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六章 輕鬆過關(4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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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有點黏...”欣橋聲音有點變化,她有點怕,摸到的東西給了她一種非常難受的感覺。
白鬆一隻手護著她,另一隻手拿著一扇鐵門,把她保護的嚴嚴實實的,但是她得負責從牆上摸線索。
她已經摸到了一些數字凸起等線索,但明顯還不夠。
可是,隨著往前走,她摸到了一些粘粘的物質,而且還有這淡淡的...血腥味。
“我試一下。”白鬆順著欣橋的手摸了過去,揩了一點下來,放在鼻子旁仔細地聞了聞:“不是血,這是無結晶蜂蜜,可食用的。就是咱們看不到,能看到的話,應該還是紅色的,一般都是用的胭脂紅色素。至於味道,其實血液中的血腥味是來自於血紅蛋白裏的二價鐵,幾乎所有的含有二價的鐵離子的物質都有接近血腥味的氣味,具體用的什麽我不清楚。”
“好,我明白了。”欣橋發現自己一點都不恐懼了。
恐懼來自於未知,已知的東西自然是不會再恐懼。這種無結晶蜂蜜,既然知道是蜂蜜,那有什麽怕的,很快的,欣橋摸到了一個線索。
s。
在英文字母裏,s是南的意思。既然這邊是南,其他的方向就自然而然出來了。
“身體方向不變,後撤到入口門那裏,然後往東走。”白鬆指揮道。
“好。”欣橋和白鬆完全沒有變化身體的朝向,側著身往回走。
來的時候一共走了17步,回去的時候按照這個路數自然也不難。
往後退了幾步,白鬆發現有毛茸茸的東西在摸他。
如果害怕,此時動彈兩下,方向就徹底亂了。
“有人碰你嗎?”白鬆關心道:“不要怕哈。”
來這個屋子之前有介紹,就是這裏麵的所有“鬼”,都是女的,也是為了防止有女玩家被鹹豬手摸,但是白鬆就有些別扭了...他也不喜歡被女鬼摸啊...
好在,摸的地方都是胳膊、腳踝之類的地方,這還是可以接受的。
屋子裏的陰森、恐怖的氣氛,對欣橋影響是不小的,有白鬆的幾重保護,她該怕還是會怕,身形早已亂了方向。
白鬆數著步伐,按照來的路,找到了入口門。
確定了南方,東方在南方向逆時針轉90度方向,白鬆直接向著東走去。
這種房間的難點就在這裏,出口門不見得就在牆邊,有可能就在屋子裏的某個地方。
白鬆走著走著,突然有兩個鬼來奪他的門。
這應該是後台那邊給的新指令。本來後台那邊覺得,白鬆扛著幾十斤的鐵門很快就會放下,畢竟這東西是有利有弊的,可是這個人耐力太好了,一點也不覺得累。
兩個鬼拽白鬆的門,如果白鬆不鬆手,那麽很容易迷失方向,可白鬆就是沒鬆手,直接一把把門拽過來,然後舉到了頭頂。
他1米87 的個子,舉過頭頂,誰還夠得著...幾個鬼望門生歎,而且她們實際上根本看不到門...
走了八九步,遇到了一根柱子,在柱子上找了找線索,這是一個梯子,通過梯子可以往上爬。
這一瞬間,白鬆沒有感覺到喜悅,而且有些不解。
本來,他看到這個梯子肯定是爬上去離開這個屋子,門又大又不方便,自然是要放棄的,那麽後台那邊為什麽還要安排人奪門呢?
難不成這個道具在接下來的闖關中能製造bug?
想到這裏,白鬆也不怕費事了,直接開始扛著門爬梯子。
這裏空間還算寬闊,白鬆輕而易舉地找到了屋頂的出口,打開了出口通道,有了光亮。
...
