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國外調查(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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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悅姐以前和楊彬曾經在片場見過好幾麵,兩人的關係都不錯。這一次,朋友拜托,當然不會否決。

    咚咚咚……

    有人在敲門。

    這次的敲門聲,有些急切。

    很快,南婉就聽清楚,不是自己的房間,而是……寧爺的房間。

    她透過房門,看到走廊裏,鬱銘華的秘書用力地拍著鬱庭深的門。

    門開。

    鬱庭深倚靠著房門,話語說得又淡又冷,“鬱總,你來找我,有什麽事兒麽?”

    “你上次為什麽沒有回來!”鬱銘華語氣加重了些,像化不開的墨。

    “很簡單,不想回來,應該說……不想再踏進鬱家一步!”

    砰……

    鬱銘華的一巴掌沒有打在鬱庭深的臉上。

    他的手腕被鬱庭深緊緊地抓住了。

    “鬱總?”

    又是一聲平靜傲人的回話。

    客套疏離,沒有半分親近。

    誰能想到,這是一對血濃於水的父子!

    也許,這個世界上,不乏親人。

    但很多親人,都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成為了老死不相往來的仇人。

    如果可以,鬱庭深想要抽掉自己的血液,將這個連接著兩人的紐帶,徹底地砍斷。

    剛剛,就在剛才。

    他特地命張千查到的消息,顛覆了他的所有理智。

    眼前這個所謂的父親,鬱銘華,曾經用一切卑鄙的手段,陷害他的母親寧雲若出gui。

    導致寧家幺女寧雲若,成為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鬱總,從你設計陷害我的母親那天開始,你就應該知道,我永遠不會再邁進鬱家的門!”他脫手,眼神孤高,隨之將手機拿出來,“這個人,叫做李俊,對麽?”

    鬱銘華看到李俊的電話號碼,步子後退了兩步。

    “你……你查到了?”

    “沒錯,為了查找這個人,我想到了一切的辦法,我……我甚至讓這個男人,眾叛親離!”鬱庭深咬牙切齒,他的眼神裏仿佛一張白紙,寫滿了對眼前這位父親鬱銘華的厭惡和憎恨。

    當初,李俊為了得到鬱銘華的幫忙,聽從對方的指示,以顧萍要見她為由,將寧雲若騙到了酒店。

    對此,杜撰出了一場,寧雲若婚內出·gui藝人李俊的流言蜚語。

    當事兒,此事兒一出,李俊就逃到了國外,不再演戲。

    而這麽多年來,李俊之所以過得不錯,是因為國外鬱氏鬱銘華這位董事長,和李俊成為了狼狽·為·jian的……朋友。

    “要不要我給他打一通電話,問問看?”鬱庭深雙眼裏透著欣喜,仿佛眼前這個男人,已經陷在自己的掌心,逃脫不掉。

    哪怕是削皮燉骨,也不能彌補。

    “鬱庭深,你根本沒有任何證據,證明?!”

    其實,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鬱庭深心裏的疑惑便全都解除了。

    他隻是想要試一試,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所以,還真的是你?!”鬱庭深諗笑,眼中飄著一絲捉摸不透的審問。

    被審問的鬱銘華完全中招,不留一絲餘地,像隻可憐的狗在地上垂死掙紮。

    “鬱庭深,事隔多年,你找到他又如何?!”他眼角餘光充滿了不屑,手指裏依然將那根煙緊緊地攏在了一起,“當時,那酒店裏,隻有他們兩個。誰也沒有辦法,證明,她沒有做?!”

    鬱庭深苦笑著,語氣透著一絲極易覺察的自信。

    他看著鬱銘華,“很多事兒,自己相信就可以了。”

    顯然,他並不在乎所謂的證據,他隻求一個結果。

    如此,他接下來的任何一個步驟,都足以讓他問心無愧。

    鬱銘華看著鬱庭深的臉,隱隱地恐懼。說起來,這麽多年,他很少恐懼。

    可能是肆無忌憚,也可能是沒有證據的放鬆。

    以至於他現在,都還可以堅定不移地咬牙,說句……對不起。

    對不起,並不管用了?

    而且是一定的。

    寧雲若的死,讓這件事兒後續可能的結果全部封鎖,隻等待一個機會,破土而出,在光明的地方,以一個特定的形式亮出來。

    “你走吧?!”鬱庭深看著鬱銘華的臉,“如果再不走,我不介意找人來請鬱總離開。”

    鬱銘華耷拉著步子,冷漠地覷了鬱庭深一眼,經過036房間,他步子停了停,不像初來時那麽鎮定自若,他伸手指,“如果有一天,我出了事兒,你也別想好過!”

