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二十五房姨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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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刹那間,左傲雙眸眯起,危光順著陰寒的視線四散而出。

    窗外,男人看到左傲,嚇地槍都拿不住,但想到老大的交代,他抱了必死的決心朝炸藥包射。

    穆念亭發現櫃子已經被打空,如此下去,一槍必中炸彈!

    這時候,她又看到男人即將按下扳機,她的心一抖立刻喊出聲,“左傲,你愣著做什麽,斃了他!”

    再不弄死,引爆炸彈,一百多號人都要死!

    情急之下,穆念亭叫了左傲的名字,完全沒意識到旁人的驚愣,刑烈也不禁多看她幾眼,沈二則是驚地沒了反應。

    再反觀左傲,一雙黑眸眯起,幽沉光芒淡淡而出,視線在穆念亭身上微微一掃,而後利落地拔槍,砰——

    男人頭頂上立馬出現一個血洞,不多時張大嘴巴應聲倒地沒了聲息。而被穆念亭剁去一條手臂的男人早已跌倒在地,渾身抽搐,慘叫連連。

    穆念亭長長的舒了口氣,快步走到左傲身前,急吼吼地道,“左爺,櫃底下有炸彈,定時炸彈,沒幾分鍾了,趕緊的!”

    一聲落下,其他人麵色全變了,立馬順著穆念亭的指示看去,還真藏了!

    然而,左傲表情並沒絲毫變化,邁著沉穩的步伐不緊不慢地走向定時炸彈,仿似這些要人命的玩意在他眼中不值一提。

    穆念亭就這麽看著他走到定時炸彈旁,又瞧著他拔槍對準櫃子……

    砰砰砰——,三槍下去打中櫃子,沒有一絲一毫落在炸藥包上。轟的一聲後,櫃子四分五裂。

    一整排炸藥包映入眼簾,略略數去,約莫十幾個。

    左傲收槍,右腳抬起往炸藥包狠狠踹去,用力很猛,炸藥包外的包裝應聲而裂,炸藥粉全撒了出來。

    穆念亭疑惑頓生,這是定時炸彈嗎?怎麽被左傲一腳踹開,不是要剪去其中一條線才能拆彈嗎?

    就在她萬分疑惑的時候,冰冷沉靜的聲音溢出左傲的唇。

    “半月前,一批走私軍火從鳳縣碼頭入,全是劣質產品。摻雜泡沫水分,根本無法引爆。這批軍火追查至今,繳獲大半。剩下的一些,倒是出現在刑公館,刑四少,如何解釋?”

    此刻的左傲不僅口氣冰冷,表情更是冷凝,就那麽靜靜地站在那,卻讓人察覺到一陣威壓,連呼吸聲都不敢大。

    “左爺,我並不知情。如今發生此事,定會追查。”

    “此事我親自追究。”語調平穩,話音篤定,不容置疑,更不容人反抗。

    穆念亭發現刑烈眼神微微一變,更是朝她看來,眸子瞬間深不可測。她馬上明白,刑烈已經知道她剛才在雜物間,他和粗啞男人的對話,她全部聽到。

    在刑烈眼裏,她是左傲的人,到時候定會告訴左傲。所以,刑烈會不會殺她滅口?

    可即便滅口也來不及了吧?她此刻就在左傲眼前。

    想到這,穆念亭當即快步上前,一把拉住左傲,小鳥依人地依偎在他懷裏,“左爺,真真嚇死我了。我隻是去衛生間,沒曾想突然看到一個粗鄙男人,我嚇地馬上躲進雜物間。哪裏想到,那男人密謀殺你,炸藥包全部準備好了。”

    說到這裏,她略略看向刑烈,果不其然,他的神色馬上變了,怕兜出他吧?一旦說出,左傲就有了十足理由對付邢家。

    不過,她不會說,她才不會傻到卷入紛爭。等她全身而退後,左刑兩家怎麽爭,都和她無關。

    “左爺,若不是我藏得好沒被那男人發現,不然,你現在看到的,就是一具女屍。”

    穆念亭聲音裏故意帶了絲委屈,身體更往左傲懷裏挪了挪。

    這般樣子,左傲沒見過。第一個反應便是,這女人腦子裏又在想什麽?他不信她真怕了,不然,她又怎麽甩出斧頭剁掉開槍男人的一條手臂?

    所以,這點伎倆一下子被左傲看穿,一手將她拉離,隨即看向刑烈,“晚宴取消,沈二,警衛全麵封鎖刑公館。”

    一聲而下,站在門邊的沈二馬上領命,壓根不管這裏是人家的地盤。

    刑烈理虧在前,他沒想到毛土藏了炸藥。取左傲的命罷了,敢在刑公館動土,膽子真大。

    ………………

    晚宴取消的消息很快散出,各家小姐夫人排成長隊,每點一個名字才能放出一個人,守衛無比森嚴。除了刑公館的警衛,還有左傲部下。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心都提了上來。

    而此刻,刑公館一座法式建築二樓內。

    左傲坐在上首紅木椅上,微微抬起的食指輕敲桌麵,刑烈並未落座站在一旁。

    穆念亭也站在一旁,時不時看向窗外。沒多久,隻聽大門一開,沈二揪著個五大三粗的刀疤男進來,這男人手掌被剁去一隻。

    “左……爺!”

