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慕芸兒小姐長期接受家暴是嗎？那她有沒有聯係律師呢？”
    “……”
    記者們一連串的問題砸來。
    暮歌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退後了一步，她保持微笑的回應道：“抱歉各位，我就是慕芸兒小姐的代理律師。不過我現在還不知道你們這是什麽情況，所以，我暫時不做任何回應。”
    “誒，原來你就是律師啊。那你得說兩句吧。慕芸兒小姐這麽慘，我們將這件事報道出去，才會有人同情她，你們官司才會更有贏麵啊。”
    “就是啊，請你說兩句吧。”
    “我們也是代表大眾來詢問慕芸兒小姐的情況的。像她這種女性，也代表了大多數的家庭婦女呀，這個新聞很受關注的，你就談幾句吧。”
    “……”
    暮歌被這群記者死死的包圍住。
    這時，醫院裏的保安出動了，將記者們都轟了出去，暮歌這才得以脫身。
    等他們都走了之後，暮歌打開手機，這才發現，原來網上關於慕芸兒家暴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了。
    雖然慕芸兒不是明星，但是，她可憐的情況得到了大部分網友的支持，以至於，所有人都公開討伐她的丈夫。
    坐在急救室外的長椅上，暮歌刷著微博營銷號發出的文章，在看了一眼下麵的評論。
    果然如記者所說的那樣，多數人還是支持她的，甚至有好心人願意站出來幫助她。
    看到這裏，暮歌覺得格外暖心，隻是她很好奇，到底是誰將這些東西發出去的？
    思索時，急診室的門打開了，醫生從裏麵走了出來。
    “醫生，怎麽樣了？”
    暮歌收到手機，急切的走上前問道。
    “病人三番四次入院，身體已經很虛弱了，再加上這次被打嚴重，需要住院觀察很長一段時間。哎，她也是個可憐人，往後，還是少讓她去接觸一些危險的人或者事。另外，建議你們帶她去看看心理醫生。”
    “好的醫生。”
    聽到慕芸兒這樣的情況，暮歌也是心疼不已。
    同樣都是女人，看到她遭遇如此事故，實在是同情。
    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幫慕芸兒答應這場官司，讓那個渣男付出代價！！
    ……
    ……
    慕芸兒的事情，在網上傳遍了。
    鬧的沸沸揚揚的。
    與此同時。
    顧伊歡也看到了這個消息。
    顧氏集團辦公室裏，她盯著電腦前的新聞，發了好一會兒呆。
    就連劉生走進來，她都不曾察覺。
    “顧總。”
    “……”
    “顧總！”
    劉生反複叫了好幾句，都不見她回應，無奈，他隻好敲了敲桌麵，“顧總！”
    “嗯？”
    顧伊歡終於回過神來，看了他一眼，笑道：“不好意思，我剛剛走神了。怎麽了？”
    “顧總，你可不是個愛發呆的人，怎麽了？遇到什麽事了？”
    自從顧強樂走後，劉生就成了她的秘書。
    聽到他這麽問，顧伊歡勾了勾唇，“沒什麽，生活中的一點私事。”
    “哦，原來是這樣啊。”
    聽到私事，劉生自然不方便多問了，將手中的文件交給她，讓她簽完字，正準備離開時，卻又被她叫住。
    “顧總，還有什麽事？”
    “額……”
    顧伊歡眼珠子轉了轉，思索了下，說道：“劉秘書，你年長我十幾歲，生活經驗上，肯定比我豐富，我能向你討教幾個問題嗎？”
    聞言，劉生笑了笑，“顧總盡管問，我知無不言。”
    “好。”
    顧伊歡組織了下語言，問道：“如果，你前女友有事拜托你幫忙，在你有老婆的情況下，你會拒絕嗎？”
    “這個……”
    劉生有些困惑的看了她一眼。
    他並不太清楚顧伊歡已經嫁人了，所以對她問出這樣的問題，還是表示蠻好奇的。
    顧伊歡刻意回避了下他疑問的眼神，微笑的等待著他的答案。
