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第六宣誓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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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市民好，本次地鐵為今天的最後一班，請各位市民盡快在宵禁之前到家，如果發生‘意外情況’國家地鐵總局將不會負任何責任。各位市民好，本次地鐵為今天……”自從宵禁之後，每天提前一個小時各處都會有宵禁預警的廣播。

    回去的時候，艾菁並沒有換魂鏈回去，不知怎的，突然想要坐坐地鐵。艾菁已經很久沒有坐過地鐵了，也是她第一次在地鐵裏聽到這種廣播。整個地鐵裏空無一人，看來大家都已經習慣把倒數第二趟列車當作最後一班了，盡可能的避免意外情況……畢竟，之前有人就是坐最後一班地鐵，結果，在到家之前宵禁的時間便到了，當他們碰到巡邏軍的時候，他們二話沒說，便把這一家人全部射殺……

    最後一班地鐵、最後一班公交……自那之後便被人們稱作“死亡列車”……盡管政府沒多久就下文要求各行各業的下班時間要固定在五點，但是似乎也還是不能減少人們的擔憂與恐懼……

    由於跟秋水聊得比較投機，而艾菁也對她的事情比較感興趣，所以不知不覺便已經這麽“晚”了。

    這個世界，真的變了呢……

    艾菁閉著眼睛，聽著地鐵行駛的聲音、穿梭在隧道裏的風聲還有……自己的心跳聲……

    “好像……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她慢慢地睜開眼睛，自言自語道。

    這是一種感覺？還是所謂的預感、或是直覺？

    還是閉上眼睛吧，再休息一會兒……一會兒就到“家”了。

    ……

    “這麽晚，還在街道上閑逛嗎？已經宵禁了。”一個男人停下腳步說道。

    “宵禁？你在跟我開玩笑吧？”在他前麵，背對著他的林嘉藝說道。

    “你可要注意安全了，被巡邏軍隊遇上，可是要被射殺的。”他調侃道。

    “你來得，比我想的要晚一些。”林嘉藝直言道。

    “哦？聽你的語氣，好像是知道獵人會來找你？”他問道。

    “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她轉過頭，詭異地笑了笑。

    “是嗎？難得你這麽漂亮，隻可惜走錯了‘路’，我可不會因為你是女人就手下留情的。”說著，他便轉了轉手中的方形棍，然後立到地上，擺出了戰鬥的姿勢。

    “這麽快就要開始嗎？你可別手下留情，如果那樣的話，你會死掉的。”她冷笑道。

    “廢話少說。”隻見他拿起棍子，迅速地往前一杵。那棍子就像是能伸縮一般，直接襲向了她。

    “切。”林嘉藝沒想到這個獵人的武器還能變化，險些沒有躲開，沒等她喘息，接二連三地，他的攻擊就像是用無數根棍子向她攻擊過來一樣，密集如雨。

    “啪啪啪——”他的攻擊連續不斷地打在了她立的盾上麵，終於，盾被擊破了。

    “夠了。”林嘉藝有些火了，她一甩手，他的棍子立刻被打飛了出去。

    盡管她用了貳力，但是還是受了傷，血沿著手指，地落在地上。林嘉藝也沒想到這個獵人居然能把魂力武器用得這般靈活。

    “你到底是誰？”她瞪著眼睛問道。

    “白名。”他一抖手，頓時，那被打飛棍子瞬間飛回他的手裏。

    原來他就是白名，如果跟他糾纏下去，短時間也分不出個勝負。據說這個叫白名的和琳達一樣，都是獵人組織的元老級人物，而且，她也特別不擅長對付這種近戰型的對手。

    “隻好用它了。”話語剛落，一個紫色的，牙齒外露的巨型蟲子便向他衝去。

    白名瞬間一個擋，然後便向旁邊躲開了，隻見它“轟”的一聲在地麵砸了個深不見底的洞。

    “肆控嗎？果然跟淩鬱給的情報一樣。”他哼笑道。雖然他也經曆過不少戰鬥，但是麵對這種能力的人，他還是第一次，所以也不是特別了解。但是，既然巫飛派他來，自然有他的道理在，隻要拉近距離，他是必然占優的。

    在戰鬥中，不論是異變者還是半異變者，他們在使用特定能力的時候都會有一種手勢或者眼神，除非這個人對於該種能力的掌握到了一個度，那他就可能會弱化這種外在的缺陷……

    看來這個人並不是那麽好對付的，因為抓不到她的動作，就很難找出破綻……

    也隻好在戰鬥中慢慢找出弱點了，白名瞬間向前衝了過來，就在這時，剛剛鑽入地底的“蟲”猛地衝了上來，他被迫退向一旁。

    “看來你很少接觸生物控製的人。”林嘉藝蔑視地笑道。她很清楚，他是在觀摩自己的動作，想找出破綻，但是人偶蟲本身就是靠意念來操控的，所以根本不需要什麽動作，從而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被對方找到破綻的機會。對於這個特點，那個叫白名的似乎沒有覺察到。

