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擂台大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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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山何等眼力,冰陽的劍雖沒有出鞘,但劍勢已成,不管馮琦如何用力,隻能被冰陽耍的團團轉。
李山所想沒錯,擂台上的馮琦在此刻仿佛要氣炸了,原本以他的實力晉級第一場根本沒有任何問題,但偏偏遇上冰陽這位劍鋒堂大長老的六弟子。
要說落霞穀中最出風頭的幾個年青一代弟子,李山與王蘭蘭必定占據其一,而這位冰陽,也是風雲人物之一。與李山這個知名的丹修不同,冰陽乃十足的劍修,無時無刻手持自己長劍,且,長劍出鞘,便代表著要見血。
兩人可都是築基後期修為,雖然心知冰陽的規矩,但如此被人輕視,馮琦心中怒火更勝,恨不得將冰陽格殺當場.
但馮琦心中越是怒火旺盛,就越是打不中冰陽,原本有模有樣、威力十足的拳法也變得失了章程,整個人臉紅脖子粗憤恨的看著冰陽。
最後的結局是注定的,怒火中燒的馮琦被冰陽一劍擊中腹部,巨大的力道直接破開其堅固肉身,馮琦隻感覺仿佛被巨錘錘中腹部一樣,臉色瞬間煞白,倒在地上如蝦米一樣蜷縮起來。
至此,馮琦慘敗。
“冰陽勝!”長老的聲音傳到每一人耳中,眾人一片大嘩。
與李山不同,對於冰陽,這些弟子可是真正的敬佩,而不是像李山那樣毀譽參半。眾人為冰陽歡呼,但冰陽此人卻沒有為這些歡呼聲做出半點反應,反而是低下眼簾默不作聲的走下擂台——不因他人注視改變分毫。
“此人擔得上劍修。”李山讚歎道,一旁的王蘭蘭也是說道:“六師兄是個劍癡。”
李山啞然,他倒是忘了王蘭蘭可是在劍鋒堂修行,雖然王蘭蘭拜師邱雙扇,與冰陽並不是一個師父,但二人都在劍鋒堂,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怎麽可能不認識。
見李山對冰陽有些興趣,王蘭蘭開始絮絮叨叨的給李山講冰陽平日的事跡,李山默默地聽著,時不時附和王蘭蘭一二,看王蘭蘭講的高興,心中頗為欣慰。
接下來,又是一場……
這日過了半天,成潘竟然又來找李山,不過這次李山婉拒對方相邀喝酒,雖然李山喝了酒之後能催動法力排出,保持不醉,但他卻覺得如此做法實在暴殄天物,美酒如此喝法還不如不喝。
換了其他日子,李山不介意與成潘瘋一場,但近日正在舉行擂台大比,李山可不像喝酒誤事——再說,李山不放心成潘會不會在酒水中下藥,讓其錯過比賽。
雖然成潘似乎不會做這種出格之事,但李山不能讓任何攪局的因素出現,故而交流歸交流,他可沒放下所有戒心。
就這樣二人又是一番交談,誰想成潘這貨竟然是要招攬李山,在李山哭笑不得的目光中說出了一番話:“李兄你保準能得到名額,怎樣?要不要與我一起幹?元極宗那麽熱鬧,不差我們兩個嘛!”
李山笑道:“成兄,怎麽突然改了主意?”
其實,或許成潘當初不願意參加擂台大比是因懶散的性子,但他若真的不願意參加,即使玄機老人再逼迫都不能讓其改變心意,成潘那位師姐就算時時刻刻都跟在其身邊,也保不準他什麽時候跑了——究其原因,這位成潘還是想去元極宗見識見識吧。
以成潘不安分的性子,保不準要在元極宗鬧出什麽亂子,李山是不可能與成潘一道兒的,他要的是悄悄到元極宗,找機會得到紅珠子,李山的目標很明確。要是與成潘一起,恐怕想低調都不能。
李山現在計劃的很美好,但事情不是每一樣都符合李山所思所想,最終他在元極宗是低調還是鬧騰,可不是他能決定的。
不管怎樣,李山還是拒絕了成潘的邀請,不過李山還是許下承諾,若是有力所能及的事兒,他是願意幫忙的。最終,成潘仿佛沒事兒人一般離開,仿佛方才的不快都是浮雲一般。
翌日。
所有贏得第一場的修士全部聚集在比武場,此刻場中三個擂台去一留二,顯然,這是為諸位長輩更好的觀看弟子比鬥才隻設置兩個擂台。同時也說明了,今天的比武會更加的激烈、精彩。
李山與王蘭蘭站在人群中,與他們一起的共有六十多人,這六十多人或許有碰運氣晉級的弟子,但大多數都有著實打實的實力。
李山對王蘭蘭說道:“盡力而為。”
“恩。”王蘭蘭應道。
隨後,便是長老宣布比武名單,一路宣布下來,最後長老卻是說了一句話:“第二輪輪空者:成潘!”
李山一怔,看向站在他身邊的成潘——雖然成潘的邀請李山沒有答應,但成潘似乎是認定李山這個友人了。李山麵色古怪的對成潘說道:“你不會動了手腳?”
“哪能啊,這可是掌門親自抽的輪空者,我哪可能動手腳。”成潘翻了個白眼,不過臉上的笑容卻是止不住的得意,李山一想也是,以掌門齊勁的性子著實不可能舞弊,也就將此事拋之腦後。
可李山不追究,但周圍的人卻是炸了鍋,進行到第二輪有輪空者很正常,但眾人卻是不爽這個輪空者乃成潘。
“憑什麽?!”有人嚷嚷,但六十多人卻是沉默,雖然他們對這決定有些不滿,可不會衝動的直接說出來。
那長老淡漠的掃了眼人群——聲音是從外圍的弟子人群中傳出來的,恐怕這群人中有昨日的失敗者,不忿罷了。
“掌門決定,誰有異議?”長老冷聲說道,頓時再沒人反對。
名額念完,便開始有修士上台鬥法,這次的鬥法必定要比昨日精彩。而成潘這個輪空者則是心情異常舒暢的衝李山以及王蘭蘭擺了擺手,踩著飛劍離開,來到眾人前兩日待過的屋頂,躺了下來。
成潘的離去沒有給李山帶來絲毫異樣情緒,反倒是有些懷念:曾經他與羅清侯,也是這般互相傷害,還真是挺懷念那位友人的。
隻是不知到時候見麵,是友人還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