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畫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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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畫像
第15章
秦昌低聲道:“小姐,人會不會太多了。”要知道現在他們手上可不寬裕啊。
蘇映雪道:“秦叔,咱們酒樓不同別的酒樓,是要開連鎖分店的,我想多培養幾個人,到時可以直接派過去當分店管理,這些人要是不適合,到時還得換幾個。”
秦昌雖然聽不懂什麽連鎖,但是早已經習慣這個小姐嘴裏時不時冒出一些新鮮的詞匯,他還是能大概理解含義的,見蘇映雪做事自有章法,也不再去糾結這等小事,反正他隻要當當明麵上的掌事就行。
等過了午時,賬房先生過來見新東家,先生名叫陳漳生,已近花甲之年,原本是學堂的教書先生,怎料有一個跋扈的兒子,不小心把一個世家庶子的頭打破,原以為隻是點小傷,沒想到兩天後,那世家報官抓了他兒子,說家中庶子死了,還不依不撓追到學堂說陳漳生連兒子都教不好不配當先生,陳漳生幾次三番想替兒子洗刷冤屈,卻不料兒子被屈打成招被判秋後問斬,陳漳生求救無門昏倒在宴海樓門口,恰好被秦昌所救。
秦昌問明情況,悄悄潛入了那世家宅院,探聽到原來那庶子死亡是有姨太暗中下藥,秦昌又略施小計讓老六假裝那死去的庶子,那姨太心中有鬼,幾次三番看到鬼影後精神失常,引起了眾人的懷疑,後姨太暗中做下的事情被人發現,才洗脫了陳漳生兒子的罪責。
陳漳生對此感激涕零,表示願意當牛做馬以報救命之恩,秦昌本舉手之勞表示不必報恩,沒想到陳漳生知道宴海樓重開缺賬房先生後,直接辭去先生之職,來給秦昌當賬房先生,要知道陳漳生原本所在的白鬆書院在京城也算是有名有姓的,能在裏麵當先生,除了本身才學出眾之外,還要有一定的名氣和聲望,陳漳生出身寒門,二甲進士之身,雖無官職,但是在書院當教書先生足以,但是他卻梗著脖子非要當宴海樓的賬房,這讓秦昌無奈又感動。
蘇映雪知道後也是很感動,雖然有些大材小用,但是她知道文人自有文人的風骨,隻好尊重待之,讓人打探了先生的月銀,不能虧待了他。
至於掌櫃的,直接讓能言善辯老四來就行了,秦昌的三個屬下老四老六和老八,曾經是跟著秦昌混道上的,後山寨被官兵圍剿,秦昌被楚將軍所救,而老四等人不在山寨中因此脫困,後秦昌打算從軍洗白身份,老四等人換了個山頭歸隱。
直到秦昌開起了酒樓,幾人才到京城,打算跟著老大從商,目標把宴海樓變成京城第一酒樓,
隻是目標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幾個武功高強的大男人別說讓宴海樓座無虛席,到最後連客人都沒有了。
安排好大部分事宜後,蘇映雪臨行前秦昌問她,打算什麽時候跟將軍和兩位少爺表明身份,蘇映雪猶豫再三才說,暫時先不表明身份,等她擺脫了這個身份之後再言明也不遲。
蘇映雪並非不想見到將軍爹和兩個哥哥,而是自己現在身份特殊,她動了羅嬤嬤後不知道那位大夫人會使出什麽手段來,為保險起見,還是先不要把自己的身份暴露給太多的人,以免將軍爹和兩位哥哥心頭擔憂記掛。
秦昌遲疑了半晌,選擇尊重蘇映雪的打算。
曲水遊廊,庭院清幽,草木葳蕤,一個身著玄色闊袖長袍的沈沛白端坐於涼亭內,他斜對麵坐了個穿著寶藍色五爪龍錦袍的年輕公子,那公子頭戴金冠,手中拿著一把百美扇,明明石墩上擺著雲錦坐墊,他偏偏不坐,全無姿態坐在觀魚台的欄台上,自詡一派風流灑脫的氣質。
“我說丞相大人,本王好不容易脫身來看你,你瞧瞧你怎麽對本王這個至交的,連點心都沒有,那個做點心的丫頭,叫什麽團團還是圓圓的,就那個一笑有酒窩的,讓她給本王做點桃花餅。”那公子開口。
“翎王爺,您這會不是在宮中當值嗎,怎麽上我們丞相府來了。”站在丞相後麵的懷安開口道。
“我這不是聽說沈兄病重,所以才急急的趕過來探病啊,這一瞧沈兄印堂發黑,神誌不清,果真是病得不輕。”翎王道,“連個伺候的丫頭都沒有,我聽說上個月皇兄賞了你兩個西域來的會肚皮舞的美人,讓她們跳幾隻舞給我打發打發時間。”
懷安嘴角抽了抽,這是來看病人的嗎,這分明是來看美人的!懷安對這個做事永遠出乎意料的翎王已經無力吐槽。
翎王行事張狂,終日不思上進隻愛美人和美酒,這是全朝文武百官都知道的事情,但是翎王是皇帝唯一的弟弟,是太後的親骨肉,連皇帝都奈何不了他。
然而他說了半天,他對麵的丞相表情峻冷,如同冰山一般,低頭看手中之物,根本沒搭理他。
“沈沛白,你在瞧什麽呢,一付思春的模樣。”翎王眼珠子一轉,落在了沈沛白手中的畫上。
翎王脾氣古怪,難以相處,但偏偏對手段狠戾讓大部分官員聞風喪膽的丞相對胃口,經常不請自來,就算沈沛白不搭理他,他也可以說一下午。
“此乃聞子道的漁翁垂釣。”
“漁翁垂釣……”翎王皺眉沉思,這名字他好像什麽時候聽到過?
沈沛白斂去眸中閃過的一絲驚詫,“懷安,這幅畫是何人何時送來的。”
“是一個垂髫小童,看樣子是個乞兒,半個時辰前,恰好在屬下進門的時候過來,指名此畫贈予大人,屬下問他是誰讓他送的,他說是一個帶著鬥笠的大胡子叔叔,後屬下跟蹤那乞兒幾條街並未發現任何可疑之處,屬下已經把那個孩子帶回來了。”懷安回道。
沈沛白道:“讓那個孩子來見我。”
翎王對畫沒興趣,隻對美人圖感興趣,他看了畫半天也想不起從何處聽說過這個名字直接不想了,看到一向對任何禮物不感興趣的沈沛白如此關注這幅畫,馬上被勾起了興趣:“這畫有什麽典故嗎,難道是哪位美人贈與你的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