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做那隻黃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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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程風陽的事情,所有的人都在提心吊膽。

    而程若宛,更是暗自擔心的惶惶度日,不敢有什麽大的動作。

    她一個勁的鼓動簡夏淑去給程風陽請律師,可是,都吃了閉門羹。

    這警方的嘴巴比鑽石還要密。

    簡夏淑沒有辦法,隻能找到許家。

    許家對於簡夏淑的到來,都心知肚明。

    簡夏淑和許家一家三口吃完飯,都靜靜的坐著誰也不打算開口。

    簡夏淑也一個勁的給自家妹妹使眼色,希望她能幫自己開個頭。

    簡冬英在丈夫與親姐姐之間也很是為難,猶豫半天,她這才找到自認為好一點的開頭。

    “若宛最近在忙什麽?和楚氏的聯姻還有希望嘛?”

    話一出口,就遭到了簡夏淑的一個白眼。

    “楚氏都沒開口說什麽,想必楚老心中還是喜歡我們若宛的。”簡夏淑笑著說道。想著這個不當家的妹妹是指望不上了。

    “我記得許家有姻親是在警局裏麵,妹夫可能幫我打聽一下關於程風陽的案子?”簡夏淑一臉笑意的看向許聰材。

    許聰材麵無表情,微微低頭喝著養生茶水。

    氣氛一瞬間尷尬,簡夏淑的笑容僵在臉上,收也不是,笑也不是。

    真是牆倒眾人推。

    之前,他們許家難道不是靠著程氏給的油水過活的?

    就算是他這個娘家姐姐和程風陽離婚了,這個許聰材也會給個好臉色的!

    哼,現在程風陽了無音訊,就開始翻臉了?

    難道他們是忘記了,程氏還是姓程不是姓冷的?

    簡夏淑經曆此事,終於看盡了冷暖。

    臉上的笑意隨即收回,動身就打算離開。

    “姨媽,這種時候急不來的,隻能靜等機會的。”許雲戈收起手機,溫和的說道。

    他本來就是去爵色找程若宛商量關於這次長宏的項目的事情,沒想到,被許聰材給急召回家了。

    許聰材態度很明顯,不想搭理這簡夏淑。

    之前是看在程風陽的麵子上,怎麽說也會看她臉色的。現在,程氏在他看來已經是強弩之末,被吃掉也是遲早得事了。

    所以,他們許家也沒必要再看簡夏淑臉色了。

    但是,許雲戈不這麽想,簡夏淑可是一個相當完美得炮灰,用她對付冷白,真的不要太好使。

    “雲戈,你在程氏任職,應該知道那小賤人得野心!你說說,你這個總裁當得還不如一個助理。”簡夏淑意在挑起許雲戈的嫉妒之心。

    隻是,許雲戈卻想說,他如今的處境,難道不是因為你太無能了?

    好歹你也在程氏這麽多年了,還沒有冷白那個二十幾歲的女人有手段!

    這個腦子,還真是天生的。

    “姨媽,我們要做那隻黃雀。”許雲戈耐心的點撥簡夏淑。

    “袁震,你們是要袁震和關尚陽做那隻螳螂?”簡夏淑略驚訝的說道。

    她以為,他們都是一個戰線上麵的,最起碼,程若宛是這樣告訴她的。

    現在,許家為何又讓袁震和關尚陽在前麵當炮灰呢?

    這個事情,她的女兒知道嘛?

    許雲戈看著簡夏淑的目光溫和中帶著鼓勵和安撫,“姨媽,我讓司機送你回去。天色也不早了。”

    簡夏淑還沉浸在她女兒知不知道此事聽問許雲戈之言,隻站起身,不甚在意的離開了。

    許雲戈親自把簡夏淑送到了車內,囑咐了司機幾句,這才回去了房間。

    “和她合作,還不如找程若宛。”許聰材冷哼道。

    一點看不慣許雲戈對著簡夏淑那溫和的樣子。

    許雲戈見許聰材那一臉不屑的樣子,麵上一冷,嘴角揚起冷漠。

    “既然許家的事情交給我了,你就不要插手了。”許雲戈話中不帶半點溫度。

    簡冬英見氣氛不對,更加埋著頭不敢說話了,連呼吸都放緩了。

    “許家不是你一個人的。”許聰材拍著桌子。

    “是不是我的一個人的,就要看你那個私生子有沒有這個本事了!”許雲戈厲聲說罷,站起身就往外走。

    “那是你弟弟,你個混賬東西,你要去哪裏?”許聰材怒極攻心,臉色漲紅。

    幹枯的掌心把桌麵拍的“哐哐”響,簡冬英更是嚇的一哆嗦,恨不得把自己鑽進去桌子下麵。

    回應許聰材的,隻有巨大的關門聲。

    “你看看你教的好兒子,他眼裏哪還有半點兒子老子的?”許聰材怒氣無處發作,隻得指向一旁縮成一團的簡冬英。

    回應他的,也不過是隱忍的,弟弟的啜泣聲。

    這讓許聰材更加頭昏腦脹,呼吸不順。

    眼看著一口氣喘不上來,他捏著水杯用盡力氣往簡冬英那邊砸去,試圖引起她的注意。

    “啊。”

    滾燙的熱水灑在簡冬英身上,她像個彈簧一樣跳了起來。

    “你幹什麽老許,你藥呢?藥放哪裏了?”簡冬英看著情況不對,顧不得自己身上被熱水燙的傷處,隻忙著去翻找許聰材常備的藥丸。

    許聰材顫抖著手指向他放置在一旁的皮包內。

    忙活了一陣,給許聰材喂了藥,簡冬英不放心的還是叫來了救護車。

    進入醫院做了一係列檢查,醫生隻說不能生氣,要心平氣和的之類的話。

    如果一個著急,救治不及時,許聰材隨時都可能會一睡不醒。

    簡冬英害怕極了,這許聰材還沒立遺囑,要真是一命嗚呼了他兒子怎麽辦呢?簡冬英顫抖著手撥通了許雲戈的電話。

    “什麽事?他要是打你你就躲遠點。”許雲戈接起電話,不耐煩的說道。

    “你爸他住院了,剛才差點就斷氣了醫生說,以後要注意,千萬不能惹他生氣了。”簡冬英沒理會許雲戈的話,哽咽著把許聰材的情況說給許雲戈聽。

    “差點?等他斷氣了再給我打電話!”許雲戈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小雲戈,你”簡冬英像是沒有聽見電話裏麵掛斷的忙音,捂著嘴巴,嗚咽的哭了起來。“小雲戈,他還不能死啊”

    醫院空蕩蕩的走廊,隻餘夜晚呼嘯的風聲,再無半點溫度。

    簡冬英握著手機,獨自在走廊上坐了許久,即使聽見了病房內許聰材小聲的想喝水的呼喊聲,她也未曾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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