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 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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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最近遇到的第一起從化工廠、藥廠銷售一些管製類化學品的案子了。”找了個空閑,白鬆和柳書元、王亮說道。

    “這種案子應該不多吧?”王亮問道:“你說的另外一起,是什麽?”

    “之前有一起非法銷售減肥藥品的案子,最後也查到了一家化工廠,也是有內部人士在作祟,很多化工原料,如果用來製造一些違禁品,那麽收益會直線上漲。”白鬆跟倆哥們講了講另外一起案子,說道:“不過這倆案子應該沒啥聯係。”

    “也不是沒啥聯係吧?你看你說的那個‘三哥’張徹和這個張左都姓張啊哈哈,說不定是親戚。”王亮調笑道。

    “姓張的不多了去了?那個張徹就是個街(gai)溜子。”白鬆仔細地想了想張左的人際關係,確定兩個人沒有親戚關係:“張左的家庭狀況挺簡單的,他爸那邊是獨生子,肯定不是親戚。”

    “你說的那個張徹,怎麽處理的?”柳書元問道。

    “他沒啥大的作用,就算當個掮客賺點零花,好像最後查實跟他有關的事特別少,治安拘留了吧。”白鬆想了想,說道。

    “哦哦哦,那這個張左,最終也沒多大的罪過啊。”柳書元道:“他也是當了個中間商,掮客,而且最終能證實是他所為的東西也不會很多。鄭小武的死,跟他沒有因果關係,鄭小武從這邊搞到了一點化學物質,也是這邊的人給張左麵子,這麽少的量,在這種地方一文不值。而如果提到你之前所說的王若伊殺人案,張左最多也隻是個包庇罪。”

    “嗯,而且因為之前判了一次的緣故,重新發現漏掉的犯罪事實,也會折抵一些。”王亮琢磨了一會兒:“要這麽說確實沒有多大的罪。”

    “案子的關鍵還沒搞定呢,我們現在也沒整明白,張左買一大堆野生動物是幹嘛的,如果是轉賣的話,數量這麽多,那多次交易,應該很容易被發現才是啊。”白鬆歎息道:“居然一條線索也沒有,難不成都是他自己吃了?”

    “你還真別說,還真的有可能是吃了。”柳書元對這些東西了解的更多一些:“一些高檔會所,喜歡把野生動物作為隱藏菜單。比如說穿山甲,北方吃的人比較少,但是也因此可以賣到更高的價格。”

    “那把天北區高檔的會所都查一遍吧。”王亮有點激動。

    “且不說這個事情沒辦法局限在天北區,即便在,你全部細查一遍?”柳書元瞪大了眼睛看向了王亮:“我還真的沒看出來你有這個能量...”

    王亮被吐槽得有些不好意思:“這不是順便也能去看看嘛...”

    白鬆轉手就給王亮一個腦瓜崩,“你要是能查到監控或者足夠的線索,有針對性地去查,就沒問題。”

    本來對這個腦瓜崩不滿的王亮一下子來了精神:“好!”

    ...

    新港區刑偵支隊。

    “白隊長,感謝貴部門的鼎力相助,能這麽快查清楚乙醚和一氧化碳的來源,您那邊功不可沒,當然,天北分局這邊的同誌也是幫了大忙。”趙支隊簡單地跟白鬆道了個謝。

    “接下來查野生動物的案子,還需要多多配合。”白鬆如是說道。

    大黑在九河分局那邊關押著,跟張左有關的野生動物的案子,雙方也都有管轄權,具體什麽結果,就看雙方下回分曉了。

    白鬆三人在這邊的目的,是為了查明乙醚的來源,現在來源已經查明了,而且確實是和張左有關西,他們三人在這裏就沒有特別大的存在的必要了。

    關於張左和王若伊的案子,白鬆可以以後再過來提訊,而突然新港分局能審問出來,可以把相關的證據材料移交到九河分局。

    ...

    趙支隊直接提這個事,也就是該分開了。

    離別之前,白鬆和趙支隊說了一聲,來了張左的訊問室。

    張左看到白鬆,有點緊張,他怎麽也沒想到能在這個地方看到白鬆。

    白鬆沒理他,仔細地把所有的筆錄都看了一遍。

    別的不說,筆錄的水準是很高的,看得出來這個筆錄肯定是有領導盯著的,但是張左一直也不鬆口,直到藥廠被查了,張左才鬆了一點口。

    張左承認了和鄭小武認識,而且想泡鄭小武,但是對方一直不給他機會,這次也算是幫鄭小武忙了,而且他也承認和藥廠有些關係,從中可以搞點錢。

    “你知道鄭小武怎麽死的嗎?”白鬆突然問道。

    “啊?不知道。”張左不知道為什麽,也許兩年前的命案就遇到過這個警察,反正有種莫由來的緊張。

    “為了錢啊。”白鬆饒有興趣的把筆錄放下:“這不是你的強項嗎?這個姑娘你說你搞不定?”

    “額,其實,嗯...”張左沒想到白鬆先問了男女關係。

    白鬆剛剛看了半天的筆錄,新港分局的警察也在,張左把自己放輕鬆,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但是沒想到白鬆先問了他男女關係的事情。

    “我現在也沒什麽錢,包養不起女主播。”張左把頭微微抬起。

    “沒什麽錢會一直租那個倉庫嗎?而且還用來閑置?”白鬆反問道。

    “那倉庫死過人,一般人不敢租。”張左之前就想過這個問題,直接道:“而且我們的租房合同比較長,現在合同還沒到期呢。”

    “你這話全是漏洞你知道嗎?”白鬆反問道。

    白鬆感覺,如果他提出這句話的一二三四等漏洞,張左肯定都有一些無厘頭的話等著,因為筆錄裏就是這個情況,於是直接反問道。

    “我...警官我有點不舒服,你們問了我太長的時間了,我頭疼。”張左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我想通知我父母,給我請個律師。”

    “行。我先走了。對了,你知道王若伊沒判死刑對吧?也是,你的緩刑也是二審的時候一並判決生效的。明天,我去和王若伊聊聊。”白鬆微笑道。

    白鬆提到這個名字,張左表情立刻變幻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