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3.七七:你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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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的時候學過一段時間的武,後來上初中就不是那麽勤奮苦練了。
因為心軟,因為不想傷害別人,我從來都沒有用過,所以很多時候我都會忘記自己學過那玩意兒。
但是我知道即便我用,我也不是沈裕的對手。
拿上次的事情來時,我不是沒有反抗過,但是最後我還不是敗下陣來?被他吃的幹幹淨淨。
不想跟他進民政局,心一橫,我攥起拳頭朝他的後腦勺而去。
這是我第一次有了想要傷人的想法,我想把他敲暈。
拳頭砸過去的時候沈裕卻像是知道似得,一把接住了我的拳頭,又準又穩,而後他麵不改色的看著我。
心急之下,我隻好張嘴咬在他的手上,他卻越拽越緊,絲毫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使盡了所有的力氣,當我放開他的時候,我看見他的手背上有一圈血腥的牙印,血珠冒了出來,他卻管也不管看也不看。
就這樣,我被他強迫著領了結婚證。
簽字的時候,是他握著我的手在紙上寫下了我的名字。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沈裕,麵對民政局人員的盤問以及拒絕辦結婚證的態度,他直接以肅殺的冷眼掃過去,看的人家當即就什麽都不敢再說了。
因為我的不願意,以至於工作人員不給我們打證,除了激光一樣的冷眼掃射外,他甚至猖狂的威脅:“要麽,你現在就把章給我敲上去,那麽,我移平了這裏。”
移平了這裏?多麽猖獗放肆的話,但是我知道,沈裕是認真的,他今天是真的動了怒了。
並且,誰都攔不住他要與我辦結婚證的決心。
隻是讓我意外的卻是,他怎麽會有我的戶口本?
發生婚禮上的那種事情,爸爸媽媽不可能給他戶口本讓他與我領證,可是偏偏他就是有我的戶口本。
難道婚禮上的事情有什麽隱情?
是不是有隱情我不知道,也不關心,此時我在乎的關心的是我們真的領了結婚證,這才是我注意的重點。
一手拿著結婚證,一手牽著我,沈裕古井無波領著我從民政局出來。
而我們的身後,傳來工作人員有點諾諾的,卻又正氣淩然的聲音:“美女,如果這個男人對你不好,你拿著結婚證過來我幫你蓋離婚章,不用跟他一起來。”
我心思一動,扭頭去瞧了工作人員一眼,想要將她的長相記在腦海中。
如果可以,我甚至想與她互換電話號碼,方便聯係。
可是沈裕並沒有給我這樣的機會,他冷冷的挑眉,對那人清冷的說了句:“這樣的機會,你隻怕這輩子都不會有。”
這麽絕對?
我正有些腹誹,他帶著我已經走出民政局的大門。
走出那個門,我看見了姍姍來遲的傅九和柏文靜。
他們兩人從同一輛出租車上下來,在離我們五米遠的地方看著我們。
沈裕溫雅的笑,笑如驕陽燦爛,“你來晚了。”
這話他顯然是對傅九說的。
在眾人的視線中,他撕毀了我們剛蓋章出來的結婚證。
看著那小小的本子在他的手中變成紙屑,我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竟然忘記了要去阻止。
沈裕……
我很想叫出他的名字,很想阻止他,然而我說不出話隻聽見自己咚咚的心跳聲。
傅九和柏文靜的臉色都是沉沉的,尤其是柏文靜,她踉蹌了一下,像是有什麽東西碎了。
她難以置信的搖著頭,眼淚順著臉頰流下,她指著我厲聲問沈裕:“她到底哪裏好?”
不等沈裕回答,她已經悲戚欲絕的數落:“她漂亮嗎?我承認她的確是漂亮,但是我也不差!可是為什麽你就是因為她而拋棄了我呢?”
“沈裕,你告訴我,她到底哪裏好?我到底哪裏不如她?”
