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卓越突然感覺到一種來自靈魂的陰冷，同一時間張小凡也張開了結界將兩人護住！顯然他也感受到了危險的靠近。

    同時兩人也暫時在幾個巨石之間停下了腳步，在不確定那風到底有多危險之前，卓越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突然，卓越感覺到一陣毛骨悚然！

    然後，他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就陷入了詭異的思維停滯狀態，思維就好像被麻痹了一樣，思考一個簡單的問題都非常的遲鈍。

    直到至少數息後，一道強橫的劍意掃過，卓越才恢複過來。

    “這是什麽風？竟然能夠無視防禦，直接攻擊人的意誌？”卓越心有餘悸地問道，他感覺剛才是他最接近死亡的一次，他甚至感覺思維停滯比死亡更恐怖！

    剛才那毫無征兆的風，直接讓他陷入了長達數息的思維停滯狀態，如果這個時間內遇到攻擊，他絕對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是心靈悸風！直接作用與意誌的風，隻能用意誌抵抗，其他的防禦都無效！”張小凡凝重地回答道，看得出來他抵抗這心靈悸風也非常的吃力。

    “心靈悸風？用劍意能夠抵抗？”卓越追問道，同時也完全釋放出了自己的劍意，僅僅是詢問的片刻，他又感覺到了一點點那種思維停滯的感覺。

    “劍意僅僅是意誌的一種體現，但隻依靠劍意是無法抵抗的，否則剛才我也不會中招了！隻有一個人的所有意誌，才能抵抗這種悸風！”張小凡回到道。

    “意誌嗎？我知道了！”對於意誌卓越並非一無所知，他快速地收束自己的意念，排除一切的雜念，將整個人的意誌凝練唯一，以劍意為表現在體表形成了心靈屏障……

    在他完成自己的準備後，張小凡也鬆了一口氣，撤掉了對卓越的保護，讓卓越獨自抵抗這悸風。

    憑借意誌守護自己，張小凡遊刃有餘，畢竟每一個劍仙都是心如利劍，意誌堅定之人，更何況這麽年輕就達到金仙境的張小凡。

    但是用自己的意誌去守護他人的意誌，這對於張小凡來講，也是一個巨大的負擔，畢竟意誌是很個人的東西。

    凝聚了心靈屏障之後，心靈悸風對於卓越的影響就降低到了一個可以接受的程度，至少思維反應不受影響，唯一的限製就是不能同時思考太多的問題，以防造成意念分散。

    同時心靈悸風的形態也展現在了卓越眼前！

    在卓越眼中，這些心靈悸風五光十色，方向混亂且飄忽不定，卓越終於明白，為何這些圓潤的岩石各個方向都差不多。

    這些心靈悸風完全就是各個方向都有，甚至隨時都在改變著方向，自然就不可能造成但一方向的風蝕痕跡。

    同時另一個疑問又出現在了卓越心中，讓卓越有點兒擔心：“心靈悸風隻對心靈意誌有效吧！為何能夠在這些岩石上留下如此深的烙印？”

    他的擔心自然不是毫無道理，將岩石打磨光滑的，如果就是心靈悸風還好說，如果不是那他們就還需要萬分小心。

    直接威脅心靈與意誌的心靈悸風，再加上另一種直接作用於形體的風，對卓越他們的威脅將是致命的。

    “無需擔憂！將岩石打磨成這樣的，就是心靈悸風！”張小凡當然看出了卓越的想法，他看到的比卓越更多，也更了解這個世界。

    “別忘了這裏是哪裏？我們腳下的不周山本質上是什麽？明白了這兩個問題，你就不會奇怪眼前的結果了！”

    “這裏自然是封印空間，而腳下的不周山則是鏡像世界！……你是說……”卓越突然明白了點兒什麽。

    “沒錯！”張小凡肯定了卓越的猜想，然後解釋道：

    “封印空間本就不屬於真實空間的範疇，它是介於有與無之間的精神空間，這個空間空並沒有實物。

    鏡像世界也隻是投影，本質上其實是意念的聚合，我們腳下不周山也是意念的聚合，這些岩石自然也不例外，它們都隻是高度凝聚的意念！所以會受到心靈悸風的影響！”

    聽到張小凡的解釋，卓越的很多疑問都解開了：“意念的凝聚態嗎？我算是明白為何這些岩石都這麽硬了！”

    作為意念高度凝聚的產物，雖然看上去是實物，但物理攻擊肯定不可能影響到意念，而真正能夠對岩石造成傷害的，還是攻擊中附帶的個人意誌！

    就好像那些虛獸一樣，它們同樣是意念中誕生的物種，卓越他們的攻擊僅僅是將其打散，還原成散亂的意念罷了，並沒有消滅這些意念。

    這也是為什麽在他們剿滅了虛獸海之後，立刻就進化出了六隻獸王的原因，巨蛇為何會主動去吞噬獸王的原因！

    同樣，卓越也明白了為何巨蛇能夠如此輕易地幹掉岩石巨人，同是意念的產物，岩石巨人的堅硬身軀，對巨蛇無效！

    這樣一來的話，對他們來講，巨蛇的防禦肯定還要強於岩石巨人，他們想要破防幾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我們以自身的意誌作為wǔ qì，去攻擊岩石巨人，會有什麽效果？”卓越又問道。

    很明顯張小凡早就看透了岩石的本質，隻是一直沒有采取有效的攻擊手段，這讓卓越很好奇。

    “我們會死！”

    這個dá àn有點兒超出卓越的預料了：“死？不可能吧？”

    “肯定會死！”張小凡再次肯定了自己的dá àn。

    “為什麽？”

    “如果我們以自己的意誌作為wǔ qì，去攻擊那些岩石巨人，唯一的結果就是徹底引爆構成岩石的意念。

    以不周山岩石的凝聚度來看，每一塊岩石中凝練的意念都是海量的，一旦引爆我們的意誌就是最好的宣泄點，在這種意念風暴的衝擊下，我們除了靈魂崩潰之外不會有第二種結果。

    即便是以我金仙的境界也不能幸免，雜亂的意念會徹底汙染我的不滅靈晶，讓我徹底失去恢複的可能！”

    “靈魂崩潰！”卓越瞳孔一縮，慶幸自己之前沒有貿然嚐試，這個結果太恐怖，他沒有繼續去深究……

    “我們走吧！這裏應該沒有別的危險了！”卓越兩人足足在這裏停留了一個時辰，確定沒有其他的危險，心靈悸風也沒有變化之後，才重新啟程。19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