    “那你可要小心了，我很喜歡擊敗那些假自信的人。”他的眼神突然變得淩厲了起來，變得更認真了。既然沒有動作，那就不給你產生攻擊想法的機會。

    但是林嘉藝現在隻是想著該如何脫身，因為自己還要去把宣誓做完。她沒有絕對的把握能夠戰勝他，而且就算有機會，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結束的……

    還沒等林嘉藝反應，他猛的一個突進，瞬間閃到了她的麵前，右手拎著棍子就是一個衡甩。此時她已經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就在這時，“啪”的一聲，這一棍打在了毛荇的手上，她站在林嘉藝麵前，徒手接住了這一擊。

    雖然白名沒有用出全力，但是能夠徒手接住他攻擊的人絕非泛泛之輩，他一個後躍，便拉開了距離。

    隻見毛荇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然後說道：“攻擊的角度很刁鑽，但是更像是試探對方，並沒有用出全力。看來是個很有戰鬥經驗的人。”

    “你是誰！？”白名機警地問道。

    “毛荇。”她放下手，然後無所謂地答道。

    毛荇？這就是那個新加入他們組織的人？雖然他們獵人組織沒有跟她有過正麵交手，但是據說是個很不好對付的對手。

    “林嘉藝，彼迪讓我來協助你。你去做自己該做的事，這裏交給我。”她轉過頭，對她說道。

    “哼，別死掉了。”林嘉藝哼笑了一聲，然後瞬間換了魂鏈就飛到了空中。

    “該死，不能讓她去完成宣誓。”說著，他便想要阻止林嘉藝離開。

    隻見毛荇一台手，瞬間，一個巨大的土牆立了起來，阻攔了他的道路。

    “有兩下子麽，這個新人。”說完，林嘉藝便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當中。

    毛荇低著頭，往前走了兩步，然後說道：“你的對手是我。”

    “切。”白名咬了咬牙，看來隻好先解決她了。

    122-第六宣誓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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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芳已經按照她說的，已經聯係了六個“合適”的人選，並遵循了她後來的要求，讓這六個人今天聚集在她的家裏。

    “芳芳，還沒好嗎？”她的一個閨蜜不耐煩地問道。

    “應該就是今晚，再等等。”她焦急地來回走動著。

    “幫你是沒什麽問題的，這種賤人確實是該死。但是，你可要保證我們的安全，我可不想坐牢。”那人翹著二郎腿說道。

    “我們認識多少年了，你不相信我？”她停下腳步，直直地看著他說道。

    “怎麽會，我隻是一說。”他諂笑道。

    就在這時，林嘉藝的身影突然顯現在了他們的麵前。她的憑空出現讓芳芳的那些朋友大吃一驚，本以為芳芳隻不過是開玩笑，但是現在看來，一切都是真的。

    “準備好了嗎？”林嘉藝直奔主題。

    “準備好了。”見到她後，芳芳頓時眼睛一亮，然後點了點頭。

    “你可都跟他們說了？我可不想聽別人問東問西，而且正好是七個人，雖然我不想殺你們。如果給我惹惱了，我還是不會手下留情的。”說著，林嘉藝便指了一下剛才說話的那個男子，他立刻浮在空中，然後鼻血不止地流……

    他嚇得驚叫了起來，就像是個瘋子一般……

    林嘉藝隻不過是想給他們一個“教訓”而已，並沒有真的想要殺死他。那男子趴在地上，擦了擦鼻血，看他呼吸得這麽急促，想必是嚇得不輕。這樣的話，他們在行動中也不會有什麽廢話了。

    “但是，現在是宵禁，我們怎麽出去啊？”芳芳走到她麵前問道。

    “這種簡單的問題還用擔心？你們直接開車去中奇的家裏就行，沿途的監控和巡邏軍我都會替你們解決。”她不耐煩地說道。

    “好的。”芳芳點了點頭。然後就招呼她的那幫朋友跟她一起走。

    “對了，”林嘉藝叫住了他們，然後說道：“到了他家之後，先不要進屋，等我消息。”

    “知道了。”說完，芳芳便領他們出發了。

    ……

    果然，在去中奇家的路上，芳芳沒有發現任何巡邏軍……

    “還是晚上出來暢行無阻呢。”

    “是啊。”

    “不過很少有這樣的機會。”

    “最近我壓力也挺大，正好出出氣。”

    “就是，這種小賤人，就應該教訓一下。”

    “對，有芳芳的這個朋友給撐腰，想做什麽誰能管得了。”

    ……

    剛才芳芳的那些朋友還有些惶恐，但是現在卻沒有一絲的恐懼了，開始在車裏閑聊了起來。很顯然，他們似乎都很期待這次的行動。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自己的情緒都發泄在那個叫艾菁的人的身上……

    “芳芳，你能不能跟你的那位朋友說一下，在這之後也幫幫我？把我哥哥殺死？我實在是受不了了。”他嬉笑著對芳芳說道。

    芳芳心裏很清楚，從小，他的哥哥就比他要優秀得多，似乎沒有一個點他能夠比過他的哥哥。所以，他的父母從來就不怎麽關注他。這種嫉恨的情緒，在他的心底壓了許多年了。他也不是沒使過壞，但是不論怎樣，他的哥哥都不生氣，也不告訴父母。但是越是這樣，他就越難以抑製自己的嫉妒與憤恨……

