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鬱醫生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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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心語睡著,撲騰著踢被子,一想到自己的好閨蜜南婉發來的視頻,她就感到萬分開心。
自己比賽,有人陪伴,是一件多麽幸福的事兒!
何況,她還從幾個學妹那裏聽到,有人拿錢收買,隻為了給她搖旗呐喊。
這種事兒,除了南婉,沒人能做得出來。
“謝謝你,婉婉。”開了語音,說出這句話,何心語就準備睡覺了。
接到語音的南婉,點開手機,幸福地笑了下。
閨蜜開心,怎樣都好!
不過到了夜晚,又心煩意亂得睡不著。
腦子裏翻來覆去地,是那幾件讓自己琢磨了許久,都沒有琢磨出花樣的問題。
她坐起來,爬到床畔,然後下地,穿上拖鞋,去了陽台。
準備吹吹冷風,順便抽支煙。
半個時辰過去,兜裏的手機響起。
影帝顧雲霽打來的電話。
手機那頭聲音溫涼,像在認真交代一件,南婉曾經提起過,他卻無比認真地完成的一件事兒,“合同擬好了,過幾天,常夢就會簽!”
南婉抱著雙臂,問手機那頭的男人,“哦,對了,雲霽,常姐公司還沒有解約?恐怕……”
“我會去,必定將她成功挖到顧氏!”顧雲霽簡單直接,沒有片刻遲疑,給人一種冒昧的安全感。
南婉垂眸,輕點頭,“那麽,謝了。”
“不必客氣!”顧雲霽握著手機,接了下一句,“明天開機,早點兒過來。”
“明天?”
顧雲霽聽出她的猶豫,“有事兒?”
“有!”南婉深沉,語氣渺渺。
“那我把開機儀式取消!”
“不用了,我想辦法來!”南婉提了一句,裹著外套,隨即,進入了房間。
房間的燈光昏暗,柔和的光芒打在臉頰上。
很久,鈴聲響起來。
有人。
她起身去開。
鬱庭深站著,一臉疲憊,讓人心疼。身上的泥漬,將他原本潔白的臉頰,襯得十分耀眼。
然而,有些狼狽。
袖子上,帶著酒味。
酒味濃。
白酒。
南婉輕推了下鬱庭深,輕輕地詢問,“庭深,你……你去哪兒了?”
“婉婉!”來人十分孤獨,像行走在黑暗,終於抓住一絲光明,努力爬出來的人。
他呼吸渾濁,歎著氣。
手掌用力地拉著自己的領帶,仿佛悲愁已經蓋到了喉嚨。
呼吸都成問題。
南婉幫忙,將領帶取掉,緊跟著,將人攙扶上了沙發。
踮腳,脫鞋,蓋了張毛毯。
鬱庭深喝醉的模樣,南婉從來沒有見過。在前世的那些日子裏,寧爺始終是寧爺,保持著他獨特的端方,溫潤,冷漠。
這會兒,卻喝醉了。
她起身,在衛生間接了盆水,慢慢地走到沙發處,用毛巾輕輕地擦著鬱庭深的臉頰,和雙手。
意識朦朧下,鬱庭深像抓住了什麽,用力地往懷裏拽。
南婉的鼻子磕在了心口。
剛要起身,卻覺得整個人都被一雙手桎梏著。
哎……
她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對方的手挪開。
怕空調太大,將被子挪了挪。
人卻沒走,也去房間抱了個枕頭,坐在鬱庭深的旁邊。
一直到早上五點,南婉才醒。
醒來一看,發現鬱庭深還睡著,劍眉蹙得連成了一條線。
她不敢打擾,卻發現對方的手機在響。
是保鏢張千打過來。
她走到陽台,剛一接,張千就出口道,“寧爺,按照你的吩咐,查到了,當年精神病院的那位主治大夫陳千山,回了他的老家……”
南婉聽到精神病院幾個字,心裏忽然明白了過來。前世,自己的寧爺,回國,除了自己以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兒。
他同自己一樣,都不相信自己的母親的去世理由。
寧雲若當初被說成出、軌,甚至被鬱銘華當場抓包。
就此,寧雲若在媒體記者眼裏,是寧家的恥辱。網上評論,鬱銘華鬱總太可憐,戴了半輩子的綠、帽子。
作為寧雲若的唯一一個兒子,國外的寧爺並不好受,甚至,他一直在暗中調查,企圖找到當年的真相。
南婉很想幫忙,可是前世太浮躁,她誤會了寧爺,導致這個所謂的真相遲遲沒有大白。
此刻,再聽到寧雲若三個字,她都忍不住哭泣。
事實上,南婉有一件事兒,記得非常清楚。
那就是鋼琴家易文卿曾經告訴過她,寧雲若寧阿姨和她的母親顧萍,是閨蜜。
既然是閨蜜,那她二人的死一定有什麽牽連。
可是,從前世鬱震南針對自己和鬱庭深的那些話來看,自己母親顧萍的去世同寧雲若寧阿姨沒有任何關係。
她倒吸了一口氣,對著手機的張千道,“張先生,是我。他喝醉了酒,還沒有醒?”
