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項飛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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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快鬥到達保安室的時候,就看到了一個瘦小的身影,正忐忑不安的坐在保安室裏,等著警方的人來問話。
“您好,項飛芸小姐,我是明林市警局的畢中,有幾個問題想請你回答一下。聽說你是天南地北的粉絲?”畢中到達保安室後,先和這裏的同事耳語了幾句,才一把拉開了大門,大步走到了那名女子麵前。
“我,我是天南地北的粉絲。”項飛芸怯生生的抬頭看了畢中一眼,見他表情嚴肅的繃著臉,忙又低下頭去,不安的盯著被她緊緊抱在手裏的杯子,勉強鼓起勇氣,“請,請問他們是出什麽事了嗎?”
“很抱歉,我現在不能回答你這個問題。”畢中看著眼前有些膽怯的女生,態度不由放軟了兩分,但依舊是一臉嚴肅的看著項飛芸,開始了審訊,“根據我們的調查顯示,你參加了上個月天南地北在其家中舉辦的粉絲見麵會,見麵會上你們都做了什麽?”
“我,我們也沒做什麽,就是見個麵,聊會天,向,向他們請教一些問題。”一說到這裏,項飛芸似乎莫名有了一股勇氣,抬起頭和畢中對視了兩秒,才又敗下陣來,再次低下了頭。
“除了見麵聊天,你們還做其他的事情了嗎?”聽到項飛芸的回答,畢中再次認真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孩。就憑他所看到的這種膽小的性格,她究竟是怎麽敢一個人去另一個陌生人家裏,和一堆陌生人聊天的?他真的是想象不出來那個畫麵。
“我,我們還吃了一頓飯,是天南親手做的,做了很多其他國家的特色美食,都很美味。”不管畢中是怎麽想的,項飛芸都有些膽怯但又認真的回答著畢中問題。不過快鬥敏銳的感覺到,在她說到刑天南的時候,她的話語明顯流暢了許多,語氣更加平穩了,神情也沒有那麽緊張了,有一點軟化,還有一絲絲的溫柔。這是怎麽回事呢?
“除了吃飯和聊天,你們是否還做了其他的事情?”畢中再次追問項飛芸這個問題,看到她搖頭,得到了她否定的答案後,才開始詢問其他的問題,“在整個見麵會的過程中,你們之間是否出現過爭執,甚至爭吵等情況?”
“怎麽可能,我們之間沒有發生過那些事情。”聽到畢中的問題,項飛芸有些慌亂的頻頻搖頭,連聲否定了畢中的猜測,就像他問了一個多麽可怕的問題一樣。
“真的沒有嗎,你最好說實話,掩蓋是沒有用的!”畢中看項飛芸如此慌張,就用有些嚴厲的語氣,輕微的嗬斥著。他需要知道項飛芸如此慌亂的理由是什麽。
“沒有,真的沒有!”項飛芸有些生氣的提高了一些音量,對畢中的問題進行了否定。她們明明就是一個很友愛的團體,怎麽可能有爭執存在!
對於項飛芸堅決的否定,畢中並沒有輕易的放過這個問題。他收起了他軟化的態度,變得強硬了起來,嚴肅的看著項飛芸,大有她再不說實話就大難臨頭之感。隻是,她頂著低沉的氣壓,有些害怕的就是咬牙不鬆口,和畢中僵持在了這裏。良久,畢中才再次開口打破了寂靜,隻是這並不代表這個問題就此過去了。
“這個見麵會是誰發起的,你又是如何參加的?”畢中涼涼的語氣,逼向了項飛芸。他覺得自己可能小看了這個小女生,看著膽小,實際上卻很堅強。
“是天南發起的,也是他邀請我來的。”話一出口,項飛芸手中一直緊握的杯子,稍稍放鬆了一些,似乎畢中所帶給她的壓力都蕩然無存一般,臉上露出了自從她被警方留在這裏之後的第一個淺笑,很淺,很短暫,一閃即逝,但卻真實存在過。
“刑天南邀請你來的?那天算上你一共來了多少人,其餘人也是被他們邀請來的嗎?”畢中有些不解的看著項飛芸,刑天南為什麽會特意邀請她?
“是,是的,是天南邀請我來的。那天來的算上我一共有8個人,”項飛芸微微歪了一點腦袋,認真的想著畢中的問題,雖然她對畢中之前的問題有些不喜,但她還是會盡自己的努力幫助警察的,“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被邀請來的,不過他們我都認識,都是我們粉絲群的群主和管理,經常會帶頭組織一些活動。”
“組織活動,組織什麽活動?”對於項飛芸這個答案,畢中點了點頭,他覺得這樣才正常。
畢竟按常理來說,能夠參加這種見麵會的,都是一些平常很積極很活躍的分子才有可能。而像項飛芸這樣有些膽小不敢說話的人,不管怎麽輪也不應該輪到她上才對。尤其是根據天南地北的日程表來看,這應該還是他們的第一次聚會才對。
“就是組織一些爬山啊,徒步什麽的,有時也會去他們曾經去過的一些地方進行露營探險什麽的。”說起這個,項飛芸兩眼放光的和畢中進行了第一次長時間的對視,那滿滿的熱情,就像她是在推銷什麽寶貝一樣。不過推銷結束,她的眸子便暗淡了下來,覆蓋著某種愁緒,滿懷心事的再次低下了頭,“不過,我從來都沒有參加過這些活動。”
“沒有參加過,你為什麽不參加呢?”畢中滿是疑惑的問起了這其中的隱情。他覺得就看她之前表現出的那股熱情,怎麽也不像不參加的人啊?
“我有很嚴重的先天性心髒病,醫生說我連一丁點劇烈的運動都不能做。上學的時候,就連我在體育課上多做一點運動,都有可能被送去醫院。”項飛芸語氣平淡的介紹著自己的病情,隻是那淡淡的語氣,似乎得了病的人並不是自己,而是其他人一樣。
就在畢中不知是在思考還是愣神的空隙,快鬥忽然之間插了進來,問了她一個問題,“天南地北知道你有病的事嗎?”
“天南知道,他還曾經為此安慰過我,並且答案我,他們下次再去天柱峰的話,會給我帶一塊最高峰峰頂上的石頭。”項飛芸說起這件事來,都不在乎這個問題是由她並不認識的快鬥提出來的了,用暖暖的語氣,溫柔的訴說著他們之間的故事。
“刑天南是什麽時候答應帶給你一塊石頭的,他有沒有說他什麽時候去,什麽時候回來?”快鬥並沒有注意到項飛芸周圍暖暖的氣氛,緊隨著她的回答就進行了追問。天柱峰,他們並沒有在天南地北的行程上看到這一項。
“就是見麵會的那天,他說他們的行李都已經基本收拾好了,過兩天就會出發去天柱峰,這今天就能從天柱峰回來了。”本來高興的向快鬥講這件事的項飛芸,忽然想起了她今天來此的目的,連忙緊張的,又帶著點期待的看向了相對和善一些的快鬥,“他們回來了嗎,沒出什麽事吧,我現在能見見他們嗎?”
隻是,她的期待注定是要落空了。
“請您跟我們去一趟警局吧,在那我們會給你一個答案。”畢中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暫時不告訴項飛芸實情。因為他還有一些疑問,沒有得到項飛芸的回答。
然而,這個回答就已經暗示了一些不好的事情。項飛芸不敢多想,她兩眼濕潤,失魂落魄的坐上了警車,跟著畢中他們一起去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