    “還有我啊，芳芳，我也是。”她的另一位朋友也說道。

    “行了，知道了，事成之後，我會試著和她說說的。”在開車的芳芳說道。

    “YES！”她的那些朋友高興地說道。

    “芳芳，你隻想打她一頓？”坐在副駕的孔維新一邊玩著手機，一邊問道。

    “那還怎麽？”芳芳反問道。

    “打她一頓的話，對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麽難事吧？還用得著這般大費周折？”她說道。

    “有些事情，隻有親自做才能解脫。”芳芳回答道。

    “你打了她，隻會讓那個叫中奇的更關心她，更想要保護她，男人都是這種東西。”她哼笑道。

    “那你說怎麽做？殺了她？”芳芳問道。

    “你心底本來不就是想這麽做嗎？都已經冒這麽大的風險了，就一次把事情都解決掉好了。”她就像芳芳心底的蛔蟲一樣。

    “對！反正有你的那個朋友給撐腰，怕什麽！”芳芳的朋友起哄道。

    確實，芳芳本就是這樣打算的，她隻不過是想借別人的嘴說出自己的想法而已，那樣會更有驅動力。果然，叫孔維新來是沒錯的。

    “她死了的話，那個叫中奇的最多也就消沉一陣子，你再關心關心，再下點兒藥，他還不就徹底是你的人了。”孔維新放下手機，賊溜溜地說道。

    “是的，隻要那個賤人死了，什麽都水到渠成了。”另一個朋友說道。

    “不過話說回來，這麽有意思的行動，為什麽林曉小沒來？她也是應該符合條件的人吧？”孔維新不解道。

    “她不想參與，還是你們夠意思，放心，以後我也會幫你們的。”其實芳芳壓根就沒想叫她，她不想讓她最好的朋友參與這種事情。

    “真是個孬種，對了，在她臨死之前，我們可以先折磨折磨她，怎麽樣？”孔維新饒有興趣地提議道。

    “好啊！！好主意！”其他人紛紛應和道。

    芳芳聽到這群人的話後，嘴角微微一笑，看來自己確實是選對人了……

    ……

    此時，毛荇和白名仍然在戰鬥當中，與其說是戰鬥，倒不如說是在試探。因為他們對對方的戰鬥方式與能力都不是特別的了解，所以為了提高自己的勝算，這是必須的。盡管雙方都很清楚互相的目的，但是，在這互相“試探”的過程中還是不可避免地慢慢暴露了自己……

    “小孩子過家家的遊戲也該結束了吧？”毛荇在躲開他的一記攻擊之後嘲諷道。

    雖然白名一直使用普通的棍擊，隱藏了他的其他特殊能力。但是，他的連擊方式，角度以及力度她都已經略知一二。即使在拖延下去，也不會產生什麽新的情報。

    而毛荇，也一直在使用簡化的重構來進行試探。白名很清楚貳力之中的重構能力，雖然掌握的人很少，但是卻是個非常恐怖的能力，因為它的變化性、延展性極大。在戰鬥過程中，她隻是重構了石牆、石槍這類非常簡單的“造”，所以，白名也明白，再這樣下去也毫無意義。

    “我想也是，那就對不起了。”白名挑釁道。

    “同樣。”話語剛落，毛荇便徑直衝了上來。

    123-第六宣誓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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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徑直衝了上來？正麵交鋒？對白名來說，這無疑是他最想看到的結果。

    但是，當毛荇衝到白名麵前的時候，她微微一笑，然後突然停下了腳步，猛的一個甩手，頓時空氣中的氮被重構，變成了巨量的液化氮，冒著白煙，並急速地飛向白名。

    在那一刹那，白名有想過她會出些奇招，但是這一招確實讓他有些“意外”，怪不得情報說要小心這個叫毛荇的人。

    想要躲閃是不可能了，麵積太大，而且速度快得離譜，隻能硬接下來了……

    隻見白名麵朝前方，然後迅速地轉起了方棍，速度之快，就連肉眼都無法捕捉方棍旋轉的影子……

    “嗯？！”毛荇見狀，突然翻身閃到一旁。

    “呼——”的一聲，那些飛向白名的液氮瞬間蒸發成白霧，反向飛了出去，直衝雲霄。緊接著，冰雨便稀裏嘩啦地滴落下來，打濕了地麵，打濕了他們兩個的身體。

    白名抬起頭，水滴順著他的短發滴落而下。他的方形棍的上麵、他的雙手上麵已經凝結了一層薄冰。他猛地一甩，頓時，就像玻璃碎掉的聲音一般，薄冰全部被甩了去。

    他的反應確實讓毛荇很意外，因為能夠正麵接下這一招的，他還是第一個人。如果單純地去用魂力去反彈的話，也是沒用的，因為毛荇已經在那一瞬間注入了大量的魂力，那種密度的魂力是不可能被反彈的。

