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找到當年的歹人(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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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o肩接踵,互相依偎著,眼神透著三分i離,七分醉意。

    南婉愣了下,身旁的小姐提醒,“yun小姐,您跟我們來?”

    從蹦……迪廣場繞過,服務員帶著南婉直接進入了一間房。

    帶人剛進去,那服務員就走了。

    空調開得大,南婉進去有些許地不適應。在往裏走,就瞅見,敞開的臥室門裏,傳來了聲響。

    那聲略帶e心。

    然而,自從門縫瞧見時,南婉便聽到了二人的對話。

    “pay先生,你這樣,就不怕yun小姐生氣麽?”

    pay似乎又做了什麽,惹得女子咯咯地笑,“怕什麽,她知道我是這種人,不會和我作對,況且……況且她膽子小,不敢和我作對?”

    女人跟著笑,i惑地不行。

    南婉聽著,憤怒地握著手機,這個pay,她記得很清楚,就是寧爺調查的那個人。

    點開錄音,她輕輕地放在門口,而後靠著牆壁,在門口忍耐著聽了一出好戲。

    裏間的人接了電話,坐到凳子上,抽煙。

    一出臥室門,就瞧見了麵前的女人。

    看其身形和裝扮,不是他約的yun小姐,當下有些反感,“你是什麽人?”

    南婉將手機放進兜裏,眼神抬了抬,許久,取下了墨鏡,紅唇露出愜意的笑。

    她說,“好久不見,pay大導演?哦,確切地說,是李俊李先生?”

    pay有一時的驚奇,在看清對方的長相後,他忍不住笑了,“原來是天晨藝人南婉小姐?怎麽,這次來找我……”

    “找你算賬!”南婉從廚房裏拎了把菜刀出來,重力放在玻璃桌上,臥室裏的女人似乎聽到了什麽,拿著手機就轉出來。

    “等等,別走,回去!”南婉將房門反鎖,目光泛著冷意。

    女人後怕,哆嗦著,退了回去。

    “我們談談?”南婉坐在沙發上,從自己的兜裏也取了根煙。

    pay導演被南婉這凶惡的樣子嚇到了,剛準備掏出手機,報警。

    南婉就提前把錄音裏的東西,放給對方聽。

    pay導演急了,“你……你到底想要什麽?”

    “我隻是想和pay先生做個交易?”她凝聚的目光裏,帶著不屑的嘲諷,“pay先生可聽說過一個人?”紅唇微微翹高,用幾乎略略陰冷的嗓音,說出了那個名字。

    pay先生聽到後,放著手指動了動,瞳孔無限放大。

    驚恐萬狀的表情證明了這個身份的真實、性。

    “你……你……是誰?”pay導演已經開始懷疑,南婉真正的身份。

    但是南婉卻笑了,笑聲一度讓四周的氣壓變得無法承受。

    空調裏的風對著南婉,將她整個腦袋灌注的煩躁吹走。

    南婉偏著頭,收回手機,放進衣兜裏。隨之冷著目光交談道。

    “pay先生,既然我知道你的本名,就說明我對你做過調查,我調查的目的很簡單。”

    她站起來,一步又一步地靠近pay導演,“寧雲若,這個被你陷害的女人,是……是我的老師?”

    這種情況下,她必然不會將自己寧爺的名字抖出去。

    如此,有什麽事兒,她也可以一個人頂著?

    pay導演聽到這句話,起身如彈簧,不知是恐懼,還是震驚。

    他接二連三地問了對方好幾遍,才開始求饒。

    “你……你放了我,這件事兒……我可以告訴你實情!”

    南婉怒不可遏,菜刀在玻璃桌上用力拍了下,“你以為你做的那些肮髒的事兒,我沒有調查出來麽?我……我告訴你,今日我找到這裏來,隻想要一樣東西?”

    “你,你別衝動,南婉小姐,咱們……咱們有話好好說。”看著那刀,失去意誌力的pay導演,突然膽小如鼠,像一隻失去了方向的蜜蜂。

    即便麵前開著窗戶,也依然倔強地撞著玻璃。

    南婉咆哮,“告訴我,證據?!”

    pay導演一度失落地搖頭,“不,我不會……不會說的,南婉小姐……你……你打聽出了這些事兒,又怎麽樣,沒有證據,你一樣拿我沒辦法?”說完,又毫沒底氣,懦弱得不像個男人,“南……南婉小姐,您知道,我現在這個位置,太不容易。如果……如果被人知道,我的事兒,我的事業我的人生都毀了。”

    “你的人生憑什麽用別人的幸福來做台階?!憑什麽?!”南婉的菜刀用力地砍在身旁的椅子上。

    皮製椅子破了口。

    pay導演麵色白燦燦的,一如晚上那掛在樹梢,冷得披了霜的月。

    南婉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削骨的目光在對方的身上來回地過了過,“pay導演,鬱銘華到底給了你什麽好處,竟讓你如此沒有良心?”她冷了眸,語氣幽幽,似星辰劃過靜謐的夜,“當初你在顧氏公司,得了顧影帝的照顧,就可以在自己成名之時,來請他拍電影。你既是這樣知恩圖報的人,為何……為何……”

    pay導演歎了口氣,狼狽地頹在地上,他撐著額頭,“南婉小姐,我……我也不想。當年我……我也是受鬱銘華威脅。對於寧夫人,我……我很抱歉。”

    抱歉?!