    沉思了片刻，劉生道：“看看是什麽忙。如果真的非常需要我的話，我會在告知老婆的情況下，和我老婆一起幫忙。例如，前女友去酒吧，喝醉後，非要我送回家。我就會讓我老婆和我一起去。這樣一來，第一避免了很多誤會，第二，也能讓我前女友死心。”
    劉生的話，給了顧伊歡很大的啟發。
    她似是被人一下子點通了，突然開竅，悟出了一些道理。
    輕笑了聲，顧伊歡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說道：“難怪爸爸生前這麽看重你，劉秘書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顧總謬讚了。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就先出去的。”
    “嗯。”
    “……”
    目送他離開後，顧伊歡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手機，拿了起來，撥通了宮炎的電話。
    很快那頭就接通了。
    “中午一起吃飯，有空嗎？”
    “夫人約的，沒有也得有。”
    宮炎笑道。
    顧伊歡非常滿意，“那好，我等你。”
    ……
    ……
    中午。
    顧伊歡在一家吃川菜的飯店訂下了包間。
    她早早就到了，宮炎姍姍來遲。
    “路上堵車，你沒有等很久吧？”
    宮炎脫下外套，坐在了顧伊歡身旁。
    顧伊歡單手撐在桌子上，哀怨的看著他，“嗯，等了很久了……我都快餓死了。”
    “是嗎？”
    宮炎捏了捏她的下顎，俯身親了她一口，“那就快點叫吃的。”
    “已經點了，都是你最愛吃的。”
    “乖。”
    宮炎摸摸她的腦袋，一臉寵溺。
    顧伊歡微笑的看著他，思索了下，說道：“其實，今天我找你，是想和你聊一件事的。”
    “什麽事？”
    宮炎給她倒了杯水，體貼的端到她麵前。
    “是關於……慕芸兒的事情。”
    顧伊歡全程盯著他的臉色。
    果然，宮炎聽到這個名字，反應還是很強烈。
    他先是一驚，後不解的看向顧伊歡，疑惑的問：“為什麽要談她的事情？”
    “今天的新聞，你看到了嗎？？”
    “……”
    宮炎沉默。
    “你看到了對吧？”
    顧伊歡還是了解他的。
    歎息了聲，她挽上了他的手臂，下顎擱在他的肩上，輕輕的說道：“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但是又礙於我的心情，所以一直不敢去探望她。今天，我找你來談，就是想告訴你，你可以去探望她。雖說，你們曾經有過一段，但是，已經是過去了，再見亦是朋友，大家放下過往，能幫的，還是要幫。”
    不是她善良，隻是她不忍心看到宮炎痛苦。
    曾經深愛的女人，如今過的如此淒慘，是個男人心裏都會不舒服。
    顧伊歡這麽做，完全是成全了他。
    劉生說的對，既然要幫，那她就一定會讓他幫。
    隻是，方式如何，得她說了算。
    聽到她說出這種話，宮炎有些詫異，愣了半晌，這才說道：“你……怎麽會這麽想？”
    “她也實在可憐，你看網上現在的評論，就連陌生人都願意幫她。再怎麽說，你們曾經也是一起長大的人，就算後來沒有結果，但也有一個情分在。我不願意讓別人說你太薄情寡義。”
    “原來，你是為了我著想。”
    宮炎伸手抱住了她，歎息了聲，“其實，我早已對她沒有了感情，在沒有遇到你之前，我對她心裏一直有恨，可在遇到你之後，我發現，我好像放下了過往的一切。上次見她，我除了心裏有些詫異她的變化之外，別無其他情緒。”
    “那既然這樣，我就更放心你出手幫助她了。”
    顧伊歡笑著仰起頭，“要不，下午我們一起去醫院看看她吧。”
    “我們一起？”
    “對啊，一起去。”
