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小靈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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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根絲線散去,伊恩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悄然熟睡。

    道人腳步一個踉蹌,幸虧紀寧眼疾手快,這才沒有跌倒在地。

    目光看看向鳥籠中昏死過去的小靈,道人對著伊鈺山說著:“此神獸已經失去一身精血,唯有公子的火毒在其身中,恐怕難以久活“。

    “至於如何處置,全憑太守之意定奪“。道人對著伊鈺山說著,隨後直接盤旋而坐,開始調息。

    看在放在道人身邊的鳥籠,伊鈺山感覺頗為棘手,當即對著紀寧吩咐:“立即將其殺死,毀屍滅跡“。

    “諾“。紀寧對著伊鈺山大聲領命,隨後拿起鳥籠就要轉身離去。

    正在調息之中的道人心中不由得一顫,但又感覺這確實是一個更加穩妥的辦法。畢竟毀屍滅跡,總比神獸的主人看見即將身死的火鳥要好。

    想到這裏道人不在留意,開始專心調息。

    紀寧看向門外不由得一驚,手中的鳥籠幾乎掉了下來。

    “夫、夫人“。紀寧看著眼前出現的許茜,發出一聲驚呼。

    許茜看著紀寧手中的鳥籠以及其中的小靈,將臉徹底的沉了下來。

    “原來是夫人來了“。聽見紀寧的話,伊鈺山也將目光看向了過來,心中頓時一喜。此時的他沉浸在兒子大病初愈,即將因禍得福的愉悅心情之中。

    許茜強行壓下心中的焦急,對著伊鈺山詢問:“老爺為何在此處“。

    “夫人可知這籠中之鳥為何為?“。伊鈺山心情大好之下,指著紀寧手中的鳥籠,對著許茜詢問著。

    許茜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向鳥籠之中的小靈,緩緩搖頭露出不解的目光。

    “我兒之病,已然痊愈“。伊鈺山對著許茜一聲大笑。

    許茜先是一驚隨後就是一喜,露出不敢置信的目光:“我兒之病痊愈?“。

    “為夫豈敢欺瞞夫人“。伊鈺山對著許茜說著。

    許茜慌忙走向正躺在床上熟睡的伊恩,目光細細打量著:“確實紅潤了幾分“。

    “不對、我兒是如何痊愈的“。許茜瞬間想到了最為關鍵的一個問題,對著伊鈺山詢問。

    正在調息的道人見許茜的這番話,稍微思索隻當沒有聽見一般,繼續調息著。可耳中卻在細細留意,接下來的對話。

    紀寧一時之間想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隻能呆立在原地。

    伊鈺山聽見許茜的詢問,對著她不由得一笑:“夫人可知這鳥籠之中為何物?“。

    “鳥?“。許茜此時才又將目光看向鳥籠之中。思索良久,還是一無所知。

    伊鈺山嘴角的更加得意了幾分:“此為幼年神獸火鳥“。

    “什麽、幼年神獸火鳥“。許茜如遭雷擊,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幼年神獸火鳥?此物為何會在這裏。

    看著臉色蒼白的許茜,伊鈺山不由得露出一絲不悅:“夫人在擔憂什麽?“。

    “雖然這幼年神獸火鳥有主又能如何?本官為西林郡太守,上麵又赤焰宗坐鎮豈會怕他人“。伊鈺山不悅的說著,可話音一落卻又在暗自後悔。

    夫人本來不知此事,可自己又為何會說出此話,反倒平白多了幾分波折。

    許茜半晌在回過味來:“這幼年神獸有主?“。

    “一個小女孩罷了,夫人寬心就是“。紀寧忍不住對著許茜說著。

    許茜頓時將心懸了起來,好似天空中中浮現了一座巨山:“小、小女孩“。

    “夫人……“。伊鈺山是有不悅的對著許茜喊了一聲,兒子痊愈本來就是大喜的事情,可為何從她的神情來看反倒是大禍臨頭之感。

    許茜頓時急了,對著伊鈺山吼了一句:“你可知此物的來曆,如此貿然行事,又會給全府老少帶來何等禍端“。

    “禍端?一個小女孩早已跌落在水中,又如何能給本官帶來禍端“。伊鈺山的心中也泛起了一絲怒火,見許茜在外人的麵前如此不給自己麵子,當即就是一聲暴怒。

    許茜憤慨不已,將銀牙緊咬:“老爺、大禍轉瞬間便會到來,你此舉已經觸怒了……“。

    “觸怒什麽?就算那小女孩身後勢力龐大又如何,須知本官可是西林太守“。伊鈺山對著許茜強調自己的身份。

    隨後話鋒一轉:“赤焰宗三位金仙高坐,就算他有滔天勢力,又豈敢在此地放肆“。

    “死到臨頭還不自知,當真可笑至極。那小女孩能擁有幼年神獸,又豈是你所能想象的“。許茜聽著伊鈺山此言,心中怒火大盛。

    眼見兩人就要吵起來,紀寧隻感覺一陣頭大。

    反倒是裝作打坐調息的道人,一顆心不由得揪了起來。夫人說的沒錯,看來此次自己算是失策了。能讓一名小女孩帶著幼年神獸到處遊玩,其背後勢力之強盛恐怕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伊鈺山氣的幾乎跳腳,想要在說點什麽狠話。但畢竟這麽多年的夫妻情分,讓他始終無法出口:“瘋了、瘋了,為夫這麽做終究是為了我們的兒子“。