    “真是有意思。”雖然毛荇故作輕鬆地挑釁，但是她很清楚，剛剛如果自己沒躲開的話，她會在那一瞬間結冰而亡。由於有魂力的注入，即使她換魂鏈，也是無法躲避這種物力攻擊的。

    “別逞強了，剛剛的那一招，沒那麽簡單，已經消耗了你很多魂力了吧？”白名冷笑道。

    毛荇嘴角抽搐了一下，倒不是因為害怕，更像是興奮，沒錯，她想吃掉這個男人，想要啃食掉他的每一寸肌膚……

    “恭喜你，我終於有想吃掉你的打算了。”說著，她便舔了舔舌頭。

    “對，這才是你這種低劣的人該有的樣子，暴食者，毛荇。”他鄙視道。

    白名猛地提速，瞬間消失在了毛荇的麵前。

    “唰！”的一聲，他出現在毛荇的上方，然後用盡全身力氣，猛地就是一棍，隻聽“啪！”的一聲巨響，仿佛整個天空的空氣都震顫了，這一棍打到了這個晶瑩剔透的“盾”上。毛荇腳踩的地麵因承受不住這重擊，四下崩裂開來……

    白名反身一跳，又拉開了距離。本想利用驟升的提速和“重棍”的組合在瞬間解決掉她，沒想到居然被她擋了下來。這根本就不是魂力盾，這是……？

    毛荇放下手臂，那“盾”也在瞬間粉碎成渣，劈裏啪啦地掉落在地上。

    “看得出你很奇怪，難道你還對我的能力不了解嗎？”她取笑道。盡管她及時重構起了鑽盾，但是這震擊還是讓她的身體受到不小的損傷。

    但是，在她看來他們現在是又回到了同一起跑線上了，剛剛他的組合技也是一個對自身負荷很重的攻擊。

    “本想秒殺掉你，看來，不可避免，隻能是持久戰了。”他略顯無奈地說道。

    “你想多了吧？”說著，她手指便向上一挑。

    “轟——”一個巨大的、晶瑩剔透的鑽刃從白名的腳下鑽了出來。

    還好白名覺察到了她的細微動作，他立刻跳到空中，躲開了。毛荇陰險地揚起了笑容，然後又一挑，頓時，“轟”的一聲，另一個巨大的鑽刃從他的下方迅速竄出，然後筆直地刺向了在空中無法移動的他。

    “切。”他立刻轉起方棍，利用氣流飛到了一旁的屋頂上。沒想到她還能用這麽大規模的攻擊，而且比之前更難纏，近攻有盾，拉開距離又正好中了她的圈套……

    “倒是挺靈活的麽，大叔。”她抬頭對白名說道。

    “別太得意了。”他冷笑道。

    “你們在幹什麽！？現在是宵禁，知道嗎？！”就在這時，巡邏軍發現了他們。並迅速地把她半包圍在中間。

    “嗚嗚嗚，你們要幹什麽，我隻不過是迷路了。”她突然像變了個人一般，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對不起了，上麵有命令，不是警務人員，在宵禁期間外出全部射殺！”領頭的巡邏軍說道。

    “是為了防止我們殺人嗎？”她站起身來，變了語調，陰著臉問道。

    “什麽！？”他們立刻舉起槍，想要射殺她。但是毛荇一個擺手，瞬間所有的槍支全部被她抽離開來。

    “第32隊巡邏軍發現夜行人，報告，第32隊巡邏軍發現夜行……”領隊的巡邏軍報告道。

    毛荇看到後，立刻將他們手中的對講機粉碎。

    “你們快離開，她不是你們能對付得了的！”白名大喊道。

    “可惡！”不論他們怎麽掙紮，他們就像是被固定在原地一樣，怎麽都動不了。

    “1、2、3、4、5、6、7、8、9、10……總共10個人，”毛荇裝模作樣地數了數，然後轉身對白名說道：“總共有10個冰劍，準備接好。”

    “你！？”沒等白名反應。隻見毛荇立刻重構了這十個人，變成十把血色的冰劍，然後她朝白名的方向指了下。瞬間，這十把血色的冰劍“嗖”的一聲，快速地同時襲向了他。

    白名立刻雙手甩棍，這些冰劍在轉眼間便碎成了冰碴，掉落在空中，一股血腥味兒也在即刻彌散開來。

    “居然在我眼皮底下殺人！”他恨得咬牙切齒。

    “啊？你在說什麽呀，明明是你打碎了他們的。我本來還想再把他們重構回來的，”她嘲諷道，然後又捂著嘴，像是想起了什麽，繼續說道：“哦，對了，我可沒那種重構起生物的能力。”