保鏢張千靜了下,對自己口無遮攔感到抱歉,“不好意思,南小姐,你們先忙。”
“等等。”南婉還想問點兒什麽,電話已經掛斷了。
張千會有這樣大的反應,是因為自己的老板寧爺,也就是鬱庭深提前交代過。這件事兒,不能讓任何人知曉。
尤其是……南小姐。
南婉看著手機,將鬱庭深的電話簿打開,對上麵的所有電話,進行了詳細的記憶。
二十分鍾後,她握著手機出去。
鬱庭深已經醒了。
陽台打開,她便見到沙發跟前,站得筆直的鬱庭深。
“醒了?”南婉嘟囔得問,“太累了,對不對,哪,去洗個熱水澡,別感冒了!”她伸手將人推進衛生間,又去到房間,將浴巾給鬱庭深重新拿了一根。
在衛生間,對著自己的沐浴露和著其他用品,進行了簡單講解。
鬱庭深站著,專注地望著南婉。
南婉失落,揣摩得問他,“是不是有潔癖,接受不了?”她搖手,“除了浴巾,都是我用過的!”
“不是。”鬱庭深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褲子,“我衣服上有很多土,會弄髒衛生間!”
原來,他是擔心這個?
她上前,抓住鬱庭深的袖子,語氣有些哄,“庭深,沒關係的,我不介意。地髒了,我可以打掃。”
她沒有久待,迅速地出門,將衛生間的門拉上。
洗了一個時辰,南婉都不見鬱庭深出來,心裏覺得奇怪。
走到浴室,她輕輕地喊了一句,“庭深,你還好麽?”
裏麵的人倉皇地點頭,“還……好。”
回答的聲音有些啞。
南婉推開門。
走近了,才發現鬱庭深裹著浴巾坐在地上,他的手臂淤青發腫,而整個手背,特別是脊椎的部分,都是淤青的。
南婉壓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怎,怎麽了?”
鬱庭深目光放遠,盯著自己身上的水漬,嘴角扯出一個淺淺的笑,“婉婉,不好意思,我拿不到……沐浴露。”
放在下麵的沐浴露已經用完了。而新的沐浴露放在高台,如果要拿,必須站在浴、缸裏,才能拿到。
但是受了這麽重的傷,幾乎很難拿到。
南婉心疼,責備他,“你傻麽,拿不到不可以叫我幫忙麽?”雖然這麽說,她卻控製不住,想要拽他起來,“走,庭深,我帶你去看醫生。”
“不!”鬱庭深搖頭,拒絕,“婉婉,我不想去醫院,我好累!”
“這麽重的傷,不去,很痛!”南婉極力勸阻。
鬱庭深固執,“不去!”
執拗不過,南婉沒有辦法,隻能扔了鞋子,站到浴、缸邊沿,將上方的沐浴露拿下來。
他遞給鬱庭深,伸出手,“我幫你。”
那雙暗淡地猶如墮入冰窟的眼睛,忽然睜開。
鬱庭深對上她的眼睛,輕出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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