    “況且此事,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嚴重“。伊鈺山稍微緩和了一下,對著許茜說著。

    許茜上前一步,走向紀寧:“將這鳥籠給我“。

    “夫人、這……“。紀寧露出為難的目光。

    許茜當即大怒,一把奪過鳥籠,隨後走向床前。

    “夫人你這是要做什麽“。伊鈺山連忙上前一步阻攔,對著許茜大喝。

    許茜對著伊鈺山一字一頓的說著:“我這是在救你的命,給我讓開“。

    “不讓、兒子好不容易痊愈。如今正在熟睡之中恢複,可不能讓你給打攪了“。伊鈺山對著許茜說著。

    許茜不由得急切,想要在說什麽,但卻無法出口。

    熟睡之中的伊恩緩緩醒來,迷迷糊糊好似聽見了兩人的爭吵:“母親“。

    “快走、隨我去一個地方,要不然頃刻間大禍臨頭“。許茜顧不得兒子還未完全清醒,便對著伊恩說著。

    伊鈺上對著許茜一聲大喝:“瘋了、此時神獸火鳥之血還在兒子的體內,並沒有完全融合。你此時讓他下床,一旦出了狀況豈不是前功盡棄“。

    “我看瘋了的是你才對“.許茜對著伊鈺山嗬斥。

    目光看向許茜,雙目中浮現出一絲猶豫:“既然如此,你便將那項鏈拿出來,但願憑借著這個東西能讓你逃過一劫“。

    “項、項鏈“。伊恩微微一愣,下意識的就往自己的脖子摸去。

    寶塔項鏈被取了下來,遞給許茜。

    許茜看了一眼,臉色瞬間鐵青:“項鏈呢?“。

    “母親、這不就是你給我的那個項鏈嗎?“。伊恩對著許茜回複著,雙目中滿是不解。

    許茜氣急,一把將項鏈扔到地上,霎時間四分五裂。

    “夫人、你這是為何“。見項鏈粉碎,伊鈺山不由得大驚失色。

    許茜指著地上的項鏈對著許恩說著,由於心情焦急,故此聲音不由自主的加大了幾分:“為母從小便佩戴著項鏈,難道還分不清真假不成“。

    “此物為我家傳之物,你此時還不快速速交出來。如若不然就算你身死陰界,也必將受那煉魂之苦,不等安穩“。許茜對著伊恩大聲警告著。

    伊鈺山剛剛緩和下來的情緒,再次泛起一股怒火:“夫人、你此言是否太過了“。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此物的來曆和隱秘。如今我兒若是故意隱瞞,必將罪加一等。到時候就算是天下間大羅齊至,也保不了他的性命“。許茜對著伊鈺山說著,想到家中記載關於道祖威嚴的描述,心中不由得沉到了穀底。

    道人聽著這番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好大的口氣。居然敢聲稱,大羅齊至也無法救人性命。

    “夫人、你這話未免有些過了“。伊鈺山對著許茜說著,一張臉也沉了下來。今天夫人的神情好像有異,看來回去需要好好調查一下,這短短的時間之內究竟發生了什麽。

    看著這張陰沉下來的臉,許茜不由得苦笑一聲。難道自己能說道祖現世,難道自己能說著神獸火鳥和道祖大有關係?難道自己能說著項鏈之上的寶塔正是上古之時的玲瓏塔,而這玲瓏塔正是道祖之物。

    不、這些話,隻要吐出一個字。道祖必將有感應,彼時別說是自己,隻怕這屋中之人都要遭受最為嚴厲的處罰。

    “母親、我並沒有私藏項鏈“。伊恩見父母即將吵起來,於是將目光看向許茜。

    許茜見伊恩的目光,心中逐漸開始相信:“那你告訴為母,這項鏈為何是假的“。

    “不知、此項鏈孩兒幾乎片刻不離身,除非……“。說到這裏,伊恩稍微一頓。

    紀寧隻感覺雙腿一軟,對著許茜跪了下去:“夫人、小人絕對沒有拿夫人的家傳項鏈,還望夫人明鑒“。

    “不是你又是誰?此項鏈之經過你手“。伊鈺山對著紀寧一聲大喝。

    紀寧一慌,對著伊鈺山哀求:“夫人的項鏈雖然精致,但卻並不是什麽稀罕的寶物,小人何必偷盜此物“。

    “況且夫人和老人待小人恩重如山,小人又怎麽敢做出此事“。紀寧繼續哀求著。

    許茜將手死死的捏著,目光看向鳥籠,卻見小靈在其中垂死掙紮顯然命不久矣。於是心中一緊,此時在顧不得它。想將這件禍事解決,至於玲瓏塔之事,自然有時間慢慢查詢。

    想到此處轉身大步往屋外走去。

    “夫人、你這是要去何處“。見許茜急急忙忙的離去,伊鈺山對著她的背影大喝。

    許茜沒有回複,隻是再次加快了速度。

    見許茜走遠,伊玉山看向調息的道人:“還請道長暗中相隨“。

    “遵命“。道人知道自己的偽裝被識破,於是起身一禮,連忙往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