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卷 密室激戰(第二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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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壽宴結束之後,閻判官將昊天安排到一座富麗堂皇的屋子裏住下,門外派了機靈的幫眾守著。雖然昊天能自由出入,行動也不受限製,但一旦他出屋,四周都有許多雙眼睛一刻不離地緊盯著他。

    閻判官又將一刀仙許典、追風刺客李長鶴和幫裏幾位當家的召集到一起商議昊天來靠窯這件事情。

    閻判官首先說道:“笑無常這廝可不簡單。風雲天下那一役就不說了,幽靈部隊在碧波仙子閣折戟也和這臭小子有關。這回他竟然主動跑到咱這兒來鬧事,看來麻煩要來了。”

    黑麵短髯的四當家說道:“老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咱先把他送來的那隻招子拿給國師驗一驗。如果是真貨,說明笑無常手中的確還有另一隻招子。幹脆咱把他綁了玩殘他!就不信他不交東西!”

    許典冷笑一聲,說道:“瞧你說的,笑無常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他要做的事情一定會在七天七夜裏做完。而且他今天當著宴席上那麽多賓客的麵說了如果我們想得到玉麵飛龍的另一隻招子就得讓他快快活活地當七天七夜的四當家。今天咱們請的可都是王城裏有頭有臉的人,這件事一定會傳到國師的耳朵裏,國王自然也會知道。很明顯笑無常絕對不會吃嚴刑拷打那一套,就算你把他打死,他也絕不會告訴你玉麵飛龍的另一隻招子在什麽地方。”

    黑麵短髯的四當家連連點頭,喏喏問道:“那。。。二當家您的意思是?”

    許典沒吱聲。閻判官接過來說道:“這還不明顯嘛!對於國王來說得到另一隻招子才是最重要的。既然笑無常敢來就說明他肯定早將另一隻招子藏好了,沒帶在身上。這小崽子現在是有恃無恐而我們卻投鼠忌器。國王肯定也知道現在把笑無常這小子抓起來嚴刑拷打是沒用的。跟了國王那麽多年,他的性子我很了解。他多半會讓我們先與笑無常鬥上七天七夜,等這七天七夜之期過去了再看動靜。”

    矮漢子五當家啐了一口,怒道:“這小崽子把球踢到咱腳下了,咱可一定不能讓他得逞!”

    這時李長鶴說道:“白色幽靈帶著幽靈部隊的精銳竟然會在長風殿全軍覆沒!雖然咱還不清楚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我隱隱覺得笑無常這小崽子隻怕又和這件事情有關。”

    閻判官起身踱了兩步,搓著手說道:“你說的這件事倒真是奇了。白色幽靈親自出馬,還帶了那麽多好手居然全軍覆沒已是讓人難以想象之事,更奇的是道上的兄弟們居然打聽不著那一天究竟發生了什麽!這不能不說是奇之又奇、怪之又怪、邪之又邪啊!”

    屋內頓時沉默。片刻後,閻判官看了許典一眼。許典會意,將幾位當家的都打發走了。屋中隻剩下閻判官、許典和李長鶴三人。

    “難道笑無常是為了。。。那家夥來的?”許典輕聲問道。

    李長鶴點頭道:“有可能。因為我實在想不出咱們這裏有什麽能讓這小崽子惦記的。”

    閻判官麵色凝重地說道:“老二、老三,這麽多年來咱們三兄弟從未踏出王城一步,就因為咱們三個隻需為國王做好這一件事情就足夠了。如果笑無常真是為了此事而來,說明他一定和那人有聯係。”

    許典不禁顫聲道:“老大說的難道是。。。霹靂鬼?!!”

    閻判官點了點頭。李長鶴驚道:“霹靂鬼都銷聲匿跡數十載了,怎麽這會兒又鑽出來了?”

    閻判官長歎一聲,說道:“知道當年之事的就隻幾人而已,如果笑無常真是衝著此事而來,除了霹靂鬼之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在背後指使他!”

    屋內又是一陣沉默。良久後,李長鶴說道:“當年我們弑君確實不對,但他不是已經化為厲鬼纏了我們十五年了麽?弄得這麽多年來我們三個幾乎是時時刻刻都要待在一起,生怕落了單。”

    許典歎道:“誰說不是呢!這十五年來幫裏不少弟兄也被他變成的厲鬼害死了。大家想了那麽多辦法,卻始終拿他這厲鬼沒法子。”

    原來,十五年前的一天縱橫四海在王城的總舵忽然鬧鬼,這一鬧就是整整十五年!這鬼沒有頭,如果出現的話時間一定是在子時後半段和醜時。閻判官他們當然不相信這世上有鬼,他們想了許多法子要捉住這厲鬼。然而,這不捉不知道,一捉嚇一跳!一次閻判官與厲鬼廝殺時扯下了其身上的一片衣衫,他便想以衣衫出處為線索追查究竟是誰在裝神弄鬼。

    可他這一查不打緊,差點兒沒把自個兒嚇死!好幾位行家都告訴他,他拿來的衣衫工藝麵料乃是數十年前的,別說最近十年,就是最近二十年也早沒人用了。也就是說那厲鬼穿的是幾十年前的衣服,這下可把閻判官他們嚇了個半死。

    再說那厲鬼的兵刃,其用的是方天畫戟。埃爾加拉國使戟的高手本來就少,這些人在江湖中也沒多大名聲,因此平時不怎麽引人注目。閻判官為了查鬧夜的厲鬼,專門去找這些使戟的高手查問,可他怎麽也想不到這些人居然都已經死掉了。他們死掉的原因也是五花八門,但都甚是離奇。這下又讓已如驚弓之鳥的閻判官心髒都快要嚇爆了。

    漸漸地,閻判官、許典和李長鶴不得不相信這是被他們與現任國王一起殺死的先王亡靈在作怪!閻判官也曾將這件事情告訴了現在的國王,他卻對此事不屑一顧。閻判官見狀也不敢多說。

    那厲鬼的武功甚是高強,再加上閻判官、許典和李長鶴對其甚感畏懼,他們三個隻能形影不離,深怕落單被厲鬼殺死。

    “那家夥可與當年之事有關。如。。。如果笑無常真是為了他而來,這鬧夜的厲鬼不會。。。不會也來湊熱鬧吧?”許典驚出一聲冷汗,顫聲道。

    閻判官重重地歎了口氣,說道:“如今我們也隻能做到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咱三兄弟做下當年那麽大的案子,也享了這麽多年榮華富貴,值了!區區一個笑無常,我還真不放在眼裏!至於那隻厲鬼,咱們和其鬥了整整十五年,也該有個結果了。”

    許典和李長鶴聞言雙雙點頭,雖然他們身上已浸出許多冷汗。

    而昊天卻悠然自得地過著舒坦日子,對閻判官送來的好酒好菜,他是絕對不會浪費的。縱橫四海乃是武林中最強大的幫派,其設在埃爾加拉首府王城的總舵也是豪華霸氣之極。不僅內有多個庭院,還有一片波光粼粼的大湖。不過這片大湖被高高的圍牆圍了起來,因為這裏就是縱橫四海總舵的禁地!除了閻判官、許典、李長鶴和禁地守衛之外,任何人不得入內。

    時間一晃便過去了四天,昊天除了在縱橫四海總舵內四處轉悠外,剩下的事情便是大吃大喝、呼呼大睡。這讓閻判官他們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笑無常這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幾天來,這句話不禁變成了閻判官、許典和李長鶴的口頭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