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有點多。”虛羽拿起羽扇拍了一下未央的頭“什麽叫為了你，他不能為了他自己啊！漠北三城，拿下軒轅城，其他兩城便是他的囊中之物。成為漠北王，再踏足南境，一統天下，何其快哉……”

    原來如此…未央扯了扯嘴角，心中忽然泛起一陣苦澀。原來，是她多想了。

    “那我們就分開走吧……”未央終是同意了蕭勇的建議。

    他們前去跟夜龍辰辭行，說是要分開走的時候，未央明顯感到他臉色不太好。畢竟，求人辦事的是他們，現在不想和人家一同前行的也是他們。

    “真的要分開？”他看著未央，其他人他不管，他隻要她的態度。

    “嗯，這樣目標沒有那麽大。”未央點點頭，基於安全考慮，她其實也覺得分開會比較好。

    “我已經隻留下我和秦安跟你們一路，還是不行？”夜龍辰並無所謂非要大隊人馬前進，他也覺得人多打眼，早就打算好，隻留下秦安和他跟著未央他們一路，她畢竟大著肚子，他不放心。

    “隻有你們兩個人的話………”未央看了看蕭勇和虛羽，沒有說話。

    虛羽和蕭勇的本意本來就是不想和秦安一路，但是夜龍辰都這麽安排了，他們也好像沒有反駁的理由。何況，到時候救人的主力是秦安。

    “那就這樣吧，但是先說好，別動不動就發瘋咬人啊，我們這肚子裏的寶寶可金貴著呢。”虛羽瞥了瞥秦安，非常不滿意得一路上看她的臉色。

    “你…”秦安怒目瞪著她，被夜龍辰攔下了。

    “好了。走吧。”夜龍辰淡淡的，這一路上他仔細跟著她，便能知道她是否對他一點愛過的記憶都沒有，她沒有忘了他這個人，卻單單忘了她愛過他，很奇怪。

    一路無話，說是一路，其實也是分開兩輛馬車，未央虛羽蕭勇一輛，夜龍辰和秦安一輛。為了不惹人注目，秦安換回了女裝，跟夜龍辰站在一起，一個英朗不凡，一個明媚動人，小兩口很般配。

    “真是讓人羨慕。”未央看著他們倆，眼中有一股向往之色。

    “羨慕什麽？”虛羽剛想打個盹，一時沒反應過來。

    “你看他們倆郎才女貌，多溫馨呀。”未央看著眼前的一對璧人，眼眶竟然有些濕潤。

    “你羨慕她倆？我的媽呀，那明明是你……”虛羽忽然感到一陣陰冷的目光從外麵投來，蕭勇就那麽瞪著她，她便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頓時安靜了下來。

    “未央，越往漠北越熱，你要是覺得不舒服，我們就停下來歇息一會兒。”蕭勇坐在門口，往內廂裏喊著。

    “不用。不要讓他們等得太久。”未央不想讓他們再受更長時間的苦，她不想拖延時間，更不想因為自己拖延時間。

    “未央，你可不可以多為你自己想想呢？”虛羽閉著眼，不走心的說出這麽一句話，像是做夢一樣，讓四周圍都忽然安靜了下來。

    未央垂眸，她有為自己想的資格嗎？那些人，跟著她那麽多年，還有整個撫溪族……她肩上的擔子好重，身上的包袱好沉，她也會希望有一個人幫她挑起這些重擔，她就安安樂樂做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親，如此歲月，多好……

    可是，她沒有選擇的權力。

    駝車一搖一擺緩緩行著，未央也覺得乏了，打起了盹兒。

    天逐漸黑了，走了一天，大家都覺得有些累，未央覺得肚子有些不舒服，便讓蕭勇停了下來。

    “怎麽了？很難受嗎？”虛羽看她眉頭緊鎖，額上有細汗冒出。

    “把手給我。”蕭勇將車停好，便進了車內，幫未央把脈。

    “該不會是要生了吧？”虛羽有些害怕，生子這種事情畢竟她沒有經曆過，總是覺得像是在鬼門關闖了一遭才會有那麽驚心動魄的叫喊聲。

    “不會，還不足月，不會是要生。”蕭勇蹙眉，仔細為未央把著脈。

    不遠處，夜龍辰的駝車也停了下來，他讓秦安在車裏等，隻身來到未央車前，“出什麽事了？”

    虛羽將車簾掀開一角，見他一人，便下得車來，“不知道，蕭勇在裏麵看著，她好像有些不太舒服。”

    “我去看看。”夜龍辰想要上車，被虛羽攔住。

    “你去算什麽？”

    “什麽意思？”夜龍辰蹙眉。

    “別人小兩口在一起，你去算什麽？”虛羽看向夜龍辰，他要還深愛著她，她倒是可以給他點明示暗示。

    “我……”夜龍辰語塞，並不在虛羽麵前掩飾自己的失落。“真的是蕭勇的孩子嗎？”他始終在心裏有著很深的疑問，如今秦安不在，虛羽也並非陌生人。

    “你覺得呢？”虛羽挑眉看他。“花雨蝶李代桃僵是為了什麽？她拚命以身擋劍，從尉遲淩幽手裏救下你，是為了什麽？尉遲淩幽如此大費周章引她前去，你清楚他在盤算什麽。”

    “所以呢？她的眼神，我看得很清楚，不像是裝的。”這也是夜龍辰一直沒有弄明白的地方。

    “她不過是忘了。”虛羽淡淡的。

    “嗬嗬，沒有忘記我這個人，隻是忘了她愛我？”夜龍辰有些不信。

    “在昆侖，曾有一對青梅竹馬的戀人，男的驍勇善戰，傾心相付，女子自信多情，性格頑劣。他們相許，一人煉製斷情散，一人修成複情丹。便相守一生……”可惜，這一對相生相克的藥是練成了，但是那說話不算話的女子卻跑了。

    想到這，虛羽也是淡淡的笑了笑，這世上，本就有許多承諾，走著走著便忘了初心，有很多人，走著走著就散了……

    “斷情散？你是說她……”夜龍辰倒是第一次聽說，這世上有斷情散。

    虛羽默默的點點頭，“她雖忘了她愛過你，但隻要有複情丹，她便會記得她愛你。”

    “如果沒有呢？”夜龍辰心裏隱隱作痛，她為何會服下斷情散，是自願還是被迫？

    “哎喲，這要是真的愛一個，要是命中注定，你可以讓她重新愛上你呀。”怎麽這麽笨！虛羽白了他一眼。

    “重新？”夜龍辰忽然了然，眼睛一亮。

    “你們在那幹什麽？”蕭勇出來看到虛羽和夜龍辰站在一旁竊竊私語，“還不快來幫忙！”

    “未央怎麽了？”虛羽跑過去，她忽然很後悔怎麽就對醫術一竅不通呢。

    “胎兒不穩，快生火煎藥！”蕭勇吩咐虛羽，便又進去了。

    未央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從車內傳來，聽得夜龍辰似百爪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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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二更在晚上。。下午要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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