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下流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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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了鄧大同的話,一言不發,靜靜地坐著,隨後看著鄧大同大笑了起來。拍著手笑說:“不錯,不錯,我有點兒滿意了”。
鄧大同看著我的樣子有些生氣,想發怒又有些不敢,訕訕地看著我笑,說:“姐夫,那我現在可以出去了嗎?快弄我出去吧,我真的憋壞了,這裏還要幹活的,還學習,我好煩啊!”
我看著鄧大同,頓了頓,收起笑容板起臉說:“你誤會,我可不是你姐夫,你姐夫還不知道有沒有和在哪裏呢”。
鄧大同聞言瞪起了眼,微微張著嘴有點兒驚訝,對著我疑惑道:“那你是誰?為什麽我姐和我爸媽都讓你來?”
我笑說:“因為我厲害啊,剛不和你說了我多有本事嗎?我隻是你姐的朋友,或者說,你姐在給我打工”。
鄧大同聽了眼波流轉,眼光一閃,對著我笑說:“那是我誤會了,不好意思,老板,那你對我姐姐有意思嗎?我這麽問可能有點兒露骨,可我是真心替我姐姐問的”。
這種小伎倆,一萬年前就不用了,我暗暗搖頭笑。
我假裝入套,靦腆地說:“那······那還是有點兒喜歡的”。
鄧大同大喜,一拍手,激動地看著我說:“那還有什麽不可以叫的,你都喜歡我姐姐,改天我給你牽線去,就先叫著你姐夫了!”
我裝作羞澀,衝鄧大同擺擺手說:“額,行,好吧”。
我看到鄧大同眼中閃出狡黠的光芒,嘴角微微不屑地一撇。隻有那麽一瞬間,隨後就恢複原樣。
鄧大同笑著對我說:“姐夫,這下總可以放我出去了吧?為了你的幸福,不也得讓我出去?不然我姐、我爸媽都擔心壞了,你也沒什麽機會了”。
我突然臉色一變,變得極其嚴肅,冷漠地看著鄧大同,冷聲說:“現在有你說話的份嗎?你搞清楚情況,你現在在求我,不是在和我談條件,你沒資格,更加不配!”
鄧大同看著我剛才還羞澀靦腆的樣子,一瞬間突然變成這副凶惡的樣子,嚇了一大跳,右眼皮子抽搐著。
鄧大同有些憤怒,說:“你·······我c······”
鄧大同說“草”的第一個音剛發出來的時候就立刻收回了,立刻急忙又苦笑著說:“我錯了,姐夫,那您說,我不說了。您說吧,我怎麽做才行?”
我點了點頭,笑說:“這還像點樣。一步一步來,不著急。你先和我說說你犯事的原由,我隻要聽出半句假的,我發誓我立刻掉頭走人,並且等你出來以後全力報複你!如果我有半句假話,或者沒做到誓言,出門就被車撞死!”
我眼睛瞪得圓溜,微微皺著眉頭,滿臉認真且惡狠狠地發誓和威脅鄧大同。
鄧大同再凶悍也不過是個十來歲的孩子,哪裏撐得住這種氣勢,看著我有些發顫,眼神裏有些驚慌,臉和嘴唇都開始有些幹燥和發白,左手扣著右手在把玩,身子也縮了縮。
鄧大同有些膽怯,瑟瑟地說:“那天下午我在新北路閑逛,一般我都逃課和朋友到處胡鬧,基本沒怎麽上過課。然後我和朋友去到桌球室裏,玩了一陣子之後,覺得肚子有點兒餓,可錢早就已經在早上和中午買零食用了,所以倆人就開始絞盡腦汁地想怎麽能來錢”。
我冷笑道:“挺有膽量嘛,初中就開始沒怎麽上過課了,你的老師不告家長嗎?”
鄧大同這時候仰起臉,有些驕傲地笑道:“告啊!當然告,可是填父母電話的手冊裏麵,我填了自己的電話,每次我都壓著嗓子騙那傻X,他每次都信,哈哈!”
小孩子壓嗓子以為別人不知道,一般不都是很容易聽出來的嗎?
我看著鄧大同疑惑道:“壓嗓子,你的老師沒聽出來嗎?”
鄧大同甩甩手,不屑道:“嗨!這個啊,我也不知道怎麽的,我壓著嗓子就很像大人,模樣別的東西也很厲害,不信我演給你聽。”
說著鄧大同開始鼓動嘴巴,發出各種動物的聲音,這當然隻是小把戲,隨後鄧大同壓著嗓子開始說話,我聽著果然如同很成熟的大人聲音一般。
鄧大同看著我驚訝的樣子,又接著笑說:“我還知道大人說話的方式,一般我都直接和老師說我沒空,隨便,讓老師以為我是個垃圾家長,於是不再理我,實在逼得緊了,就說兩句大人回避的話,比如:老師我知道了,謝謝你,我回家一定嚴加管教之類的屁話!”