“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她除了有幾分姿色外到底哪裏好?竟讓你著了魔……”
即便是被傷了心,即便有些歇斯底裏,柏文靜依舊高揚著屬於她的驕傲。
因此她每一個字都吐字清晰,一個節奏一個節奏,如玉落珠盤。
沈裕穩而緊的牽著我的手,淡而紳士的對柏文靜說:“你很好,可是你入不了我的心。”
柏文靜慘烈的笑:“所以即便她再不好,可她入了你的心,所以你對她如珠如寶,所以當你得知她被悔婚的時候,你立刻與我分手,與我劃清界限。”
柏文靜悲戚的喃喃自語,像是有些難以接受:“我一直以為,你心裏那個人會是一個比我還要優秀的女人,所以我一直都想見見她。”
“當我得知她就是你要娶的那位葉家小姐的時候,我真的不甘心……”
“這樣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即便她家世再好,可是她不配你!”
“閉嘴!”沈裕沉沉的嗬斥,鋒芒的眼神像是一把無形的劍。
吸了吸鼻子,她問沈裕:“那麽我們那兩年的感情算什麽?僅僅隻是你遊戲人間的遊戲嗎?”
“抱歉。”這句話後,沈裕最後道:“當初我就不該因為心軟讓你進公司。”
他似乎有些後悔,但是在他淡淡的語氣裏卻是什麽感情都沒有聽出來:“如果不留你,也許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了。”
沈裕帶著我與那兩人擦肩而過,雖然不太喜歡柏文靜,可是此時我覺得她可憐。
被愛情傷害的人我覺得都是可憐之人,因為知道那種苦楚,所以我才會心生憐惜。
傅九自始至終都是沉默的,他的唇抿著僵硬的直線,黑瞳幽暗,看得出來,他的心情很是不好,我隱隱約約的覺得,他似乎是在傷心難過以及懊惱,像是失去了言語的力氣。
但是他卻是什麽都沒有做,什麽也都沒有說,隻是用灼澀的視線緊緊的追隨著我。
就在沈裕給我打開車門準備讓我上車的時候,柏文靜的聲音再次傳了來:“葉錦夕,我懷了他的孩子,難道你就不介意嗎?”
原本隻在對我的時候露出震怒,麵對柏文靜的時候溫溫淡淡的沈裕忽然湧起戾氣。
他轉身冷冷的笑,非常嚴肅的說:“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現差錯的話,我們似乎隻牽過手。”
他問:“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我們是牽過兩次還是三次?”
頓了頓,他涼薄的問:“不知道柏小姐的那層膜是什麽時候被人捅破的?但是我想肯定不會是我。”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惡劣的沈裕,尤其是對方還是一個女孩子,他卻用這種惡劣的方式對一個愛慕他的女孩子這般說話。
我仰頭去看眼前這個惡劣的沈裕,卻隻看見他菱角分明透著蝕骨冷意的下頷弧線。
他的臉部線條崩的緊緊的,一如之間在婚禮上柏文靜大鬧婚禮的樣子。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被氣的不輕,以至於這麽嘴不饒人。
而他一句疏離淡漠的柏小姐,更是對柏文靜的打擊和傷害,他用冷冷的語言劃開的溝渠似是千山萬水,讓人怎麽努力都邁不過。
也不等對方再說話,沈裕讓我上了車,沉默細心的給我係上安全帶。
經過這一鬧,我已經從因為那兩本結婚證的衝擊中淡定下來。
事已至此,此時我反而安靜了,隻是讓我憂心的是沒了結婚證我們要怎麽打離婚證?
在彼此的沉默中,最終沈裕還是解釋了一下他和柏文靜的事情。
“我和她什麽都沒有。”
他瞧了我一眼,見我沒什麽表情,一副不太在乎上心的樣子,他欲言又止,壓了壓心口的鬱結之氣,最後他愴然的訕笑:“就算我跟柏文靜真的有什麽你隻怕是也不會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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