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服務員冷笑一聲，說：“就是你提的建議要搞客人，我本來隻是說出來發泄一下，都是你慫恿我導致的！不是你喝誰喝？！”

    女同事也冷笑道：“不是你先抱怨，說多討厭多煩，我會這樣說嗎？因果關係也是你喝吧？現在和我來這一套？”

    女服務員生氣地拍了一下桌子，罵道：“臥槽！我發現你是真的不要臉！做了事情不敢擔當嗎？事情是你提議的，建議也是你說的，怎麽玩還特麽是你說的！你還要點臉不要？出了事就甩幹淨是嗎？”

    女同事也跟著拍起了桌子，憤怒道：“我不要臉？！我特麽不敢擔當？我要是不敢擔當，你現在還特麽懷著那個傻x的孩子到處哭天喊地，不是我硬著頭皮去他麵前硬拽著他要錢。

    不是我拍著胸脯替你決定說打了，你現在能活得這麽滋潤？！字還特麽是我簽的你知道嗎？”

    女服務員指著女同事的鼻子，罵道：“草泥馬！一直記著吧？動不動就拿這個說事，挖別人傷疤很高興是吧？是不是要我跪下來給你磕頭，感謝您的大恩大德。

    謝謝您幫我要錢，幫我簽字殺了一個孩子！謝謝你是吧？好，我謝謝你，謝謝您的大恩大德！”

    我在一旁驚呆了，原本隻是出於報複，想要她倆撕一下，同事之間的小矛盾而已，沒想到還有這一出。

    可我依舊隻是冷眼看著，因為但凡能因為憤怒說出來的事，就證明一直耿耿於懷，所以我一點兒也不擔心。

    女同事氣得笑了出來，怒笑道：“是你一直記著吧？我做這些事是因為我特麽眼瞎，把你這傻x當朋友！我說過要你感謝我嗎？每次都是你自己說出來！還老說我一直急著，是你自己放不下吧？”

    女服務員嘴一撇，笑著冷哼道：“哼！哼！哈哈哈，好呀，原來是我一直記著，了不起哦。你沒想要我感謝你？你把我當朋友？哎喲，你可別再酸我了，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問一問！

    你是不是在心底裏覺得自己對我特有恩，特好，別裝了！拿我的痛來可憐我！你以為是個什麽東西？我要你可憐？！”

    女同事氣得眼睛都濕潤了，微紅著眼，皺著眉頭苦笑說：“我可憐你？對！我就是可憐你！可憐你是個傻x！可憐你犯賤去求人家和你複合！可憐你跟個傻子一樣被人玩弄了還以為是愛，可憐你被人傻x拋棄了還死心塌地！”

    女服務員眼睛也紅了起來，輕微搖著頭，癟著嘴說：“你就是嫉妒我！嫉妒我比你漂亮！嫉妒我找了個有錢又帥的男朋友！你嫉妒得要死！你老是找各種理由讓我們不和！你就是個大賤人！”

    女同事怒道：“我嫉妒你？我嫉妒你是傻x？嫉妒你男朋友玩你？嫉妒你男朋友幫你當傻x？我還找各種理由讓你和男朋友不和？我不找理由！你特麽早被賣到山裏還幫人數錢知道嗎？！”

    女服務員氣不過，正要說話。

    我看差不多了，就出言阻止笑說：“哎哎，偏離主題了，問你們誰喝這豆漿呢，你們和我玩什麽言情的殘酷青春，小說看多了吧？”

    女同事紅著眼怒視著我，揮著手怒道：“喝喝喝！喝你嗎的！愛特麽誰誰，快特麽滾去和老板說吧！廢物！”

    女服務員也怒視我一眼，一拳砸在桌子上發出嘭的一聲巨響，隨後抓起瓷碗，咚咚咚一口氣把豆漿喝了下去。

    對著我怒道：“滿意了嗎？！傻x，喝喝喝，你怎麽不去死？！”

    我看著這兩個憤怒的女人，一時間也找不出什麽話好說，愣在座位上呆看著她倆。第一次感覺吃了口頭的虧。

    一時間空氣中彌漫著尷尬的氣息，三個人誰都不說話。

    這時候我再說什麽威脅的話，都沒用，而且更顯得我像個弱智。

    突然女服務員幹嘔了兩聲，估計是想到豆漿裏麵有她倆的口水。

    女同事在一旁聞聲噗哧笑了出來。

    女服務員怒道：“笑什麽笑！你還有臉笑！”

    女同事不好意思地訕訕道：“是好笑嘛，還不給人笑咯”。

    女服務員聽言也笑了出來，說：“好笑也不能笑！說半天還是我給喝了！惡心死我了”。

    說著又癟著嘴做出被惡心到的樣子。

    女同事哈哈大笑，說：“好啦，好啦，等下給你買好吃的補償你，行了吧？”

    女服務員笑說：“這還差不多！”