    “還跟我裝瘋賣傻。”白名縱身一躍，“轟”的一棍衝她猛擊了去。毛荇絲毫不懼，輕鬆地躲開了，他這一擊在地上砸了個巨大的裂縫，頓時煙塵四起……

    ……

    “第32隊，收到請回複，第32隊，收到請回複！”這邊的接線員反複地應答道。但是卻沒有任何回應。

    “上將，32隊已經全部陣亡。”接線員立刻匯報。

    “知道了。”他回答道，然後便掛斷電話。

    莫非這和那天晚上的事件也有關係？現在必須聯係市刑警大隊，和他們一起前往現場，畢竟他們對“夜行人”的了解要更多一些，也能夠讓他們更好的應對。

    124-第六宣誓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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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去中奇家的路上，芳芳也說不清自己是什麽感覺。但是，每離他家的距離近一些，她的緊張也便多了一分。

    為什麽緊張？是沒有把握……嗎？即使是艾菁不在，她也不能完全確定中奇會接受她。可這心中的嫉妒感，該從何消除？？她隻能這麽做，因為隻有這樣她才能“靜”下來，她才會感覺到，那個揮之不去的“影子”消失不見。

    這樣，至少自己能夠在他失落的時候安慰他吧？那樣，自己的機會會不會多一些？

    “你在想什麽？”孔維新見她突然沉默了起來，便問道。

    “哦，沒什麽。”她立刻從沉思中醒了過來。

    “還有多久到？”她的其他朋友問道。

    “已經到了，前麵的獨墅就是他家。”她停下了車。

    “現在……該怎麽做？”他們問道。

    “等。”芳芳答道。

    ……

    “咚咚——”沒過多久，林嘉藝便走了過來，然後敲了敲車窗。

    “可以了？”芳芳問道。

    “對，記住，沿著我指的這條路走。”說著，她用手指了指。

    “那他……在嗎？”芳芳問道。

    “這些事情自不必你操心，我會支開他，時間剛剛好。”她不耐煩地看向一旁。

    “我們現在出發？”芳芳再次詢問道。

    “是。”說完，她便又消失不見了。

    隨即，芳芳便招呼大家下車，準備行動。她在下車之前，低下了頭，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然後“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從哪裏走？”孔維新走過來問道。

    “跟我走，直接進。”芳芳說道。

    “沒問題吧？”她的另一個朋友有些顧慮。

    “放心，你們也聽到她說的了。那就肯定沒問題。”說完，她便領著大家，沿著剛剛林嘉藝指的那條路朝他家走去。

    ……

    “這……是什麽？”

    “眼球？”

    “什麽？”

    “沒錯，是人的眼球。”

    “這是假的吧？”

    “應該是惡作劇。”

    “別看了走吧。”

    “是真的眼球！！”

    “快走吧，別浪費時間。”

    ……

    一路上，芳芳的朋友見這條路的兩旁都是眼球，便開始閑聊了起來。芳芳聽到他們說的話後，也裝作沒聽見。因為她知道，那些也都是真的、“符合條件”的人的眼球，至於為什麽要用人的眼球？她就不得而知了。

    而且，她也沒多問，畢竟，事不關己，隻要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其他什麽的，都無所謂，也都跟自己沒關係。

    沒走兩分鍾，他們就已經到中奇家的門口了……

    芳芳輕輕地用手壓了一下門把手，隻聽“哢嗒”的一聲，門便開了。看來她已經給芳芳排除了一切阻礙。沒想到，她今天居然會以這樣的一個“身份”來到他家。但是，隻要今天過後，一切都會結束了。

    “跟我走，放心，他剛去一樓的衛生間洗澡了，我已經把衛生間的門禁錮住了，你們隨便玩，他是出不來的。”林嘉藝出現在他們麵前，然後回頭對他們說道。

    芳芳點了點頭，然後他們便跟在她的後麵上了二樓……

    “就是這屋，進去吧。”林嘉藝笑了笑，然後便慢慢地消失在了燈光下……

    “嘎吱——”芳芳輕輕地把門打開了。

    “洗完了？那早點睡吧，明天你還上班。”此時，艾菁正側臥在床，背對著門。

    一路上，一直保持“冷靜”的芳芳聽到她這句話的時候，麵部頓時有些猙獰，一股無名火從心底焚燒了起來，她直接衝向艾菁，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給她拽到地上。

    “啊！！”艾菁痛得叫了一聲。

    “你們是誰？？”艾菁抬頭一看，這七個人她根本就不認識。

    芳芳給了她朋友一個眼神，然後她的那個朋友點了點頭，便把房門關上了。

    “我是誰？我是芳芳。”她拉著艾菁的頭發說道。

    “芳芳？”艾菁皺了皺眉，她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女人。

    當聽到她這句話的時候，她心咯噔一下。沒想到中奇居然連提都沒提過她，反而是她，倒是從別人口中知道了這個叫艾菁的人，自己還偷偷的調查過她。沒想到，自己居然扮演著這麽可悲的角色。

    但是她還是盡可能地壓住了自己的情緒，然後鬆開了抓著她頭發的那隻手，說道：“不知道，也難怪，因為中奇，是我的丈夫。”

    “什麽？？！”艾菁難以置信地說道。

    “像你這種人，會配得上他？隻不過是玩玩你罷了，那個黑戒指，是他送給你的吧？”她指了指艾菁的手。

    “黑戒指，真是晦氣，猜都能猜到是什麽意思。”

