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嶽芝來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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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懿太後眼高於頂,也不知道哪家的娘子能入長懿太後的眼。
不過,不管是哪家的娘子,薑容都清楚一點。
要麽是長懿太後瞧不上女家,要麽是女家瞧不上一個繼妃的身份。
虞後輕輕鬆鬆說了兩句話,就讓長懿太後安分好些日子,至少,新淮王妃定下來之後還要定親,出嫁,這段日子,長懿太後翻不出什麽大浪來。
薑容冷眼旁觀著一切,回去之後就安心準備學業,期間也聽到了一些關於薑姿的消息。
薑姿的學業荒廢了有段日子了,跟薑容比起來可真是小巫見大巫了,薑容荒廢的是半年的學業。
不過,顯然,薑姿運氣沒有薑容這麽好。
大概是前幾日她跪在九重宮為柳嬪求情的緣故,虞後對她很是不滿意,又因為此事罰跪了小半個時辰。
別說薑姿本人了,就算是薑容也覺得,虞後這心偏的也忒厲害了。
同薑姿相反的是,薑容在薑姿被罰的時候,向虞後上奏,說是自己之前課業多有遺忘,希望辛苦李太傅一些時日,為薑容整日授課,好補全遺憾。
這種要求,虞後自然沒有不允的道理。
一時之間,前朝有些摸不透這位明澤公主的行事風格了,雍合公主還在因為沒上課的事受罰,就算真的想要補課,也先緩緩再說,這麽做,無異於在雍合公主臉上扇巴掌,不是明目張膽的為敵嗎?
薑容本人就是這個意思,不過就算沒雍合受罰的事,她也會去找虞後,她想學習,可不是為了和雍合賭氣才學的,他是真真切切的洗心革麵的想去補回以前落下的東西。
大概是從來都沒指望過薑姿去繼承大業,薑姿的待遇跟明玉她們並沒有什麽不同,自小都是從太學上課。
薑姿跟薑容年紀相仿,但是在太學兩人卻不是一個班,也不知道是虞後有意安排還是怎麽著。
反正薑容對這個甚是滿意,薑姿心眼多,時時防著也是怪累的,見不著是最好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沐休,薑容沒法像明玉她們一樣睡個懶覺,更沒法像明玉她們一樣約了去賽馬,薑容起了個大早,用了早膳後就往宮外趕,眼下已經快到春日,早上不在像冬天那般漆黑如魔,遠方天邊出現一絲光明。
早上和晚上是寒意最重的,薑容上了馬車,裏麵放了暖爐,烤的整個車廂都暖洋洋的。
“嶽芝嶽毅調查的怎麽樣了?”薑容懶洋洋的躺在車廂裏,掀了掀眼裏問道。
早在信裏便聽說過嶽芝嶽毅的大名,薑容沒有道理不去多加留意。
虞後回來之後,青若還跟薑容聊了幾句,薑容更加好奇了,就吩咐雲蘭找機會去調查一下。
雲蘭納罕,什麽時候公主開始注意這些小事了?跟虞後回到郢都之後掀起的驚濤駭浪想必,嶽芝嶽毅兩姐弟的事情就仿佛小水花一樣,怕是除了他們的親姨母就沒人會關注了。
前幾日薑容忙忙碌碌,就算雲蘭要說,薑容也懶得聽,今日事情雖然也不少,至少沒什麽課程了。
“當地商戶出身,天不逢時,趕上水災,父母雙亡,流落到一個名為李家大院的戲班子。”雲蘭年紀雖然不大,出身宮廷的原因見得多了心腸硬了不少,這般慘的遭遇她說的輕描淡寫,“也不知道該說她們姐弟是命好還是不好。”
“自然是命好。”薑容淡淡道,出生在權力中心,她自然曉得一個商戶之女和衛國公府表娘子的區別,當然這表娘子的身份,能不能攀的上還是個問題,若是攀不上,那便是命不好了,“若不是這場水災,她這輩子和郢都都沒牽扯。”
若不是自己重生,也亦是如此,薑容在心裏麵/默默補充道。
“前些日子聽公主偶然提起過一句,青若姑姑挺喜歡嶽芝娘子的,公主以為,嶽芝是留在宮中妥當,還是衛國公府妥當些?”
“你這問題……”薑容失笑,搖了搖頭,“本就是錯的。”
“嶽芝是女兒身,不管是留在衛國公府,還是宮裏,誰又缺得了她這一份口糧?”
“她弟弟就不同了,一個郎君養在宮中是絕不可能的,宮中無外男,青若在得虞後看中,留個嶽芝還好說,留嶽毅?癡人說夢。”
“還是公主思慮的周詳。”雲蘭道,“公主提嶽芝的名字多謝,奴婢自然也就多加留意一些。”
“奴婢隻是尋思,虞大娘子那性子,能和嶽芝和平共處嗎?卻沒想到嶽毅那一層。”
“肯定不能。”薑容道,“虞落箏的性子本宮比你清楚,傲氣的不行,嶽芝若真是段氏娘家嫡出的娘子來她府上借住一段時間,她或許不會說什麽。”
“但是很顯然,嶽芝並不是,她一不是段家的娘子,二她父母雙亡,家族的人若是管她也不會任由她淪落到戲班子了,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嶽毅的存在格外尷尬,他若是由衛國公府養大,莫非日後待他成年,還要同其他庶子一樣,分一份衛國公府的家產不成?就算段氏大方,虞憬宴和衛國公也不在意,虞落箏絕不會同意的。”
“公主這麽一說,奴婢便覺得這嶽芝娘子也沒什麽好羨慕的了,背井離鄉寄人籬下,又是個可憐人。”雲蘭口上念叨著嶽芝可憐,語氣卻沒什麽憐憫之意。
“沒什麽羨慕不羨慕的,也沒有什麽可憐不可憐的,慢慢瞧著吧,嶽芝日後還指不定會掀起什麽風浪呢。”薑容的話沒頭沒腦,雲蘭聽不懂。
雲蘭當然聽不懂,原因嘛,也簡單。
細細看薑容重生這半年以來發生的事,變數不少,卻也大致與前世沒有相離,唯獨嶽芝嶽毅,這兩人,是薑容親自命人去尋的,前世薑容記憶裏壓根沒有這兩個人的存在。
也就是說,目前包括虞後長懿太後在內的所有事情薑容都是有數且有法子應對的,唯獨嶽芝嶽毅,薑容一無所知不說,但凡涉及她們的事情,薑容就仿佛瞎子一樣,難辦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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