼,然後看見了這個絕美的女子。

    宋軒兒依舊還是那一副冰冷的模樣,宛若天山之雪,有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冷。

    “有什麽感覺?”宋軒兒開口問道。

    鳳朝歌仔仔細細的思索,而後搖了搖頭,最後又像是若有所思,輕聲道:“我感覺即將突破神力一重天,但是卻止於桎梏,無法突破,並且,我感受不到所謂的前人道痕。”

    宋軒兒皺眉。

    鳳朝歌天資不好,她知道,一直以來,鳳朝歌的修行都是靠外力或者說是外物,他之前迫於突破,甚至公孫大娘用乾坤鼎熬煉體魄,借藥物淬煉身體,從而強行衝關。

    這樣的後果,此刻弊端就顯示出來了。

    鳳朝歌的根基,不是很穩定。

    “一定有什麽契機。”宋軒兒說道。

    下一刻,宋軒兒盤腿坐在這裏,她在感悟,在體驗。

    隻是,任由她全身心投入,依然無法感受到所謂殘留的道痕。

    “何為道痕?”宋軒兒皺眉。

    她想不通。

    鳳朝歌凝望著懸崖邊上那些隨風搖曳的小草,望著這天地之間的瑰麗景色,他感覺自己到了瓶頸,無法突破。

    與此同時。

    此刻,正在閉關的玉機子,在洞府之內推演,而後突然噴出一口鮮血,臉色狂變。

    他渾身顫抖,臉色有變。

    “沒時間了。”玉機子自言自語。

    下一刻,他目光好似穿透了洞府,似乎看到了懸崖邊上的鳳朝歌。

    “也罷,就讓我再次助你一臂之力吧。”

    玉機子這般說完,手指掐印,頓時頭頂像是被某種莫名的道則澆築頭顱,而後在他的頭頂,長出一朵蓮花。

    蓮花綻放,流溢出陣陣芳香,這是他本體生命之花。

    他在耗費元氣,企圖開啟某種神秘進製。

    轟!

    突然之間,頭頂生命之花的流霞飄散開去,整個洞府彌漫著一種淡淡的花香。

    下一刻,這花香飄向遠方。

    在那蒼穹之上,似乎有某種不為人知的力量在擴散。

    有某種法則,在牽引。

    一片神奇的光芒,彌漫在整個山上。

    花瓣蕩漾出一陣陣的漣漪,包裹著這片山脈,很神奇,令人感覺到驚異,同時,這種詭異的漣漪在蕩漾開去的時候,整座山脈處於一種特殊的狀態。

    天地靈氣似乎更加的充沛了,源源不斷。

    似乎有某種道則在演繹,在詮釋,在解析。

    這裏的異象,傳到了外界。

    在樊城外一處大山之中,這裏蠻獸橫行,一座洞府之內,一個似乎已經坐化的老頭突然睜開雙眼,眸子開闔之間好似有閃電閃耀,似乎在眸子深處,自成一個世界。

    這個老頭衣衫襤樓,但是渾身卻顯示出一種無法比擬的氣勢,很強悍。

    “忍不住了嗎?”老頭眸子深處閃過一抹驚訝,而後像是在自嘲,他臉上表情怪異,最終像是想起了什麽,複又閉上了眼睛,又化作一尊活化石,在洞府之內閉死關,不曾睜開眼了。

    而與此同時,樊城雪家大院。

    坐擁十萬鐵騎的血狂龍看到玉機子洞府所在那座山脈的異象,眼神之中有難言的驚訝,他皺眉,似乎不願看到。

    “難道大世將要來臨了嗎?”血狂龍思索,最後沒有結論,他不曾接觸某些秘密,聽到的隻是一種傳說。

    幾乎在同時,樊城學院有不出世的老古董,在看到玉機子洞府的異變之時,竟然微微歎了一口氣。

    這一刻。

    鳳朝歌感受到這片天地之間,似乎有某些莫名道則影響了他的心神,他坐在地麵,閉上雙眼,突然感覺自己的體內鎮魂鎖,在莫名的躁動。

    鎮魂鎖開始散發金光,好似受到了某種牽引。

    鳳朝歌閉上眼睛,開始運轉功法。

    那種牽引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越來越強烈。

    宋軒兒一怔,她是何等聰慧的女子?

    從鳳朝歌的表現來看,她知道,鳳朝歌應該有所悟,這個時候,宋軒兒皺眉沉思,最後決定為鳳朝歌護法。

    這裏是玉機子的洞府,有莫名的禁製,外界的人無法打破禁製,但是宋軒兒不敢大意。

    有莫名的道則流轉在這一片天地。

    鳳朝歌運轉功法,似乎處於一種神秘的境界。

    他用神識溝通鎮魂鎖,企圖了解這種變化的原因,隻是,他失望了,鎮魂鎖雖然在發光,在躁動,但是卻沒有傳出任何信息,這令鳳朝歌無奈。

    “何為道?”

    “何為道?”

    下一刻,鳳朝歌渾身一顫,好似聽到了某種呼喚,來自遠古一般,似乎有人在歎息,有人在問道。

    模糊之中,鳳朝歌似乎看到了一個身影,在懸崖邊上走來走去。

    那是一個身著金色蟒袍的男子。

    局促不安,在懸崖邊上走來走去,他抬手之間有霞光流轉,時而在低頭沉思,時而癲狂大笑,極盡瘋狂姿態。

    “我的道,在哪裏?”

    那個人自問,時而撓頭,時而坐在懸崖邊,他似乎處於某種神秘的狀態,陷入迷茫。

    這個問聲,卻如同詛咒一般,衝擊著鳳朝歌的深心,令他好似陷入了迷茫。

    “何為道?”

    鳳朝歌自問,這一問,卻好似有奔雷滾滾,衝擊他的靈魂,似乎有某種魔音,在拷問他。

    他整個人,陷入一種不可預知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