    “……”
    宮炎看著她，緩緩勾起嘴角，“好，那就一起去吧。”
    這話說完，包間門敲響，服務員上菜。
    兩人用餐。
    ……
    ……
    下午。
    宮炎在顧伊歡的陪同下，一起去了醫院。
    隻是，在沒有進到病房時，就聽到病房裏傳來了哭聲。
    兩人同時停下腳步，麵麵相覷，隨後抬眼從門上的玻璃窗看到了裏麵的情景……
    在得知慕芸兒出事後，她的母親，就急匆匆的從鄉下趕了回來。
    來到醫院裏看到她時，母女兩抱頭痛哭。
    場景有些悲壯……
    “死孩子，你個死孩子，終於知道回來了嗎？你一走就是這麽多年，終於舍得回來了嗎……”
    李潔痛哭流涕，抱著她，一個勁的埋怨。
    慕芸兒也哭的撕心裂肺，小臉慘白。
    因為情緒太過激動，一度有些喘不過氣來。
    暮歌在一旁見了，急忙上前將母女兩分開，“阿姨，你別那麽激動，芸兒現在身體很不好，醫生說不能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你這樣，她會不舒服的。”
    被勸說，李潔終於平息了下來，但是看著慕芸兒心裏仍然有怨念。
    低著頭，偷偷抹淚，她心裏很難受。
    看到母親這樣，慕芸兒心裏也不好受。
    自從回來，她就不敢主動聯係母親，可沒想到，這一個新聞出來，居然讓她知道了自己回來的消息。
    “媽，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太不孝順了。這些年來，你受苦了……”
    慕芸兒擦著眼淚，心裏難受的厲害。
    李潔見狀，一個勁的搖頭，“不怪你，都不怪你，如果當初我堅持讓少爺去找你，或許這些年來，你就不會受這麽多苦了……是媽媽不好，媽媽沒有照顧好你……”
    “……”
    兩母女再次哭泣了起來。
    這時，門外的宮炎與顧伊歡看到這樣的情景，都有些進退兩難。
    “要不今天就算了吧。”
    宮炎建議道。
    顧伊歡看了一眼屋子裏的情況，點頭，“嗯，那改天，我親自再來一趟。”
    “你自己一個人？”
    “嗯。你現在公司事情那麽多，不能總耽誤時間。我正好最近公司上了軌道，比較輕鬆一些，我能應付的。”
    “好。”
    宮炎也沒有堅持。
    兩人轉身離開。
    病房裏，仍然是哭聲連連。
    過了許久，慕芸兒有些體力不支，終於不再哭了，躺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
    心疼的看著女兒，李潔紅著眼眶，“你說你這孩子到底是做了什麽對不起老天爺，居然讓你遇到了這麽一個惡鬼。”
    “媽，都過去了。”
    握著她的手，慕芸兒艱難的笑著說道：“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麽？？隻要把婚離了，我就得以解脫，他也不會再有借口來找我了。”
    “對對對，一定要把婚給離了。你就是個缺心眼的，當初在宮家待著不是好好的嗎？為什麽非得離開呢！哎……”
    “媽，你不懂……”
    想起宮炎，慕芸兒的心裏就格外的難受。
    一旁，暮歌在這個時候突然接到了幼兒園的消息，是老師打來的電話。
    “你們聊，我先接個電話。”
    說著，暮歌就先離開了。
    待她走後，李潔繼續抱怨，“我怎麽就不懂了？在宮家你過的不好嗎？宮炎待你不好嗎？你知不知道你這麽一走，損失的是什麽？”
    “媽……”
    “哎……一說起這件事，我就得氣死……”
    李潔又開始抹淚，哭喪著臉，訴苦道：“你是不知道啊，那個顧伊歡，可是個厲害的角色。才剛到宮家，就把我趕了出來。你也知道，從前我在宮家時，宮炎對我可是畢恭畢敬的。我是萬萬沒想到自己會有一天被趕出來的，都是那個顧伊歡的錯。”
    “……”
    聽到她說這話，慕芸兒有些驚訝。