    “就是，還真當回事兒了。”

    “還穿什麽睡衣，不是應該光著嗎？婊子立牌坊！”

    ……

    其他人在一旁七嘴八舌地取笑道。

    芳芳心裏很清楚，這個黑環戒指是中奇送給艾菁的求婚戒指。她故作鎮定地抬起右手，然後指了指自己手上的戒指，傲慢地說道：“看見了嗎？這個戒指是和中奇一模一樣的戒指，這才是情侶戒指。”

    艾菁抬頭一看，那枚戒指，確實和中奇戴的那枚戒指一模一樣。

    “不可能，中奇不是那樣的人。”盡管事實擺在眼前，但是她還是相信中奇不是那種人，也根本不可能是那種人。

    “別逗了，臭婊子，你有什麽能跟我們芳芳比？父母一個死一個瘋，自己還是個無業遊民！世上你還有什麽親人麽？”站在芳芳後麵的一個男子上來就給了她一巴掌。

    “有啊，錢唄，她不就看上中奇有錢麽！還沒個自知之明，以為中奇真的喜歡她！”另一個人也走了上來，狠狠地拍了拍她的腦袋。

    “我不是那樣的人，中奇也絕對不是那樣的人。”艾菁盡可能平靜地說道。

    “中奇當然不是那樣的人，他根本就沒拿你當回事。至於你，隻不過是個賣的而已，等他玩膩了，也就扔了。”芳芳冷笑道。

    “不可能，我要聽他親口說。”說完，艾菁便想要站起身來。

    “你想去哪？”沒等她起身，芳芳上去就是一腳，“撲通”的一聲，艾菁被踹倒在地。

    然後芳芳雙手交叉在胸前，對她的朋友說道：“給我上，隨便打。”

    今天，她必須解決掉她，如果不除掉她，她恐怕一輩子會活在嫉恨之中。什麽“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什麽“被寵愛的有恃無恐”，沒有她得不到的，她想得到，就必須得到，沒有誰能在她這裏“有恃無恐”。

    芳芳從沒這樣痛快過，沒有什麽能比親手去摧毀一個讓自己無比嫉恨的人更痛快的事了，看著她痛苦的樣子，她就覺得離自己想要的，更近了一步。她的手，就像是不聽使喚一樣，一巴掌，又一巴掌地扇在艾菁的臉上。

    在他們這群人接連不斷的攻擊下，艾菁根本無從躲閃，她躺在地上，蜷著身子，盡力保護著自己的腹部，但是似乎也無濟於事……

    艾菁痛得渾身顫抖，眼睛無神地半睜著……那……是真的……？不可能吧……？那些關心，那些呢喃在耳邊的話……

    該怎麽辦？還擊嗎……？

    ……

    洗完澡的中奇在關上噴頭之後，便聽到了從樓上傳來的打罵聲，他立刻便覺得有些不對勁。他想要開門，卻發現門似乎是被“鎖”上了。他像瘋了一般，使勁兒地擰門把手，使勁兒地踹門，卻也無濟於事。

    “到底發生了什麽？！艾菁？阿姨？？”中奇大喊道。但是，卻沒有任何回應。就連保姆阿姨都不在……

    ……

    “你不是很自豪自己的戒指嗎？我現在就把你戴戒指的這個手指給切下來。”芳芳掏出了準備好的水果刀，然後讓其他人按住艾菁的手。

    他們看著鼻青臉腫的艾菁，興奮地笑著……就像是在“玩”一樣……

    “時候到了。”林嘉藝微微一笑，然後打了個指響。緊接著，衛生間的門便被中奇踹開了……

    ……

    如果結束，就結束吧。其實，她早就想結束了吧……？又回到了這種感覺……好像，很熟悉……

    正當刀刃碰到艾菁手指的一刹那，那枚戒指突然閃耀了一波黑光，瞬間周圍的空氣被震顫，所有的人都被彈飛了出去。

    對啊，她為什麽要這麽毫不抵抗地任人宰割？錯的又不是自己，如果他真的愛她的話，應該會理解的吧？為什麽總是要把自己搞得這麽狼狽不堪？是啊……

    解決他們應該很簡單吧？但是，那樣做的話，應該嗎……？或許是……或許不是……

    “你！”芳芳費力地撐起身子，恨恨地看著她。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艾菁顫抖著抬起手，瞬間，芳芳和其他人的身體都漂浮在了空中。

    艾菁漸漸地攥緊了拳頭，隻見他們七個人隨即便用雙手狠狠地掐住了自己脖子，他們的眼睛上翻，慢慢地窒息而亡……

    “艾菁！”中奇奪門而入，當他看到這般場景的時候，中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她認識的艾菁嗎？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

    而當艾菁轉頭看到中奇眼神的時候，她便明白了，那眼神，不是關愛，更不是擔心，而是恐懼，像是看到了一個怪物一般。

    不是說，怎樣，都會愛嗎……？

    艾菁的淚，不由自主地滴落了下來，是真的，假的，又有什麽？沒什麽意義了吧。

    瞬間，這七個人在她眼淚滴落在地上的那一刻，他們的身體便全部蒸發掉了，什麽痕跡都沒有留下……

    “你在做什麽！！！芳芳呢！？你為什麽這麽狠？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中奇噙著淚，隻聽“啪”的一聲，他狠狠地甩了艾菁一巴掌。

