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夜啼之亂·任務中的隱藏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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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利彭斯!說話!”
童昊高舉著光影石命令道。
哈丁斯和阿德則是坐在一旁事不關己地啃著幹麵包,吃什麽都無所謂了,昨晚的紛亂中失去了所有的酒之後,什麽都已經沒有味道了。至於那邊卷毛的行為,在他看來完全就是徒勞,他早就試過用光影石來聯係其他人了,但濃濃的瘴氣似乎能夠阻礙光影石的使用,而隨著他們深入礦區,瘴氣更是不知不覺中地加濃著。
如今的光影石,就相當於來到了郊區的手機,除了砸核桃應該也沒有其他作用了
少爺我是沃利”
就在哈丁斯在心裏嘲笑著卷毛可笑的執著時,他卻是聽見光影石那邊傳來了一陣斷斷續續的聲音。回路居然接通了!雖然交流時有些卡頓,但總算是和其他人聯係上了。他不由也掏出了自己的光影石試了試,卻是全無反應。
沃利,你在哪?”
聽到光影石那邊終於傳來了回應,童昊立即問道。一早上的嚐試總算是沒有白費,但其實他現在最想聽到的卻不是自己這位主契英雄的聲音。
對話之間視乎有著極大的延遲,在他的問題拋出以後,過了許久才聽到那便的魔法師回應道:
一個地下洞”
就連這麽一句斷斷續續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光影石便失去了動靜。看來是可以放棄光影石這麽一個選項了,但這次的通話也算是有所收獲。
地下洞?是地下礦洞吧?看來你的手下已經找到了那個地下礦洞了!”
這時,一旁的哈丁斯站了出來說道。
你在偷聽?”
什麽偷聽!別說得那麽難聽,再說了,昨天可是我救了你,現在聽聽你和手下的對話怎麽了?”奸商毫不客氣地說道。
而對於他的這一套說辭,對方居然也是點了點頭認了下來,似乎完全沒有去思考是誰害自己醉倒的。頓了一會兒,才說道:“我們也去吧。”
去哪?找那個地下礦洞嗎?你能不能說句整話?”一個早上的交流,哈丁斯現在算是煩透了對方惜字如金的說話方式了。
為什麽?”
看對方那一忙的木然,奸商難得不想去斤斤計較了。“得了吧,”他歎了口氣,“我們還是趕緊找到其他人吧。”這樣就不用和這個怪胎待在一起了,他心裏這麽補充道。
好。”卷毛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精簡,“往哪走?”
那邊!”哈丁斯超四下張望了一圈之後,指了指側麵的方向。
這看似毫無依據的判斷,讓他腳邊的地精都有些不太相信,小心地問道:“主人,為什麽?”
蠢貨,顯然那邊的瘴氣濃啊。”這話雖然是回答阿德的,但是說話時奸商的眼卻是盯著麵前的卷毛。他看得出,對方的目光中同樣潛藏著與地精一樣的疑問。
確實,這是個投機取巧的判斷。雖然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但通常來說霧瘴的來源之處,應該也就是禍首所在之處。
不知是沒有意會,還是故意的無視,卷毛隻是掃了他一眼之後,便朝著他剛剛所指的方向上走去。收起了光影石之後,手上則是提起了那柄長長的十字槍。
這是什麽態度,我昨天可是救了你一命。”對方越是淡然,哈丁斯就越是想要激怒一下這個傲氣的公會會長。然而。對方的表現卻是與他想象之中的有些詫異。
謝謝。”
他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如此幹脆的轉頭道謝,這讓醞釀了一肚子挑釁的話被塞在了嗓子眼。片刻後才回了一句:“沒事。”
半晌之後,哈丁斯才回過神來,刻意的挑事,卻讓人四兩撥千斤的化解了,反是讓他覺得有些憋屈。想了一會,不由又壞笑道:“喂,小子,謝謝不是光靠嘴說的。昨天救你的戰鬥裏我耗費了太多的氣力了,來來來,我的這個大包裹就拜托你了。”