    我看著這情景又是一愣，兩個女人和我在這演舞台劇嗎？還是殘酷青春過後的姐妹言和？演的特麽小時代嗎？

    “哇，姐妹言和，好感人的場景哦，要不要我點些東西，慶祝一下？”我嘲諷道。

    這時兩人才恍然想起我們為什麽坐在這談判。

    女服務員翻了個白眼，不屑道：“我都喝了，你還想怎樣？想出爾反爾嗎？”

    我笑說：“那倒不至於，我按照諾言，原諒你們的所作所為了”。

    女同事撇撇嘴道：“那不就得了，你還在這嗶嗶什麽”。

    我抓起剩下的半截油條往嘴裏塞，吃完了以後站起身來，對著她倆笑說：“我確實是原諒你們了，不過還是得和你們老板說”。

    女服務員起身怒道：“你要不要臉？！說了喝完就沒事了，你還來這一套？！”

    我攤攤手笑說：“我說原諒你們，和我告訴不告訴你們老板是兩回事吧。原諒歸原諒，做過的事還是得負責的呀，我要不給你們一點教訓，以後碰到下一個客人，又是來這一套殘酷青春的戲，你們不得上天？”

    說完我直接走向前台，叫來他們的管事人，說清楚了情況後，轉身離開。

    出了門口我回頭一看，兩女已經被叫到前台訓斥，正和管理人發生激烈的交談，手舞足蹈的，唉，不長記性。

    吃完早餐也沒事幹，就徑直回到住處。

    此時白狐和黑豹都還沒醒來，我獨自在客廳看著電視，一台一台轉換。

    節目裏要不就是哪個明星的過往一些雞毛蒜皮的事，拿出來吹噓，主持人還一個勁地誇。要不就是一些人開始吹噓商品多好多棒，人和人都帶著虛偽的笑容。

    全是些無趣的節目，裏麵都是些假惺惺的人做著些假惺惺的事。無聊。

    我關掉電視躺在沙發上看著天花板，想到我剛才的行為。

    逼著兩個人做選擇，確實有那麽一些不人道。人和人總會有矛盾的，遇到問題這些矛盾就會浮現出來，就是所謂的哪壺不開提哪壺。我這和二桃殺三士的做法沒什麽本質的區別。

    唉，不想了，人哪能做什麽都是對的。

    躺在沙發上著實舒服，昨晚在車裏睡得那一個顛簸的覺，睡眠根本不好。現在在沙發上眼皮子越來越重，一下子失去了知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見響動突然驚醒。我猛地起身，迷糊地看著周圍，原來是黑豹正在煆煉身體，嗨，我還以為發生什麽了。

    黑豹扭頭看著我笑說：“曹哥，不好意思，我吵醒你啦？”

    我笑說：“沒事，也該醒了，現在幾點？”

    黑豹扭頭看看房間裏的鬧鍾，說：“六點多了”。

    我問道：“白狐呢？”

    “出去收集土狼的信息了，現在也差不多該回來了。”黑豹舉著啞鈴沉聲道。

    突然門嘎吱作響，一個人走了進來。

    黑豹笑說：“看吧，說曹操，曹操就到”。

    白狐看著黑豹，皺眉嫌棄道：“曹什麽操，你傻了吧？”

    “你就傻！你全家都傻！”黑豹放下啞鈴，衝著白狐不滿道。

    我打斷他們，對著白狐笑說：“有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嗎？”

    白狐苦笑著搖搖頭道：“屁都沒有！這土狼也不知道有了什麽神通，說消失就能消失，奇了怪了！”

    我皺著眉頭無奈道：“那就沒什麽別的辦法能找一找土狼嗎？”

    白狐右手搭在左手上，用左手捏著下巴想，突然一拍手，瞪著眼睛笑道：“哎，別說，還真有一個辦法！不過······”

    “裝什麽裝！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和曹哥說！”黑豹揮著手嫌棄道。

    白狐對著黑豹怒斥道：“沒腦子的大塊頭，你懂個屁！”

    我笑道：“不過什麽，你趕緊說吧”。

    白狐歎了口氣說：“土狼之前常去一個叫作天成的酒吧，那裏也是a市交易信息比較好的地方，妞也都還不錯。可惜我最近去了都沒什麽消息，別說土狼了，土狼的手下的信息也沒有，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最後一次見到土狼就是在那裏，我們可以去天成酒吧看看，萬一有信息呢？”

    我苦笑道：“也隻好這樣了，總不能每天在a市閑逛，一個一個找吧？我們又不是傻子。那事不宜遲，趕緊的吧”。

    白狐笑道：“急不來，現在才六點多。天成酒吧可是夜晚天堂，每天晚上十點才開始營業，再等等吧”。

    黑豹滿身大汗，笑道：“曹哥，咱出去買點佐料，先吃頓火鍋嘮嘮嗑。填飽了肚子再去怎麽樣？”

    我起身拍了拍黑豹的肩膀，笑道：“火鍋，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