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9.七七:傅九!放下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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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腿長個子大,再加上我穿著婚紗,腳上還穿著一雙高跟鞋,很是不方便。
踉踉蹌蹌中,有輛車忽然在我的身前停下,攔住我的去路,如果不是我反應快,我險些撞在那車上。
車上下來一個人,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傅九。
我愣了一下,還不等我反應過來,他已經將我塞進了車裏。
見此,沈裕立刻加快步伐跑了過來,有些氣急敗壞的吼道:“傅九!放下七七!”
傅九迅速跳上車,然後讓前麵的司機開車。
就這樣,我被傅九帶走了。
車子從沈裕的身前迅速開過,那一瞬,我看見沈裕震怒冰冷的樣子,駭人又可怕。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生氣的沈裕,氣到恨不得殺人。
車上,我的手被傅九緊緊的攥著,我掙了好幾下都沒能掙掉。
最後他威脅我,如果我再動他就要吻我,我這才安靜下來。
傅九顯然是來這邊出差的,他應該很忙,因為我們還來不及說話,他的電話就一通接一通的。
路上他接完電話後就將我帶到了他在這邊的住處,他讓我在這裏等他,他會很快回來,而後他便關上門走了,同時將門上了鎖。
我看著緊閉的房門皺眉,他這是將我關在這裏嗎?
像是為了確定心中的猜測,我走過去擰了兩下,沒有打開,他真的上了鎖。
我的身上還穿著婚紗,畫著妝,天氣熱,我之前的奔跑已經出了一身的汗,此時黏糊糊的格外不舒服。
我很想洗個臉,可是這裏又沒有卸妝水給我用,更沒有衣服給我換。
我掃了眼房間,這是一間雙人房,屋中還堆著行禮。
顯然傅九不是一個住,也很顯然,跟他住在一起的不可能是一個女人,想到這,我就更加無法自在的洗澡,穿他的衣服應急。
好在屋裏開著空調,倒是不至於太難受。
我的衣服包包都在影樓裏,手機在包包裏,我這匆忙跑走,什麽都沒有拿,更妄談手機。
我有些懊惱,如果我拿了手機就好了,那樣我還可以打電話求救。
這間雙人房間比不了五星級,但是環境還好,不算特別差,但我在屋中掃視了一圈都沒有看見電話,隻看見一根電話線,想必這房間的電話是壞了。
我在煎熬中左等右等,餓到不行,卻隻在床頭櫃上找到兩包餅幹和一包檳榔。
檳榔我不吃,餅幹也顧不上是誰的,我隻好先拆了填肚子。
中途我還睡過一覺,卻睡的很不安穩,怪夢不斷。
醒來的時候已經華燈初上。
繼續左等右等,時間像是水滴一樣緩慢而過。
聽見開門聲的時候,我蹭的從床上站了起來,然後我看見了傅九。
他穿著正裝,西裝搭在他的手腕上,袖子淩亂的卷在手臂上,領帶鬆散著,領口的三顆扣子敞開著,露著他撩人的鎖骨。
我的胃裏很不舒服,一見他開門,我走了過去,準備離開。
他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抵在牆上。
他顯然喝了酒,似乎還喝了不少,身上有著濃鬱的酒氣。
我想讓他放開我,卻也隻是心裏想想罷了。
他捏著我的下顎,眯著迷離的眼睛對我說:“七七,不要嫁給他,不要結婚,再給我一點點時間,等楊思琦生下孩子,等傅家有後,我也算能給他們一個交代……”
打了一個酒嗝,他繼續說:“小姨他們就不能勉強我,不能逼迫我了,不能再拆散我們。”
聽著他這話我震了一下,不明白他這是什麽意思。
讓傅家有後?
那麽到底是我不能生,還是傅家的後不能從我的肚子裏生出來?
想到我的身份,想到傅家與我們家的前塵恩怨,我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那麽如果是這樣,是不是就表示,如果我和傅九在一起,都不能生他們家的孩子?
