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族，真仙，秦恒還是挺感興趣的，畢竟從小就聽過神仙的故事，骨子裏有種仙神崇拜。
    修行讓他成為了“武神”，淡化了那份對仙神的向往，但宇宙中卻真有仙人存在，這一點還是讓他產生了了解的想法。
    他在雲霧山上和閑雲仙主閑聊了一陣。
    所謂“仙族七十二真仙”，並非仙族的全部力量。
    真仙對應領主，仙王對應王者，仙帝對應聖皇，都有各自的稱號。
    仙族文明包含了三十六座星係和三方界域，共七十二位“在編”的真仙，八位仙王，以及一位仙帝。
    非“在編”的閑散真仙也有不少，領主級強者總數應該超過了一百。
    這數量聽起來好像很多，但其實遠比不上覺古皇朝的核心力量。
    仙族的特色是“精銳化”，弱者很少，區區36星係和三個世界，永恒數量就已接近覺古皇朝600萬座星係總人數的三分之一，屬於人族各式文明之中十分特殊的一支。
    閑雲仙主一個外來者，在那邊混上了編製，也是挺厲害的。
    主要她的形象、能力，都非常符合仙道文明的審美，光看著就是個絕世天仙，自然更容易贏得認可。
    閑聊期間，秦恒現實中的本體又解決掉了幾個仇人，恩怨碑上的名字再次減少。
    這時候，閑雲仙主忽然說道：“秦恒小友，你現在正在四處殺戮嗎？”
    秦恒回道：“那是前幾日的事了，滅了力族、雷霆聖殿，還有萬物聖殿的部分力量。”
    閑雲仙主道：“我散星盟內有不少人在議論你的事，評價褒貶不一，其中一部分對你意見挺大的，說你是在血洗東古聖地，想要屠殺所有不服你的人。”
    秦恒笑了：“我哪有那實力？血洗全境是做不到的，我隻能清算舊仇，將曾經欺我弱小之人除掉。”
    語罷又補充道：“散星盟的長老金蚊，之前在虛空井協同萬物聖殿柳蒼、炎神殿長天，對我們堵截圍殺，害死了我一位同伴，這個人我是必殺的，希望仙主理解。”
    “金蚊……那是誰？”閑雲仙主看了一眼浩無山主，遞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長年不在家的她，連自己的組織成員都認不全。
    浩無山主解釋道：“就是個這一紀元新晉的普通長老，蟲族出身，實力不算強。以秦恒的能力，對付他輕而易舉。”
    閑雲仙主無所謂道：“不是管事長老就行，我家那三個管事的可是好孩子，不能輕易動他們。”
    秦恒心裏暗暗吐槽。
    孩子……
    這位仙主到底多大歲數了？
    散星盟的三大主事長老可都是非常古老的存在，最大的一位據說盤古時代就已經存在了，活到現在應該已經有9個紀元，比東懷烈都年邁。
    這樣的人，在閑雲仙主眼裏卻隻是個“孩子”。
    甚至連浩無山主，剛才都被她說了句“你這孩子”……
    這位仙人的資曆，恐怕在整個東古聖地都是排得上號的，真正的老祖級存在！
    心中吐槽完畢，秦恒問道：“仙主，殘卷可有消息了？”
    聊了兩個小時，散星盟內部的懸賞想來也已經傳開。
    閑雲仙主回道：“好像有幾百人說有線索，但可信度存疑，我正在讓三個管事長老幫忙篩選，一會兒就會有結果。”
    “嗯……這效率是真快。”
    秦恒等了一會兒。
    又閑坐了半小時左右，閑雲仙主道：“整理出來兩條可信度較高的情報，一說曾在摩迴河龍潛星係見過疑似絹帛之物，一說是在摩迴河河源浮土的一處拍賣場出現，被葬神界長老取得。”
    龍潛星係，河源浮土，都是摩迴河境內。
    這兩條情報，有可能都是真的！
