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八百七十四章 工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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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內的燈光很亮,印安東打開窗子,留出一條縫來,李小梅喘了口氣,然後說,還是窗外的空氣新鮮。
    李小梅這麽說,印安東這才有些不好意思,他掐滅煙頭,笑了笑,然後說,對了,這茶葉你拿回去喝,我在宿舍裏也不喝茶,你可以拿到辦公室去喝。
    李小梅擺擺手,笑著說,我才沒有喝茶的興趣,就喝白開水。這茶我也喝不出個味兒。李小梅說的實在,印安東也不好多說。
    李小梅繼續說,真不知道柴登科和王甜到底怎麽辦,兩人照目前的狀態相處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印安東笑了笑,他也實在沒法回答這種問題,像這種感情的事,印安東根本沒法去想。
    李小梅也陷入了沉思,她知道這兩人要是長期這麽交往,受傷的還是雙方,隻要王甜不確定,這一切都是未知數。
    李小梅像是征詢意見一樣說道,像他們倆這種情況,你說該怎麽辦?我們根本就使不上勁兒。
    房間裏還有香蕉,印安東撥下來兩個,遞給李小梅一個,李小梅擺擺手,印安東把那一根香蕉掰成兩半,給李小梅一半,自己留一半。
    窗外的夜色如水,浸泡著整個天地,遠處的村子裏,偶爾傳來有狗叫的聲音,夜色漸漸沉靜。
    印安東抽了一口煙,像是在沉思,他說,既然王甜那麽愛她的男朋友,為什麽不過去找呢?兩個人住在一起,時間長了,難免生疏。有些美好的東西隻能停留在記憶中,感情的事,又能怎麽跟自己較真兒呢?自己較真,那不是故意傷害自己嗎?
    李小梅笑了笑,他都不知道怎麽回答,隻好慢慢地說,是啊,看來兩個人總得有一個做出犧牲,如果都不讓一步,那也很麻煩。
    印安東笑著說,是啊,兩個人都不低頭,兩個人不是互相深愛,成了互相傷害了,那也就沒多少意思了,這些事咱們的沒法說,她們的心思咱們也沒法猜。
    李小梅點了點頭,印安東繼續說,要麽他去,要麽人家來,可能還有機會,要不然連想都不用想。
    李小梅歎了口氣,說,那可苦了你的老同學了,柴工其實人不錯。
    印安東說,那是他自己找的,自己願意往火坑裏跳,誰也擋不住。
    李小梅搖搖頭,她對印安東說的似乎並不完全讚同。
    印安東繼續說,不過話說回來,我感到這個王甜有時候也在玩曖昧。柴登科還以為王甜對他有真愛,對王甜是全身心的付出,這種事真的是太難了,就連我都不能對登科說王甜的壞話。
    李小梅說,我再跟王甜聊聊吧,總感到他在這邊還是想找個依靠,但是這樣下去不成了腳踩兩隻船嗎?
    印安東和李小梅討論過來討論過去,就是沒有把王甜和柴登科的事搞清楚。說白了,兩人根本就不知道有什麽好法子。
    李小梅隻好說,我看也隻能順其自然了,有些事實在不好處理,咱也別費那個心了。
    印安東點點頭,他知道,像這種事,就是討論一晚上也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
    印安東轉換話題,笑著說,明天是周末,是不是一塊兒去看看房子?
    李小梅笑了笑,沒想到自己上次提的這個事兒,印安東都還記在腦子裏。想到這,李小梅笑著說,你還真是個有心人,不過明天上午我可能沒空,下午還不知道,到時再聯係吧。
    李小梅一說,印安東頓時也就失去了興趣,讓他一個人去看房子,他也沒有那麽大的心思。
    印安東雖然想去看房子,要是他一個人,就會索然無味。
    他笑著對李小梅說,看你時間吧,其實這事本來就不著急,明天我還得先去陽光莊園項目。
    李小梅笑著問,你們是不是天天上班兒?
    印安東回答,要是沒事兒的話,就得去上班,工地上有人幹著活,找不到人,協調也不好,萬一耽誤了事,那就更不好了。
    李小梅笑著說,看你上班也沒有休息的時間,時間長了不也乏味得很嗎?
    印安東隻好苦笑道,那有什麽好法子?既然選擇了這個工作,就沒有後悔的機會。
    李小梅點點頭,他知道印安東非常敬業,每天走的早,回來的晚,自從搬進來之後,大家都知道,他是整個樓裏最敬業的一個。
    想到印安東對自己的工作是這種情況,李小梅也不好多說,雖然自己工作很忙很累,但是每周都能休息上兩天,空閑的時間比印安東要多了不少。
    房間裏一時靜悄悄的,印安東和李小梅都不想再多說,印安東給李小梅倒上水。
    這水喝到現在,李小梅也沒了剛才那般口渴。
    這時門被推開,柴登科晃動著身子走了進來,他一進門就看見李小梅正坐在桌子跟前都站著,兩人衣衫工整。
    不過柴登科的衣服倒是並沒有那麽工整,他連整理的也沒整理,扣子也沒完全扣好,他一進門就說,你們倆聊完沒有,我一直等著你們呢。
    印安東一聽柴登科說這話就來氣,他對著柴登科說,登科,你可說人話呀,剛才是讓你在王甜屋裏哄王甜,還說我們聊,我們能聊什麽?早就在這兒等著你了。
    李小梅隻好笑了笑,印安東和柴登科鬥嘴,倆人不知鬥了多少次,反正都是逗著玩,她也是見怪不怪。
    李小梅站起來,笑著對他倆說,你們倆慢慢鬥,我回去了,還不知道王甜怎麽樣呢。
    柴登科一下子坐在床上,連話都不想說,印安東把他的杯子裏倒上水,然後借給他說,喝點水,其實你喝的酒還沒我多呢,看來這酒量還真不行。
    說到喝酒柴登科有點自卑,按照今天晚上這個喝法,他還真不如王甜能喝呢。
    印安東帶上門,他笑著問,王甜到底怎麽樣了?
    柴登科立即精神起來,他哈哈一笑,笑著說,隻要我老柴在那兒,還有擺不平的事?看來這女孩子就是需要個依靠呀。
    印安東一看柴登科那個得瑟樣就知道王甜肯定給了他點陽光,要不然柴登科也不會燦爛起來,看來這個老柴是給點陽光就燦爛。
    印安東隻好笑著對柴登科說,老同學,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看你那得瑟樣,就知道你那點小聰明,耍小聰明可沒用。
    柴登科就受不了印安東的這個打擊,他隻好說,看你豬嘴裏邊就是吐不出象牙,你就不能說句鼓勵的話?老是打擊我,你覺得有意思?
    印安東從煙盒裏彈出兩支煙來,遞給柴登科一支,然後自己也點上,他笑著對柴登科說,老柴,不是我打擊你啊,你們兩個能有什麽結果?我真是不看好你們,要是有結果,早就有結果了,還要等到現在?那個王甜的心思反正我是沒看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