    “你區區兩個字,就想……就想抹掉對寧夫人的傷害麽?!”南婉聽了,隻覺得這句話滑稽可笑。

    “南婉小姐,南……南婉小姐,這樣好不好,你放過我。”他似乎格外害怕,膝行著奔到南婉的跟前,緊緊地抓著南婉的袖子,“南婉小姐,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麽久,沒有證據,根本不可能扭轉了,不如……不如這樣好不好,我現在是導演,我讓你做我電影的女主角,我……給你錢。”

    南婉伸手推開他,瞳孔閃耀著幽冷的光,“你覺得,我很缺錢,還是你覺得,錢可以買下我的良知?!”

    不僅不可能,還不可以?!

    “李俊,如果你不能出口承認,當初鬱銘華陷害寧夫人,那我就讓你身敗名烈!”南婉走到臥室門口,將那個躲在門口偷聽的女人,拽了出來,“這位小姐就是見證!”

    pay導演衡量再三,突然張口,“你……你想讓我怎麽證明?”

    “證明是你自己為了一己私利,哦,不對,證明你受了鬱銘華的威脅,陷害寧雲若寧夫人?!”南婉語氣較真,“怎樣,你……做還是……不做?!”

    “我……我……做?!”

    錄音在手,南婉並不擔心他會反悔。隻有回國,他沒有這麽做。那麽三天後,她一定會讓pay導演在圈子裏混不下去。

    曾經的身份,整容的真相,以及在這個地方的經曆,她哪怕扳不倒他,也能夠讓他抬不起頭。

    兔子急了都咬人,更何況人呢。

    被陷害,還不反擊的,隻能說,還痛得不徹底。

    鈴聲響起……

    “喂,小婉在哪兒?”

    是顧影帝。

    南婉轉身,盯著pay導演,“我在外麵,隨便逛逛。”

    “哦,好,那我等你。”顧雲霽溫和地應了一句。

    南婉掛斷電話,背身看著人,手機在指尖團了團,“李俊,我隻給你三天的時間!”

    正要走,突然又折回去,“等等,這位小姐,你……叫什麽名字?”

    “季……季紛紛。”

    南婉手掌伸過去,“手機給我?”

    女人瑟縮著脖子,慌慌張張地倚靠著門。

    “拿出來,兩分鍾!”

    季紛紛跑得踉蹌,趕緊奔進了臥室,將手機取了出來。

    出來時,手機遞給南婉的時候,眼睛都不敢看對方。

    “給……”怯懦地跪在地上,好像稍微動一下,那把菜刀就會擱在自己的脖子上。

    雖然不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是什麽人,但看對方的樣子,她至少明白,對方一定同這位pay導演有什麽深仇大恨。

    不然不會跑來。

    在對方的手機上,輸進自己號碼,隨後她打到自己的手機上,然後用手機將兩人拍了照片。

    手機遞出去,語氣更冷,“季小姐,你的這位靠山如果前途一片黑暗,恐怕你的人生也會跟著陷進去。畢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季紛紛的腳動了動。

    在南婉出去的那一秒,她就撲過去,哭哭啼啼地說報警。

    被pay導演斥責了一頓。

    “報警,報什麽警?給我過來!”南婉手握證據,同時又掌握了他那麽多資料,報警,無異於是將自己往監獄裏送。

    況且,對方和顧雲霽是朋友。他如果真的做,顧影帝也不是好惹得。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恐怕,對方還會追究自己當初毀約的責任。

    不敢,不能。

    pay導演以為,這件事兒,不能再同鬱銘華商量。倘若一直聽從對方,前途有多暗淡,可想而知。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鈴聲響起來了,是yun小姐打的電話。

    對方稱自己有要緊的事兒,沒辦法及時前來。

    “既然這樣,你永遠都不要再見我了!”pay導演正在氣頭上,同時又惱怒對方shuang·約,因此火氣全部發泄給了那位yun小姐。

    這邊yun小姐攏了攏自己的披風,看著被掛斷的電話,隻覺得這個pay導演是個神經病。

    神經病的pay導演,還想找自己談判,就這態度?門都沒有!

