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狀況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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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沐溪追·求她這麽多年,她也就忍耐了那麽多年。真地不大容易?!
不管那麽多,在何心語踏上計程車的時候,鬱沐溪一腳跟著追了進去。
何心語臉不·紅,心不·跳地對著司機說了句,“師傅,原華區七路。”
鬱沐溪跟著擠·了·擠,“哪,心語,往裏麵坐一坐。”
“鬱沐溪,你下去,我是要去我閨蜜家,別跟著我!”何心語氣急敗壞地嚷了一句,緊跟著伸手去推,“起開,我有事兒。”
“見閨蜜,正好,讓我也去見見你那天天惦記的閨蜜,看看她長什麽樣子……”鬱沐溪迅速地伸手手將車門拉緊。
何心語要下·車,卻被身旁的人抓得死死的。
司機看著前視鏡,“你們兩位都是這兒的學生吧?”
何心語尷尬地一笑,“對啊,師傅。”
“既然是同學,那怎麽要這麽客套呢,兩個一起挺好的?”司機為人和善,笑聲爽·朗,“你們學校可是名校啊,那你們的成績一定非常好吧。”
何心語懶洋洋地回答,“還好。”
鬱沐溪傲嬌,“沒錯。”
兩人互相瞪了一眼,沒有說話。眼看著快要抵達目的地了,一輛大貨車突然開過來。
“天哪!”司機迅速調轉方向,才避免和它相撞。末了,開窗,痛·罵道,“這人不要·命了麽?”回頭,連忙道歉,“不好意思啊,剛剛。”
“沒事兒。”何心語撫著心口,穩定了心情,但臉上的神·色·已經明顯昭示出她的心情。
很沉重,很不開心。
當然,更加不開心地是,剛剛感覺快要撞·車的時候,身旁的人下意識地將她拉在了·懷·裏。
沒錯,就是這個她一直控製,一直不想動·心的男人鬱沐溪。
他不是沒有·魅·力,不是不能吸·引自己。
她明白的。
何心語握著手機,看了她一眼,“鬱沐溪,不好意思,從前我就說過,現在也一樣,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鬱沐溪這個人,從未把愛情看成必須達成的目標。
他很懂。
“無妨,我不在意這個。”
輕描淡寫,不讓人討厭。
“你真要讓我討厭你麽?!”
何心語執·拗不過他,氣得想吐·血。
剛要準備上樓,突然來了電話。
魏教授打來的,讓她趕緊回別墅一趟,還說,是有關學·術·論·文的。
何心語頭疼,“……很急麽,魏教授?”
電話那邊幾乎沒有思量,就掉頭,“明天我得回一趟鄉下老家,隻有今天有時間。”
雖然看不到魏教授是什麽表情,但對方這麽一說,她就知道,今日去看南婉,沒有機會了。
抱著手裏的禮物,她歎了口氣,準備坐·車去魏教授的別墅。
“好,我馬上過來。”何心語從原華區又搭車,前往魏教授家。
魏教授家的別墅在郊區,離原華區至少有四個小時的路程。
現在出發,還來得及。
想了想,她讓保安將自己手中的禮物送到原華區那一幢樓。自己則又搭了新車。
【好婉婉,魏教授臨時找我有事兒。沒辦法去看你了。我讓保安將禮物帶到樓下,你記得收一下】
南婉聽後,遲疑,想了想問,“要我送你麽?今天我有時間,我剛請了假。”
“不用了。魏教授家太遠了,我自己去就行了。”何心語貼心地掛斷了電話,而後又搭了計程車前往魏教授的別墅。
鬱沐溪跟著一路。
這一趟旅程看起來特別地煩心,計程車開到高速公路上,竟然車·子沒了油。
南婉看著司機,有些不耐煩,“師傅,你明知道要上高速路,應該提前檢查一下的。”
“這不忘了麽。”司機別扭,態度上有些抱歉。
何心語知道生氣無用,不多說,下·車問了交警方向,繞了小路離開。
這一繞,就繞到了下午。
鉛雲滾滾,天色大變,陡然下起了暴雨。二人在淋漓的小路上走著,大雨浸潤了衣服。
何心語藏著手機,怒瞪著鬱沐溪,眼角掛著兩行淚,“都怪你,要不是你跟著我,我不會這麽倒黴!”
鬱沐溪撓撓頭,雖然不是他的錯,但是他也覺得這種情況很讓人心煩。
尤其是看著自己的意中·人哭得那麽傷心,他就絕望,“那個……不好意思,我沒有想那麽多,我隻是想等你有空了,好好跟你談一談。”
“談什麽談,我不想談!”何心語大哭著,推了對方一把,“我何心語真是倒了八·輩·子黴。”
其實,也不怪何心語這麽抱怨,實在是,每一次鬱沐溪跟著自己,自己就會遇到麻煩。
在學校食堂吃飯吧,鬱沐溪追過來,她的飯被那些迷·戀他的學弟學妹們給擠·掉了。再去打一份,就沒了。
從校園路過,鬱沐溪叫她,又被籃球撞到了腦袋。
喝瓶水吧,被鬱沐溪捉弄,結果水撒了一身,連·內·衣·顏色都現出來了。
去圖書館看本書吧,鬱沐溪跟著一路,學弟學妹們又跑過來讓她幫忙給情·書和禮物,不樂意,還說自己是毒·婦。
一樁樁,一件件,就沒有讓她開心的事兒。
最後可能是覺得抱怨和破口大罵沒什麽用,索性什麽也不說了,呆呆地往前方走。
鬱沐溪站在身後,並沒有跟上去。
他很自責。
何心語走了兩步,發現人沒跟上來,又自己打自己臉,回頭喊他,“走啦,笨·蛋。”
鬱沐溪驚奇地看到何心語回頭,驚奇地看到她叫他。
有些喜不自勝,他快步上前。
很久很久以前,他也是這樣,呆呆地看著離開的父親和母親。雖然鬱銘華和母親嚴芙蓉對他也挺好的,但是從小就將他丟到學校時的決絕,偶爾也會讓他覺得傷感。
剛剛,他一直在想,他的意中·人會不會回頭看看他,又或者說,何心語根本不會在意他的任何想法,她討厭自己到了極點?
然而,讓他意外,又讓他期待。
何心語不僅轉過了頭,還叫了他。
笨·蛋。
這個稱呼,在他眼裏,比任何一句話都要溫暖。
從小聽得最多得,就是,沐溪,你學習好,就乖乖在學校考研究生,考博士。公司有你爸和你大哥就好了。
……
這些話,都是他媽媽嚴芙蓉說的。
他從未抱怨,也從未吐露過自己的真心話。就如同某一次,他感冒發燒,無人照顧,他在電話裏,抽噎著跟母親說。
媽,我難受,我想回家。
然而,得到地卻是母親的嘮叨和不耐煩。
“沐溪,爸媽把你送進學校,不是讓你天天回家玩兒的。學學你大哥,你大哥從來就不會同我們說這些。”
從那一句話以後,他再也沒有把任何有關自己的事兒,告訴給父母。
無論是高興的,還是傷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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