    原來，不是母親自己選擇離開的。
    是顧伊歡……
    那個女人，有那麽厲害？
    回想起第一次見她時的情景，慕芸兒眸底掠過了淡淡的幽光。
    似乎，的確不太好對付……
    “我有時候會在想，要是你還在宮家就好了，我也不至於遭那個罪。說不準，你現在已經嫁給了宮炎，咱們一家子，過的快快樂樂，開開心心的。”
    李潔一邊哭著，一邊說。
    但話說到一半，她突然愣了下，抬眸看向慕芸兒，“芸兒，離婚吧，離了，去找宮炎複合！”
    “媽，你傻了麽？他現在有老婆的。”
    慕芸兒有些吃驚的說道。
    “那又怎麽樣！”
    李潔冷哼了聲，“你可是比她先認識的宮炎！鳩占鵲巢！當初要是你不離開，還能輪得到她？”
    “可……”
    “可什麽可！”
    李潔強勢的打斷了她的話，“我的傻芸兒，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隻有宮炎愛你。你看看外麵那些男人，能給你幸福嗎？你都經曆過這麽多事情，為什麽還不明白呢？”
    “話雖是這麽說，可是媽，宮炎他……已經不愛我了。”
    “你怎麽知道？”
    李潔緊握著她的手，勸說道：“這男人啊，有時候就是捉摸不透的，尤其是結了婚的男人，你不嚐試一把，你怎麽知道他已經對你沒感覺了？”
    “我……”
    “你別反駁我了，你媽我在宮家生活了這麽多年，多少還是了解宮炎的。”
    李潔一改剛剛傷心的態度，語重心長的勸說起了慕芸兒：“芸兒，你是媽媽的心頭肉，我就你這麽一個女兒，難不成還會害你嗎？聽媽一句勸吧，離了婚之後，趕緊去找宮炎。隻有他能給你幸福，也隻有他能給咱們帶來生活上的享受。”
    “……”
    慕芸兒沉默了。
    其實，母親說的話，也未必全是不好的。
    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有這種想法，重新和宮炎複合。
    隻是，回來時，已經得知了他有老婆的事情，她就有所遲疑。
    這些天，她思考了很多。
    尤其是在見到顧伊歡後，她想的就更多了。
    母親說的對。
    如果當初她沒有選擇離開的話，如今，她和宮炎早已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她已經成為了宮家的少奶奶，享受著榮華富貴。
    也不至於落得如此田地。
    想起被孫泉那個畜生家暴，慕芸兒的心裏像是被刀子紮過一樣疼。
    她不應該接受這一切的。
    原本美好的生活都是屬於她的。
    可為什麽會變成這副模樣……
    她不甘心……
    “芸兒，你有聽媽媽說話嗎？”
    見她發呆，李潔很是著急。
    慕芸兒回過神來，看向她，歎息道：“媽，這件事暫且放著，看看情況再說吧。”
    今天，她將自己家暴的新聞特地放了出去。
    目的就是想試探試探宮炎的態度。
    如果這兩天，他親自來探望自己。
    那就說明，他對她還是有感情的。
    可如果沒有……
    慕芸兒眸光閃了閃，沒有再往下想。
    門外。
    當暮歌打完電話，站在門口聽到她們母女如此的對話時，宛如被什麽砸中了似的，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心情有些複雜。
    晚上。
    回到家裏。
    幫暮陽陽洗完澡，照顧他睡下後，暮歌站在陽台的欄杆前，望著不遠處的風景發著呆。
    身後，突然有一具炙熱的身體貼上前來，暮歌一愣，“洗完了？”
    “嗯。”
    白楓抱著她，下顎擱在她的香肩上，一個勁的磨蹭，“很晚了，是不是……”
    “白楓。”
    暮歌打斷了他。
    “嗯？”
    “其實，我今天心情有些不太好。”
    暮歌低垂著頭，聲音聽上去有些沮喪。
