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劁了一隻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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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怎麽能讓二老來玉昆,你不知道劉哥出事了麽!”在刀疤帶了劉光明父母抵達影城後,施青天連連埋怨刀疤,心裏很是後悔,自己還是看錯了人,刀疤的確很能打,但智商絕對有問題。

    “你以為我想?”刀疤冷然說。

    施青天納悶了一下,刀疤臉的刀疤又多了一道,從額頭橫著劃過,因為針縫的並不算高明,所以刀疤很明顯,不過能夠讓刀疤在臉多一道印子,顯然這小子的遭遇不怎麽好。

    “出什麽事了?”施青天暗暗心驚,劉哥出事,這惹下的亂子還真是大,果然有人威脅到他父母親的安全了。

    刀疤臉色陰沉,不肯回答,他跟施青天的交情還沒到無話可說的地步,不過一麵之緣而已,而且臉多了一道刀疤,顯然並不是一件讓他高興的事情,畢竟刀疤隻是外號,不是名字。

    劉光明的父母親情緒倒還是挺穩定的,施青天當然不敢將二老接到水天一色來,再賺錢的生意,施青天自覺還是見不得光的,如果讓劉哥的父母知道劉光明居然幹這種皮肉生意,那不是讓老人家難堪麽,笑貧不笑娼的話,在了年紀守舊的老人們麵前是不適用的。

    隻能在靠近影城的銀海大酒店裏住了下來,四季酒店是不敢住的,那是卓誌武的產業,刀疤雖然不說,但施青天還是懷疑劉哥的父母親真是遇到什麽危險的話,跟卓家絕對脫不了幹係。

    楊逸之作為光明特效的全程陪同二老在影城遊覽了大半於天,刀疤全程護衛,不肯離開二老半步,這更讓施青天有些懷疑是不是出了大事情,到傍晚的時候,施青天跟火炮交代了一下,將銀海大酒店半個樓層租了下來,安排了十幾個兄弟住在了劉光明父母的周圍加強保衛,刀疤這才有些稍稍放心,等施青天晚請他喝酒的時候,猶豫了一下,這才答應了。

    刀疤不善言談,酒量倒大的驚人,施青天派了六七個兄弟輪番陣,白酒都喝掉了兩箱,刀疤還是清醒異常,寧口如瓶,施青天隻好親自陣,再喝了倆瓶,刀疤開始有些舌頭大了,零零散散的透了一些經過出來,雖然零碎,卻也還是讓施青天大吃一驚,劉哥特麽的惹的對頭越來越牛逼了。

    刀疤對於平川縣並不是很熟悉,晚低達的平川,但找到劉光明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雖然跟劉光明的交情也不過是泛泛而已,可刀疤是個守信的人,既然答應了還人情,替劉光明保護他的父母,所以在抵達平川之後的當天深夜,刀疤便悄悄的摸進了劉光明的家裏,他必須要首先確定劉光明的父母平安。

    劉光明家在五樓,小區的門禁挺嚴的,單元門在鎖著,正麵進去不太容易,當然這難不倒以前當飛賊的刀疤,從外邊的排水管子,慢慢的爬了去,像是壁虎一般,整個人吸附在牆麵,對於他而言是家常便飯。

    好不容易爬到了五樓,又出了點問題,因為是冬天,窗戶都是緊閉著的,鋁合金的窗戶封閉很嚴實,從裏邊關,外邊人別想打開,刀疤隻好爬在窗戶外邊,查看裏邊的情形,北風呼嘯,冷風浸骨,刀疤在寒風爬了整整一個小時,才看到劉母深夜衛生間,這才放心劉光明父母並沒有出任何意思。

    寒風裏凍了一個小時,整個人的身體都半僵了,樓容易下樓難,何況身體不太受意識的控製,爬到三樓的時候,一個不小心腳下打滑,差點沒摔成肉泥。

    下樓之後出事了,照刀疤喝醉酒後的說法:“操,老子一個人對七八個,打翻了他們五個,如果不是對方拔槍,再來七八個哥也不怵!”

    究竟真相如何,施青天也說不清楚,在寒風裏凍了一個小時,然後再跟七個人對打,估計劉哥也未必有這份本事,不過沒證據證死刀疤,施青天也隻好相信,總之,刀疤是被人給抓了。

    被塞進了一輛很普通的轎車裏,刀疤被蒙了眼睛,走了大半個小時,眼前再亮的時候,已經是一件溫暖的大房子裏了,房間裏沒有任何多餘的陳設,四麵牆,一把椅,一盞日光燈,外加四個人,如此簡單。

    刀疤被五花大綁在了椅子,麵對著四個彪形大漢,毫無懼意。

    “說,為什麽闖劉光明的家裏!”對方的話很簡潔,聲音很冷,刀疤雖然是隻是貧民區裏一個修破家電的,但眼光不弱,隻掃了一眼,看得出來,對方是軍人的身份,硬朗的聲板,冷竣的聲音外加孔武有力的身型。

    刀疤本來不善於言辭,能不說話的時候,盡量不說話,所以在對方的逼問之下,保持沉默,對方顯然不會允許他沉默的,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裏,然後在接下來的半個小時時間裏,刀疤有幸嚐試過了滿清十大酷刑,對方使出了渾身懈數沒能夠撬開刀疤的嘴。

    於是一個滿戾氣的家夥拿出了殺手鐧,剝人皮!

