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運……好像很複雜的樣子。
    秦恒境界還低，沒到永恒，暫時接觸不到這個。
    舟船越過金光弧線，進入神國正式領空範圍，快速朝著神國中心飛馳而去。
    虛燼神國的疆域，大約600億光年直徑，內圈大外圈小，內圈320億星係，相對繁華，而外圈的數十億星係，則要貧瘠得多。
    地球之前所在的銀河係，其實就是虛燼神國的邊荒星域，不在覺古皇朝範圍之內。搬家之後，秦恒算是脫離了虛燼神國的直接管轄範圍，即使突破永恒，也無需離開，仍然在“宇宙自然氣運”的籠罩下，而非接受神道氣運滋養。
    黑暗維度的風景雖好，看多了也會麻木。
    轉眼，十幾個虛燼日過去，舟船終於破開空間，回到了物質世界。
    在從虛空波紋之中鑽出的一瞬間，秦恒隻覺得眼前一片光亮，一座龐大到無法形容的世界出現在他的眼前。
    這是虛燼神國核心界土，名為“神源大陸”，是神國氣運最鼎盛的一方界域，同時也是生靈數量最多的界域。
    它一直在成長，隨著神國氣運的累積而不斷變大，每一天擴張一點點，當一個紀元結束的時候，新增的土地就會變成一個新的“州”。
    而現在，這片土地上已經有三萬四千多州！
    大州疆域能有數百光年，小州也有十幾光年。
    並且幾乎沒有荒蕪區和寒冷的生命禁區，幾乎都是富饒之地。
    不難想象，在這樣龐大的土地上，生靈的數量、強者的數量，該是多麽的可怕。
    靠光速橫穿神源大陸需要很長時間。
    皇級舟船處在一種特殊的狀態下，好似間歇性瞬移一樣，一閃一閃的，帶著秦恒三人往大陸深處飛去。
    途中，秦恒欣賞著神源大陸的風光物貌。
    寒月帝君指著遠處一片邊緣土地，說道：“秦恒，那處州土，是這一紀元的新地，十皇殿將其命名為秦州，是以你的名字命名的。”
    秦州？
    “我的名字？”秦恒驚訝道：“難道曆屆天才大賽的首席，都會有這樣一份榮幸？”
    寒月帝君搖頭道：“並非每個，隻有得到虛燼神認可，足夠優秀的神苗，才有如此殊榮。細數下來，從神國開辟至今，也不過三百多位。”
    虛燼神國已經建立31100紀元了，三百多位，大約是百分之一的比例。
    “何為神苗？”秦恒問。
    寒月帝君：“必入永恒，有些許成神氣象的好苗子，就是神苗。這種人不多，有時幾十紀元都難遇一個，也有時候會一次出現三四個。”
    “那我們這一屆有幾個？”
    “兩個半。”
    “兩個……半？”
    秦恒三人都有點不解，這怎麽還有半個的？
    可他們問另一個是誰，半個又是誰，寒月帝君卻是不語。
    帝君轉移了話題，說道：“秦州的中心處，有一座秦宮，是給你準備的。待你曆練歸來，可去那邊看看。”
    “好，到時候一定去！”秦恒點頭道。
    神源大陸如此廣袤，回來以後，隻要地球族內沒有太大的事情要處理，他應該會來這邊修行遊曆，到處走走看看，欣賞神國中心地區的盛景。
    此行主要是為磨礪，路上沒有太過耽擱。
    橫穿神源大陸，用時一整天。
    在這裏，秦恒清楚的感受到了“一日”的變化。
    虛燼神國的曆法，就是按照神源大陸的自然規律製定的。
    這裏的光和熱都非恒星帶來，而是虛燼神的神道法則。
    光無源，但無處不是光源。
    每隔8分鍾，光線強度、角度，就會發生一點細微的變化，這叫“一倏”，意思近似於地球人口中的一眨眼，表示時間短暫。
    一日之中，光線會變化2700次，由弱到強，又由強到弱。
    其中有1800倏是白晝，900倏是黑夜，最黑暗時伸手不見五指，連月亮都沒有。
    這個時間對應到地球上，剛好等於15天，換算起來還是比較方便的，不像有些世界，1虛燼日等於一個不規則數字，計算起來十分麻煩。
    在神源大陸，秦恒對時間的感知似乎遲鈍了一些，一天等於15天，卻隻感受了一次晝夜變化，有種時間加速了的錯覺。
    他不時用神念掃視舟船經過處的一些百姓情況，發現這裏的人大多比較長壽，即便體弱多病的凡人，體質也堪比大武師，生命氣息遠超普通地球人，壽元可以達到地球人300歲左右的長度。
    但其實這個時長換算成虛燼年，也就兩年多……
    因此大部分平民，計算生長時間都是以“季”為單位。凡人匆匆一生，不過看過兩三次寒暑，好似地球上的豚鼠麻雀。
    行過數萬光年路途，舟船來到大陸中心，緩緩停下。
    秦恒從船頭往外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巍峨的宮殿，高80億公裏，坐地極廣，生靈在其麵前無比渺小，即使是化作本體戰鬥形態，身高數億公裏的永恒領主，也隻能算是常規體型。
    “這就是十皇殿麽……”
    秦恒看到了巨型大殿之上鐫刻的十麵浮雕。
    十皇殿所謂的十皇，是指虛燼神座下最強大的十位弟子，按照座次排列，分別是：無極聖皇、無盡聖皇、大地君主、天人帝君、青龍聖皇、金烏聖皇、朱雀聖皇、白虎聖皇、玄武聖皇、極樂聖皇。
    除這十位之外，虛燼神座下弟子之中還有不少聖皇，寒月帝君就是其中之一。隻不過這些人要麽實力進不了前十，要麽懶得管事，因此都沒被列入十皇之中。
    寒月帝君揮手，一道光橋從舟船上延伸而出，通往十皇殿的大門。
    “下去吧，他們已經在等候了。”
    秦恒三人距離遙遠，是最晚抵達的，其他七位天驕早已在此待命。
    他們飛出舟船，順著光橋下去。
    剛出舟船，秦恒就感應到了許許多多的恐怖氣息，這周圍的永恒強者數量起碼幾百位，個個都是能夠碾壓他的存在。
    十皇殿主殿附近還有許多相對較小一些的殿宇樓房，有的是強者閉關之所，有的是藏寶藏經塔樓，也有一部分是辦事議會的地方。
    附近1光年內，都是神源大陸的權力中樞總部範圍，神國全境一百多位聖皇，有將近三分之一都留了本體或化身在此。
    能夠待在這裏的人，即便不是永恒，也是神源大陸舉足輕重之人，要麽拜在某位聖皇門下，要麽擔任著某種十分重要的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