那麽是我要絕育還是傅九要絕育?
想到這,我心裏一陣涼。
都說不能得到父母親人祝福的婚姻是不幸福的,此時,即便我不能嫁給傅九,即便我們已經沒有可能,我還是感覺到了那種濃濃的憂傷和不幸福。
他的家人,顯然是不能祝福我們的。
我想當初他悔婚,八成也與他的家人有關係。
既然這樣,曾經他們可以逼迫他悔婚,那麽將來,他們依舊可以逼迫他離婚。
我不能說話,否則我真的很想問問他,問問他那話到底是幾個意思。
中午飯我就沒顧上吃,此時就算不是十一點也已經十點,我也是真的有點餓的發慌,胃裏很不舒服,手都是抖的。
我推了推他,卻提不上力氣。
沒有聽見我的回應,他緊迫我追問我:“說,你不會嫁給他。”
他捏著我的下頷,我躲閃著,他卻越捏越緊。
忽然他想起了什麽,喃喃自語:“差點忘記了,你不會說話。”
於是他要我點頭,讓我像他表示我不會嫁給沈裕。
等了半分鍾都沒有等到我點頭,他吻了下來。
我掙紮,他抱著我與我一起倒在床上,然後他開始撕扯我的婚紗。
“如果我們也發生關係,你是不是就會嫁給我了?”
我知道,他在嫉妒介意著我與沈裕的那一夜。
我被嚇了一跳,嗚嗚的拒絕,他像是什麽都聽不見一樣,有些瘋狂。
他說:“七七,你是我的,是我的。”
他赤紅著一雙眼睛,像是一隻發了狂的獸。
這種被強的滋味我再不想體會一次,因此也抓了狂的反抗。
我紅了眼眶,眼淚滴滴落下,他溫柔的誘哄,對我說:“七七不哭。”
他手上的動作卻是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我感到絕望,揪著他的皮肉,不但沒有換回他半分理智,反而讓他更加癲狂。
就在我感到絕望的時候,壓在我身上的他忽然安靜下來,我敏銳的聽見他沉沉的呼吸聲,他睡著了。
我提著的心這才稍稍落進肚子裏,我大口大口的換氣,顧不上別的,直接將他推開。
我身上的婚紗已經被撕破,露出大片肌膚,顯然不能這樣出去。
恰巧這個時候虛掩的門又被推開,是與傅九一起住的同事回來了。
視線落在他放在一旁的西裝上,我迅速拿起那件衣服將自己裹住,耷拉著頭,匆忙從房間竄了出去。
“哎……”那人試圖叫我,然而我已經沒了身影。
因為我沒有走電梯,而是走的樓梯。
我像是逃荒一樣從酒店的樓梯上往一樓奔跑,好幾次都險些扭傷腳,在最危難的關頭我扶住了樓梯扶手,這才得以走運。
胃裏翻江倒海,在這茫茫的夜色下,我孤獨無依,身無分文的走在街頭,像是一個被拋棄的少女。
不想讓爸爸媽媽擔心,因此我首先想到的人是沈裕。
走了好久,我才遇見一個能讓我完全放心的路人。
那是一對情侶,我上前去向女孩借了手機。
沈裕的這個號碼,已經用了很多年,從來都沒有變過,即便是出國的那幾年,這個號碼依舊不曾停過,因此我記得他的號碼。
將滾熟於心的號碼播出去,電話很快被接起,電話那頭傳來他疲憊頹然的聲音:“喂?哪位?”
我敲了兩下手機,那頭的人立刻一震,有些激動的問:“七七,是你嗎?”
我又敲了兩下手機。
他問我,“你現在在哪裏?”
我將手機遞給那個女孩,示意她,讓她幫我與電話那頭的沈裕通話。
就這樣,沈裕從她的口中問到了地址。
我在這裏等了沒一會兒,沈裕就出現了。
車子在我的身邊停下,他從車上急速走下來站在我的麵前,然後一把將我抱進了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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