    據說這是國很古老的一種刑罰,明朝洪武皇帝非常喜歡,還在裏邊加工了幾道程序,如揎草,而且對方說幹幹,拿出了刀子,不由分說在刀疤的額頭來了那麽一刀。

    “哥們,科譜一下,這是在剝頭皮,把頭皮連著頭發整個揭下來,不過人不會死。當然我刀工沒那麽精細,或許半道讓兄弟你丟命,那對不住了!”動手的那家夥像是個屠夫,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任何聲音的變化。

    “得,還真沒嚐過,試試,爺我的命硬呢!”刀疤不是嚇大的,早十年前這該死了,活了這十年,自覺很足夠了。

    “夠硬氣,希望你的骨頭不會讓你失望!”對方也不是善茬,提刀準備繼續,不過這個家夥的暴行讓自己的同伴也有些忍不住了,一個人拉住了他:“老鄧,別搞過火了,這個人罪不至死。

    “鍾隊,現在是我作主!”那鄧的冷聲說了一句,那個姓鍾的臉色連連變了幾次,最後還是鬆開了手,眼裏閃著一絲怒火。

    刀疤冷笑連連,連眼皮都沒眨一下,任憑一絲鮮血從額頭漫漫滲了出來。

    在這時,有人推門而進,叫停了刑訊,這是個白淨的年青人,戴著金絲眼鏡,臉帶著笑,讓人如沐春風,不過在刀疤看來,這個娘娘腔的家夥更讓厭惡。

    “何苦呢兄弟,說出來大家都好,你也不用這樣受罪了!”對方很和藹的勸說刀疤。

    “你們究竟想讓我說什麽?”刀疤開口了。

    對方臉閃過一絲得意,很顯然,他認為刀疤的心理開始動搖了。

    “告訴我,是不是劉光明讓你來的?”對方問。

    “他不是死在緬甸了麽?”刀疤反問。

    “那麽是誰讓你來的?”對方再問。

    刀疤猶豫了一下,顯然是在沉吟著,對方很有耐心的站在刀疤麵前,等待他的回答,似乎顯得很自信,刀疤被割了一刀之後,不可能對自己的生命毫無留戀,英雄這玩意兒,慷慨赴死易,從容義難。

    果然,刀疤在猶豫了幾秒鍾之後,咕噥了一句,對方並沒有聽清楚,問:“你說什麽!”

    說著,習慣性的湊近了刀疤一些。

    這時,刀疤猛然一抬頭,頭頂真接頂在了對方的下巴,慘叫聲,對方嘴裏鮮血狂噴,舌頭被咬掉了一小塊,四顆門牙直接被撞飛了出來。

    身後聽四個壯漢急忙向刀疤抓來,刀疤長身而起,身體原地一轉,屁股下的椅子直接飛起來,砸在了其一個壯漢的麵門人,人當場暈死了過去。

    刀疤從小習慣了小偷小摸,什麽開鎖撬保險櫃耍刀片甚至飛簷走壁,鐵籠內脫身等等全能的本事,至於這解繩索那更是小餐一碟了,剛才是四個大漢非常警惕地看著他,刀疤沒有什麽機會,現在這個小白臉的出現,讓四個壯漢放鬆了警惕,刀疤便在最多的時間內解開了反綁著自己的纜索,然後暴起傷人。

    接下來是一場混戰,刀疤以一敵三,費了很大的勁,終於再次打倒了兩個人,第三個人見勢不妙,直接掏槍,但這多餘的掏槍動作讓他失足成恨,被刀疤一個淩空飛腳踢翻在地。

    刀疤沒什麽興趣去搞刑訊逼供的事情,翻了一下幾個人的身,幾個人身的貴重物品不多,但軍人證倒是每人一本,那個小白臉的職務最高些,居然是個校,特麽看樣子還沒過三十歲呢。

    這幾個人都是南方戰區某特種作戰基地的,兩個士官,一個尉,一個尉,這讓刀疤有些怪,那個尉是姓鍾的那個,剛才居然在一個士官麵前吃了鱉,這特麽還有王法麽>

    臨走的時候,刀疤從那個割自己頭皮的家夥身。

    “刀疤,你殺人了!”施青天醉眼兮兮地問。

    “沒,我劁了一隻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