    男人一出口,聲音特別粗啞。穆念亭很快認出是誰了,就是偷放炸彈的人,雖然炸藥是假冒偽劣產品。

    左傲並未抬頭,輕敲桌麵的動作霎時停住,出口的聲音萬分陰冷,“走私軍火,溜入刑公館私藏,更是惹地爺的女人不開心。你這條命,該如何奪?”

    粗啞男人沒反應過來,傻傻地道,“左爺,我連您女人長什麽樣都不知道,何來惹她不高興一說?”

    左傲略略抬眼,道道精光如同冷刀子般嗖嗖而出,空氣仿似凝固。片刻後,他視線一轉,落在穆念亭身上,“你說,惹你沒?”

    粗啞男人立即看了過來,定定地看著紅裙女人,“姑娘,您要實話實說,我真沒惹您。”

    穆念亭訕訕地笑了,“你沒惹我,但我差點被你殺了。”

    前有假冒炸彈嚇人,後有男人的手下拿槍亂射,槍林彈雨中,她毫發無傷地躲到牆角,算走運了。

    “姑娘,我沒殺你,你不要血口噴人!”

    粗啞男人急了,就要起身反駁卻被沈二一把按下,他肥厚的臉立馬貼著地麵。

    “我實話實說而已,你無心殺我,但有心暗殺左爺。雜物間內,我聽地一清二楚。可你為什麽要到刑四少的地盤?萬一刑四少被你拖下水,被人誤會謀殺左爺,壞了左刑兩家的深厚友誼,你這罪孽,死一次都不夠。”

    寥寥數語,既給粗啞男人判了罪,又替刑烈洗脫嫌疑。一番話下來,刑烈又看了她好幾眼。

    其中深意左傲自然明白,他倒是小瞧她了,不僅膽大花招多,更會分清局勢。這樣的女人,不可多得,這塊餑餑,更香了。

    此刻,粗啞男人徹底明白,雜物間內都被女人聽了去。而當時刑四少已經明確拒絕暗殺左爺,所以,左爺肯定不會放過自己了!

    橫豎都是一死,他拚了!

    於是,他拚命地動了起來,腦袋掙紮著抬起,看向刑烈,“四少,不除左傲,你以後死無葬身之地!”

    模棱兩可的話再次拖刑烈下水,他就要左傲誤會刑烈!

    他恨恨的一聲後,卻換來左傲隨意的一句話,“真吵,舌頭割了。”

    沈二馬上領命,從長靴裏拿出一把短刀,抵住男人的下巴一個用力,張嘴之際,刺溜——,肥大的舌頭伴著鮮血和慘叫應聲落地。

    看著四散的血花,穆念亭隻覺地陣陣刺眼。又要當她麵殺人,畫麵太殘忍,她想吐。所以,她馬上轉身緩解不適。

    “怎麽?這點血腥,吃不消?”

    溫熱的氣息貼著她的耳畔響起,她的腰腹更是探上一隻大手,將她一把掰正。

    “好好看著。”四個字,寒氣十足,不容任何人拒絕。

    穆念亭隻好看著他一步步走向粗啞男人,又看著他霸氣十足地一腳踩在人家背上。

    “你的命,我暫且留著,不過是傀儡。幕後的人,才是毒瘤。”

    粗啞男人身體一抖,眼珠子都要抖出來。這一刻,他想自殺,卻被左傲狠狠踩住動彈不得。

    “沈二,派人嚴密監視,鳳縣醫院,無論什麽方法,最後一口氣,給我吊著。”

    “是,左爺!”

    粗啞男人很快被強硬地拖了出去。

    穆念亭看明白了,左傲不殺他,就想通過他順藤摸瓜找出潛在毒瘤。都說禍從口出,為什麽直接割了男人的舌頭?如此一來,什麽秘密都打聽不到。

    難道怕那人咬舌自盡?所以幹脆先割了他的舌頭,再迅速送到醫院,吊他最後一個氣,讓他痛苦地活著。

    世界上最殘酷的不是一刀殺了你,而是讓你半死不活,極其痛苦。左傲折磨人的手段,可以挑戰滿清十大酷刑了。

    粗啞男人被拖出去後,室內一陣寂靜。

    片刻後,刑烈才開口道歉,“左爺,刑公館警衛不嚴,守衛疏漏,賊人才得手。為了賠罪,我獻一女人給您。”

    聽到女人兩個字眼,穆念亭眼皮一跳。都說左傲最討厭女人,這時候送女人給他,刑烈玩的哪出?

    可她沒想到,左傲並未拒絕,神情悠然自得,又似漫不經心。

    “第二十五房姨太太?”

    “是的,左爺。”

    穆念亭心猛然一跳,難不成左傲一早看上孫局夫人的庶妹?連人家是刑烈第幾房姨太太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