他身上的包裹算不上輕,之前可是還有許多的解毒藥劑沒來得及出售。很大一部分是在阿德背上,還有一部分則是由他自己承擔。
童昊回過身,掃了那個大背包一眼,沒有任何猶疑地便將其接過背在了身上。說實話,他已經許久沒有背過這些東西了,平時有的是人搶著要替他負重。
等等,”眼看對方要回過身去,哈丁斯又開口叫住道。他伸手指了指地精背上的背包,“還有它背上的,也歸你了。昨晚他才是最大的功臣。”
主人”不明所以的地精誤以為是契主良心發現了,很配合地解下了身上的大麻袋。但是在交給那個舉著長槍的騎士時,它的臉上還是露出了一絲懼色,直到看見對方聽話地背上包裹,這才露出了小人得誌的竊笑。
小子”哈丁斯再次開口叫道,然而這次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看見對方一個迅速的轉身,朝自己回來了拳頭。不過側過頭等了許久,那拳頭卻是依然沒有落在他的臉上。
回過頭再仔細一看,那隻手原來是接住了一顆碩大的石塊。有了偷襲!他這才反應過來,身後果真有著一名暴徒正拎著一把礦鎬看著他們。
隻是暴徒看上去似乎與之前所見的那些有些不同,雖然皮膚依舊是那可怕的暗紫色,但至少他身上零零散散地拚湊出了幾件破爛的衣物用於遮羞。“是精英怪嗎?”看著前方的暴徒,哈丁斯的第一反就是這個。
而一旁童昊的第一反應則是橫起了槍,衝了出去。一記重重的震懾橫掃甩向對麵的敵人,出乎意料的麵前的暴徒居然是用殘破的礦鎬架招下了這一擊。要知道,昨晚在他倒下之前,那些暴徒可都是傻傻地吃下了這個技能,無一例外。
並且,在一個漂亮的架招之後,那暴徒居然迅速地發動了反擊。他的動作不像其他的暴徒那般笨拙,出手的角度也十分刁鑽,讓十字槍防守起來,略顯有些吃力。
喂!你行不行啊?”看著前方和暴徒有來有回打在一起卷毛,哈丁斯忍不住在後麵說起了風涼話。他隻記得昨晚1級阿吉在麵對暴徒們時,也是毫無壓力的屠殺。
也就是這麽一句質疑,讓騎士手中的槍沉重了起來,“哈!”他低吼一聲,施放出戰爭咆哮提升了自己的力量。而就在他要用十字槍,劈向敵人時,他卻是聽見了一個難聽的聲音說道:
停,我不是來打架的。”
他愣了一下:“你在說話?”望向麵前的“毒人”,他習慣這麽稱呼這些家夥。昨天他也算是沒少和這些“毒人”戰鬥,但似乎那些行屍走肉甚至在被殺死時都不懂得發出疼痛的吼叫,就更別提說話了。
是我。”那毒人接話回答道,沙啞、渾濁,他的聲音就像是被千萬頭屍腐蟲啃食過一樣難聽,“我如果真要偷襲,用的就不會隻是一塊石頭了。”
見前方的戰鬥停息了下來,哈丁斯忍不住跑上前去問道:“卷毛,怎麽回事?怎麽不打了?”轉而再看對麵而站的暴徒,出乎預料的,他居然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一雙有著神采的眼睛。“這家夥什麽情況?”
我是來和你們合作的。”暴徒開口回答說。
我們不需要和一個暴徒合作吧?”麵帶疑色地打量了一遍眼前的家夥,奸商說,這樣的談判他自然自告奮勇了,“給我一個合作的理由。”
或許是為了表示自己沒有而已,那暴徒放下了手中的礦鎬,說:“我需要強力的幫手,而你們需要一個合格的向導。不是嗎?”
我們憑什麽相信你?”雖然對方說的是事實,但這並不能打消哈丁斯對陌生人的警惕。
隻見那人伸出了雙手:“你們可以把我綁上,如果有什麽差錯,你們可以隨時殺了我。當然,這樣一來,我就隻負責給你們帶路了。”
觸發隱藏任務:暴徒的合作,是否接受?
居然是觸發了隱藏任務!兩名玩家眼前跳出的提示比任何解釋的話語都要有說服力。接下任務,哈丁斯瞬間換上了一張笑臉:“綁就不必了,我信你就是了。看你身手不錯,路上一定幫得上忙。你說帶路,你知道我們要去哪裏嗎?”
不就是去厄頓藏身的地下礦洞嗎?”暴徒抬頭反問道,而數到那個名字時,他的目光中竟是浮現出了幾條猙獰的黑色脈絡。
你認識去那裏的路?”哈丁斯問道。
沒有人比我更熟悉那裏了。”對方的語氣之中,隱約地露出了一些戾氣。
聽到暴徒肯定的回答,哈丁斯也不由鬆了口氣,終於不用像無頭蒼蠅一樣亂竄了。“那我們需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麽?”
