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九章 蘇醒 (為皖瑜的角色盟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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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鬆開始自己檢查自己的身體。

    他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估算了一下,應該已經超過了24小時,因為昨天被俘虜就是晚上,現在還是晚上。

    如果是當天,天還沒亮,那麽他不會這麽餓,如果已經超過了兩天,那麽他肯定徹底沒力氣了。

    麻藥的深度睡眠減少了身體的消耗,但也讓白鬆難以控製身體。

    徹底擺脫麻藥,估計還需要幾個小時,但現在已經勉強可以活動了。

    在蘇醒後的一個小時裏,白鬆逐漸地明白了很多事。

    他把前因後果全想明白了。

    這個事的關鍵,也就是坑他的人,是黃毛!

    黃毛肯定是被買通了,如果沒猜錯的話,此時此刻,就在船上,和張左一夥!

    白鬆是相信灰毛李坤的,從一開始,獲得這個線索,也是跟李坤有關。

    而且,他分析的也沒有錯,李坤不可能也不敢坑他。這個是白鬆最早的分析,但是他卻忽略了一點,李坤不會坑他,不代表黃毛不會。

    他可以信任李坤,卻不該信任黃毛。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李坤本性就還可以,黃毛則不太行。

    李坤還是願意相信自己多年的好兄弟的,尤其是李坤這些年沒少幫黃毛的情況下。

    但實際上,其實,黃毛根本就不領李坤的情,反而覺得李坤在假慈悲!

    黃毛自然知道李坤是跟著白鬆混的,自然也知道白鬆是誰。

    ...

    這裏麵有一個信息差,白鬆不清楚,李坤也覺得事情不大,一直沒告訴白鬆。

    當初白鬆去抓那個酒托的案子時,把李坤抓了,但是其實當天晚上,黃毛也在那裏,而且把李傑騙過去,就是黃毛負責的。

    當時,白天的時候李坤、黃毛和白鬆相遇,再分開,那麽幾乎100%的可能李坤還是和黃毛廝混在一起,所以,當天晚上,去酒托店抓到李坤的時候,黃毛其實也是其中的一員,隻是他負責外圍,不在店裏。黃毛的工作,是找李傑這類的凱子,他負責外麵的聯絡。

    這個事情,白鬆當天晚上沒抓到黃毛,也就沒多想,誰會往那方麵去想呢?

    為什麽李坤從來沒有提這個事情呢?

    一是他覺得事情不大,既然已經過去了,就過去了,白鬆也不會在意這麽一點的破事。二就是作為一個講義氣的人,他不可能把黃毛供出來。

    當天晚上李坤不會供出來,之後就更不會主動提出來。他不認為提出來對白鬆有什麽用處。

    這也是黃毛為什麽會知道這麽多,為什麽會認識李傑的原因。當然,黃毛熟悉李傑,李傑其實沒有親眼見過黃毛,所以黃毛和李傑之間也有信息差。

    李坤越混越好,最難受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黃毛,他不是嫉妒,他是真的覺得李坤背叛了他。當初兩個人到處混社會,吃飯不給錢,多瀟灑?

    本來他以為李坤混不下去會回去和他一起幹點什麽,但是李坤卻好像攀了高枝一樣,越混越好,每次還給他一點幫助,這讓他非常別扭。

    這種想法,和在這邊調查白鬆的張左一拍即合。張左在九河區也就是白鬆的根,想找一個熟悉白鬆的人,一下子就找到了黃毛。

    這案子裏,第一次,黃毛告訴李坤李傑失蹤了,引來了白鬆等人的關注,也就是本案的開始。

    第二次,黃毛告訴李坤一些難以開口的秘密,讓白鬆獲得了更多的線索。不僅如此,他編造了“還有第二人失蹤”的謊言,引得整個天華市警察投入了巨大的力量去尋找第二個失蹤的人。這也直接造成了後來隻有四個人來支援白鬆。

    第三次,他在天華市外留下了線索,讓出差的警察得到了他們乘坐車輛的線索,成功的讓白鬆跟到了東山市。

    第四次,白鬆來到東山之後,他安排人偷偷跟蹤了白鬆幾分鍾,讓白鬆對他們在這裏的事情深信不疑,確定這些人就在這附近的港口。

    但是,他卻遲遲不行動,用幾天的時間,把白鬆等人的精力消耗大半。

    這個路數是黃毛想出來的嗎?這不可能,這後麵有高人指點。

    白鬆躺在船艙裏,也知道高人是誰,肯定是張左背後的人,也就是張徹、假張左、丁建國等人背後的人。

    此番事鬧得有點大,也許幕後的人會出來。

    白鬆想通了那些事,後麵的事情自然也都想通了。他此時也確定了具體的情況了。

    他不斷地被打麻藥至今,和他同在一個船艙的另外兩個人,都沒有一點點醒來的痕跡,而他卻徹底清醒了。這不正常。

    對於化學和人體,白鬆挺了解的,人這種動物,沒有根本性的差異。

    也許你是一個超級大力士,猛地一匹,但是給你打一針麻藥你照樣倒,絕無例外。他不相信他自己的體質好,就能提前醒來。感受到自己身上的繩子,他估計給他打的麻藥按理說隻會多不會少。

    那麽,他此時能醒來的唯一原因,就是有人就他。不然他就等著死吧。

    再次分析,誰會救他呢?白鬆想到了唯一的一種可能,就是蘇隊跟他說的,警察局在海邊的賣水的團夥裏安插了一個臥底。

    這已經過去了至少24小時,船還沒有離開近海與外人交接,說明繞了路了,這麽久的時間,警察依然沒有追過來,說明這名臥底他既沒有辦法對外聯絡,也沒有對抗整艘船的武力,能做的就是偷偷把麻藥注射到繩子裏。

    所以,這名臥底是他翻盤的希望,但是最主要的還是要靠他自己。

    白鬆感受了一下自己從頭到腳的繩索,燃起了希望,從魚艙的天井看了看外麵的天空。

    喬啟老師,您是否曾經想過,有一天,您教我的東西,會救我的命呢?

    這些繩索的捆綁,對於普通人來說,是徹底沒可能解開的,但是這不包括白鬆。

    如果說,麻藥方麵,他和普通人的耐受能力幾乎一致,那麽脫困和自解繩索方麵,他絕對是專家!

    船在發動機的帶動下,始終有不小的噪音和震動,白鬆這裏麵極暗,外麵看裏麵完全看不到,他可以放心大膽地解開繩索。

    不急。

    天不亡我白探長,蕞爾蟊賊何事為?

    (五更結束,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