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博士，做人，不能這麽貪心吧？”費南落眼角的淚痣露出了幾分淩厲。

    謝西澤微笑“貪心？貪我兒子的媽媽叫貪心嗎？”

    費南落“……”

    謝西澤“這叫久別重逢，破鏡重圓！”

    ……

    莫鴦鴦從修羅場逃出來之後，直奔她的小店。

    路上，莫鴦鴦問辣條。

    “寶寶，如果你爸爸沒死，你會怎麽樣？”

    “那就沒死唄！”

    “你……會想跟他走嗎？”

    “他會做飯像你一樣好吃嗎？”

    “肯定不會。”

    “他有你沒錢嗎？”

    “額……我比較窮。”

    “他有你這樣不聰明的腦袋嗎？”

    “首先，媽媽不是笨，媽媽隻是普通人。”

    “所以，一個不會做飯，不需要我去幫他賺錢，也不需要我來照顧的臭男人，我有必要跟他走嗎？”

    莫鴦鴦唇角一點點揚起，笑臉在秋天的晨風裏像綻放開的太陽花，燦爛又明媚。

    莫鴦鴦沒有將辣條當做普通小孩子看，他應該是已經知道謝西澤和他的關係了。

    但是辣條沒有問過她，這孩子，從來都是為她考慮的多。

    辣條在背後撓撓莫鴦鴦的腰“媽媽，那個謝叔叔，不用太怕他，他不會打你的。”

    莫鴦鴦“哎，那是因為你不知道他，他……算了算了……不提他，提起他，我後背就寒……”

    拐進小街，莫鴦鴦遠遠就瞧見，距離他們店也就三十多米的地方，圍了很多人，還有警車。

    莫鴦鴦疑惑，難道又出事了？

    街口賣油條的王阿婆攔下莫鴦鴦“鴦鴦，今天別開門了，回家去吧，死人了。”

    莫鴦鴦大驚“死人？誰死了……”

    “就是整天在咱們這條街上溜達的傻子，哎，也是個可憐人啊，半個身子載進垃圾桶裏，估計是翻吃的時候就那麽死了……”

    王阿婆後麵再說什麽，莫鴦鴦都沒聽清，她腦子裏閃過傻子那張永遠髒兮兮看不清長相的臉，還有他那雙永遠都很明亮的眼睛……

    辣條很震驚，因為在他的記憶裏，他上一世離開津川的時候，傻子還活著的。

    今天，可真是混亂的一天。

    莫鴦鴦走到自家店前，看見小楚已經到了，站在店門前在發呆。

    垃圾桶周圍，被圈起，警察在現場勘查，拍照，法醫在檢查，人影晃動間莫鴦鴦看見了躺在擔架上，傻子僵直的腳。

    莫鴦鴦轉身將辣條，抱進懷裏“沒事，別看，不怕，媽媽在……”

    辣條抬起發抖的小手拍拍莫鴦鴦後背“媽媽，我不害怕，你抱著我的時候別抖成嗎？”

    忽然肩膀被一直有力的手摟住，莫鴦鴦聽見謝西澤的聲音“先進店裏。”

    莫鴦鴦感覺自己一下子就平靜了，趕緊從包裏掏出鑰匙去開門。

    辣條抬頭瞪了一眼謝西澤“沒看見，我媽媽很害怕嗎，這個時候，不去安慰，要你有什麽用？”

    謝西澤拎起辣條“我沒用，你怎麽來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