    “還有更詳細的嗎？比如時間？得主的具體姓名？”秦恒問道。
    閑雲仙主屈指一彈，一道信息直接注入他的識海。
    第一條消息，據回憶是在48虛燼年前見過，也就是地球界牢被封鎖以後的事情。
    第二條消息，是在54虛燼年前發生的，算起來剛好跟羽綾故鄉被屠是時間點十分接近。
    如此算來，那份殘卷的出世時間和羽綾父親所得的那份應該是一樣的，隻是被不同人奪取，輾轉流入拍賣行，最終被葬神界長老拍走。
    葬神界……本來都不想親自去追了，沒想到他們居然還握有這等寶貝。
    秦恒的眼神變得犀利了起來。
    散星盟成員提供的消息，有那位葬神界長老的形貌輪廓，隻要對方不是刻意偽裝外形，秦恒是可以憑借這段信息找出對方的。
    “看來你接下來要去滅葬神界了？”浩無山主問秦恒意思。
    秦恒回道：“或許吧，他們都拆開逃跑了，我估計要費不少力氣。現在時間有限，十皇殿特使還有九十多天就要抵達，我得趕快些。”
    浩無山主笑了笑，打趣道：“看來散星盟的人沒說錯，你是真要血洗東古聖地。”
    秦恒無奈：“本就是世仇，不報不行。這個規模，其實也沒多大，對於整個東古聖地而言，小打小鬧罷了。”
    東古聖地有幾百萬星主，他這次滿打滿算也就殺了兩萬多，百分之一都不到。
    不過比起過去平靜的幾百年，的確算是規模較大的一場動蕩，會引人關注也不足為奇。
    尤其他現在還是天才大賽總冠軍，本身就是萬眾矚目的焦點。
    閑雲仙主道：“小友無需在意旁人眼光，每一位強者的崛起，都勢必伴隨著鮮血與浩劫。你先祖盤古如此，東懷月如此，到你這裏，同樣可以如此。若有不服者，殺之了事，隻需殺盡一切逆反者，殺到無人敢妄議，你便是聖地之主，所有人都要臣服。”
    “仙主……”
    秦恒有些意外，沒想到這位逍遙自在的仙人前輩居然會說出如此殺氣濃厚的話來。
    閑雲仙主擺擺手：“去吧，好好幹，前輩我還等著看你縱橫寰宇，傲戰八大神國群雄呢。”
    “這……”
    前輩說的有點太遠了。
    不過若真有那麽一天，倒也挺值得期待的。
    “晚輩會努力的，兩位前輩慢聊，我先告辭。”
    秦恒起身道了一聲，身影原地消散。
    他走後，浩無山主和閑雲仙主繼續閑聊。
    浩無山主：“閑雲，你看此人如何？”
    閑雲仙主：“天賦異稟，敢殺敢幹，挺實在的。”
    浩無山主：“我是說你覺得他前程如何？”
    閑雲仙主：“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能掐會算的無極聖皇。”
    浩無山主：“可你活了五百多紀元，是初代聖地領主。這個聖地更名無數次，一直是你在見證。你那麽多經驗，能否給秦恒一個定位，看他像誰？”
    閑雲仙主想了想，少頃搖頭道：“誰也不像，他是本聖地第一個奪冠的人，此前隻有盤古、化星，兩個人進過前十，但那兩個都隕落了，巔峰期太短。秦恒天資之高，連東懷月和炎封都淪為陪襯，必是比那兩位更加耀眼璀璨的巨星。或許……他能比肩古皇，甚至超越古皇。”
    浩無山主聞言，表情鬆懈下來，點頭道：“好，既然你都如此看好他，那我就不畏首畏尾了。”
    閑雲仙主：“你想幹嘛？要在他身上投注？”
    浩無山主一笑：“他要找的殘卷正好有一份在我這裏，下次見他，我直接贈予絹帛本體，定下友誼。將來秦恒聖皇開辟皇朝，咱也跟著過去享受享受，領略一下開國領主的豪癮。”
    閑雲仙主白了他一眼，嫌棄道：“真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