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能在你身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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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會是醫生或者護士,因為他們離開也沒多久。
或者子公司的人也不可能來,因為齊永旭都嚴厲禁止了,封鎖了消息。
那會是誰這麽大力的把門給踹開了?
所以冷白和齊永旭都有些好奇。
首先映入眼簾的半截裹著白色紗布的,然後就是楚凡嶼!
冷白瞪大眼珠,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怎麽來了?”
齊永旭也驚的站起了身。
這個男人,對外媒體上麵不是說傷勢嚴重,要臥床兩個月嗎?
為何會出現在這裏?什麽時候回國的?而且還能準確的找到冷白所在的病房。
要知道,齊永旭也是瞞著所有人冷白的事情的,外人都以為是冷白的手或者腿受傷了。
楚凡嶼掃了一眼沙發旁邊站著的齊永旭,直接衝到了冷白麵前,伸手把她撈在了懷中。
“怎麽回事?”楚凡嶼沉聲問道,眉宇之間滿是擔憂。
冷白有些尷尬的推開他,清清嗓子,猶豫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麽,隻得低著頭。
什麽時候她這麽害羞了?
“我回去子公司了。”齊永旭沉聲說罷,多了一個眼神都沒有,闊步離開了。
“哪裏受傷了?”楚凡嶼捧著冷白的臉,讓她對視著自己。
冷白目光落在楚凡嶼纏著紗布的手臂上麵,忽然鼻尖一酸,眼中便被水汽糊了一片。
眼睛睜得大大得,隻怕一個眨眼眼淚就要掉下來了。
“你怎麽了”冷白顫聲問道,嘴巴憋著,像個受了極大委屈得孩子。
楚凡嶼沒忍住噗呲笑出聲來。
“我沒事,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我看媒體拍得資料,流那麽多血是”
楚凡嶼話還沒說完,冷白直接沒忍住,“哇”得一聲哭了出來。
心口滿是委屈,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楚凡嶼嚇的手忙腳亂的,一邊用手去擦那豆大的淚珠,一邊吻著冷白顫抖的眉眼。
楚凡嶼把冷白緊緊擁在了懷中,大掌輕輕拍著安撫她。
冷白哭了一會,又覺得自己這樣子真是丟臉。
埋起腦袋在楚凡嶼肩膀上麵,用他的襯衫胡亂的擦著,聞著他脖頸之間陌生又熟悉的味道,微微出神。
楚凡嶼見冷白平靜了下來,大掌落在冷白後腦勺揉了揉,歪頭看著埋在自己肩膀上麵的小女人,有些擔憂。
卻是不敢再問什麽話了,隻能保持沉默。
可是,現在的冷白卻是不知道怎麽開口,隻等著楚凡嶼先開口問一下。
兩人都等著彼此開口,就這樣靜默了幾分鍾。
“你脖子這紅痕是怎麽回事?”楚凡嶼這才注意到冷白白細纖細的脖頸紅紅一片。
“被掐的。”冷白啞聲回答。
“誰?”楚凡嶼手臂一緊,寒聲問道。
剛才還溫柔的氣息,一瞬間如同寒冬淩厲的風,瑟瑟刺骨。
冷白抿緊唇線,卻是在猶豫怎麽和楚凡嶼說那件事。
“這裏,本來有一個生命的”冷白猶豫半天,還是拉著楚凡嶼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小腹。
楚凡嶼聞言,渾身一僵,大掌倏的收緊,然後又重重的落下。
他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能手臂用力環著冷白怪不得她身上冰冰涼的。
自己不在的這幾天,她獨自一個人經曆了什麽?
楚凡嶼莫名自責起來,雖然那次兩個人都沒有準備好,又是中計所致。
但是,楚凡嶼從來後悔過,甚至心中還有一絲小確幸。
現在,他忽然覺得愧疚不已,對冷白,更是對那個不曾知道的準瞬即逝的小生命。
“對不起”楚凡嶼隻想說這個。
一直以來,是他一點糾纏著她不放,現在,又是因為自己,讓她受這樣的創傷。
她的身體如何?以後會不會有什麽影響?
冷白有些疑惑楚凡嶼為啥會忽然道歉,但是深想下去,又理解了幾分。
當即搖搖頭。
要說對錯的話,是不是她的錯處更大呢?
是她陰差陽錯的放縱了自己,然後又不負責的沒有保護好這個小生命。
這樣說來,該道歉的是她啊。
楚凡嶼微微歎氣,歪頭尋著自己肩頭的那麽蒼白的粉色,印了上去。
冷白有些抗拒,伸手想要推開他,低頭躲閃著。
“別”楚凡嶼抓住冷白抵在自己胸前的小手,放去了自己身後腰間。
冷白差點又要喘不上來氣,感覺這比被人掐著脖子更加呼吸困難了。
最後,還是在冷白滿臉蝦紅,嚶嚀著難受中,楚凡嶼才放開。
冷白假咳兩聲,更是不敢抬頭了。
忽然覺得,他們兩個是不是發展的有些快?這好像什麽都沒說,也就這樣親在了一起?
他們這樣算什麽呢?
冷白也問不出口。
“現在還想逃避我嗎?”楚凡嶼啞聲問道,微微上挑的尾音,帶著絲絲曖昧的誘惑。
“咳”冷白不知道說什麽好,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楚凡嶼眼眸一深,再次圈緊單薄的冷白,下巴擱在她毛絨絨的發頂。
“你能相信我嗎?”楚凡嶼再次問道,語氣中帶著小心翼翼的顫抖。
就他現在所了解的冷白,絕對是一個敏感又防備心極重的人。
不管如何,楚凡嶼都想不顧一切的想冷白依靠著自己。
她想做的,他也都可以做。
冷白睜大眼睛,隻是無神無距的看著某處,卻是不想點頭。
心底是想去相信這個男人的,畢竟,她相信能夠惦記著自己十多年的人,肯定不會是個薄情玩弄之徒。
可是,那脖頸卻怎麽也動不了,頭也彎不下去。
“不急,現在你能讓我在你身邊就行。”楚凡嶼妥協的道。
多了一分一秒他都不想再等,就像問出那話之前,他就知道了答案。
事情總是在變化著,他相信,隻要自己能夠守在冷白身邊,時間一久,她自然就會慢慢信任自己的。
就像最開始兩人的相遇,他還不是憑借著自己的努力,一點點的擠進去了這個女人的心裏了?
隻要知道自己在她心裏有一席之位,剩下的,就容易許多了。
“為什麽?”冷白忽然揚起腦袋瓜,晶亮紅潤的眼睛好奇的盯著楚凡嶼。
這個問題,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她都很想聽到楚凡嶼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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