    ……

    南婉坐上車,沒有離開,回頭盯著那地方,心裏更加堵得慌。

    這個李俊看起來膽小怕事,對於自己掌握的證據,他是不敢報警的。

    然而,對方會不會向媒體澄清寧阿姨當年的真相,還有待商榷。

    前世經曆了那樣的事兒,她變得已經不再相信,不再相信任何一個道貌岸然的歹人。

    有時候,心眼壞,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

    別期望對方能夠因為看到什麽,回頭是岸。

    ……

    她握著方向盤,額頭貼著,柔順的長發散落在窗前。

    有人來敲窗,用純正的英語告訴她,這個地方不許停車。

    她搖下車窗,給了罰款,開車離開。

    巴黎還未入夜,街道霓虹燈就在閃,四處廣告牌五顏六色的,晃地眼睛都睜不開。

    南婉有些累了,掏出手機,剛撥了微信。寧爺就開了視頻。

    她指尖顫抖著,迅速地整了整自己的頭發,平日演戲為了上鏡前的準備,全部用在了這裏。

    她小心,謹慎又興致高昂地將視頻兩個字點了點。

    片刻手機裏,就闖入一張熟悉的臉頰。

    對方揉了揉額頭,臥在沙發上,睜著眼睛,盯著南婉。

    “婉婉?”

    “嗯?”

    “你在哪裏?”

    南婉拿著手機晃了晃,“車裏哦。”

    “旁邊……”

    “沒有人!”她果決又迅速回答後,將手機各個角度掃了一遍。

    手機裏,鬱庭深笑得恣意,“婉婉,不用這樣,我相信你。”

    他覷著屏幕,看這邊還亮堂,“那邊……是白天?”

    “嗯,對啊。”南婉瞅著鬱庭深四周,像是在家,“你怎麽還沒休息?”

    “有些失眠!”鬱庭深抬高手臂,拍了拍額頭,突然脫口而出,他坐起來,“婉婉……你在什麽地方?”

    南婉垂首,過了會兒,她回應,“巴黎!”順便,將一則錄音發給鬱庭深,“庭深,有份錄音,你做備份。”

    接收到錄音的鬱庭深,好奇地蹙緊了眉頭,剛聽個開頭,就不想再聽下去,“婉婉,你發給我的是……是誰的?”

    “pay導演?!”南婉噗嗤笑起來,“你記住了,那份錄音你要保管我。庭深,不用來巴黎了,我……我已經和他談判過了。”

    鬱庭深試探地問,“對方……同意了?”

    “沒有!”南婉搖搖頭,有些不確定,“我告訴他,如果他不願意出麵,那麽我就毀了他。他的人生就算不會一塌糊塗,也會為此顛沛流離!”

    “婉婉,你跟以前不一樣了!”

    南婉笑,“庭深,人是會變的。”

    “你會永遠愛我?”

    像一個害怕失去的孩子,這樣的寧爺,就像一顆棉花糖,繞在她冰涼的心上。

    “當然!”她在視頻裏點頭,真誠地舉手發誓,“庭深,我從來不會欺騙你。”

    “哦?”帶著調侃。

    “所以在我沒有離開前,你千萬不能放開我的手,知道麽?”身旁無人,盡情地發放狗糧。

    他溫文,骨節分明的手指在視頻裏,勾勒著南婉的臉,“婉婉,我答應你。”

    這樣的男朋友,真是深情得迷人呢,他好像伸出手,將人從手機裏拉過來,抱在懷裏。

    無疑,不大管用。

    “我出來這麽久,你……你別……”南婉想起了天正醫院那位待自己寧爺格外獨特的明雲醫生,“醫院裏那些紅粉知己,你……你不能……太上心。”

    她自己說完,臉頰都是燙,十分想要拿冰塊澆一澆,“我不想讓任何人分享你的溫暖,我……我特別地自私。”

    鬱庭深聽得開心,身體往後靠了靠,這個夜裏,雖然孤獨,心卻異常暖。

    “好,我聽婉婉的!”

    “嗯,謝謝!”南婉撅著嘴角,向視頻裏的人觸了觸,“庭深,我在巴黎還有幾天,你需要什麽東西麽?”

    鬱庭深指尖劃了下屏幕,“我什麽都不缺,隻不過缺了……”

    “要什麽,我給你帶回來!”南婉倔強得有些不行。

    “你!”完了,今天要失眠了。她可愛得不行的鬱醫生,將是自己抹不開的蜜。

    成天帶著蜜罐子的女孩兒,做什麽都會很有自信。

    因為……

    “庭深,我……我掛了。”南婉瞟眼看著車窗外,“國外不比國內,停車總是找不到地方,剛剛……剛剛我就被罰·款了。”

    “好,注意安全!”鬱庭深揮手,“婉婉,掛電話。”

    “你先掛……”

    “為什麽?”

