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因為她,沒潔……癖!(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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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雲霽一噎,不該調皮說這些。

    為了緩和尷尬的氣氛,對方大方透露,今晚的酒會,會有很多好吃的。

    如此,才讓南婉開口搭理他。

    去到顧氏時,南婉以要回去拿樣東西為由,讓顧雲霽在自己公司等她。

    顧雲霽站著沒動,“這兒什麽都有?”

    “我知道!”南婉夾著煙,慢條斯理,“不過我想他了,要回去看看。”

    這個他,不用懷疑,隻能是她嘴裏時時刻刻惦記的寧爺。

    顧雲霽心情陡轉失落,他沒有將表情掛在臉上,“好,路上小心。”

    南婉驅車,趕往天正醫院。

    直接上了樓,用鬱庭深留給自己的鑰匙,將對方的休息室打開了。

    正好是中午。

    鬱庭深在午休。

    穿著白大褂,麵前開著電腦,但頭仰著椅子,已經累困了。

    南婉將門反鎖了,輕輕地坐在凳子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電腦屏幕上,微博正開著。

    鬱庭深關注的人,隻有一位。那就是……她。

    南婉捧著臉,笑得格外甜。一瞬低頭,發現自己脖子上還掛著梔子花。

    或許是玩心大起,她將梔子花掛在鬱庭深的白大褂上。

    花香濃鬱,驚醒了睡著的人。

    睜眸,便是想見的南婉。

    鬱庭深伸手,坐起來,指著自己的椅子,“婉婉,來了也不叫我?”

    “花……花壓碎了。”南婉嘟囔一句,伸手去解梔子花,“已經曬壞了,得扔了。”

    鬱庭深伸手抓著壞掉的梔子花看,“哪裏來的?”

    “花店一位老板送的。”南婉笑道,“它說梔子花代表永恒的愛,然後我就拿來給你看看。”

    “嗬嗬?”鬱庭深手指戳了戳花心,“似乎……很多蟲呢?”

    “對啊。我一路掛在身上,說不定也會有蟲。”這麽蹭著,鬱庭深真就發現南婉的肩膀上,爬了一隻螞蟻。

    伸手去捉,螞蟻卻爬到了衣服裏。

    “婉婉,起來?”

    “怎麽了?”

    “有螞蟻?”

    “啊啊啊……”

    ……

    捉住螞蟻,鬱庭深惱羞成怒地將它扔掉了,隨後,盯著被夾傷的胳膊,氣惱,“癢不癢?”

    “有點兒。”

    “我去拿藥!”

    南婉抓住他袖子,“我騙你的?”她拉著鬱庭深的袖子到得跟前,“庭深,你下午還有手術麽?”

    鬱庭深溫柔,“還有一台手術。”似乎看見她眼底的柔光,“怎麽了?”

    “哦,現在能不能陪陪我說會兒話?”南婉發出一絲若有若無的歎息,她撓頭,眼裏都是水汽,“我感覺我特別……孤獨。”

    完了?

    這話一出,鬱庭深也傷感了。

    他曾經想過很多回這個問題,他覺得,自己需不需要不做醫生。畢竟,隻要他做別的,一定能夠不這麽辛苦。

    可以有大量的時間。

    但是,他是學這種專業的,他在做手術的同時,享受著救人於水火的kuai意。

    仿佛他能夠想起,自己母親在精·神病院的無助,以及自己的婉婉在聽說母親生病去世的倉皇。

    他怕死,更怕一個人死。

    他曾經一個人住在國外的時候,就很孤獨。如果不是將那時候的南婉看成希望的寄托,也許,他會覺得很孤單。

    沒有能力抵抗撲麵而來的無助。

    孤獨的感覺,有時候感覺不到四麵的風。

    蜷縮著身體,都會有點兒冷。四周發出的聲音,耳邊聽得見,卻進不到自己的心。

    尤其是一個人遇到困難的時候,那種孤獨,就會波濤洶湧,泛濫成災。

    時隔多年,在聽到孤獨兩個字,從自己的女朋友口中傳出來,他便也跟著陷進去了。

    “庭深?”她湊過去,伸手抓住他的衣袖,“我真地喜歡你。”

    “我知道!”

    ……

    握著的鼠標掉下來。

    砰……

    “坐坐,聊些什麽。”

    可能沒注意,放置文件的櫃子顫了下,突然也有東西掉下來,正對南婉的腦袋。

    鬱庭深闖過去,擋住了東西。

    南婉驚嚇地捂住發梢,一抬頭,發現了那人。

    “婉婉……沒事兒吧?”瞳孔裏隻有一個人的影子。

    這個時候,休息室外卻有護士在敲門。

    “鬱醫生,病人家屬找你?”