第三間是禁音密室,這個屋子裏不允許說話,也不允許張嘴。
到了這個屋子之後,白鬆發現剛剛欣橋從牆上獲得的一個數字,是有用的,不僅如此,牆上也存在著大量的數字,整個就是數字牆。
而打開房間的鑰匙,就在數字裏麵,因為這是密碼鎖。
欣橋拿白鬆的衣服擦了擦手,表示數字這種東西她無能為力,坐等白鬆解開密碼。
這裏麵有很多線索,這讓白鬆感慨了一下,他其實更應該帶著王華東來。
如果說這地方帶著王華東、孫傑過來,分分鍾通關!華東本身就是現場勘查的專家,孫傑勘查技術也是不錯的,而且這倆人都不需要白鬆保護,更不可能怕鬼怪。尤其是孫傑,看到死人比看到活人還熟悉...
呸!白鬆罵了自己一句,真·直男思維...這是帶著女票來玩的,又不是真的挑戰闖關的...
打破了自己的腦殘想法,白鬆開始認真找線索。
密碼鎖共有六位,第一位的提示最簡單,“5”,白鬆看了一眼,知道答案是3。
後麵五位就有難度了,牆上的亂碼數字很多,而且很多線索要從抽屜等地方找。
白鬆的目標是找到四位密碼即可,剩下的兩位可以碰。密碼鎖僅有兩個未知的情況下,隻有100種方案,按住其他的碼迅速轉動,100次隻需要一分鍾之內就能嚐試完。
這一關難度並不大,難的是兩三人如何交流,如何兩三人之間達成共識。因為禁止說話,所以很可能出現交流的錯誤,反而增大難度。這個關卡其實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數學水準最高的一個人解題,其他人聽安排即可,越討論反而越容易出問題。
不到十分鍾的時間,白鬆就解開了三個數字,然後開始碰答案,運氣不錯,30秒就打開了。
前三關總共耗時35分鍾左右!
外麵炸了鍋了!
誰說這人有勇無謀的!
不僅如此,明眼人都看出來了,這個鐵門在最後一關是有用處的!這居然還是個道具...隱藏版的...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這些密室大家也玩過類似的,比如說第二關,怎麽可能會完全不怕呢?外麵的人是沒辦法聽到裏麵的聲音的,就那個血腥味、那個純粹黑暗的環境、粘糊糊的血液感,怎麽會不怕的呢?
就連負責人都跑了過來,想看這一男一女如何過最後一關。
剛剛離開第三關,欣橋便問道:“第一串數字怎麽認定是3的?”
“啊?”白鬆沒想到問這個問題,“那不是圓周率的第8到17位嗎?這既然代表圓周率,圓周率約等於3啊。”
“誰閑著沒事背這個...”欣橋無語了。
這裏麵6個密碼,其實理論上說能推算出三個,就有可能出來,手速快的話,1000種排列十分鍾也搞定了,運氣好的話,二三百次之內就能搞定。
這幾關走下來,趙欣橋對自己的男友有了更新的理解,這不僅僅是臨危不懼,而是在任何環境下都能想辦法最高效地解決問題,這真的是非常牛的一個技能。
很多人遇到事情,第一件事就是怪別人,或者異常憤怒、吵架之類的,但這沒有任何用處。真正成熟的人,遇到任何問題,無論多麽嚴重和絕望,那麽第一件事,就是考慮怎麽解決。
第四關,推理脫逃模式。
看到這個模式,白鬆笑了。
這一關是有三條路的,因為隻有兩人參與,所以隻要通過兩條路即可。
每一條路有4乘16的方塊,每兩排一道題,要通關就至少要答對八道題,但是白鬆可以看出來,鐵門可以壓在方塊上,至少能往前跳過5排。
把鐵門擺在了欣橋那邊,欣橋隻需要答對五道題即可。
白鬆這邊第一題:“如果昨天是明天就好了,那麽今天就是周五”。請問,句中的今天是周幾?
周三,送分題。
第二題...
白鬆和欣橋一邊討論,一邊做題向前。
白鬆逐漸發現,題目的難度開始變化、超綱。
一道好的邏輯題,其實是任何人都能做的,不需要什麽額外的知識,考的就是邏輯。
但是,後麵的題,逐漸地需要專業知識,例如化學、物理,這讓白鬆頻頻皺眉。
這個地方是沒辦法跳過去的。
鐵門也隻能放在一開始的位置,不然手持鐵門肯定超重--這裏也有壓力感應。
“有問題,這是不打算讓我們過了。”白鬆道:“我這邊第六道題,麥克斯韋方程組推理,這也能叫推理嗎?”
