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狗都不能傷害婉婉!(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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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沒到,三人就聽見了警車的聲音。
“小婉報警了?”
“不是,寧爺報的吧。”南婉提起那個人,臉上便洋溢著幸福的笑意。
幸好,警察來了。
紅生醫院被包圍了。
打架的人也都被一一抓走。
不過警察下車,車裏卻並沒有鬱庭深。
雲毅手指握著煙,笑了,“請問您就是南小姐吧?”
“先生認識我?”
“是您朋友托我們來的。”特警忘著三人,笑問,“受傷了麽?”
顧雲霽手指放兜,指著陸北辰,“他被狗咬傷了腿。”
陸北辰慫了下,眼睛瞟了瞟顧雲霽,“好意思說我,你的胳膊不也被狗咬傷了麽?”
南婉坐在地上,摟著腿,神色嚴肅,“得趕緊去打狂犬疫苗。”
“不用,就一點兒傷。”顧雲霽不想讓對方覺得自己那麽虛弱。
陸北辰也傻嗬嗬地笑,“是啊,沒那麽嚴重。”
“不行,得趕緊去打狂犬疫苗。”固執,堅持。
顧雲霽和陸北辰都怔了下。心想,不必這麽快,明天也行。
結果南婉陰森森地回頭,手指定著自己的腳背,“我也被狗的牙齒咵傷了。”
啊?
顧雲霽和陸北辰都開始著急,“好,開車,一起打狂犬疫苗。”
兩人去到天正醫院,排隊等著打狂犬疫苗。
狂犬疫苗的醫生,看著三人,忍不住問,“什麽狗這麽厲害,三位都被咬傷了?”
陸北辰愛麵子,伸手形容,“那狗可就大了。”
顧雲霽摸摸鼻子,附和,“有點兒大的狗。”
南婉直接,“大到離譜的狗!”
醫生都繞得頭疼,心想到底是怎樣的大狗,讓三個年輕人嚇成這樣!
暈暈乎乎地看旁邊的醫助。
醫助憋著笑。
經紀人陽關得知顧雲霽打架受傷,又被狗咬傷,急急忙忙地驅車來到天正醫院。
跑到診室。
“怎麽樣了?”陽關滿頭大汗地看著顧雲霽問。
顧雲霽不想讓人擔心,口吻平靜,“小傷。”隨後,揚著細眉,“什麽事兒找我?”
“哦,媛姐新簽的那名藝人,出了點兒狀況,想要問問您的意思。”陽光恭敬地等著指示。
打完狂犬疫苗的顧雲霽,回轉過頭,看著南婉和陸北辰,“我有事兒先回去處理一下,有什麽事兒給我打電話。”
“成,去吧!”南婉點頭。
聽說陸北辰受傷,大力載著自己的妹妹尼可,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天正醫院。
尼可上前,心細如發地解釋,“我背你。”
陸北辰看了尼可一眼,覺得讓女人背有些可恥。隻眼巴巴地把目光放到大力身上,“……你背我吧!”
大力忍著笑,豪爽地伸手,蹲身,把陸北辰拉到了背上,“喂,你去哪兒打架了,怎麽不叫上我們兄妹倆,沒準兒我們還可以做個幫手?”
“哎呀,就出去瞎打,你們湊什麽熱鬧?!”躺在大力的背後,舒適地笑著。當然離開前,他給南婉揮了揮手,示意明天再見。
看著兩位好知己都安然回了家,她懸著的心終於可以妥善地放下來。
然而目光沉重。
胳膊和兩腳都有些疼。
雲毅站在警車前,看著鬱庭深在紅生醫院的谘詢台尋找什麽,“哎,這醫院一個人都沒有了,你能找到什麽?”
