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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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夕逗弄著兔子,心中卻回想著什麽,她當年還小的時候,家中也開了一個學堂的,請的還是名師講課,所以那時候,很多富貴人家都把孩子送來了,雖然七歲不同席,但畢竟那是大部分人都隻有四五歲,也不妨礙。
六歲的時候,侯爵府來了個男孩,也是進學堂讀書的,說是家中調令到江南的,便讓這孩子先來啟蒙,一來二去,也玩兒熟了,時不時的幾個小孩子一起湊起來吃飯玩耍,她記得那少年的字寫的極好,她很是崇拜。
直到八歲,他們的課堂席麵增添了屏風,再也見不著對方了,開始互傳紙條了,本隻是逗個樂趣,誰想卻被發現了,男孩的父母倒是不敢說什麽永盛侯爵府家的姑娘不檢點,但心中若有想能如何?
況且,八歲的娃娃,能知道些什麽,隻是隨著年齡越來越大,王氏也發覺了不對勁,元夕時不時的就喜歡繡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或者對著窗外發愣,她也不必問小楹,慢慢日子久了就發現元夕竟然對那小子起了心思。
不說,這小子家室根本配不上侯爵府,再就是覺得,才多大點就帶壞了她女兒,借此跟元夕好好說道說道一會兒,也是哪一次,真真兒的讓元夕哭了一會兒。
不過她現在回想起來,那時還強嘴說,為什麽娘覺得我和他沒有未來!如今都覺得好笑的很,因為後來那少年還是離開了學堂,因為父親升官了,離開江南了,走之前,還特意跟元夕說清,他對元夕是有好感,可卻不到要娶元夕為妻的地步。
這個時候的元夕是很感激當年那少年說了實話,不是為了攀龍附鳳,不是為了往上爬,隻是他不喜歡元夕,再後來的後來,元夕聽說他定親了,元夕打探過那位姑娘的事,才發現,那姑娘才是同少年青梅竹馬的,且與元夕還有六分相似。
到這個時候元夕才明白,原來,當年是做了人替身。
到如今十一歲,元夕都覺得當年真是癡一場,也是因為當年的事,導致她母親越發嚴了,有一句話怎麽說來著,在你不能嫁人的年紀動了小心思,那父母就要給你掐斷了念頭,真到了年歲,父母又開始著急上火,可是,你卻早就不感興趣這些東西。
在小院子裏感歎一番,就看著小楹過來了,元夕梳洗完,穿好熏香的衣裳,就去了正院,此時,就看見院子裏的好些丫鬟奴才都在搬東西,元夕就奇怪了,齊媽媽看著元夕來了,立刻跑過來“姑娘怎麽來了”
元夕看著這些人,問道“他們在搬什麽啊?”齊媽媽邊迎著元夕進屋邊道“這不是大姑娘要出嫁嗎?夫人忙著準備添妝的東西,還有上京要用的東西,對了,還沒通知姑娘呢,晚些時候姑娘也要著了下麵的人去準備了”
元夕秀眉微蹙“上京?”齊媽媽也沒具體解釋,都交給王氏了,王氏正著人把算好的賬麵都收好就見著元夕來了,元夕問了,王氏就拉著她坐下“你爹爹找著了人,要帶上京去說明情況,這不是你大姐姐也要出嫁了嗎?咱們也該去京城住一段時間的”
元夕這就明白了,還沒等元夕說話,下麵的丫鬟就來報,說甯國公府送了信過來,王氏就派了人拿信過來,看完後,神色有無奈,也有高興,元夕還在吃著點心,就看著她娘的表情,問道“娘怎麽了?”