    鬱銘華人到中年,卻依舊有年輕時的俊秀。然而,好看的西裝,搭上那好看的皮囊,卻總也藏不住那顆……醜陋的心。

    鬱銘華離開了。

    南婉這才開門。

    聽到門聲,鬱庭深的眼睛,仿佛月光帶霜,喜怒哀樂也已經毫不保留地呈現在了南婉的眼中。

    四周是靜靜的。

    走廊裏的燈全部亮著。

    走廊裏的人,也沒有任何動作,隻彼此看著。

    說話的頻率都在一個調上。

    “有……有結果了麽?”

    “嗯。”鬱庭深將手機拿出來,空洞的眼神裏,隻留下一絲恨。

    相冊點開,一個俊俏的男人出現在眼前。

    “這個和鬱銘華同·liu·合·wu的李俊,現在改名叫pay。在國外,他影響很大。”

    “那……不去問問?”

    “婉婉,你剛才也聽見了。他……承認了。”鬱庭深說著就笑了,“這麽多年,到底沒有懷疑錯。”

    南婉靠過去,“我從未想過,一個人會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為了和自己的妻子離婚,竟然可以合夥,設計一出出·gui的戲碼。

    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和人離婚,且還可以得到一個讓眾人同情的機會。

    一石二鳥!

    她佩服至極。

    “庭深……這個pay。在哪裏?”南婉想著,反正最近無戲可拍。時裝周也沒有幾天,如果可以。她倒想要去會會這個男人。

    “巴黎!”鬱庭深伸手,牽住對方,進了屋子。

    巴黎,南婉心咯噔一下?

    老天有眼?

    兩人坐下,他將保鏢張千發過來的資料,放到了玻璃桌上,手指撐著下巴,“婉婉,明天過後,我恐怕不能離開幾天。”

    “去巴黎找他?”

    南婉疑惑。

    “是!”鬱庭深垂眸,抬起時,眼裏透著不舍,“對不起,在最關鍵的時候,離開你。”

    “沒關係。”南婉似乎更想幫忙做點兒什麽。

    她的手指搭著對方的手背,輕言細語,一個小細節都不肯放過。

    “你知道這個男人住什麽地方麽?”南婉靠近了些,伸手撫著對方的額頭。

    眉頭幾乎沒鬆。

    心情一如既往地差。

    “巴黎很大!”

    “嗯,我知道。”南婉低聲,繾綣笑了笑,“不過,你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我……我會祈禱的。”

    我會祈禱的!

    她拿這句話,哄騙了這個最愛的人。

    明天坐飛機離開,她將有一個新的目標。

    尋人。

    巴黎時裝周,有名的人都會到場。屆時她可以向人打聽。

    既然這位pay影響力大,是名導演,說不準兒……他會承認呢?

    靜謐的夜裏。

    南婉枕著鬱庭深的胳膊,她輕言,“庭深,明天我可能要去一個地方?”

    “做什麽?”

    “嗯……拍戲。”

    “哪裏?”

    “暫時不能告訴你,不過到時候我會給你買一樣好東西!”南婉手指觸著對方朦朧台燈下的那雙大眼睛,“我離開後,好好吃飯,好好休息,好好……工作。”

    鬱庭深對南婉所說的話,從來不曾否決,“我會。”

    ……

    清晨離開的時候,是鬱庭深準備的衣服。

    黑色的小腳褲,裏間一條白色的短袖。外罩一件風衣。

    鬱庭深想起了什麽,進到房間,重新拿了一條長體恤出來,“婉婉,換了。”

    “不穿這件?”

    “例假時間,注意保暖!”尋常普通的話語,不夾雜著命令。

    關切聲裏,柔如春風。

    “好,聽你的!”接過短袖,換好後,她拉了行李箱,準備出門了。

    看著還未大亮的早晨,鬱庭深也攏了外套,往走廊走。

    “庭深……”

    鬱庭深轉頭,抬眸,眸子裏水霧充盈,“婉婉,我送你到機場!”

    沒有辦法,明知離別什麽感受,二人卻依舊要堅強。

    抵達機場,他將一大包吃的遞給南婉,“昨晚我裝的,飛機上可以吃。”

    “嗯。”戴著口罩和帽子的南婉結果吃的,輕輕揮手,“回去開車小心!”

    “好。”說了這麽一句,他真就轉身走了。

    南婉想要衝上去,bao住對方。可是……機場這個地方,人多,她擔心自己的言行舉止,會引起注意。

    她時刻記得一件事兒。

    如果被pai到……寧爺的生活……就有影響了?