“麥克斯韋是誰?”欣橋問道。
“曆史前五的物理學家,用數學推導物理的奇才”,白鬆道:“變化的電場產生磁場...這個我倒是會...這也能算是推理題,我真服了。”
白鬆這邊碰到了最後一題,需要生物學的知識,他和欣橋都不會。
“這不對,我們雖然時間快,但也不應該有這些問題。”白鬆發現了情況不對勁:“如果是這種闖關,是沒有意義的。”
“確實...”欣橋這裏也到了最後一題,是關於建築領域的。
這不是挑戰答題類的節目,這是密室脫逃,隻要能在規則內逃出去就好了。
白鬆直接放棄了這個問題,轉而開始查看周圍的情況。這一找,他發現當自己低頭走到第五個格子的時候,頭頂就已經多了一根杆子,前麵的一小截路可以通過杆子爬過去。
白鬆伸手夠了一下杆子,腳底下的壓力線立刻開始下降。
本來白鬆是88/92,也就是體重88公斤,壓力上限是92公斤,現在壓力上限開始往下掉,這就逼迫著他必須把體重轉移到杆子上。
很快的,壓力上限就變成了0,白鬆整個人就掛到了杆子上。
這時,杆子開始移動,可能是因為白鬆已經答到了最後一題,杆子向後移動的距離隻有一米多,隻需要雙手向前攀爬不足兩米即可通關。
白鬆不知道的是,如果答題過少,那麽這個杆子就會有很大的坡度,而且會有震動,攀爬高手都不一定能過去。
也不知道因為啥...
總之兩人46分鍾就通關了。
“是不是我們這個太簡單了?”白鬆有些納悶,他還記了好幾組數沒有用啊...
“您這個其實已經不簡單了...”工作人員無語了,怎麽就簡單了...哪裏簡單了...
就在這時,有個身穿休閑服裝的男子找了過來,跟白鬆握了握手:“您好,我是這邊的老板,恭喜你們打破了記錄,我有個不成熟的想法...”
白鬆非常輕鬆地打破記錄,老板發現了新的商機,原規定是新紀錄保持一個月才有機會設計新關卡,現在看到白鬆,他立刻就跑了過來。
如何在合乎規定的情況下,設計出更難、更有價值的密室,其實是很困難的。
而這種密室,往往能引來高手挑戰,對這家密室城來說絕對是很有吸引力的。不僅如此,每年在魔都都有密室比賽,甚至還有世界性的比賽,白鬆這種人才是不能放過的。
“讓我來設計新的關卡?”白鬆想了想,暫時答應了,這邊給許諾了不少好處。
...
從後麵的安全出口離開,玩的挺開心的白鬆沒有見外麵那些人的打算。他不僅被免單,而且還收到了兩個漂亮的手辦。
“剛剛那個工作人員說,這一個手辦價值兩三千塊錢,比原定的獎品要貴多了。”白鬆看了看,這是某個日國動漫裏的角色:“這東西為啥這麽貴啊?這不就是塑料嗎?”
“看著挺漂亮的的。”欣橋倒是挺喜歡。
“你喜歡就好,我這個也給你。”白鬆遞給欣橋:“走吧,看電影去吧。”
“好。先放你那裏拿著,我包裏放不下。”
上京的地鐵一般運營到11點30分左右,但這個城市夜生活非常豐富,淩晨三四點鍾依然到處都是人。二人乘坐地鐵,又回到了下午去的電影院。
“你累不累,累的話票就退了,直接休息去吧,這邊距離你們學校也近。”白鬆道。
“我沒事,定了就去看吧。”欣橋表示自己明天沒課。
兩個人下了地鐵,準備離開地鐵站,白鬆邊走邊盤著手裏價值不菲的手辦,走著走著,白鬆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臨近過年,上京這個時候的溫度已經在零下十度左右,這已經是末班地鐵,地鐵裏的工作人員正在驅趕地鐵口附近的小販,白鬆一下子看到了今天下午在電影院看到的那個小男孩。
小孩的手裏,還舉著一個凍的邦邦硬的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