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長老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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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院就在承殿之外,整個長老院將承殿團團圍住甚至已經達到密不透風的地步,想來承殿是極為重要的地方大抵長老院也算是一道防護吧。李山走到長老院門外,門口有個身穿紫紋白袍的修士守著,一見到李山這個生麵孔頓時板起臉來道:“你是何人?可有出入令牌?”
聽到嗬斥李山不慌不忙的從懷中取出一塊巴掌大小,黑金石製成的令牌,也不知怎的回事,李山不能將這令牌放進儲物袋中故而隻能揣進懷裏。這令牌是錢金骨這位長老給他的憑證,為能讓他憑此令牌出入長老院。
“弟子李山,這令牌是錢長老交於我,還望通融。”李山客客氣氣的說了一句,果然令牌一出這位修士麵色緩和稍偏身子讓出道路,李山道過一聲謝之後走進長老院。
方才那守門的修士,修為遠遠高出李山不知多少,李山的神識極為小心的探查一番後便發現,這位修士的修為他看不出來,李山的神識可是有結丹初期的強度,他看不出來的隻能是結丹中後期的修為了,也不知這位師叔是不是已經察覺到李山的窺探,或許是已經知道了但根本沒有理會的打算。
這長老院中,李山無時無刻不感受到靈氣在周身雀躍不已,相信隻要他在此刻打坐修煉,其速度肯定會是在外麵的雙倍,如此便利,更讓李山感受到元極宗那層層疊疊的等級。另外李山除了靈氣之外還感受到那濃重的壓迫感——那是結丹巔峰修士無意間散發的氣勢,並不是針對某人而來。
寬敞廣闊的街道上冷清無比,青石鋪成的道路隻有李山一人在其中行走,他尚不知元極宗弟子想成為長老需要什麽樣的修為,但看長老院中稀稀拉拉隻有幾座院落,恐怕不是結丹巔峰,就是結丹後期的修為。
也幸虧長老院院落稀少無比,李山因此省去不少麻煩很快就找到錢長老的住處,那是一個頗大的院落,寬敞的紅漆大門上掛著一個牌匾,其上寫著“錢府”二字。
李山剛要敲門那足足二人高的大門嘎吱一聲猛地打開,裏麵走出一十四五歲的少年人,這少年人一見到李山頓時露出個微笑,道:“這位師兄便是李山師兄了吧,師父剛還說你到門口讓我來迎你呢。”
李山微微點頭做了一揖說道:“有勞師弟了。”
“我名連欽,師兄不必這麽客氣。”連欽哈哈笑了,隨後便帶著李山向裏麵走去。
“師父不喜家裏人太多,就隻留下幾個雜役弟子做些粗活,院裏還有幾個師兄師姐也在跟隨師父學習煉器,李師兄也不必過於拘謹。”走在路上連欽自來熟的和李山嘮叨著錢府的事情,最後偷偷摸摸湊到李山耳邊耳語:“其實師兄隻要認真學習就行,師父最喜歡勤奮的弟子了!”
李山微笑著點點頭,心中有自己的想法:看起來那位錢長老的確是一位負責的長輩。
錢府沒有凡人富貴人家可以擺放的假山活水,庭院當中擺放的是各種煉器材料以及種植著不少靈藥靈材,雖然看上去並不豪華但井然有序,當然還要忽略在路邊那些看上去光鮮亮麗但折斷的各種法器。
很快走進一間院子,這裏麵就更是亂了,各種廢棄的法器被扔在地上,而隱約能聽見乓乓乓的敲打聲音。
“師父!我把李師兄帶來了!”連欽對著裏麵大喊,裏麵的敲打聲並沒有停下來,而李山的目光則落在裏麵的三人身上。
院落當中有幾個鍛造台,其中兩個被一男一女二人占據著,整個院落充斥這火熱的氣息,恐怕是從鍛造台中的火焰傳來的溫度,正站在鍛造台前熱火朝天的二人汗流浹背,那位男修赤裸著上身,渾身的肌肉隨著每一個力道緊繃放鬆,而那位女修則隻能穿著一件挽到肩膀的褻衣,汗水幾乎要把整個褻衣浸透。
李山心中默念非禮勿視,隨後目光落在一旁的錢金骨前長老身上,隨後快走幾步行了一個弟子禮道:“弟子李山見過長老。”
“既然你來了,那就快點開始學習煉器術吧,你如今對煉器了解多少?”錢長老到這時才收回一直審視兩位弟子煉器的目光,問。
李山麵色慚愧,也不隱瞞說道:“弟子對於煉器術一無所知。”
“原來如此。”錢長老毫不意外的點了點頭,隨後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塊玉簡交給李山說道:“既然你什麽都不明白,那隻能從最基礎的東西學起,此玉簡當中記載了大部分煉製下品法器的材料,給你半月時間將它牢記於心,半月後我會親自檢查。”
雖然心裏早有準備,但李山還是被錢長老的嚴苛弄的苦笑不已。別看李山不知曉如何煉器,但煉器與煉丹都是大道之一,其中的共通之處便是所需知識極為龐大,這玉簡裏麵的內容不知道有多少,不過想來應該不少。
好在隻有煉製下品法器的材料。
但事後李山探查了玉簡之中的內容之後就倒抽涼氣,無他,裏麵的東西太多了,光是目錄就讓李山感覺頭大如鬥,若不是現在他是修士,擁有過目不忘的本事,這麽多的東西怎麽可能在半月裏全部記住。
“若是看膩了想出來透透風,不妨看一看其他人如何煉器。”錢長老說完這話就不理會李山,轉而去看兩位正在練器的修士。
“李師兄,我領你去住處吧。”連欽走上前來小聲叫了李山一聲,李山一看此時也沒自己什麽事兒也就點了點頭跟著出去。
錢府當中弟子們住的地方在後院,很快二人就穿過庭院來到最後麵,推開後門進去一看,裏麵還有三人在各自忙活,一見到連欽走進來頓時有個青年修士迎上前來:“連欽師弟回來啦,這位是……”
連欽連忙介紹:“這位便是師父說的李山師兄。”
那人露出恍然的神色,隨後對李山說到:“原來這位就是師父口中的李師弟,在下名為鍾州,算是師父的大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