    近在咫尺,想要觸碰的心情,複雜又難耐。

    她好想好想挪動步子……

    不過,她沒哭。

    她低聲,在心裏同自己說加油。

    走到機場裏,早就等待的顧雲霽揮手,打招呼。

    她走過去,顧雲霽望向那人的身後,機場外麵停著一輛車,人還沒走。

    從那樣的輪廓和身形來看,應該是天正醫院的那位鬱醫生。

    他咳嗽了下,打算問的,須臾間,便瞧見對方的發紅的眼睛。

    應該是……舍不得。

    看著他,沒說話,隻接過行李箱,“走吧。”

    “好。”

    顧雲霽的行李箱由私人保鏢楊彬拿著,於是兩人一起拿著護照和身份證,上了飛機。

    兩人坐在頭等艙裏。

    並排的位置。

    空調有些冷,顧雲霽隻穿了一件襯衫。

    南婉看看他,“要關空調麽?”

    “好。”顧雲霽沒有拒絕她的關心,便伸手站起來,將空調關小了。

    還有差不多一個小時,南婉困倦,攏著袖子,精疲力盡地躺下了。

    她閉攏的睫毛黑黝黝的,如同排扇,隻是粘合的水霧,卻在睫毛上,顫動。

    像是珍珠。

    哭了。

    夢中有什麽不開心的事兒吧?

    他沒有說話,想要抽煙,煙拿出。

    空姐便來到跟前,用特別禮貌的語氣道,“先生,飛機上禁止吸煙。”

    “抱歉,我隻是拿著玩兒!”顧雲霽溫溫細細地解釋了一下,食指和中指轉著煙,神色木訥。

    他在思索一些事兒。

    讓他疲憊,又讓他煩心。

    是有些不如意了。

    南婉醒了,才發現顧雲霽在走神,她將離開前,寧爺準備的零食拿出來,剝開,遞到顧雲霽的麵前,“咯,吃東西。”

    顧雲霽聽聲,眸子轉了下,像夜明珠一般大亮,含著光彩。

    伸手接過了。

    骨骼纖纖,潔白的一雙手。

    女人都羨慕的修長手指。

    兩人隻是吃著零食,中途沒有說過一句話,談心都不可能。

    倒是有一件事兒,南婉覺得有興致。

    “打火機都被收了,你還帶著煙?”

    顧雲霽點頭,不敷衍,“對,所以……我覺得剛剛那位空姐應該是故意搭……訕。”

    “顧影帝!”南婉翻了個白眼,“i力不要四處散發!”

    顧雲霽樂嗬樂嗬看向那站著衝他微笑的空姐,顯然,沒有把南婉的話放在心上。

    直到……

    下飛機。

    南婉抬眸,看看留戀不舍的空姐,手指托著下巴,思量著回答,“或許……那是你的粉絲。”

    雖然包得這麽嚴實,但有些粉絲卻是相當厲害的。哪怕攏得再嚴實,都能從一個舉止,一雙眼睛,一個發型,一雙手,亦或者一點兒相似的穿衣風格,認出她的愛豆。

    南婉可以從很遠的距離,辨別出寧爺的輪廓。所以她自己有這種強烈的意識。

    她自己覺得,對方肯定是顧雲霽的粉絲。

    保鏢拎著行禮,去酒店辦了入住手續。

    巴黎是一個浪漫的城市。

    商業沿街,充斥著濃濃的古典韻味。大概,它本人給人的感覺不同,是以,很多人都陷進美妙的風景裏。

    公園小住,天還亮著。

    時差的原因,南婉有時候很不適應。

    巴黎人住著的建築像是童話故事裏的世界。

    潔白的粉牆,寬闊的陽台,紅色的屋頂,屋頂尖尖。

    “雖然這兒很漂亮,但是我還是喜歡我們的國家!”南婉毫不猶豫地發表著自己的意見,“我們國家的古典建築,大氣磅礴,很有意境美,是我喜歡的風格。”

    顧雲霽抽著煙,後背往椅子上靠了靠,“來了一趟這裏,要不要去看看埃菲爾鐵塔?聽說。來了巴黎,不看一看,挺遺憾的。”

    埃菲爾鐵塔在巴黎很有影響力,那就好比長城。

    南婉第一次爬長城的時候,心裏麵,就在想,自己很難得。難得如此舒心地走過一節又一節的長城。

    站在上麵,四下有風,風景綺麗,山川在眼,美輪美奐。

    那個時候,南婉很希望能夠同自己的寧爺走過長城,等到疲憊不堪,四肢酸痛。再也不能走下去的時候,他們再回家。

    然而,一晃多年,都沒有機會。

    顧雲霽從兜裏取出手機,遞給顧雲霽,她提出了一個請求,“可以拍張照麽?”

