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肺腑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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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純屬虛構
雪兒坐在那裏沒一會兒就畫出了八張漫畫,雪兒想了一下,丟下手裏的鉛筆,說道
“嗯,就先畫這些吧,我一時想不出該怎麽畫了。”
大家看著方偉亮各種表情的漫畫感歎不已,雪兒怎麽可以畫得這麽神似。
雪兒和高航睿原本的計劃是,這邊的事完了要回山水居的,可現在多了方偉明,雪兒暫時還不想讓方偉明看見她淘來的那些寶貝,就沒法回去了,所以他們在方偉亮這裏一呆到現在了。
看看時間,已經快到十二點了,方偉亮做東在畫廊附近的一家餐廳吃午飯,趁著還沒有上菜,方偉亮想起了他今天還想問的一個問題,就很誠懇的問雪兒
“雪兒,你昨晚說的一句話,我回去想了好久,還是不太明白,你說你的靈感一般來自心靜,當你的心靜了,也許就會有不一樣的靈感,那要怎樣做才能算是心靜了”
“你想聽真話”
“當然。”
“你畫的那些畫,我也看了,其實我不懂中國畫的,但從你的畫中不難看出你的驕傲和浮躁,當然了,你有驕傲的本錢。”
方偉墨不明白雪兒怎麽能從畫中看出驕傲和浮躁的,於是問道
“雪兒,你是怎麽看出驕傲和浮躁的我看了一早上也沒有看出來所以然來啊”
雪兒道
“這個隻是一種感覺,我解釋不來。”
方偉亮眼睛亮亮的說道
“雪兒說得對,我的老師也是這麽說我的,雪兒,你繼續說。”
雪兒隻好道
“你的驕傲和浮躁大都來自你的家庭和背景,當然你是有才氣和天賦的,正因為你有才氣和天賦,加上了你強大的家庭背景,才放大了你的驕傲和浮躁。”
方偉亮不可置信的道
“哎呀,我的媽呀,雪兒,你說的話怎麽跟我老師說的一樣啊。”
方偉墨嘖嘖道
“雪兒,這個你也能看出來你也太神了。”
雪兒笑道
“不是看出來的,是分析出來了,也可以說是猜出來的唄。”
方偉墨不滿意雪兒又敷衍他
“嘁,太謙虛了吧,怎麽我們就猜不出來。”
雪兒玩笑道
“因為我聰明唄。”
方偉墨道
“你是想說我笨吧。”
雪兒雲淡風輕的說道
“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說啊。”
方偉墨認輸的說道
“嘶,我算是明白了,我從來就沒有說贏過你,我認輸。”
方偉亮則有點迫不及待的說道
“行了,小墨,你別再打岔了,雪兒,你繼續說。”
雪兒聳聳肩說道
“我說什麽我在這裏說了半天,你也是象對待你的老師一樣,聽完了沒當一回事,不是白說了,那還不如不說。”
方偉亮誠懇的說道
“你說,這一回,我百分百聽,你說我應該怎麽做”
雪兒當然沒打算拿喬,就接著說道
“好吧,你隻有把你現在擁有的一切全部放下,才會有進步,忘掉你是部長的兒子,放下你的驕傲,你的才氣,你的天賦,你什麽也不是,隻是普通的人,腦袋裏沒有雜念,你的心就靜了,當你心靜得隻是單純的想畫畫而已,為畫畫而畫畫,沒有名,沒有利,當你心無旁鶩了,你離成功就邁進了一步。”
方偉亮感歎的說道
“雪兒,我真的是發自內心的佩服你,你說的比我的老師說的還好,我覺得你太適合去教心理學了,這完全是一點就透啊。”
雪兒不滿的回道
“你埋汰我,是吧明知道我隻有高中文化,讓我去教心理學,我是該生氣呢還是該笑呢”
“當然是笑了,我覺得你說的話比那些教授們說的還好,雪兒,真的,我很慶幸前天做的決定太對了,其實我也有點奇怪,以我平時的脾氣,你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讓我難看,我一定是會發火的,不會給你留麵子的,可那天我居然沒有發火,我還想著要邀請你來我的畫廊,你說,你是不是我的貴人”
