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劇本是這麽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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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門口,白鬆開始重複,一會兒要說啥...

    雖然緊張,一些早已背了十幾遍的東西還是能夠浮現出先,大體內容是:

    “各位領導,同誌們。

    我是白鬆,刑偵支隊三大隊的民警,現任二組探長。我出生於1990年5月4日,現22周歲,2011年8月1日參加工作,11月初前往九河橋派出所...

    我一共參與過”10·21”殺人案、“12·11”跨境詐騙案...

    共獲得個人二等功三次(白鬆舍身救人之事,不出意外的獲得了個人二等功),三等功...

    我競聘的理由是,我思想非常鑒定,能力非常突出,工作非常熱愛,衝鋒在前...

    謝謝大家。“

    額?後麵那個理由,會不會有些太誇張了?

    但是聽師傅說,這種時候不能說自己不行?

    這種時候,男人不能說不行。這是師傅的原話。

    白鬆對這句話不認可,應該是:

    在任何時候,男人都不能說不行!

    好,進場。

    呼。

    進門,往前是講台,上去敬禮,說話...對,這是流程啊,白鬆自言自語道。

    上一個人下了講台,前麵有個政治處的同誌給白鬆招了招手,白鬆就往前走。

    這個會議室挺大的,一進去對應的,是第一排座,講台在右前方,白鬆往前走了大約七八米,才發現走過了,然後敬了個禮,轉身上了台子。

    這裏的領導,包括殷局長在內的局長級幹部白鬆都見過,大部分也都熟悉白鬆,除此之外,還有刑偵、經偵、政治處、法製等要害部門的一二把手,人數也不少,有的白鬆徹底不認識,見都沒見過,因此,他根本就分辨不出來誰是新來的刑偵支隊長...

    額?

    不對!

    白鬆一下子看到了!

    秦無雙!

    白鬆雖然跟他隻細細接觸過一次,但是印象非常深刻。

    原市局刑偵總隊四支隊副支隊長,秦無雙。

    孫某自殺案,第一時間提出,“不排除自殺可能”的法醫大佬。

    新來的支隊長居然是他,白鬆高興壞了!同樣是刑偵支隊長,不同的領導性格不同,做事風格差異會非常大,有的領導也許是年齡大一些或者是曾經因公受過傷,可能沒那麽有朝氣,跟著這樣的領導能學到東西、不容易犯錯,但是白鬆卻不喜歡。

    他還是喜歡那種睿智、機敏,能夠看穿一切並帶著大家往正確的方向走的領導,幹活很痛快。而秦無雙,白鬆對他非常敬佩和有好感,雖然孤傲一些,但是這不是問題!

    我可以!

    想到工作上的事情,白鬆立刻放鬆了。

    是啊,不就是競聘嗎?不成又如何?25歲再來一次又如何?能好好的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不香嗎?

    而秦無雙同樣認出了白鬆,白鬆的個子高,很容易讓人記住,而且孫某的案子的所有經過,他都是了解過的,也知道白鬆從中的作用,於是當白鬆眼神看向他時,他毫不避諱地點了點頭。

    白鬆轉頭再與秦支隊對視一眼,瞬間感覺信心慢慢,對未來的工作充滿了向往與激情。

    飄了。

    白鬆一下子有些飄了。

    眾所周知,人啊,一放鬆,就容易出問題。

    講台兩旁,本身是有兩個花瓶的,一邊一個,距離講桌很遠,按理說是不可能有人碰到的,隻要看著路,誰也不可能看不到。

    但是多種情緒的集合體--白鬆就不偏不倚地碰了上去,而且是一抬腳就踹了出去。

    這可能也是海拔太高的劣勢,不到半米的花瓶白鬆根本就沒有看到,這一腳過去,花瓶直接就倒了,土撒了一地。

    這屋裏是有服務人員的,立刻過來幾個人幫白鬆收拾東西。

    每次競聘都有各種第一次競聘的緊張事件,有的話都說不出來,因而大家也沒說啥,幾個服務人員還催促白鬆上去演講,這邊不用他幫忙。

    雖然這麽多大領導等著,但是白鬆可不是自己犯了錯還得麻煩別人的人,他也沒什麽工具,直接用手捧著一捧捧土,就放進了垃圾桶。然後主動接過掃把掃了一下。

    差不多半分鍾,就收拾的差不多,白鬆拍拍手,上台,先道了個歉,接著開始了自我介紹。

    這不是什麽公司的麵試,領導是否願意讓你當隊長,並不會太在意一件小事,最關鍵的還是看能力和一些關鍵的素質,所以並不是說白鬆這就徹底沒希望了,一切還是綜合考慮。

    當然,會給一些不熟悉的領導形成“不穩重”的印象也很正常,這主要還是跟白鬆的年齡有關。

    白鬆已經沒那麽緊張,因而說的很順暢,他其實沒什麽比年長的同誌們強的地方,但是成績是實實在在的,參加的那些案子,在場的主要領導都知道,沒人不認可白鬆的成績。

    白鬆最終還是沒有提那些很勵誌的話,把自己的情況說了一聲,順便表達了一下自己想要繼續多做貢獻的決心,然後就準備下台了。

    然而,簡簡單單的自我介紹,三次二等功,即便是下麵在坐的,雖然不乏一等功獲得者,但是也不敢說都有兩個以上的二等功...

    如此一說還是蠻震撼的,幾位領導都竊竊私語起來,討論起這個競聘的年輕人,更有幾個不認識白鬆的一臉不信,跟旁邊的人打聽起這個小夥子的故事來。

    下一位競聘的同誌站到了門口,沒有看到政治處的人的手勢,一直也沒上台,主要是白鬆一直沒下來,他隻能靜靜地等待著,也不知道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

    而白鬆,此時,站著剛剛花盆倒的地方,雙手各自搓了搓,突然感覺到了什麽。

    上次進入這種狀態的時候,是什麽時候來著?

    去年?

    白鬆已經不得而知,但是此時此刻,他一下子明白了什麽。

    黃金!黃金在哪裏,白鬆知道了!

    這一刻,所有的線索,在幾個月之後,就這麽被串了起來,匯集成了一個答案。

    黃金,從來就沒有離開過那處房子!

    從來,就沒離開這個花盆!

    從來,就沒離開花盆裏的土!

    白鬆直挺挺地愣在了那裏,嘴裏不知道嘟囔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