    “後掛的人,多多承受思念的痛苦!”天知道,自己說了什麽。

    可她說得光明正大,像是……如此一來,鬱庭深就會多多停留在自己的屏幕上。

    實際上,無異於隻是自我撫慰的措辭罷了!

    鬱庭深猶豫著,點了紅色按鈕。

    一瞬……

    就落到微信聊天框。

    他的婉婉……就這麽消失在框裏。而那個框裏,還有他剛剛未發完的話。

    婉婉,我……我要去巴黎了,你想讓我給你帶點兒什麽麽?!

    那句話刪掉了問號,變成了。

    婉婉,我……我要去巴黎了,你……想讓我給你帶點兒什麽……

    那句話全部刪除後,鬱庭深又快速地輸進去幾個字。雲記憶,後麵的話,輕輕一點,就跳了出來。

    鬱庭深好像著了·魔。

    他點開輸入框,設置手寫。寫出南婉兩個字,刪掉,又寫。寫了又刪。來來回回,毫不氣餒。

    當他寫完十個,開心得不行的時候,他坐起來,將自己握在兜裏的手術刀拿了出來。

    手術刀被他擦得蹭亮,在瑩白的手腕裏,融入了自己的靈魂。

    第一次練刀時,他的老師問她,在這樣惡心又艱難的訓練環境裏,你是如何做到的?

    跟所有的學生回答得都不一樣的鬱庭深,專專心心地望著老師。

    他坦白,嘴角輕笑,“我拿著刀時,也會緊張。但一想到我的刀有兩個……靈魂,便怎麽也不緊張了。”

    兩個靈……魂,這個梗,被很多學長學姐四處傳過,當時,他們都覺得,另外一個,是鬱庭深的女朋友。

    他想跨越……醫不自醫的障礙,成為一個可以更加優秀的醫生!

    睡眠不足,卻又嚴重失眠。鬱庭深不想睡了,站起來,沒多久,發現放在桌子上的鑰匙。

    當初,離開前的晚上,南婉跟他說過,自己的衣服洗了,還晾著,到時候幫忙收一收。

    鬱庭深猛然想起來,這已經是第二天了,衣服都不知道怎麽樣了。

    握著鑰匙,開門,進入。直接衝到陽台收衣服。

    抱著衣服進來,發現好多衣服,都發黴了。

    也對,晚上下過雨,沾上泥巴,也是有可能的。

    他將衣服分類,而後去婉婉的衛生間,拿了幾個盆。

    看著幾個盆,不大清楚是用來做什麽的,遲疑著,他還是回了自己的房間,用自己的盆。

    重新分類洗幹淨。

    最後掛在了自己的窗台上。

    雨淋不到,他也查看過天氣預報。第二天一大早,將衣服全部掛到陽台,曬曬太陽。

    去到醫院,正要吃飯,聽樓道護士說,天暗,可能會下雨的時候,

    他什麽也顧不著,就拿了鑰匙,趕往家裏。樓裏碰見同事老張。

    “鬱醫生,去哪裏啊?”

    “要下雨了,回家收衣服!”鬱庭深淺言淺語地回複了兩句,就匆匆地去取車。

    同事老張站在樓道口,心裏詫異地想,鬱醫生真是一個潔癖的人,沾了雨水的衣服都不喜歡?!

    實際上,人家擔心自己女朋友的衣服再次弄髒了。

    回到家裏,將曬得快幹了的衣服,從陽台收回來,然後掛到了窗戶上。

    nei……衣什麽的,都用盒子收了起來。

    整整齊齊地放著。

    鎖門,回去上班,返回到醫院裏。

    他洗了一個蘋果,放在桌子上,發呆。

    鮮豔的蘋果。脆甜脆甜。

    很貴。

    他剛買的。

    看到蘋果,他又特別懊惱,心想,如果那天早上,他能洗兩個,給南婉,是不是蘋果就不會壞?

    有人來敲門,是白醫生。

    他拿著病人的單子,放在桌麵上,“這裏的病例,你看一下。需要咱們一起……”

    “摔傷?”

    “還有心髒病!”白醫生補充。

    “知道了。”這三個字落下,這邊不客氣的白醫生因為口渴拿起了鬱庭深放在碗裏的蘋果。

    沒有舍得吃的蘋果,咯嘣一響。

    被人咬了口。

    鬱庭深抬上那雙眼睛,鬱悶得緊。

    白醫生看對方盯著自己的蘋果,這才發現自己做錯了什麽,可再送回去,自己已經吃了。

    他抱上病例,“那個……不好意思,鬱醫生,下次賠你蘋果。”逃之夭夭。

    比之秋風掃落葉的速度,還要快上好幾倍。

    ------題外話------

    每天萬更,眼睛已瞎。有人喜歡的話,請告訴我。不然說不定哪天就堅持不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