    一句話,如同冷水灌下,打破了二人的閑聊的機會。

    南婉氣惱,手指捏了捏掌心,沒好氣,“早不來晚不來。”她伸手扯對方的衣兜,“好想變小點兒,你把我裝兜裏帶著。”

    鬱庭深伸手撫對方的發梢,“聽話,等我回來再跟婉婉聊天。”

    轉身,拍了拍身上穿的白大褂,走到門口,他轉過身,叮囑,“婉婉,渴了就喝水,餓了櫃子裏有蘋果。”

    “嗯,去吧,我知道。”這裏的環境,自己都探索出習慣了。

    閉著眼睛,也知道裏麵放了什麽。

    少不了新鮮的水果。

    特別是蘋果。

    但沒想到櫃子裏,還有一瓶葡萄酒。

    順手,拈了一個玻璃杯,南婉將葡萄酒打開,猛灌了幾口。就坐在椅子上,等人。

    屋子裏太過安靜,南婉趴著合眼了。

    鬱醫生回來的時候,已經過了五十分鍾。他回來的時候,心裏還在想,對方是不是走了。

    結果,人就在坐在那裏。

    椅子上,拿著他的外套當被子。

    聽見聲音,南婉眯著眼睛問,“你……回來了?”

    “回來了。”鬱庭深小心翼翼道,“困了,去旁邊躺會兒吧。”

    “不要!”南婉啄了下身上的外套,壓低聲音,“現在沒有人找你了吧?”

    “事兒已經處理好了,下一台手術在四點半。應該……沒有人了?”鬱庭深伸手拍了拍南婉額前碎發。

    癡迷的眼睛,近在咫尺。

    視線裏朦朧。

    南婉靠著椅子,伸手指了指椅子,“那在聊會兒,說說我最近查到的消息。”

    ……

    之後的好事兒,顯得滑稽。

    中途有護士敲門,說是病人家屬前來感謝的時候,南婉賭氣,直接向鬱庭深使眼神,讓他不要開口說話。

    站在門口的護士納悶,“奇怪了,這是回去了。”

    大中午,休息的好時間,來來回回的找她的鬱醫生,南婉當然不開心。

    “婉婉……”

    “嗯。”

    “不好意思,總是不能陪你說會兒話。”鬱庭深從自己的書桌上,拿出一樣東西。

    南婉點頭,用手拉了他的胳膊,“哦。沒事兒,那些真相我也不太確定。”

    哦?

    毫無情緒起伏,一點兒不壓抑。一點兒也不在意。

    或許南婉從來都未曾將自己當成一個明星。

    因為她需要地不是出名,隻是那些所謂的真相。

    當然,這個過程裏,誰也不能阻止,她對一個男人好。

    寧爺。

    前世,她推拒多少次他的愛,現在,就想抓牢多少次。

    並且,她想過,某一天要站在所有粉絲的麵前,向一個男人表白。

    鬱庭深。

    她的最愛。

    無論如何,她都無法在將這個人置身於任何事兒下。

    包括查真相,複仇!

    南婉站起來,彈了彈膝蓋,小心提醒,“庭深,你這兒真地有些冷啊。”

    鬱庭深“……”

    “這裏有些冷!”

    該死,鬱庭深猛地拍上自己的額頭,“空調開大了。婉婉,我下次注意。”

    她轉過頭,手指抓了抓對方的頭發,“你好像要做手術去了。”

    “對。”

    “我……我也要走了。”南婉拿著手機,閑得無聊,“我要去參加一個酒·會。”

    酒……會?

    鬱庭深凝著細眸,“什麽時候回來?”

    “不知道。”南婉不肯定的事兒,不會輕易做出承諾。

    害怕承諾沒有做到,傷人的心!

    “好,我知道了。”鬱庭深也跟著穿衣服,隨即,下地,自自己的梳妝台,拿了一張卡出來,“給,拿著。”

    “給我卡做什麽?”南婉半張著嘴,“我有錢的。”

    “我知道。”鬱庭深的長長的手指,伸過來,放進南婉的衣兜裏,“既然是參加酒·會,便買幾身衣服。”

    盡管知道自己的女朋友不缺錢,但他還是想要把錢給對方,就好像,這樣一來,自己就在對方身邊。

    甚至遞出去的東西,也在對方那裏保存著。

    她接了,“謝謝庭深。”玩笑打趣,“用完了怎麽辦?”

    鬱庭深笑話她,“用完了便用完了,我還會繼續給婉婉掙。”

    “哈。感覺自己好幸福!”南婉看了銀行卡,然後將它收進了自己的提包裏。

    最靠裏的一層。

    她想著有時間逛街,就去買東西。

    花男朋友的錢,總覺得很幸福?就好像悅姐拿著銀行卡在她們麵前炫耀的時候,那如水的眼睛裏,傳出來的一絲興奮和激動。

    “那麽,我先走了。”她離開後,鬱庭深還有時間,就忙著拆被子。

    休息室一直自己住,今日女朋友的到來,他發現,這可能會是自己另外一個家。

    因此,他要收拾好了,以便到時候對方來,不會有xijun。

    他真有潔癖,不是假的。

    可潔癖會因為南婉改變,南婉是唯一一個他連握了手都不願意消·毒的男人。

    又或者說,他的潔……癖隨機,不針對自己心目中的親人。

    ------題外話------

    每天萬更,好不容易啊。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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