聽方偉亮這麽說,雪兒的嘴角直抽抽,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方偉墨則玩笑道
“嗯,我看你是皮癢癢了,欠收拾,雪兒就是來收拾你的。”
高航睿和方偉亮被方偉墨的話逗笑了,雪兒想了想,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就問道
“聽你昨天說的,你是不是經常熬夜”
方偉亮如實答道
“一半一半吧,白天很難靜下心來畫畫,當我想畫的時候,都會在晚上。”
雪兒正色說道
“如果你真的聽得進我說的話,我還是奉勸你,為了你的身體,你把這個壞習慣改了吧,不然人還沒有出名,身體就垮了,人一旦倒下了,你什麽都不是,什麽都沒有了。
唉就說我吧,以前因為種種原因,我性格比較偏執,當我心裏達到一個極點的時候,我需要有地方可以發泄出來,第一次,我跑去酒吧買醉,其實,我以前酒精過敏,是不能喝酒的,可我就是想用酒精來麻痹自己,喝完酒,我會跟著酒吧裏的人跳著強勁的迪高,以此想擺脫那種要發瘋的恐懼,我因為喝酒胃出血住進了醫院,後來我也就不敢再那樣喝酒了,不過也是那樣,我雖然沒有酒量,但也能喝一點酒了。
後來心情不好,我也會偷偷跑去蹦迪,以發泄心中的那種恐懼,可我發現那樣的場所太糜爛,不適合我,我就不敢再去了。
有一次,我看到一個賽車手在玩車技,我覺得那是個很刺激的運動,能刺激我的神經,於是我就跟著那個賽車手學飆車,玩漂移。
再後來,我發現我身邊的朋友為我擔驚受怕,我不能太自私了,所以我就不再做那些瘋狂的事了,可當我難受的時候,我還是需要找一種可以宣泄的事來做,於是我開始躲起來畫畫,瘋狂的畫,還好畫畫讓我的心慢慢平靜下來,不再恐懼,不再偏執。
可是當我不再偏執,幡然醒悟的時候,我發現我的身體被自己折磨得很差很差了,那時我才明白,我那是用自己的生命在玩,我後悔了,也害怕了,真的,所以別拿自己的生命玩,我們玩不起。
如果不是我師傅把她一生的內功傳給我,幫我治好了病,恐怕我現在已經是病痛纏身了,也許是天意,老天爺給了我一次機會,我真的很幸運,所以我要幫到更多的人。
我今天之所以說這麽多,一是大哥、二哥一直很好奇,我昨晚為什麽會那麽瘋狂吧二呢,我把這些秘密說出來,就是希望我身邊的人不要再走我的老路,不是每一個人都象我這麽幸運,能遇上一個神秘的師傅”
雪兒說到這裏沒有再說下去,她不知道,她還能說點什麽。
幾年後,方偉亮在國內已經是書畫界的名師了,而雪亮藝術會所,則成了京城一個有名的高檔會所,書畫界的文人墨客都喜歡出入雪亮藝術會所,以彰顯自身的風雅。
在麵對媒體采訪時,方偉亮最先感謝的是雪兒,他說雪兒是他的良師益友,給了他醍醐灌頂的啟示,沒有雪兒就沒有他的今天,當記者問及雪兒是誰時,他又閉口不談了,這讓媒體又是好一番的搜尋,大家都在尋找雪兒是誰,不過這是後話了。
在雪兒說話的時候,雪兒放在桌下的粉拳不知不覺就握成了拳,在旁邊一直看著她的高航睿自然是看到了這點,他悄悄地把他的大手握在了雪兒的粉拳上,就好象是要給她力量,給她安慰似的,雪兒也沒有動,因為她此時很專心,根本沒有注意到高航睿的小動作。
而方偉亮和方偉墨則是吃驚的看著雪兒,在聽到雪兒說玩飆車,漂移時,更是瞪大了眼,在聽到雪兒說身體很差時,幾個人的心都揪了起來,後來聽說是她師傅幫她治好了病,心才又放了下來。
這樣的解說到是讓高航睿和方偉明相信了,因為雪兒當初在飛機上莫名的昏厥,那天雪兒的臉色確實是極差的,他倆是知道的,所以他倆以為雪兒那時的身體確實有問題,而雪兒師傅的事,他倆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高航睿此時也覺得萬幸,要是雪兒現在病痛纏身,那他可怎麽辦,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這時菜也上來了,雪兒鬆了一口氣說道
