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格拉布托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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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妮莎一直在外圍旁觀,沒有參與這場地精所謂的盛宴,這些食人魔毫無特點,她的手下不管是現在還是未來,都應該以人類為主,拉回去一大堆食人魔,嚇壞了西部荒野的老少爺們怎麽辦?

    食人魔術士的法杖被地精們喊著號子抬走了,她有點心疼,這東西應該也是精良以上的武器,可惜實在是太大了,眾目睽睽之下,房梁一樣的東西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麽下手。

    食人魔術士的法袍已經被炸爛了,地精們齊齊歎氣,似乎很可惜。不過這家夥的鞋還在,跟小船一般大,看上麵的魔力光華就知道品質也不錯,就是那個臭烘烘的味道實在是嗆人,凡妮莎稍許猶豫,忍住了去把鞋子黑下來的衝動。

    她一直在外圍看地精打掃戰場,每當對方抱著比他們自己都高的那些盆盆罐罐出來的時候,她就把地精鄙視一番,窮逼!什麽破玩意都往家裏劃拉,一輩子都是受窮的命!

    中途赫利克斯.破甲似乎想到了肉盾的重要性,他從食人魔的地牢裏拉出一隻巨怪。

    這東西又髒又臭,能被智商平均隻有五十的食人魔稱之為智力低下,就知道這東西到底有多傻了。

    不過赫利克斯.破甲倒是很喜歡,他現在算是凡妮莎的雇員,不再屬於風險投資公司,所以也要遵守凡妮莎和地精貿易大王的合同,要帶走這隻巨怪必須從地精手中購買。

    看著赫利克斯.破甲手舞足蹈地和前同僚們討價還價,凡妮莎沒有阻攔,人家花自己的錢去和地精同族做交易,她無權過問。

    “吼!格拉布托克永不屈服,小蟲子們盡管過來!來,砸!”正在凡妮莎準備和地精分開的時候,山洞內又傳來一聲巨吼,伴隨而來的還有不算怎麽強烈的元素波動。

    咦?這麽個破地方還有第二個施法者?

    這個施法者就比之前的食人魔術士差遠了,等她趕到現場的時候,另外一個雙頭食人魔已經被地精士兵和巨魔奴隸打翻在地,十多把大刀長矛眼看就要落下了。

    幾個念頭在她心中快速掠過,隨後她喊了一句很俗氣的“刀下留人!”

    既然赫利克斯.破甲已經收了,那麽再來一個食人魔術士也不算啥大事。凡我族類,其心必異啊,再說了,這年頭的法係實在是太稀有了!

    倒在地上的食人魔比之前的食人魔術士至少矮了一米,在平均有三米高的族群中,這個兩米五的家夥無疑是個小個子。

    首領是法係,你也是法係?你是不是想造反?不用細問,凡妮莎就能編出一篇八萬字的恩怨情仇出來。

    她想招攬這家夥,僅僅看這家夥腳下的腳鐐就知道他不容於族群,又和地精有仇,正好用來平衡赫利克斯.破甲。

    而且這家夥叫什麽名字?格拉什麽克?有點耳熟!好像在原時空也是自己的部下?怎麽會這麽巧

    “我可以饒你一命,但前提是你必須為我工作。”狐假虎威,凡妮莎往前邁出一步,站在所有地精之前,無形中營造出一種身後那些地精都是自己部下的氣勢。

    食人魔術士的腦袋確實不好使,他把地精看凡妮莎猶如肥羊的眼神當做是一種對領袖的崇拜,加上自身對食人魔這個種族就沒多大歸屬感,聽說可以不用死,食人魔術士當即接受了凡妮莎的雇傭。

    “這個大家夥您是不是也要打包帶走?”女地精像是會飛雷神之術一樣,之前明明看到她還在山洞裏,可當凡妮莎說要把食人魔術士帶走的下一瞬,這個地精就直接出現在她身後,動作之迅捷,把年輕牧師尼麥茲差點擠了一個跟鬥。

    債多了不愁,我怕個屁啊!

    “行!我買!回頭把賬單給我送來。”凡妮莎一臉我是肥羊我自豪的表情,女地精樂得嘴都咧到後腦勺上去了,什麽食人魔術士看也沒看就讓她領走了。

    被前後刺了十多槍,又挨了巨魔兩斧子,可當凡妮莎一行和地精分開的時候,食人魔術士格拉布托克已經能夠自由行動了,這家夥看起來比同族要瘦小,實際體質一點也不低。

    格拉布托克在食人魔這個族群裏還很年輕,具體的歲數他說不清,隻知道什麽冬天過了十二次,凡妮莎估計這家夥應該大於十二歲。

    他沒有麥佐斯學習人類魔法的經曆,使用的完全是自己血脈裏的能力,加上智力也要低一些,這家夥很難成長到麥佐斯那種高階術士的地步。

    帶著好奇,凡妮莎讓對方演示了一下自己的能力。

    格拉布托克前後一共就三招,讓拳頭附帶火焰的火拳,與附帶冰霜的霜拳,和一個在拚命時使用,能把二十米內所有敵人都凍住的冰環。

    這家夥與其說是法係,不如說是個物理係,反正那個火拳霜拳平時可以隨便用,凡妮莎大體上還是滿意的。

    食人魔術士加入還有一個好處,他們使用被凡妮莎稱之為心靈之眼魔法道具的時候,年輕牧師尼麥茲可以專心救治米蘭達女士,而不用擔心自身魔力不足的問題。

    饒是如此,他們加起來的魔法造詣還是比食人魔首領差了好幾級,整整用了兩天時間,才算徹底清除了米蘭達女士心中的瘋狂,讓她重新回歸正常。

    “聖光啊!我已經無法再”女牧師恢複清醒後,泣不成聲,一幅自己被那啥了一樣的表情。

    凡妮莎看到她施放的神術,也是一陣唏噓。

    這位年輕有為的女牧師雖然恢複了自己的理智,但心靈之眼造成的創傷還是無法逆轉。

    此時她呼喚出的聖光哪裏還是什麽聖光啊,全是濃鬱到極點的黑氣,仔細聆聽,似乎還能從中聽到若有若無的低語,米蘭達女士徹底變了,她從一個前途無量的神聖牧師變成了一個根本無法被主流社會所接受的暗影牧師。

    “至少你還是你,對吧?我不太懂你們的光暗之說,但光明的背後不就是黑暗嗎?這不是什麽墮落,而應該是一種自然的轉化,你依然還是你。”凡妮莎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