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節、了卻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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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人孟采薇還想最後掙紮一下“那若是我答應親事,可不可以就不要追討那白玉瓶的賠償款,不用打什麽欠條了吧?”

    原思憲瞟了她一眼“錢款作為案件的證物是要先上報給朝廷的,不可私下截留,餘款我倒是可以替你先行墊付,但是你必須給我出個證明。若不想打欠條,那就寫個賣身契吧,橫豎你也不想嫁人,那就給我當個奴才吧”

    算你狠!

    送走原思憲,眾人都圍上來詢問怎麽結果,孟采薇告訴他們第一哥哥不用坐牢;第二需賠償五萬兩白銀;第三拿她自己賠原家大公子一個媳婦兒。眾人長籲了一口氣,議論紛紛,轉身就散了。孟采薇很奇怪,自己這麽虧,怎的都不問我願不願意啥的,這話一說,眾人卻集體給了她好大個白眼錢橫豎是最終要賠的,這回兒白得了這麽個皇家出身翩翩貴公子,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偏還要矯情!要臉不?

    夷陵縣的案子匆匆就結了。因為還牽扯到穀郡王府,所以下一場公案要在京城審理。孟采薇這邊上交了賠款,給原思憲寫下欠條,他將她的退婚書、庚帖以及切結書全都拿走了,聽說老王爺臨走前還跟著方掌櫃去了趟孟家,讓孟大娘,孟柱也都補寫了一份切結書,總而言之,孟采薇以後跟孟家任何人都沒有關係了。眾人都有些唏噓。

    方掌櫃陪老王爺去孟家,回來時將孟采薇書房裏的東西都拖了回來,滿滿兩大車。孟采薇詢問家裏人情況,方掌櫃說孟大娘看方掌櫃帶個人回來自然又跳腳將她罵了個遍,結果被老王爺身邊的侍衛一個耳光扇的鼻血直流,孟柱隻知傻笑,孟老爹唉聲歎氣。老王爺看到孟采薇的書房也大感意外,直呼藏書豐富,裏麵的一些實驗裝置別說看到過了,連聽都沒有聽過。他很有興趣問東問西,可惜方掌櫃所知有限,也說不出個一二來。

    老王爺和原思憲要趕回京城處理那邊的事情,帶著嫌犯秦楓先行一步,這邊孟采薇也不著急,慢慢收拾,問過眾人意願,方掌櫃還是願意跟著孟采薇走,桃紅自不必說。洪老板知道孟采薇官司順利結束,帶著天寶來讓天寶正式拜了孟采薇為師,自然天寶也要跟著師傅走。至於楊振,孟采薇聽原思憲說京城可能有風險後決定將他留在身邊做個保鏢,也免得他總是饑一餐飽一頓的。呂秀才也想去京城看看,考慮到因為找他幫個忙結果讓人被關了那麽久,順便帶上也是應該的。結果又添了三輛大車,一行人辭別親友,呼啦啦奔往京城。

    路上,孟采薇和桃紅將所有的犄角旮旯翻遍了,總共家底銀兩也不到兩千兩,臨走原大公子怕她缺錢用又留給了她一千兩。這麽看這個原大公子還是很體貼的,就是不知道人品到底如何。一行人一路上也沒有閑著,白天要呂秀才教桃紅和天寶兩個小的識字,晚間投宿客棧還要天寶跟著楊振學武!大半個月才趕到京裏,找了個客棧住宿了下來。派楊振去找了原思憲,結果原大公子將她們一行人帶到了一處房子前。說是暫時過渡住宿一下,等案子了了在定奪。考慮都他在夷陵縣時說過的話,孟采薇也沒有多言,先住下再說。

    穀郡王府的官司並沒有公開審理,畢竟是家醜,但是郡王府裏有大事,大街小巷的閑言碎語早傳遍了。孟采薇一行是生麵孔,探得了許多小道消息,比如穀郡王和他的繼妃黃氏在婚前就認識啦,但由於太後做媒給原思憲他娘親前郡王妃周氏,兩人就分了啦,後來男婚女嫁各不相幹,不料那黃氏婚事不如意,男人婚後不久就死了,新寡的黃氏被趕回娘家,又搭上了穀郡王,周氏知道後給氣病了啦,又由於兩人在外花錢太多有了虧空,偷摸買了許多庫房裏的周氏的嫁妝財物,周氏覺察後威脅要他們分開,否則就要進宮找太後,兩人慌亂啦,黃氏買通下人給周氏下了毒藥,穀郡王為了毀滅偷拿庫房財物的證據,不惜放火,結果燒死了兩個下人啦。聽說燒死的兩人一個是放火的,一個是阻止放火的。。。。。。。

    開庭審理的時候,孟采薇作為事件的前期經曆著也被作為人證請去講述事情經過。其他的情況,都是原思憲過來看望他們時告知的,最後判決,秦楓由於窩藏貴重贓物,又設計害人,致使貴重財物被損毀,全家男人流放西北苦寒之地,女眷賣做官奴。現郡王妃黃氏下毒害死前郡王妃周氏,被判斬首,穀郡王縱容黃氏殺人放火,被褫奪爵位,貶為庶民,收回宅院。至於前郡王妃被偷盜的嫁妝財物,待宗人府清點過後發還給唯一的親子原思憲。其他財物全部收歸宗人府。

    孟采薇上過公堂之後,引起一些人的注意,也沒少被某些人惦記,果真如原思憲所說,被些莫名其妙的人找了些麻煩。然後就聽說那黃氏的娘家也出事了,當家人罷官後又趕出京城的什麽,她也不認識是誰是誰,隻知道有這麽回事。還是聽原大公子講的。至於原思憲的老爹老弟什麽的,又不是正式結來了親過了門,誰管你死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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