“查查東西!”鬱庭深蹲身,在谘詢台上來回地翻看文件,最後發現一個筆記本。
上麵記錄了很多名字。
名字後麵畫了正。
他懷疑,隨後又去查電腦。
“電腦裏什麽都沒有,我已經幫你看過了?”雲毅拍拍後腦勺,“忘了跟你說,那位南小姐被狗咬、傷了?”
鬱庭深的心咯噔一響。
隨後,他望著雲毅,發問,“你說什麽?”
“那位南小姐被狗咬·傷了。”
狗?
想到這裏,他急忙同朋友雲毅告別,隨後開著車下了山。
河灣處,看到了那狗的屍體。
好像被什麽人打死了。
他蹲在那裏,掏出手術刀,將狗的牙齒一顆又一顆地拔了下來。
嘴角來回得嘟囔著。
誰讓你咬·我婉婉,誰允許你……傷我的婉婉?!!
河道的風輕輕地飄過。
死狗的嘴巴,觸目驚心。
將手術刀放回衣兜。
他失魂落魄地回去了。
以前,他不討厭狗的。雖然南婉不喜歡,可是他心裏,並沒有恨。然而得知自己的意中人被狗咬、傷後,他心裏頭忽然癲、狂了。
一條死狗。
都非得拔了牙齒。
鬱庭深開車去接的南婉。
從家屬通道到達地下室後,他給南婉開了門,“走。”
南婉覺得他表情不對,也沒敢說自己開、車的話,忍著要吐的想法,一直回到了原華區。
車停好,要走一小段路。
南婉腳疼。
鬱庭深就蹲在她的麵前,指了指自己的後背,“哪,上來。”
南婉卻沒拒絕,真就趴上去了。
後背很溫暖,很寬闊。帶著特有的熟悉味。
她喜歡洗衣粉的味道。
“庭深,你怎麽了?”見鬱庭深許久沒有說話,南婉有些不解。遲疑著,抓住了對方的衣袖,“怎麽不說話?”
鬱庭深走了幾步,搖頭,“沒事兒。”
坐電梯,上了樓。
南婉悄悄伸手,放進鬱庭深的兜裏,準備取出鑰匙。
結果,手卻碰到了什麽奇怪的東西。
抬手,刺目的鮮紅。
她嚇傻了。
似乎發現背上的人不對,鬱庭深將人放下來。
正要解釋,南婉便指著手道,“庭深,我……我想洗手。”
鬱庭深知道,對方嚇壞了。
忙將房門打開。
洗手間裏,南婉用力地戳著手指。
“婉婉,對不起,我……”
他剛想說話。
人卻撞過來。
來回地在衣服上拍打,“庭深,你……你到底哪裏受傷了,快給我看看?”
不是質問。
不是害怕。
而是……關心?
庭深,你到底哪裏受傷了,快給我看看?
庭深,你到底哪裏受傷了,快給我看看?
庭深,你到底哪裏受傷了,快給我看看?
……
這話反複地在跟前響起,好像一片陰暗的廢墟裏,忽然開來了一輛車。
車的大燈開著。
耀出絢麗的燈光。
不是特別亮,卻足以驅出黑暗。
他把兜裏帶有血漬的手術刀拿出來,輕輕地伸手攤出去,“婉婉,我沒忍住,把咬·傷你的狗,牙齒……牙齒拔光了?”
南婉抓住他的手,平了一口氣,“狗……傷你了麽?”
“那狗已經被人打·死了!”鬱庭深看著地板。
“所以是狗的屍體?”南婉舒了一口氣,伸手安慰他,“庭深,沒……沒事兒,我……我不怪你。”接過手術刀,放在水池裏衝洗著,“還……還要麽?”
“髒,不要了!”鬱庭深突然孩子似地晃頭。
既然不要,回來的時候,就該扔了。
沒來得及扔麽?
她扔進垃圾桶,笑著順從,“那就扔了!”
扔掉後,南婉伸手,“外套拿下來,我給你洗。”
鬱庭深嫌棄地搖頭,“也髒,不要了。”
南婉偏著頭,不責備,“那好,我再給你買!”
