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韓馥不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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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不是所有的文士都是弱雞——確切的說,弱雞根本隻有馬一元一個。

    作為有名有姓的劇人物,辛評、郭圖二人盡管都是以一對三,仍是是遊刃有餘,而作為主使的荀諶更是一把長劍出神入化,在把幾個圍攻的刺客壓得抬不起頭的同時,甚至還有餘力分出手來照顧馬一元。

    隻見荀諶手中的長劍抖了個劍花,那細長劍鋒就如一條纏人的妖蟒,看似柔軟卻蘊含著千鈞之力,輕輕一帶,幾個刺客手中的匕首便不受控製地向一旁移動。

    下一秒,荀諶腳下猛地發力化作一道殘影,手中長劍如虹,如一道白影掠過三個刺客的咽喉!

    三殺!

    還沒完!

    劍鋒一轉,荀諶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完成了一次空中漂移,再一秒後,長劍便與又一把匕首相撞,卻是為弱雞馬一元擋下了必殺一擊。

    對於大佬的這一手ā)作,馬一元長大嘴巴目瞪狗呆,良久,才從腦袋裏擠出兩個字。

    “牛bi)!”

    “牛bi)你個憨憨,還手啊!愣著幹嘛?!”

    剛剛一瞬間爆發秒掉三個,即使是荀諶也是有些不堪重負——眼下為了救人倉促接戰,荀諶的戰鬥力大打折扣,即使和這種遠弱於自己的死士戰鬥,也隻能是強行打了個五五開。

    現在,馬一元就是那一根決定天平傾斜的稻草。

    “哦哦對。”

    馬一元這才反應過來,隻見他氣沉丹田,他的左拳如火焰一般熾,右拳如寒冰一般寒冷,正是傳說中的九陽神拳之!

    好吧,這隻是一種法術的運用技巧——將法術能力吸附在武器或拳頭上,以強化傷害效果。

    “木大木大木大!”

    隻見馬一元走到死士的後,當場便是一頓小拳拳捶你口。

    死士正與荀諶刀來劍往打得好不鬧,根本沒有無暇顧及馬一元的偷襲——一連擊下去,隻見那死士當場被打出了僵直,卻是被荀諶抓住了破綻,一劍封喉!

    10對25尚且被反殺4個,剩下幾個死士相互對視一眼,卻是突然向後一滾,拋下幾人卻是如壁虎一般翻牆走了。

    郭圖和辛評正要追趕,卻是被荀諶伸手攔下。

    “窮寇莫追。這裏已經不安全了,我們且在城中找個地方避一避!”

    隻見一旁的辛評皺著眉頭,憂慮道:“此必是有人從中作梗想要阻礙韓馥歸附主公。”

    “不好,這韓馥生怯懦,若是有人此時嚇他一嚇,說不得會被bi)反抗主公大軍,我等之前的努力可就全部白費了。”

    這一下,連郭圖也坐不住了。

    “為今之計,需得有人見上韓馥一麵,穩住韓馥。”

    荀諶三人你一言我一語,突然,齊刷刷將目光投到了一旁吃瓜看戲的馬一元上。

    “看我幹嘛?”

    ——————

    冀州城全城戒嚴,士兵們挨家挨戶破門而入,搜查可疑人士。

    刺客侵入州牧府,袁紹使者被襲殺不知所蹤。

    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一時之間人心惶惶,連街上的小販行人都少了很多。

    韓馥這次是真急了。

    韓馥趕回家中,隻見那原本住著荀諶等人的別苑已是一片狼藉,當場大發雷霆。

    “都是幹什麽吃的?我堂堂一州之牧的府邸,光天化之下,幾個刺客大搖大擺走進來殺人?可笑啊!”

    突然,韓馥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伸手指著一旁的耿武閔純。

    “閔純!耿武!是不是你們幹的?!”

    作為韓馥的心腹,府邸的守衛一直是由兩人安排。

    今一早,耿武閔純便以軍中有嘩變跡象為名將韓馥約了出去,直到剛剛有士兵通報府中傳來打鬥聲,韓馥方才趕回來。

    韓馥雖然慫,但不是傻子。

    二人心思被說破,卻是毫不在意。

    “大人,事到如今,是誰做的已經不重要了,關鍵是,袁紹的使臣在冀州地方上遇刺,這袁紹會怎麽想。”

    “你?!”

    耿武閔純說的一點不錯。

    盡管刺殺沒有成功,荀諶等人逃出重圍但結果是一樣的。

    或者說,幾個活著的使者回到袁紹那裏,將自己在韓馥這裏被刺殺的經曆在袁紹麵前添油加醋地描述一遍也許效果會更好?

    “我,我早已去信向袁本初說明歸附之意,蛐蛐離間計”

    “大人,捫心自問,若你是袁本初,可願相信冀州牧守與行刺之事毫無瓜葛?”

    韓馥還想狡辯,卻是被閔純一句話噎了回來。

    刺殺發生在牧守府邸之中,不管韓馥知不知,這件事便是黃泥巴掉了褲襠,說破大天去也不會有人相信這件事和韓馥完全沒有關係。

    想到這裏,韓馥隻覺得眼前一片漆黑,雙目無神,頹然倒在了座位上。

    “主公,我們這都是為了您好,”隻見耿武閔純二人跪倒在地,大聲疾呼,“冀州乃是主公多年基業,豈可棄之拱手讓人?兵諫之舉實屬下臣不得已為之!望主公三思!”

    說罷兩人不住頓首,腦門與地麵砰砰相撞,幾乎磕出了鮮血。

    韓馥表冷漠,就如一具行屍走一般看也不看堂下兩人,突然仰天長嘯。

    “連屬下做什麽我都不知道,看來我的確不是當牧守的材料。”

    “我自會搬到中常侍舊宅居住,這牧守,你們誰當誰當好了。”

    說罷,自顧自推門而去。

    是的,韓馥撂挑子不幹了。

    耿武閔純原本是想激一激這位膽小如鼠的主公,讓他拿出點反抗的勇氣。

    結果沒想到,韓馥直接放棄了牧守的官職,躲到當初中常侍趙忠的府邸居住,一副不聽不聽王八念經的嘴臉,寧願當一個縮頭烏龜,也不願拿出抵抗的勇氣。

    這下可讓耿武閔純兩人犯了難。

    兩人不過是一介幕僚,眼下主君都放棄治療了,所有的抵抗,所有的不妥協都變得毫無意義。

    “我們怎麽辦?”

    一向冷靜的閔純此時也有些六神無主。

    一旁的耿武也隻能歎了口氣。

    “先壓下消息,這次就看趙浮程渙二位將軍能否擋住袁紹的進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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