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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承認，我對她很感興趣。”齊暮說完，便感到怒視自己的目光，於是他又補充了一句，“不過那是在我真正認識你之前的事了。”

    “她哪裏讓你感興趣了？是她性格比我好，還是比我有才華？”風光大有你不好好解釋我就和你沒完的趨勢。

    看來齊暮不解釋清楚是不行了，“在某一天，她忽然找上我說願意助我一臂之力。”

    “什麽她找上你，明明是你看到齊端和她走得近，故意先去招惹她的。”

    “好好好，是我先招惹她的。”他無奈點頭，風光在靈魂出竅的那一段日子裏，天天跟在自己身體身邊，所以對發生的事情也是了如指掌，他想忽悠一下都不行，隻能認命都招了，“當時是我和齊端爭奪世子之位最激烈的時候，見他忽然沉溺於兒女私情了，我便想著，也許可以從他愛的女人身上下手。”

    這法子雖然卑鄙，但在戰場裏，所有不入流的手段都是合理存在的。

    “於是你就這麽被她吸引住了？”她質問，心裏憤憤的想，這還是用的她的身體。

    “聽我說完。”他親吻她的額頭，免得她醋性大發，“我沒想過在見過一麵之後她就會找上我，且真的施行我的計劃，她說她對人間情感感到好奇，所以，我便對她感到了好奇。”

    她輕哼了聲，“然後呢？”

    她雖然知道事情的發展過程，但並不知道他的心路曆程。

    “在你回歸身體之後，我還沒有想到李代桃僵這一層，邀你出來賞景，我卻發現你又無趣極了。”很少有東西能引起齊暮的興趣，一旦他有感興趣的東西了，他就要弄到手，對於安鹿，他談不上喜歡，隻是覺得有趣，一個主動站到局裏來，且親自影響局勢變動的女人，她卻以旁觀者自居，可真是有趣的諷刺。

    風光瞪他，雖然他不一定能感覺到她在瞪他，“可真不好意思，我讓世子感到無趣了。”

    “不要急著生氣，聽我說完好嗎？”

    她不甘不願的“嗯”了聲。

    “在聽到你提醒丫環的聲音後，我就忽然想，也許是我估計錯誤了，對於一個人，我從來都沒有過看錯的一天，可是你讓我不確定了。”於是本應該把風光當做不輕不重的路人的齊暮，在送別風光時，又忍不住說出了下次再邀的話，“事實證明，我的確錯了。”

    風光絕不僅僅是有趣那麽簡單，在不知不覺間，她已經占了他太多的心神，他開始覺得齊端的存在變得更加礙眼，因為他是她的未婚夫，即使是曾經，即使風光的身體那時還被一隻狐妖占著，但齊暮聽探子說過他們兩人牽手而擁……從前隻是覺得齊端因為深愛一個女人而可笑至極，現在的齊暮，想砍了齊端的手。

    風光小心翼翼的問他：“那……你是覺得我現在有趣了嗎？”

    “不是。”他微微搖頭，漆黑如夜的眸子裏有一道流光掠過，他說道：“從來沒有讓我感到有趣的人或事，會讓我有衝動拿鏈子緊緊的鎖在我身邊，風光，你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

    這……算是告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