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半夜會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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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白浩一根手指已經搭在電擊戒指的指紋識別器上,出現了瞄準紅點,但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他距離院門又太近,在他轉身的瞬間那個年輕男子已經近在咫尺,還沒等他啟動電擊,胸口就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
白浩隻覺得心口一痛,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向後倒去,腦袋重重的磕在了地麵的碎石上。
此時的白浩感覺到胸口的劇痛在向全身蔓延,每呼吸一下都疼得無法言喻,腦袋更是嗡嗡作響,眼裏的景象模糊起來。
“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不該來這裏!”那個年輕男子活動了一下手腕,獰笑著向白浩走來。
“爸……媽……對不起,兒子沒機會回家見你們了……”白浩看著那個模糊的人影越來越近,心裏默念了一句,腦裏僅存的一絲意識消失,沉重的眼皮耷拉下來。
這個年輕男子正是賈業成,他邊走邊抽出腰間佩戴的短刀,走向昏迷的白浩……
“丁薛,少爺最近都在幹些什麽?怎麽好幾日未見到他人影了?”賈世元問道。
“這……”丁薛麵露難色,說話吞吞吐吐。
“快說!是不是有事隱瞞我?”賈世元眉頭一皺。
“少爺前天出門後,已經兩日未回府,屬下已經四處派人去尋找了,但到現在還沒消息……”
“砰”的一聲,賈世元拍桌怒道“下個月就要大婚的人了,不在府裏老老實實呆著做準備,竟然還連接幾日夜不歸宿,不成器的東西,丁薛,你加派人手,給我盡快把他找回來!”
“是,老爺莫要生氣,屬下這就去。”丁薛急匆匆的告退出門了。
“老爺,這都大半月過去了,還沒找到業成,還有十來天就是他大婚的日子了,這可怎麽辦?”賈夫人在屋裏急的團團轉。
“他莫不是故意躲起來,想在大婚之日讓老爺難堪?”賈夫人突然說道。
“他敢!如果真是如此,一旦讓我找到,看我怎麽收拾他!”賈世元咬牙切齒的說道。
賈業成的婚事賈府可是花費了不少心思,大肆操辦,宴請了不少達官貴人,如果到時候賈業成真的不在,那自己必定顏麵掃地,淪為笑柄!
想到這賈世元氣得眼睛都快噴出火來自己太大意了,怎麽不派人嚴格看管著賈業成的外出呢?但誰又能想到這逆子這麽膽大妄為,竟敢在這個時候給自己使絆子?
不對呀,這逆子平時對自己都是言聽計從,雖然偶爾發瘋像換了個人似的,但也就小打小鬧,隻當他在發脾氣,最多半日就恢複正常,做的比較出格持續時間長的也就兩次。
一次是一年前,賈業成突然發狂,打砸了賈府不少地方,還燒了賈世元的書房,書房裏可是存放了賈世元不少心愛之物和一些重要的信件文書,氣的他中風臥床,當時殺了賈業成的心都有了。
不過顧及到賈家的香火傳承,賈世元忍了下來,看他過了兩日還是如此狂躁,就派人去請了清泉寺的明淨大師為他驅邪,賈業成恢複正常之後,惶恐的在自己床前跪了幾天幾夜。
還有一次就是最近發生的襲擊事件,自己差點被這逆子掐死!不過一夜後他就緩了過來。
賈世元發現,兒子每次的異常幾乎都是在自己訓斥打罵他的時候,所以自從上次被掐後,賈世元一直隱忍著,沒再開口苛責過半句,隻等他大婚完後孫子出生,就把這低賤的逆子掃地出門。
沒想到關鍵時刻賈業成會突然失蹤,造成現在這個難堪的局麵。
他真的是故意躲起來嗎?還是遭遇了什麽不測?
賈世元腦子裏突然冒出這麽個想法,心頭一跳,急忙開門叫來下人吩咐道“馬上備車去林府把林知縣請過來!”
下人剛要領命前去,又被賈世元叫住了“等等!”
剛才他也是情急之下才想起林安,想借助衙門的力量把賈業成找出來,可轉念一想,賈業成失蹤的消息可不能讓林家知道,以免節外生枝。
賈世元抱著僥幸的心理離成親的日子還有十幾天,讓丁薛帶上府裏所有的人手搜索尋找,說不定能找到,搞不好他自己回來了呢?
“林大人,外麵有人求見。”一個家丁匆匆走進屋內匯報道。
林安剛從外地回來,車馬勞頓,此時很是疲憊,隻想早點休息,他皺了皺眉頭“什麽人?你就說我已經睡下了,讓他改日再來。”
家丁遲疑了一下“那人是範府的下人,他說範老爺有要事請您去府上一趟。”
“範大哥?”林安有些詫異,這半夜三更的範雨找自己,莫非是真的有急事?
“備車,去範府。”林安吩咐道。
“範大哥,你這麽晚找我來所為何事?”一見麵,林安就疑惑的問道。
“林大人隨我來。”範雨麵色沉重,帶著林安來到後院的一個廂房,推門進去,隨後把門關上。
屋裏亮著一盞煤油燈,看布置是一個臥房,林安隨著範雨來到床前,隻見床上躺著一個年輕男子,頭上纏著一些布條。
“他是……”林安不解的問道。
“他叫白浩,是我的一個同鄉,在慶元鎮的時候還救過婉若……”範雨提醒道。
怪不得看著有些眼熟,林安也想起來了。
“林……林大人……”躺在床上的白浩開口了,不過聲音比較虛弱。
“你這是怎麽了?被人打傷了?嚴不嚴重?”林安關切的問道。
“那個人恐怕不隻是想打傷我,而是想殺我!”白浩說道。
“什麽?殺人?”林安大吃一驚,繼而問道“那人與你有何深仇大恨,竟然下此狠手?”
“我不認識他。”白浩回答道。
“既然不認識,他為何要殺你?難道是謀財害命?”林安問道。
“也許是因為他做壞事的時候剛好被我撞上……咳……咳……”白浩咳嗽起來,嘴邊湧出一些血沫。
一旁的範雨拿出一塊方巾,幫白浩拭去嘴邊的血漬。
“謝謝。”緩過勁來的白浩虛弱的說道。
“看樣子你不僅僅是傷了頭部?”林安打量著白浩說道。
“頭部傷的不重,隻是後腦勺撞擊到石塊,破皮流血了,比較嚴重的是胸部,經大夫檢查,斷了兩根肋骨……”一旁的範雨解釋道。
林安怒發衝冠,拍案而起
“何方惡徒如此猖狂,你盡管道來,本官一定為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