    ……

    “結束了，我的任務。終於可以走了。”在暗處觀察的林嘉藝伸了個懶腰，自言自語道。她知道自己隻不過是個被人操縱的傀儡，但是她也很嫉妒艾菁，為什麽她會得到彼迪那麽多的關注。這個“宣誓”，不論如何對她來說都是“好”的。

    一來，如果這些人成功地殺掉艾菁，那林嘉藝再高興不過。而且，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彼迪也不能怪她。二來，今天所發生的事，已經毀掉了艾菁的羈絆，而且是她“親手”斬斷的。最後，當然，也完成了宣誓，接下來，對林嘉藝來說，對他們“所有人”來說也會更加有趣一些……

    ……

    “來晚了一步嗎？沒想到這些人居然是林嘉藝的棋子！”當戴銘怡在外麵聽到這些人的慘叫時，她便知道了。她完全沒有考慮過這種情況，那就是，她想要借由艾菁去完成這個宣誓。總之，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

    “中奇……我……你聽我說……”艾菁麵色蒼白，滿臉淚水，她踉踉蹌蹌地向中奇走了過去。

    “別碰我！你為什麽這麽做！！她是我從小到大的朋友啊！”他猛地將她再次推開，艾菁的頭重重地撞到了牆上，血水頓時迷住了她的雙眼……

    沒用的，他根本就不想聽自己解釋。眼見，為真嗎？況且，如果真正彼此“相信”的話，也根本不可能是這樣的一種結果。

    艾菁眼神空洞而落寞，此刻的她，就像是個空殼一般……

    傷痕累累、衣衫不整的她默默地從中奇的身邊走過，她扶著牆，慢慢地下了樓。然後打開了大門……

    在她邁出“大門”之前，她回頭看了看這個屋子，無力地笑了笑，然後便頭也不回地轉身走進了這片黑夜之中……

    ……

    “這個林嘉藝，原來是這麽想的。”彼迪冷笑道。

    “不會有負麵影響嗎？”在他旁邊的一男子問道。

    “嗬嗬，這樣反而更好。”彼迪說道。

    “那拉斯特該怎麽處理？他已經隱藏了自己的蹤跡。”另一男子問道。

    “他的事情，我親自來處理。”彼迪麵色有些凝重。

    “是。”他應了聲。

    “你們兩個回去吧，準備好，最近就要開始了。”彼迪擺了擺手。

    “知道了。”說完，他們兩個便離開了……

    125-第六宣誓Ⅴ

    ——————————————

    又一次，白名的連續突擊被她給擋了下來。現在，雙方都已經快要透支了，魂力消耗得都差不多了。他們兩個汗流浹背，氣喘籲籲地看著對方，現在一點兒小失誤都可能會被對方抓到，勝負也就是毫厘之間的事。

    “我就誇你一句好了，我確實沒想到會是現在的這種局麵。”毛荇平穩了下自己的呼吸，然後對他說道。

    “彼此彼此。”白名隨便回了句，他仍然異常機警地觀察著毛荇，等待時機。

    “我說，你有女朋友嗎？大叔。”她話鋒一轉，突然閑聊道。

    當白名聽到她的這句話時，頓時一臉不解，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麽，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

    但是，盡管她表麵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但是實際上白名根本找不到什麽突襲的機會。

    “你們兩個！！！”果然，上將在32隊的巡邏區域，發現了可疑人物。但是，其他的巡邏軍都“不在了”。

    “來了？”毛荇毫不意外。

    他們兩個是誰，陳正義沒有一絲印象，之前的那些樣貌，也沒有他們兩個。但是，看戰鬥現場滿目瘡痍的樣子，就知道他們絕非普通人士。

    “上將，暫且不要輕舉妄動。他們的能力，不是我們硬來能解決得了的。”陳隊長走到上將徐寒的旁邊，小聲說道。

    “我讓你跟來，不是讓你來指揮我的，是讓你來給意見的。”他怒懟道，然後說道：“給我開槍！”

    隻見毛荇無奈地搖搖頭，然後用食指一指，瞬間，這些人的腦袋瞬間被重構，變成了灰燼。血從他們的脖子噴湧而出，他們的軀體硬生生地倒在了地上。

    “什麽！？？”見到這場景，上將嚇得直接癱在了地上。

    果然不出所料，這些人瞬間都被秒殺。陳正義立刻把徐寒拉到一旁，如果讓她分心，找機會的話，倒是有一絲的可能，但是現在看來，怕是沒什麽機會了。

    正當毛荇準備對他們兩個下手的時候，白名抓住了這個機會，他瞬間閃到她的身後，隨即就是一個橫掃棍。

    “嗬嗬，真是不留情，怎麽說，我們也戰鬥了這麽久了。”盡管毛荇閃開了，但是她還是受到了棍風的刮傷，她的手臂被擦出一個口子，血水順著她的手臂，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