憂心忡忡的麵容笑了,繃得緊緊的額頭終於也輕鬆了。
他看著南婉,就那麽看著。
關掉的水龍頭嘩嘩地淌著水。
滴答,滴答。
……
雲毅夜裏打電話來,蹙著眉頭,“喂,庭深休息了沒?”
鬱庭深捧著西瓜,看看身旁的南婉,輕聲回答,“沒。”
“我說,河邊死那條狗太奇怪了,我看的時候,它是被人打死的,可剛剛我查看了一下,狗嘴巴的牙齒全都沒有了。”雲毅坐著摩托車,踢踢石頭,無比鬱悶。
鬱庭深臉上的笑容突然收斂了,他正經地回答,“我拔的。”
“啊?”
雲毅沒大懂。
鬱庭深特別可愛地重複了一遍,“我拔的。”
“你……你拔的?”雲毅聽後捧腹大笑,“不是吧,一個被打死的狗,你拔它牙齒做什麽,不覺得惡心啊?”
鬱庭深反懟,“既然覺得惡心,你觀察一條狗做什麽?”
“哦。想從狗身上,查一點兒線索。”雲毅手指夾著煙,“剛去紅生醫院看了,裏麵太奇怪。明明是醫院,偏偏沒有什麽病情記錄。最奇怪地是,有一間房子裏,放了很多的香水。”
香水?
南婉聽了,隨口問,“先生,那香水有什麽成分,可以拍照給我看看麽?”
突然聽到手機裏傳出一個女聲,雲毅這位特·警突然來興致了,好奇地問,“我說庭深,可以啊,當個醫生都能找到一個女朋友。”
“先生這話說得好有趣?”南婉聞之,目光裏帶著一絲挑釁,“鬱醫生這麽優秀,以前沒有女人看上他吧?”大概是想從朋友的口中,了解到寧爺的戀·愛史。
然而對方聽了卻哈哈大笑,滿手機的求生·欲,“喂,小姐想多了,我們庭深人長得帥,不抽煙不喝酒,妥妥的好男人。他什麽史都沒有,癡情專一得很。”
鬱庭深隔著手機,溫言,“多謝了!”
“不客氣,哪,不打擾你們了。”
電話掛斷。
屋子裏又恢複了寂靜。
南婉撐著下巴,看著鬱庭深笑,“原來庭深的朋友,都這麽好的?”
“許婉婉有幾個生死知己,我就不能有麽?”鬱庭深伸手,擦掉了南婉嘴上的西瓜籽,而後正經地叮囑,“明天錄製節目什麽時候結束?”
南婉估計,“大概晚上八點半那個樣子吧。”狐疑又問,“做什麽?”
“帶你去打狂犬疫苗!”鬱庭深盯著被狗咬傷的地方,“這種小傷,也得打好幾針才可以。”
“哦,我知道。”南婉想起來什麽,問了一句,“庭深不是喜歡狗麽,要不要養一條?”
鬱庭深目光幽深,滿臉抗拒,“不要!”
“為什麽?”
“狗會掉毛,狗會咬人。還有……”鬱庭深握著勺子在西瓜裏狠狠地盛了一口西瓜,“我記得,婉婉是不喜歡貓狗的。”
婉婉不喜歡貓狗的?
他這麽跟自己說。
那一刻,南婉的眼睛,又潤了。
總是這樣,彷徨得說不出話。
就像前世,她坐在別墅裏,等了寧爺很久,因著心有悔恨,內心無比煎、熬。
可惜,她還是聽到了保鏢張千告訴他的消息。
對不起,南小姐,寧爺車禍,沒救了。
她在別墅裏嚎啕大哭……
若非重生,興許她不會發現,寧爺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
這也堅定了她,對抗鬱震南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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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萬更,希望多支持。不喜歡分太多章了,所以屏蔽的話,去群裏看啊。明天繼續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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