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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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福子,”坐在雕刻著龍紋的紫檀書案前的男子,從堆積如山的折子中抬起頭來吩咐道“準備龍攆,擺駕雲起宮。”

    “喏。”身後已經有些昏昏沉沉的太監,聽見皇上的聲音立馬提起了精神,一刻也不敢耽誤,麵對著皇上低頭彎腰退至門外後,一路小跑的去準備龍攆。

    沒多久便又跑了回來,躬身說道“皇上,已經準備好了。”

    龍煜晟聞言從由黃金做成的龍椅上站起,大步走向了門口,坐到了一個鋪著軟錦的雕龍木攆上,隨著小福子的一聲起,八個小太監抬起龍攆,穩穩當當的往雲起宮走去。

    “皇上駕到。”龍攆剛一在雲起宮的門口放下,小福子便尖聲喊了一嗓子,提醒裏麵的人出來接駕。

    龍煜晟下了龍攆還未走進雲起宮的大門,就見一名十七八歲的妙齡女子從裏麵走來,端莊得體的一拜“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愛妃請起。”微微將女子扶起後,直接走進一間開著門的屋子,顯然剛剛女子就是在這間屋子中待著的。

    隨意的掃了一眼,發現書案前有一本打開著的書,拿起那本書看了下書名,對一直跟在身後的女子問“愛妃喜歡看這本書。”

    聽見龍煜晟的問話,女子答道“到談不上喜不喜歡,隻是打發時間罷了。”那副清清冷冷的聲音像是在拒人於千裏之外。

    龍煜晟微微皺了皺眉,半晌才又拉著女子的手問道“朕看你最近清減了許多,可是有什麽煩心事?”

    “臣妾無礙”女子低頭看著被龍煜晟拉著的手,似乎是有些抗拒,依舊是清冷的說道“勞皇上掛念。”

    邊說邊將手抽了出來,借口道“臣妾去給皇上倒杯茶。”

    “不必了。”看著眼前女子不冷不熱的態度,龍煜晟頓時沒了興致,拂袖而去。

    “池昭儀,你不該惹皇上生氣的。”看到龍煜晟怒氣衝衝的走了出來,小福子急忙追了上去,小心翼翼的問道“皇上,您接下來去哪?”

    聽見小福子的話,腳步停頓了一下,想起好久沒有去蔣櫻蘭那裏了,於是說道“去皇後那裏吧。”

    “喏。”

    待龍煜晟上了龍攆,一行人又浩浩蕩蕩的往仁明殿走去。龍煜晟再殿外吩咐宮女不要聲張後,悄無聲息的進了蔣櫻蘭的寢宮,隻見他的皇後坐在一個矮凳上,拿針線不知在縫製什麽?

    “皇後這是在縫什麽呢?”

    “啊。”蔣櫻蘭正在低頭認真的將自己辛苦所做的棉靴上縫製花樣,被龍煜宸這突然的一聲,驚得一不小心紮破了手指,顧不上流血的手指,起身一拜“臣妾參見皇上。”

    “怎麽這麽不小心。”將皇後扶起,拉起她的手看了看,隨口對在門口候著的小福子吩咐道“還不快傳太醫。”

    “不用了。”叫住了正欲去叫太醫的小福子後,對龍煜晟說道“臣妾一點小傷,不礙事的。”

    既然蔣櫻蘭都這般說了,龍煜晟便也作罷,轉而拿起桌上未繡好的棉靴,問道“這是給朕做的?”

    “嗯”蔣櫻蘭羞澀的點了下頭,軟聲細語的撒嬌道“本來是想做好在給皇上看的,可臣妾太笨了,總也做不好,皇上可不許笑話臣妾。”

    “朕看看,”蔣櫻蘭的撒嬌讓龍煜晟很是受用,當即翻看了下手中棉靴上的花紋,稱讚道“哪裏醜了?朕看這上麵的龍鳳繡的栩栩如生,想必在這上麵花費了不少心思吧。”

    見眼前女子笑而不語,龍煜晟放下手中的棉靴,挑起她的下巴,問道“說吧,想要什麽獎賞,嗯?”

    被龍煜晟這麽一問,蔣櫻蘭羞澀而又乖巧的答道“隻要皇上開心,臣妾就心滿意足了。”

    一句話說的龍煜晟龍心大悅,伴隨著一陣爽朗的笑聲“天色不早了,朕有些乏了,今夜就宿在皇後這裏了。”

    聽見此話,蔣櫻蘭欣喜萬分,想著皇上好不容易才在她寢宮休息一次,一定要盡心盡心把皇上給伺候好了,於是立馬為龍煜晟脫下外袍,吩咐宮女燒水暖床。自己則親自服侍龍煜晟沐浴更衣。

    待沐浴完畢,床被也已經被暖好“皇上,更深露重,小心著涼,快上床歇息吧。”

    蔣櫻蘭邊說著邊將龍煜晟的鞋靴脫下,見其進了被窩,自己也跟著趟了進去,一番過後,靠在龍煜晟的胸膛上畫著圓圈“皇上,臣妾有一句話不知該不該說?”

    伸手握住了胸前不安分的那雙柔荑,說道“你是朕的皇後,有什麽話說就是了,哪有什麽該不該說的。”

    “那臣妾說了,皇上可不要生氣。”一雙丹鳳眼直勾勾的看著龍煜晟說到。

    被這麽一看,身下欲火又起,隻想快點結束這個話題“朕不生氣,你盡管說便是。”

    雖聽到龍煜晟的保證,心裏未免還是有些忐忑,可一想到英傑的話,便小心翼翼的看了枕邊人一眼,咬牙說道“皇上可知道前朝的陳廣皓將軍。”

    看了一眼懷中有些局促的蔣櫻蘭,答道“自然聽過,說起來這個陳廣皓也算是一代梟雄,此人生平戰功無數,本可以一生榮華,卻不安於現狀,打著勤王救駕的稱號起兵造反,最終失敗,落得一個淒慘下場。”說罷,還歎了一聲,似乎是在為此人感到惋惜。

    “那皇上可覺得陳廣皓與上官南風有異曲同工之處?”

    從蔣櫻蘭一開始說話,龍煜晟就感到有些不對勁,可不對勁在哪,一時又察覺不出,可聽到這一句話,總算猜到一些,當下拉下了臉,不悅道“皇後,你逾矩了。”

    “皇上說過不生氣的。”偷瞄了一眼枕邊人的臉色,委屈的說“臣妾隻是關心皇上,既然皇上不高興,臣妾以後不說便是了。”

    龍煜晟不置可否的看了一眼蔣櫻蘭,氣氛微微有些沉重,空氣中仿佛有一絲冷意襲來,龍煜晟緊了緊蓋在身上的蠶絲被,翻過身去,眉頭緊鎖,似乎是在思考著蔣櫻蘭剛剛說的那番話,此時,夜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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