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在辦公室裏，我就覺得老板對憶柳照顧得特別周到。

    一天下班的時候，我遇上了在廠裏上班的女工春花，我說“春花姐，真巧，你今天你也下班了，我們可以同路回去”，因為平時下班幾乎都是我一個人走這條支路出去，在外邊的正公路等公交車回家，很難遇到一個廠裏的工人下班同路的。春花姐說“現在是淡季，不是很忙，所以下班早一點，旺季的時候吃了晚飯都還要上班，是不可能碰到你的”。

    我和春花姐一同在路上走著，春花姐說“你覺得在這裏上班還習慣嗎？”我說“還可以吧，就是有時候忙不過來，每月二十號左右，各家單位都要掛賬，單子回來得不及時，我還要出去拿單子，那幾天我就要加班，平時就沒有那麽忙”，春花姐說“你還是挺能幹的，很多人在我們這裏來都是做不了多久就走了”，我說“我們打工的人，去哪兒都是做事吧，隻要每天做好自己的份類事就行了”，她說“以前來的人就隻是在辦公室裏做賬，沒有像你這樣，還要來車間清理退貨，有時還要幫忙發貨，安排到什麽事就做什麽”，我說“小廠都是雜事情特別多，隻有安排什麽就做什麽吧！”春花姐說“那可不是的，以前來的人，隻要安排她們來車間清理退貨，第二天就要辭職不幹了”，我說“安排的工作隻要我能勝任，我就認真的做，如果安排得太多，我實在做不完，也沒辦法”，春花姐說“我們看到你也是個勤快人，我們這些工人都在悄悄的議論你們辦公室的人，說“有的快要累死了，有的卻要耍死了”，我說“你們也知道億柳和金夢的工作輕鬆？”她說“當然知道了”。

    我問春花姐道“辦公室裏的那個憶柳和老板到底是什麽關係呢？”春花姐說“你還不知道啊，她是老板以前從舞廳裏認識了帶回來的，雖然他們沒有領結婚證，但我們都知道她就相當於老板娘了”，我說“老板不是已經離婚了嗎，怎麽又不領結婚證呢？”她說“老板的母親說因為是從舞廳帶回來的，始終覺得不可靠，就不讓領結婚證”。

    春花姐說“憶柳雖然沒領結婚證，但是什麽也不缺，聽老板的母親說憶柳的衣服特別多，有披風、睡衣、夜禮服、短外套、長外套，衣櫃裏裝得滿滿的，而且還說憶柳的衣服看起來也是出去跳舞才能穿的，意思說她那些衣服都是不正經的人穿的，你隻是看見她上班的時候穿得很正規的樣子，你沒有看見她下了班後就是濃妝豔抹的，打扮的十分妖嬈，我們旺季要加班的時候，就經常看到她打扮得濃妝豔抹的出去，有時候是一個人出去，有時候和老板一起出去”。

    春花姐說“聽說憶柳以前和一個長得很帥的男生談過戀愛，正在準備談婚論嫁時，他們倆一同去參加一個有錢人的舞會，在舞會上有個有錢的女人就看上了她的男朋友，後來那個有錢的女人就想方設法的接觸那個男生，帶那個男生出去應酬，參加一些活動，接觸的時間長了，那個男生就移情別戀了，主動提出和憶柳分手，憶柳當時傷心難過極了，特別是當她知道那個男生是因為那個女人比自己有錢而離開她的時候，發誓今後一定也要找一個有錢的男人，證明一下自己的本事。”我說“可能憶柳以前也是一個安分守己，老老實實的女孩，就是因為他男朋友跟那個有錢的女人跑了，才讓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春花姐說“不管怎樣，老板的母親隨時都是提防著憶柳的，有一段時間，老板出差去了，憶柳一個人在家，老板的兒子和婆婆住隔壁房間，他們住的是二樓，晚上大概一兩點鍾的時候，老板的母親聽到樓下的狗汪汪的叫過不停，以為是有強盜進了家門，趕忙起床開亮了客廳的燈，突然聽到“咚”的一聲，好像有什麽東西掉下去了，就打開窗戶向下看，發覺有個黑影就在憶柳的窗戶下晃動，她就跑去敲憶柳的門，憶柳開門後，母親徑直朝憶柳的臥室走去，看見憶柳臥室的窗戶也是敞開著的，憶柳有些心虛地說道“媽，我也是剛才聽到聲音才開的窗戶”，當時老板的母親氣憤極了，一心想等到老板回來後，告上憶柳一狀。結果，老板回來後，憶柳因為預料到婆婆會去告狀，就事先對老板說“你出差去了那幾天，有一天晚上家裏來了盜賊，幸虧母親及時開燈，把盜賊嚇跑了”，當老板的母親再次跟老板提起那天晚上盜賊這件事的時候，老板說“媽，我都知道了，憶柳早就對我說過了，今後注意到就是了”，就這樣，弄得老板的母親心裏憋著氣，卻無話可說。”

    春花姐說“老板的母親因為這些事兒，在心裏是很不喜歡憶柳的，但是老板卻總認為母親是在刁難憶柳，從來不聽母親的勸說。有一次，有的熟人在外麵看見憶柳和一位男人在一起逛街、聚餐，看上去關係很暖昧的樣子，就回來悄悄的告訴老板的母親，母親忍不住又去對兒子說“你還是要好好管一管憶柳，叫她不要出去丟人現眼的，做些傷風敗俗的事情”，老板卻說“媽，憶柳接交幾個朋友而已，又妨礙誰了，她不可能交朋友的自由都沒有吧！”，他母親聽了氣憤的說“好吧，你就相信她，由她騙吧！以後我再也不管你們的事兒了”，從那以後，老板的母親不管聽到外麵怎麽傳言憶柳的事情，她都不管了，裝作不知道，因為老板不相信她的話，她根本就無法管。”

    我說“春花姐，你親眼看到過憶柳在外麵和別人約會過嗎？”她說“當然看見過，但是我們都隻能裝作沒看見就走過去了，你看吧，就是那邊山上有健身梯”，我順著春花姐手指的方向望過去，真的看見那邊山上有健身梯，春花姐說“有一次廠裏停電，我們幾個女工沒有事做，就去那邊爬健身梯，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憶柳和一個男人肩靠肩的坐在一塊大石頭上休息，看上去很親密的樣子，但那個男人卻不是我們老板，我們幾個女工隻好一句話也不說，悄悄的走下山來。”

    我說“也許是老板太喜歡憶柳了，有些事裝作不知道呢？”春花姐說“可能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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