而那蓬頭垢麵的暴徒卻是搖了搖頭:“我隻是順路,要和你們一起去殺了厄頓。當然,沒有幫手,我是做不到的。”
好吧,你帶路吧。”不明白為什麽這個隱藏任務會如此簡單,但是哈丁斯還是擺擺手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你說的那個地下礦洞,還有其他人進去了嗎?”這時,一直安靜旁聽的童昊則是發出了疑問。
暴徒點了點頭:“地下礦洞的路口不止一個,這些天進去的人一點都不比過去少。今天早上還有兩個男人,帶著一頭狗進了礦洞。”
對!就是他!”聽到這哈丁斯不自覺地提高了聲音,這樣的描述已經很明顯了,是傻魚和戴比帶著那頭大黑狗!“快帶路吧!”
而騎士則是又補充問道:“還有其他人嗎?比如一些不是男人的人。”
智障,你直接問女的不就好了嗎?哈丁斯在心裏鄙視著卷毛,他自然了然這家夥在想些什麽。
有,三個女孩。”那礦工如實回答道。
卷毛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兩人這才跟著那礦工朝著那個所謂的最近的入口走去。由於有著隱藏任務的存在,哈丁斯倒也不太擔心自己會被騙,再說了就算被騙了,最差的接過不就是“r”嗎?
有了新成員的加入,一路上他的話也少了起來。這大大加快了前進的速度,大約半小時之後,果然個礦洞入口便出現在了三人麵前。
地下礦洞的入口還在裏麵。”
帶路走在最前方的礦工回過頭說道。
或許是因為現在多出的合作關係,哈丁斯隻覺得這家夥的麵目看上去也不算太過醜陋。出去那紫色的膚色,如果能把長期未經修飾的頭發與長須打理一下,這個礦工應該是個比他還要年輕一些的大小夥子。隻是不知為什麽又會淪落成如今的模樣
走在礦洞之內,酒館老板健談的職業病不由又犯了。“嘿,夥計,能說說你為什麽要殺厄頓嗎?我還以為你們應該是一夥的。”
這句話卻是引起了那邋遢礦工的一聲咆哮:“我永遠都不會和那個雜種站在一條戰線上!”
看樣子,我猜對了。你們應該是曾經的戰友,隻是現在鬧翻了。能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嗎?路還長著吧?”長久的酒館工作,哈丁斯已經完全摸透了應該如何與這些np搭話。
好吧,聰明的老男人,你是對的。”果然,對方妥協了。“就在不久之前,那時候,我們都還是地下礦場中的苦力,被帝國毫無人性的奴役著。”
說點我不知道的。”
在那時,我和你所見的其他礦工一樣。在非人的折磨之下,散失了人性、散失了思想、散失了自我,就像行屍走肉一樣的為帝國效力著。但實際上,那並不是什麽散失,而是一種懦弱的逃避,逃避現實的苦痛。”礦工暴徒走在前方,探查著路,一麵說道。當奸商好心地將火把遞給他時,他卻是搖頭拒絕了好意,因為火光才會讓他找不著路。
他接著說道:“雖然沒有意識,但是我可以記得當時所經曆的事。在那時候,厄頓的確是一個了不起的人,他很堅強,完全沒有被災厄和苦難所打垮。他會總會抓住一切空隙來呼喚身邊每一個人,但是那隻是徒勞。”
很久以後,他不再幻想了。他轉換了思路,不再想著喚醒我們這些散失人性的礦工。而是,控製。”
控製?”
那礦工點了點頭:“失去了人性的礦工,反倒像是一張白紙,隻要找到能在上麵留下痕跡的炭筆。那麽就可以肆意地塗改這張白紙,而厄頓找它。他很快就控製了礦工,擁有了一群無謂死亡的軍隊。”
你們就暴動了?”就連童昊都忍不住問了一聲。
對,過程很複雜。但最終他是成功了,占領了地下礦洞。”礦工說。
聽起來,他更像是一個領袖。”
的確如此,”令人惡寒的聲音讚同道,並且接著說:“隻可惜,他最後還是甘於當別人的狗”
一聽這句話,哈丁斯腦中的弦被觸動了一下,似乎是任務的隱藏劇情!“誰的狗?”
轉過頭,看見礦工卻是痛苦的倒在地上抽搐了起來。他的全身都在因為劇烈的抽搐而痛苦的痙攣,而他的臉更是已經疼得有些扭曲了。
就在這時,礦洞伸出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