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節、刮刮樂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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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王爺帶著孟采薇的坐的馬車到宮門口時,原思憲在另外一輛馬車裏伸出頭來向她招手。孟采薇辭別老王爺上了原思憲的馬車。身後,老王爺的侍衛吞吞吐吐的問“王爺,你說這個孟小姐是不是魔怔了?戶部兵部都做不到的事,她竟然接下來了,還說隻要半個月就行了,到時候要是拿不出那麽多銀子來可怎麽辦?”息王爺瞪了他一眼“怎麽辦?涼拌!要你來操這份心,等著看不就好了!”說罷卻歎了一口氣。鑽進馬車走了。

    這邊車裏,孟采薇摸摸原思憲的手,有些燙,看原思憲還在那對著她傻笑,真是沒好氣“真跪了一天一夜了?怎麽也不知道事先跟我說一聲?頭還暈不?”原思憲聽說她為了皇上答應婚事,接下了湊齊十萬兩軍餉的大單,有些吃驚,就要再回去求求情,孟采薇把他扯住了“我心裏有數,莫急莫燥,安心養好病,我們還有場硬仗要打呢。”原思憲看她輕鬆自在的樣子,直追問是什麽法子,孟采薇笑而不語,隻說回去再說。

    回到家,孟采薇去叫了方掌櫃去請了大夫來給原思憲看了看,開了方子,方掌櫃跟著去抓了藥回來,桃紅去煎藥。孟采薇又去書房裏搗鼓了,直到吃晚飯時才出來,這個時候,孟府上所有人都知道發生什麽事了,所有的眼睛都巴巴的望著她,等她說話呢,孟采薇笑笑“不急不急,先吃飯,吃完了我告訴你們怎麽做”。孟府眾人還是相信自家小姐的,趕緊扒飯。

    吃完了,孟采薇告訴大家,方法就是博彩。博就是賭博或是比賽,彩就是彩頭的意思,和賭博並無區別,但是如果坐莊的是自己,那麽可以拿籌集的銀兩來完成皇上需要的銀兩。

    呂秀才隻搖頭“小姐,那你是要開賭場嗎?”孟采薇擺擺手“怎麽可能呢!我是想辦一場彩票發行會,隻賣刮刮卡。”刮刮卡是何物?眾人不解,孟采薇道“刮刮卡就是彩票。我們賣刮刮樂給別人,有的人會中獎,刮出彩票上的塗層就可以知道自己有沒有中獎了”

    孟采薇從袖袋裏掏出一張三隻手指大小的卡片“大家看,刮刮卡就長這個樣子的。卡片反麵將寫上孟氏啃得鴨的經營食品,烤鴨鴨脖什麽的都畫上圖,地址也要寫上,正麵就寫上發行這次刮刮樂的目的,是為了籌集軍餉,支援前線將士,底下是刮刮塗層。刮刮卡不記名不掛失,遺失不補,當場開獎,過期作廢。票麵設計由呂秀才負責,製作好了後拿給我看看,方掌櫃和大公子我們來算一算要發行多少張才可以湊夠所需銀兩。”說完遣散眾人,幾人回了書房繼續商量。

    接下來的幾天,店裏的生意繼續做,原大公子的風寒發了汗也好了大半,但是他還是請了幾天假全力幫忙。呂秀才的票麵製作完成之後,大家修改一番,定稿之後,再找印刷局印刷,為了不泄露秘密多找了幾家印刷作坊,連國子監和崇文書院的印刷局都加入了進來。一個新鮮事物,這個小小的硬紙片雖然引起工人疑問,卻並沒有多少關注,因為決定性的中獎麵並沒有印上,這部分由孟采薇自己親自代勞了,知道這事的也就隻有那麽兩三人。刮刮塗層油墨孟采薇也調式出來了後,拿了一張刮刮卡給天寶試用,用銅板刮開,卻是個“謝謝惠顧”,引得眾人一陣大笑。

    關於事情的進展,原思憲進宮和皇上稟報過了,皇上追問半天,最後叫來戶部和兵部的尚書,跟他們說了這事,兩人表示半信半疑。皇上也不明所以,幹脆讓兩人隨了原思憲回了孟府,孟采薇現場操作示範,兩人這才相信,又驚又喜,並表示全力配合。

    宣傳這事眾人駕輕就熟了,天寶拿著宣傳單跑得不見了人影,皇上定了宮城外的廣場做場地,帶著呂秀才做對接協調。戶部安排了專業人員來收錢,兵部派人來維持秩序,士兵人員接待交給楊振,也由他帶領維持會場秩序,後勤由方掌櫃負責,孟府的女眷除了要經營生意外,還得要負責戶部和兵部抽調人員的飲食,不得已方家婆媳請了幾天假,原思珊表示全力支持,又從自家仆人中抽出幾人來幫忙。

    定製的彩票很快送回,孟采薇和原思憲關起門來刷塗層油墨。發行多少張,中獎多少張隻有兩人知曉。讓方掌櫃預定的小獎品都已經到貨,院子裏塞得滿滿當當的。孟采薇甚至還看到了原來被自己賣掉的作坊生產的牙具牙粉!如今萬事俱備,隻等最後開始賣卡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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