    剛才明明是個很好的機會，但是沒想到還是被她給閃開了，如果傷得再深一點兒，就分出勝負了。

    就在這時……

    “嗯？”毛荇抬了抬頭，原來是林嘉藝來了。

    “果然還在戰鬥。”林嘉藝落到她的旁邊說道。

    這個女人？當陳正義看到林嘉藝的時候，他很清楚，這個女人就是“夜行人”之一，但是他們兩個人又是誰？可惜他現在什麽也做不了。

    “結束了？”毛荇隨口問道。

    “結束了，我們兩個的話，應該很快就可以解決掉他吧？”林嘉藝看著白名說道。

    以白名現在的狀態，他根本沒辦法對付她們兩個，如果她們決定聯手滅掉他的話，他是沒什麽還手的餘地的。

    “既然結束了，就暫時撤退吧，沒必要在他身上浪費太多精力。”她回答道。

    “那隨你開心好了。”林嘉藝撇了撇嘴，然後便離開了。

    毛荇微微一笑，然後說道：“下次再見了，大叔，那個時候，不會太遠。到時候，我一定要得到你的身體。”

    “這個女人。”白名自言自語道。

    讓白名沒想到的是，她居然沒想要殺掉自己。她到底有什麽目的，留著他的命，想要做什麽？如果讓他恢複狀態的話，下次可就沒那麽容易解決了。

    他看向一旁，這個陳正義仍然在這裏。他剛剛也看到自己的能力了，但是琳達又不在，沒辦法消除他的記憶，而且，殺他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正當他在想該怎麽做的時候，陳正義試探性地問道：“你，和她們是什麽關係？”因為陳正義剛剛看到他對那個和林嘉藝站在一起的人發動了攻擊，所以，看樣子應該是敵對的關係。

    白名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會有這個膽量主動問他，他把武器別在身後，然後回答道：“就和你現在想的是一樣的。”

    “你是在想該不該殺掉我，是吧？”陳正義直言道。

    聽到他說的話後，白名先是愣了愣，然後哈哈大笑了兩聲：“那倒不會，隻是消除記憶的人恰巧不在身邊。”

    陳正義很清楚他擔心的是什麽，所以便說道：“放心，我不會透露關於你的任何事。換句話說，我們‘這種人’也做不了什麽，‘你們’的事情，‘你們’就自己解決吧。”

    白名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對他說道：“你走吧。”

    說完，兩人便背道而馳、相繼離去……

    ……

    艾菁形單影隻地走在路上，這條路是這麽長，長到似乎都看不到盡頭……

    不論走過多遠，這街上的人，隻有自己一個……

    那種感覺，就像是洗禮一般，熏染著艾菁的內心……

    盡管她傷痕累累，但是慢慢地，她卻一點也不覺得累了……

    這就是她，艾菁，就是這樣的自己，為什麽要牽絆其他人？

    這一切，這種莫名的、無所謂的冷傲，像是一種源源不斷的力量，充滿了她的心靈……自然而然……

    突然之間，她的腹部一陣劇痛，血水也瞬間殷紅了她的褲子……

    她緊咬牙關，強忍著這撕心裂肺的痛……她不想倒下，隻是想繼續往前走，走得越遠越好。因為走得越遠，好像就能更安心一些。

    ……

    秋水家——

    這晚，她正在跟自己的奶奶學習藥劑配方。

    “嗯？”正在寫筆記的奈嶙突然停下了手中的筆。

    “怎麽了奶奶？”秋水見奶奶的表情有些不對勁。

    “那鑰匙出現了。”奈嶙略顯驚訝地說道。

    “什麽鑰匙？”秋水不解道。

    “能進入替諾福韋之森結界的鑰匙，也就是他們選擇的人。”奈嶙說道。

    “什麽？還有這種事情？”秋水沒想到還能有人能夠進入結界。

    “是的。”秋水的奶奶點了點頭。

    “她，也是女巫嗎？”秋水繼續問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隻能靠通視來看一看了。”說著，她站起身來，走向了旁邊的藥劑架，然後拿出那配好的一小瓶白色的藥劑。

    秋水見奶奶去拿藥劑之後，她立刻把抽屜裏的鏡子拿了出來，然後平放在了桌子上。

    “記住，咒語要在藥劑使用之後念，而且必須無聲默念，如果違背了任意一點，都不會生效。”秋水的奶奶走過來，把藥劑放在桌子上，然後對她說道。

    “嗯。”盡管之前已經學習過，但是每次使用藥劑的時候，奶奶都會再囑咐她一次。

    隻見奈嶙打開藥劑瓶，滴了一滴在鏡子表麵，然後默念了一句咒語。瞬間，那滴藥劑“滋啦”的一聲便蒸發掉了。然後，鏡子裏便出現了奈嶙心想的、那個人的背影。

    她踉踉蹌蹌地走在這漆黑的街道上，她渾身狼狽不堪，頭發淩亂地散落在肩上……

    當轉到她的正麵時，秋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個人，居然是艾菁。（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