    白楓聞言，愣了愣，停下了動作，繞到她眼前，關心的問道：“怎麽了？是不是慕芸兒的案子上遇到什麽難題了？按理說，不應該啊，現在輿論這麽大，對你來說，贏麵很大才是。”
    “我說的不是這個。”
    暮歌心緒複雜。
    一時間，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今天在病房外，聽到了慕芸兒母女的談話，這讓她心裏實在是不好受。
    她不清楚這種感覺該怎麽表達。
    隻是，她突然發現，看一個人，似乎不能用片麵的角度去看。
    “到底怎麽了？”
    白楓有些擔心她。
    暮歌歎息了聲，伸手抱住了他，靠在他的肩上，說道：“白楓，我問你一個問題。”
    “嗯，你問。”
    “如果你前女友要和你複合，你會接受嗎？”
    聞言，白楓笑出聲。
    暮歌不解的看向他，“笑什麽！”
    “傻瓜，你就是我前女友啊！”
    白楓捏了捏她的臉蛋，寵溺道：“你怎麽那麽可愛。”
    “哦，我忘了……”
    暮歌不好意思的紅了紅臉，話鋒一轉，又問道：“那如果不是我呢？”
    “額……”
    白楓愣住。
    這可是道送命題啊，一個不小心……
    “不是你，那就肯定不會接受。隻因為是你，所以我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標準答案。
    暮歌一聽就知道是假話。
    但女人有時候就是這麽奇怪，即使是假話，但聽了依舊開心。
    “就你最油嘴滑舌。”
    捧起他的臉蛋揉了揉，暮歌笑的開心。
    見她不再愁眉苦臉，白楓鬆了口氣，“看到你笑了就好了。”
    “嗯，你最好了。”
    暮歌抱住他。“白楓，我真希望，我們能白頭到老。我也希望，我們身邊的朋友也能開心快樂。”
    “一定會的。”
    白楓摟著她。
    吹著微風。
    他覺得，這一個時刻比起從前任何時候，都要舒坦。
    靠在他的肩上，暮歌閉上了眼睛，心裏默默祈禱。
    希望慕芸兒能在離婚後，不會按照她母親說的那樣去做。
    否則，她則變成了幫手。
    那樣，她會過意不去的……
    ……
    ……
    次日。
    顧伊歡特地抽出了午飯的時間，帶著水果和鮮花去了醫院，代表宮炎探望慕芸兒。
    在推開病房時，慕芸兒正在和暮歌談案子的進展，在看到她進來，慕芸兒臉上明顯掠過一抹詫異。
    “不好意思，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顧伊歡站在門口，微笑著問道。
    “沒有。”
    慕芸兒也笑了笑，“顧小姐，你怎麽來了？”
    “我來看看你。”
    “那你快進來吧。”
    “謝謝。”
    顧伊歡走了進來，將鮮花和水果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轉頭看向暮歌，“沒想到，你居然會是她這個案子的律師，還真是有緣分。”
    “嗬嗬，是啊。”
    不知為何，暮歌在麵對顧伊歡時，莫名的有些心虛。
    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慕芸兒，暮歌笑著說：“你們先聊著吧，我去洗水果。”
    說著，拿著果籃就進衛生間了。
    “坐吧，顧小姐。”
    慕芸兒虛弱的靠在床頭，語氣溫柔的對她說道。
    顧伊歡坐下，打量了她一眼，關心的問道：“你身體好些了嗎？醫生怎麽說？”
    一開口，她像是詢問認識許久的朋友似的，一點都不生疏。
    慕芸兒對她如此態度，心裏有些疑惑，但卻也沒表現出來，說道：“好多了，隻是很虛弱，醫生建議我多住一些日子。哎，恐怕，不久後開庭，我也不能親自到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