    手機遞出去,眼神或濃或暗,南婉奔跑到江邊,舉起手,難得的自信活潑。

    顧雲霽握著手機,找最好看的角度,拍了很多照片。

    南婉覺得很漂亮,又將身前的人推了一把,奪過對方的手機,誇張又激動地左右拍照。

    顧雲霽五官立體,身材高挑,不用說什麽,就可以成功捕捉鏡頭。在傲嬌師兄的眼裏,他說,顧影帝可能是最帥的一類人。天生優待,五官不用整,都名列前茅。

    加上個人的才華,他會吸引,也是一意料之中的事兒。

    看著相冊裏的照片,南婉全部傳給對方,末了嘀咕一句,“顧影帝,蠻漂亮的嘛?”端詳著手機,她有過一絲傷感,兩手放在欄杆上,“不知道師兄怎麽樣了?”

    “我剛發過消息,他很好!”顧影帝轉達了對方的話,嘴角不自然地翹了翹,“……他還讓我給他買特產!”

    南婉“……”

    ……

    與此同時,另一邊,天正醫院,病房裏。

    陸北辰穿著病人服,靠著枕頭,抱著手機,在玩遊戲。

    “尼可,我要喝水?”

    尼可幫忙倒。

    “尼可,想吃蘋果。”

    尼可幫忙削。

    等到最後的最後,陸北辰哭喪著臉頰問,“尼可,你哥呢?”

    呼叫大力的時候,尼可百般無奈地聳了聳肩膀,有些不可置信,“我什麽忙都可以幫?”

    很委屈,一副小媳婦無辜的表情。

    陸北辰不好意思,臉頰紅如煙霞,“這事兒你幫不了,幫忙叫叫他,好吧?”

    剛說著,尼可吹著口哨,拎著蘋果回來了。

    拉了椅子坐下,看著陸北辰給自己用力地使眼神,心知卻挑明,“別眨眼了,說吧,需要我做什麽?”

    尼可站在旁邊不走。

    陸北辰噎著嗓子,死撐著,“你先讓她出去!”

    尼可懂了,乖巧地轉過身,出去了。

    還帶上了門。

    自從自己的哥哥知道自己這無法提及的暗……戀後,他整個人發生了強大的變化。

    時不時地,還會冒出兩句,可能陸北辰是個gay,不喜歡女人。

    為此尼可還難過了一整天。

    之後,茶不思飯不想地坐在自己的健身店裏,來回地鍛煉身體。

    可不,他這帥氣陽光的大哥,在自己喜歡的人麵前,有著她看不懂,望不穿的複雜關係。

    ……

    “咋啦?”大力偏著頭,盯著床上傲嬌的男人。

    一種小……媳……婦既視感。

    “老子要上廁所!”陸北辰踢了踢腿,伸出手去,“你帶我去!”

    “嗬。”大力噗嗤樂了下,伸手將陸北辰拉起來,隨後就進行了衛生間。

    兩個大男人,這家夥還害臊得不行,“去,把門關上。”

    大力將衛生間的門關上了,正靠著門等。裏麵又一個惱羞成怒的聲音,“你走遠點兒,老子要上廁所了。”

    這意思是,站在那兒,他還上不出來!

    小公·舉的命令,不敢不聽。

    走到一旁的病床上,坐定,“好了,離你很遠了。”

    精致小公·舉這才……暢通無阻。

    隨後,透過鏡子看自己肚子上的繃帶。

    艸,這纏得。

    伸手觸碰了下,還疼得很。

    好在那張臉除了有些蒼白,並沒有其他不完美的地方。

    他啊。特麽的,最在乎臉。

    洗了手,拉開門,大力已經及時上前,拉住了他。

    陸北辰病懨懨的,“大力,你來的時候給我帶麵膜了麽?”

    大力斜著眼睛,就差把這人看出幾個窟窿來。受傷如此,這廝還要……敷麵膜?

    他內心起伏不定,來回地跳動了幾下。許久,噎著嗓子,再問,“你要幹嘛?”

    “氣色不好,我要敷麵膜!”他靠近,兩手抓著大力的肩膀,羞澀地撒嬌,“大力,大大力,好大力,給我買麵膜。”

    大力拍著額頭,拿他沒辦法,“那好,我讓尼可給你買!”

    “別……”陸北辰跳起來,“別讓尼可買,太貴了。”尼可喜歡他,什麽都願意花錢。可陸北辰給不了她愛情,所以不想讓對方付出,更不想占對方的便宜。

    真是紮心得很。

    “你這意思,就可以花我的錢啊?”

    “男人嘛,等我好了,請你喝酒!”陸北辰從手機裏麵,翻出一個麵膜牌子給對方看。

    大力驚了驚,這特麽是……女人麵膜?

    好吧,誰讓他喜歡這家夥。願意寵·著這家夥呢?就好像……當初他送給自己那輛喜歡已久的摩托車!

    該死的溫……柔!

    ------題外話------

    每天萬更,眼睛已瞎。喜歡的請多支持,不然堅持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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