“好了,吃飯吧,不要因為我的話影響了大家的胃口。”
雪兒這麽說了,大家也就動筷開吃了,方偉墨邊吃邊問
“雪兒,昨天聽你說的那兩句英語,才發現你的英語說得很好,還有那兩首英文歌,唱得太好了,你不會告訴我說,你的英語也是因為要發泄才學會的吧”
雪兒想起往事,眼裏滿是懷念
“那怎麽可能,以前我們四個人一起做事的時候,楚寒就一直帶著我們學口語,有時候我們邊工作邊說英語,為了提高口語,我們有時就會規定,在一定的時間裏不許說中文,隻能講英語,如果誰說了中文,就罰他做事,比如煮飯,洗碗,打掃衛生什麽的,可能是我特懶,不想做事,就努力學口語,我很少被罰,罰做事的總是韓雪和田遠,其實那時我們雖然過得很苦,但我們在一起很開心,很快樂,不知不覺中,我們的英語水平也提高了好多。”
昨天方家的人都對雪兒產生了極大的興趣,一回到大伯家,大家就纏著大伯母,把雪兒的事都問了個一清二楚,所以現在雪兒說起來,方偉亮和方偉墨也不覺得陌生,這時方偉亮插嘴道
“雪兒,你的歌唱得那麽好,你不會也是瘋狂練出來的吧”
其實雪兒之所以能唱這麽好,有一部分原因是前世陪韓雪練歌練出來的,可那是後來的事,她現在也不能說,不過有一個事實還是能說的,於是道
“不是,是瘋狂聽會的,以前,我和韓雪住在田遠家的那個老宅時,後窗那邊有一間音響店,那個店裏每天播放的磁帶,不是鄧麗君的歌,就是那盤音樂,每天反複反複的聽,起初我和韓雪也愛聽,還特意把窗戶打開來聽,我倆也會邊做衣服邊跟著磁帶唱,可你們想想啊,如果讓你們每天不停的聽同一盤磁帶,一聽就是一兩個月,你想不會唱都很難哎,後來還是一個鄰居受不了,那個老板才換著放其他音樂的。”
方偉亮不相信的說道
“啊,這也行雪兒,聽你說故事的時候,我怎麽覺得太玄乎了”
雪兒道
“我說的都是事實,隻不過是把經過濃縮了而已,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你想沒想過,如果有兩個人,有著同樣的奮鬥經曆,可到最後一個人成功了,而另一個人卻失敗了,那他們相同的經曆就會有兩種不同的看法,成功人士的經曆就會是傳奇的一生,而失敗者的經曆根本沒有人會去提及,更不會有人去關注,就因為他是失敗者。”
方偉亮點頭道
“對哦,雪兒說的真的太有道理了,不過,你的意思是說你的經曆也會有不同的兩種看法”
雪兒輕鬆的說道
“這個不重要,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唄。”
方偉墨則突然問道
“哎呀,雪兒,你今年到底幾歲”
“幹嗎”
“我怎麽覺得你說起道理來,一套一套的,一點都不象是個二十三歲的人說出來的到象是我爸我媽那輩人說的話似的,這些是要經曆多少歲月才能沉澱下來的東西,你怎麽隨隨便便就能說出來”
“我說我是千年老妖,你相不相信其實嘛,多看幾本書就有了,好了,快吃飯,吃完了,我們還有其他事。”
大家因為雪兒的一句千年老妖被逗樂了。
“你們要去哪兒”方偉亮和方偉墨同聲問道。
雪兒被這麽一問,還有點不知道說要去哪裏了,本來的計劃取消了,她隻好隨口一說
“嗯,我想去古玩市場逛逛,買點東西回去送人。”
方偉亮說道
“古玩市場的東西大都是假的,年前圈裏的一個老畫家,花了八十萬買了一幅鄭板橋的石竹圖,結果是一幅現代做舊的贗品,最多隻值幾千塊錢,老頭回頭去找賣家,結果人早跑沒影了,我看你要買古玩還是去正規的古玩店買吧。”
“我就是淘點小玩意兒送人,又不是要買古董,幹嗎要去古玩店,好了,我會自己看著辦,你們忙你們,我們去我們的。”
“我們也要去。”兩人又同時說道。
“你們去幹什麽”
“反正今天沒事,我們就跟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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