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矛盾初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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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日日伺候在太後娘娘身側,對於太後娘娘的家務事也略知一二。”鍾嬙如實道,“晉國公府當中,並未所有的人都與太後娘娘同心同德。”
鍾嬙這麽說,算是默認了長懿太後與晉國公府親近的事實。
這本無可厚非,晉國公府是長懿太後的娘家,長懿太後不向著自己娘家又向著誰?
隻是,老蜀王的父皇,昭慧帝時,他的妻子李後極其背後的李家禍亂朝政,昭慧帝隱忍不發,直到最後一擊即中,鏟除了李家餘孽,此時才算了解。
從那開始,昭慧帝引以為戒,絕不再飼養餓狼,不僅昭慧帝防著,後宮諸人更是如此,不知不覺中便了一個不成文的規矩,無論是皇後也好,嬪妃也罷,甚至於太後,都不得與其背後的娘家來往過於親密。
這規矩到了昭樂帝的父皇那一代其實還算好的,到了昭樂帝這出了蕭妃這件事,這不成文的規矩算是徹底打破了。
但是無論如何,長懿太後身為太後,別人能破這規矩,她卻不能,不為別的,帝位上的那位,並非她親子,她什麽都不做已是眾矢之的,要是真做了什麽,那還了得?
長懿太後是後宮之表率,虞後是個特例不算在此,她若是在打破這個規矩,這太後也是做到頭了。
沒有太後的身份,她又如何能在繼續庇護晉國公府?
“晉國公府……”薑容微微蹙眉道,“也沒聽說晉國公府有誰不和啊?”
薑容知道的密辛有不少,但也並非全部都知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無論是長懿太後還是晉國公府,薑容前世都接觸不多。
“不是什麽大的矛盾。”鍾嬙姑姑苦笑,“魏國夫人公主可有印象?”
魏國夫人,晉國公的母親,晉國公府的老夫人。
至於別的印象……薑容還真沒有。
薑容搖頭。
“這便是了。”鍾嬙道,“魏國夫人偏寵自己的女兒林五娘,這本不是什麽大問題。”
“可魏國夫人錯就錯在沒有分寸,任由林五娘胡來。”
“要是以前大概也沒什麽,現在林五娘嫁人多年,現在該稱之為許林氏了,魏國夫人還不消停,一心想為自己女兒爭取最好的地位。”
對於魏國夫人的糊塗,長懿太後曾經有過幾分不滿,但是晉國公卻不是個糊塗的,也就任由魏國夫人去了。
“本宮對於晉國公府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可不敢興趣。”薑容聽著鍾嬙的意思,越扯越遠。
若不是鍾嬙提起,薑容都快忘記魏國夫人的模樣了,對於魏國夫人前世今生更是沒什麽交集,就算魏國夫人和晉國公不和,管薑容什麽事?
“問題便出在這了。”鍾嬙無奈道,“剩下的事情,都是老奴的猜測,公主聽聽知道緣由也便罷了。”
“猜測?”薑容冷笑,“若是些不實的猜測,鍾嬙姑姑還是免開尊口,本宮,受不住。”
“至少九成是對的。”聽到薑容的話,鍾嬙暗道薑容的難纏。
她既然有九成的把握,一開始不說出來,便是利用明澤公主目前目前表現出來的多疑,讓她自行猜測自己話的真假。
“姑姑還真是老謀深算,光憑猜測就能九成的概率。”薑容嘲諷道。
鍾嬙擦擦頭上的汗,大冬天的,就算屋子裏有地龍,也不至於出汗的地步,多半還是嚇得“公主過譽了。”
心裏默念著公主可別計較才是。
鍾嬙想多了,薑容才懶得跟她計較呢,隻是,怕鍾嬙看薑容年紀小,起了些不安分的心思,偶爾敲打敲打,收斂些那些不老實的心思,這樣薑容輕鬆鍾嬙也輕鬆。
“你說吧,本宮聽著。”薑容放下筷子,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先從遠著說,公主您的母後是虞後娘娘,當年虞後娘娘算計林五娘,促成一對苦命鴛鴦,魏國夫人不傻,稍微尋思尋思大概就曉得是怎麽回事了,此事公主應當知曉吧?”鍾嬙道。
薑容點頭,心裏的疑問也大概有了點輪廓。
虞後惹得債,記在自己身上?這魏國夫人忒不講理了些。
大概是薑容的表情太過明顯了,鍾嬙補充道“這隻是一小部分的原因。”
“本宮可沒招惹她。”薑容仔細想了想,確實沒有招惹過魏國夫人,別說魏國夫人了,就連林五娘,薑容也沒接觸太多,最多,就是去看了場戲。
“老奴一開始也是納悶,魏國夫人行事雖然糊塗了些,但是沒有什麽理由,不會平白招惹公主。”鍾嬙道,“但是站在魏國夫人的角度,認真想想,好像也是能說得通的。”
“林五娘是魏國夫人的心頭至寶,這點毋庸置疑,公主與魏國夫人唯一的交際點便是林五娘。”
“公主不妨想一想,林五娘忽然離開郢都,真的與公主沒有關係嗎?”
最後一句話,便是裸的試探了。
饒是薑容再三強調自己與魏國夫人毫無交際,鍾嬙也是有幾分不信“當然,公主若是不信任老奴不說,老奴也是可以理解的,隻是這種爛攤子,公主還是自己收拾吧,莫要怪在太後娘娘身上。”
嗬。
薑容重生之後,撒過無數的謊言,演過無數的戲,唯有這一次,薑容實實在在的說了真話,卻有人不信。
“本宮有什麽理由驅趕林五娘?”薑容冷笑,“本公舉就是個看戲的,何必入戲惹得自己一身腥,非要懷疑,怎麽不說是柔貴妃動的手?”
“林家的一堆破事扯到本宮身上,林家也是能耐。”
薑容的話不悅到極致,鍾嬙眯了眯眸,難道明澤公主真的沒摻和嗎,可是魏國夫人那邊……
明澤公主所言倒是不假,此事原本就沒和她有太大的幹係,更何況柔貴妃和林丹是死敵,當時柔貴妃懷著龍種,若是男孩,極有可能影響明澤公主的地位,明澤公主就算是幫,也該幫林五娘,而不是驅逐她……
“若是公主如此肯定,那便隻有一種可能了。”鍾嬙磕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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