我聽著心裏一驚,感情方麵是沒有天才的,都得去愛過才行。但人的智力是有發育早晚的,鄧大同顯然很機靈,而且很敏感,但用錯了地方。
我笑說:“繼續,別停”。
鄧大同張了張嘴,繼續說下去:“我和朋友出了台球室之後,就在新北路的小道上晃悠,哪裏有條比較偏僻的路,左邊是海,右邊是山,但其實地方很醜,所以來的人也不多。那天正巧看到一對情侶,和我們一般大,估計也是逃課出來談戀愛來了”。
我苦笑道:“現在的初中生都這麽凶猛的了嗎?”
鄧大同擺擺手,不屑道:“課都不敢逃,那是孬種!我和朋友就在哪兒看了一會,那對情侶都快要親嘴了,我倆對視一眼,趕緊跑過去,大呼一聲,來到他們麵前,讓那對情侶給點兒錢花花,女的有些害怕,男的一看,也不能慫啊,就很強硬地罵了我們”。
我問道:“然後呢?”
鄧大同從鼻子裏出了口氣,不屑道:“然後?哼!然後我就當著他女朋友的麵,把他狠狠地揍得鼻青臉腫,我的朋友和他的女朋友都嚇壞了,他女朋友在亂叫,我的朋友在拉著我”。
鄧大同說完仰著頭看著我很驕傲的樣子,還衝我挑了挑眉頭。
我擺擺手,板著臉冷聲:“繼續,再然後呢,怎麽就進了醫院?這才鼻青臉腫,不至於判幾個月吧?”
鄧大同閉了閉眼,頭往左上一甩,張嘴道:“嗨!還不是那小子嘴硬,讓他給我磕個頭都不行,他女朋友還來拉著我說要報警,嗬嗬,我去他媽的!我一激動就甩了那女的一巴掌,推開那女的,那女的一個踉蹌就摔倒了,還碰了一下頭和手,有點兒擦傷了。
我朋友一看這情況,拉不動我,也勸不動,就嚇得跑掉了,留我一個人在那兒和她男朋友對峙,媽的,沒意氣!男的一看,火冒三丈,猛地抓起一塊大石頭,想要砸我,我······”
我連忙打斷鄧大同道:“等等,等等,你說什麽?你當著別人女朋友的麵侮辱別人,就挺過分的了,還連帶把女的也給打了?你······唉!算了,你繼續說吧”。
鄧大同看我這樣子有些猶豫,可還是繼續說了下去:“那男人抓起大石頭不是要砸我嘛,我離得他太近,躲不開,我就猛地抓住他的手,和他糾纏在一塊,誰也別想砸誰!這男的不行,就一會兒就氣喘籲籲了。
之後我一下把他推倒,當時也是和他僵持了太久,所以有些生氣,於是一氣之下,抓起剛才他拿的石頭,就往他左腿上砸了一下,我也不敢砸他頭,怕他死了。石頭一下去,他就痛得嗷嗷叫,笑死我了,太好玩了”。
我看著鄧大同一邊回憶一邊敘述時候的興奮勁,有些無語,歎了口氣,搖搖頭什麽也沒說。
鄧大同頓了頓,吞了口口水,笑說:“他女朋友聽見他叫,也哭著過來坐在他旁邊,我就大叫著跑過去,抓住那男人領子,當著他女朋友的麵打他耳光,羞辱他。他臉紅著又要起身,可是左腿被我砸傷了,站都站不穩,給我一把打翻在地上,我就再蹲下去,當著他女朋友的麵又打他耳光,他女朋友在一旁都嚇傻了,哈哈”。
我聽著心裏一陣厭惡,這已經不是單純的被父母慣壞了,心裏是有多變態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鄧大同接著說:“你都不知道,那男的表情好精彩啊,麵紅耳赤的,我接著打他,打了半天手都酸了,後來就直接坐在一旁,忽然間我看到她女朋友坐著的時候,衣服露了一點內衣和胸部,當時我就······嘿嘿,反正後來那女的也發現了我的眼神,很害怕的樣子,但是我看到她這個樣子就更興奮了。
我就慢慢地靠近她,她嚇得起身想跑,他男朋友也發現了,死命抓住我,我就打他啊,打了幾下他撐不住了,我就追上去,追了一會兒就追上了,她根本就跑不快,我一把就抓住她了。我捏著她白嫩的手。我······”
鄧大同突然吞了口口水,然後還給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在那裏弓著身子,低頭猛地咳嗽,把臉都咳紅了,過了一會兒才抬頭看著我。
我此時是真的麵無表情,我感受到我自己的心裏有些東西在燃燒,可我還得繼續聽下去,我板著臉說:“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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