王氏把信放在桌上,歎了口氣“甯國公府也要回京,問要不要同行”元夕眼睛一亮,那就可以跟七七一同了,王氏接著道“你爹肯定是知道了,而且肯定是二話不說就答應”元夕點點頭,她爹對自己的兩個姐姐那可是尊敬的不行。
“娘您想想,甯國公府的護衛可都是精兵,比咱們家的隻好不差,而且咱們帶了這麽些好東西,路上肯定不安全”王氏聽著女兒的話,悠悠點頭,元夕的話很在理,隻不過元夕倒是又想起另一件事了。
雖然跟甯七七交好,可是甯家二房的那個嫂子卻不是個善茬,至少元夕並不喜,反正她不來招惹自己,自己也不說什麽。
過了幾日,覃鴻旭請了假,覃家一切收拾妥當,和甯國公府的在橋頭相遇了,一同啟程,這次甯國公府基本上出動了全部的人,讓王氏都有些驚疑。
甯七七當即擺脫了甯家的馬車跳上了元夕的馬車上。
元夕還在打瞌睡,就見著甯七七掀開簾子就進來了,元夕一下就驚醒了,甯七七解開披風靠在車壁上,好似放鬆了一般,將小籠子給了小楹。
元夕坐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道“怎麽了?逃出生天了?”甯七七這才開始一肚子苦水訴了起來“我是嫡長女!她縱然比我輩分高還是個二房夫人,還不知禮數的拐彎抹角的要我的東西!真是肆意妄為!”
元夕靠在車壁上“算了,你跟她又不是平輩怕什麽”甯家的二夫人,譜擺的比世子夫人都還要大,不知道是哪家金嬌玉貴的姑娘呢,在江南,是沒什麽人敢和她爭,但是到了天子腳下,可就不一定了。
甯七七靠在元夕的肩膀上“哎姑姑最氣的還是我爹娘都向著那邊”大表哥性子綿軟尤其是對著大姑父甯國公,真的是生怕得罪了大姑父,大嫂更不用說了。
車子走了一會兒,頓的停下來了,元夕正要掀開簾子,就見著小楹進來了,拿了一個食盒給元夕與甯七七擺飯,淺雪掀開進來看了看元夕,才幸災樂禍的說道“姑娘,二夫人不適,那臉色都白了”
甯七七解恨的吃了一口東西,元夕無奈的捧著碗喝了兩口湯,用巾帕擦了擦嘴角,甯七七讓人都下去,元夕道“你也不怕這丫頭,口無遮攔,再把你給牽扯了”甯七七挑眉,很是不屑“我性子如此,看她不舒服,我就爽快”
這邊又是要雞湯順腸,又是要燕窩漱口的,甯七七樂得清靜在這邊不理那邊的事,國公夫人歎了口氣“這孩子都沒生一個日日盡是折騰”
甩了甩袖子坐回馬車裏,世子夫人神色微動,服侍著淨手,才算消停。
從江南到京城一路上倒是太平,隻是車馬勞頓,才三日已經有些人不是很適應了,停住下客棧,二樓一層皆被包下,待到眾人入了客棧,就見著晴天霹靂,下起了大雨。
“唔!幸好!咱們躲得及時”甯七七拍了拍大氅襖子,交給淺夏,元夕也脫下大氅,小楹立即準備倒熱茶,才發現沒有熱水了,才急匆匆的跑下去換茶水。
元夕平日沒有什麽需要,所以身邊的丫鬟也少,除了小楹王氏還派了個大丫鬟金枝過來,兩個姑娘換好衣服,就窩在被子裏暖著,淺雪下去幫著打點,小楹才倒了薑糖水給兩人“大奶奶派人煮了薑糖水,吩咐每人都要喝的,不然會著涼”
元夕笑了笑,她娘就是這麽細致的一個人,小楹站在元夕身邊道“姑娘,我剛才看見了甯二夫人的丫鬟送了大夫出去,怕是她身子骨受不住,先出了問題了吧”甯七七接過淺夏遞過來的湯婆子道“那是她自己願意!自己要跟著上京嘛”
元夕好奇了甯七七為什麽這麽說,丫鬟們在屋裏各忙各的,聽著甯七七在哪兒嘮嗑“本來這次,說是我們大房一家做代表去就行了,結果,她自己巴巴的說要跟著來,身體受不住還拖累我們”
元夕搓著湯婆子抿嘴道“你想想京城和江南的差距,要是你們留在京城,他們怎麽辦?”甯七七覺得對,他怎麽沒想到這點,她爹好像已經謀了一個從三品的缺,估計年前年後也是要去京城的,這要是在京城飛黃騰達了,他們二房還嘚瑟個什麽勁兒啊。
所以,還是嫡庶長幼,要尊卑分明的,接著又聽見打了一個雷,嚇得兩人都抖了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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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最近咱們這兒查的這麽嚴了嘛?【瑟瑟發抖】
全劇組:咱們都是好孩子,都是好孩子【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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