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證據浮出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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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庭深低下頭,深情的眸子盯著她,語氣溫柔,“還……還疼麽?”
南婉搖頭,“不疼了。”
“那……去拿藥!”藥在一樓,鬱庭深拎著藥單,走了後門。
輕輕鬆鬆就出來了。
南婉好奇地蹭著地麵,“庭深,你這麽快?”
“人比較多,不給我拿藥。”鬱庭深溫和地解釋了兩句,“不過開這個藥單的醫生,恰好我認識。他的字跡我也熟悉。所以我同揀藥人員說了兩句,開了門,讓我自己揀了。婉婉,幸好藥不多,就在明處放著,不然還真不能這麽快!”他雖然沒有很大的表情起伏,但看得出來,他是在尋求南婉表揚的意思。
南婉伸手拽了人,到得走廊暗影盡頭,瞟見沒有人,踮腳觸了下就走。
鬱庭深愣著,隨之瞅著南婉上樓的背影笑。
愛死了她,我的婉婉?
一起上樓,碰見護士,他們淺笑盈盈地點頭。
護士們想要合影,鬱庭深便替她拒絕了。
“抱歉,現在不方便!”他伸手,拽了自己的女朋友一把,隨後二人齊齊邁步進了休息室。
南婉一進門,直接往病、床上躺了躺,捏了捏肩膀,心裏舒了一口氣。
鬱庭深接了溫水過來,按著用藥劑量,遞給了南婉,“婉婉起來喝藥?”
南婉伸了伸懶腰,說笑話逗他,“我好像肚子不痛了,庭深,你說,你是不是我的福星啊,一到你這裏來,我肚子就不痛了?”
知道對方不想吃藥,故意說這些話,來讓自己開心,鬱庭深自然不會上當。
伸手,將南婉拉了起來,水小喝了一口,不怎麽燙。
“可以了?”鬱庭深指著手裏的藥,對著那顆灰色的藥,道,“婉婉,這顆藥最苦,你得忍住了!”
“哦。”南婉剛開始還沒有反應,等著吃下去後,才感覺到那顆藥的威力。特別是吃下去後,突然想吼苦水。
她吃下去,差點兒吐出來,好在努力憋回去了。
“真地有些苦!”她撥弄了一支煙,準備讓自己緩一緩。
鬱庭深壓住煙盒,“婉婉,戒煙怎麽樣?”
南婉噎了噎,已經養成了這習慣,戒起來,有些痛苦。
她苦澀地笑了下,有些敷衍,“我可以試一試?”
“那現在不抽·了!”
南婉的臉繃緊了,握著煙的手,在動。
舍不得送回去。
可是鬱庭深看向自己的眼神,明顯是希望可以得到回應。
她把煙送回煙盒,眯著右眼睛,長長的睫毛如同排扇,眨了眨,“庭深,我不抽·煙,現在做什麽呢?”
“婉婉想做什麽?”
南婉往鬱庭深的旁邊靠了靠,“上次,咱們還去看電影了呢?”
“所以婉婉今天想看電影!”鬱庭深看穿一切的眼神,猶如星辰一般燦爛,他低眸,深情的瞳仁裏隻有眼前這個人,“可是,我不想看電影。”上回電影裏的刺激場麵,他還記得清楚。
他覺得看那種電影,影響形象。特別是,太過刺激的情節,容易讓他的婉婉變、壞。
要是深受影片的影響,覺得男人隻能那個樣子,那就真地是太傷男人的尊嚴了。
他勢死捍衛自己的尊嚴!
“既然庭深不看,那我就不看了!”南婉不矯情,隨和又大方。
外人眼裏,冷漠疏離。最愛眼裏,可愛熱情。
“婉婉……”鬱庭深從自己的褲兜裏,取出一顆棒棒糖,“給你吃。”
南婉看著糖,內心很糾結。
她最不喜歡吃糖的,但是不喜歡吃糖,卻又不想讓自己心愛的人失落。
她接下,剝開包裝紙,將糖放進嘴裏,撐著腮幫子,盯著鬱庭深。
鬱庭深看著南婉笑,有些糾結,“婉婉,給我吃一口。”
抿過的棒棒糖伸出來,南婉略顯糾結地指著糖上的口水,“這樣庭深……也不嫌棄麽?”
“不嫌棄?”他從來就不嫌棄自己心上的婉婉。別說沾了口shui的棒棒糖,哪怕是南婉吃過的剩菜剩飯,他都覺得香。
但是,鬱庭深低下頭,下巴貼著南婉的發梢,“婉婉,如果你是我肚子裏的蛔、蟲,該多好?”無論他如何掙紮,都會覺得是一種幸福。
時刻跟著自己,不離不棄。
這比喻,南婉不喜歡。
她站起來,雙手拽住,“庭深,比起蛔蟲,我更想成為你的眼睛。和你看同樣的世界。當然,也可以成為你的雙腳,和你一起走遍千山萬水!倘若……倘若是你的心就更好了,它跳動的起點,就是我的起點,停止的終點,就是我的終點!”
什麽樣的告白,都不及這樣的言辭深情。鬱庭深都有些受不住了。
他憋著笑,“如果那樣,我還有婉婉可以愛麽?”
“不知道!”南婉一顆心小鹿亂撞,她撫了撫自己的心口,抬首。
鬱庭深壓住了聲音問,“想吃蘋果麽,婉婉?”
“想!”南婉搗蒜點頭,主動蹲身去開對方的櫃子,“庭深,可以自己拿麽?”
“好。”
也許太過莽撞,沒注意,起來的時候,發梢撞到桌角了。
痛得眼淚顫了顫,“庭深,你這桌角太不友好了。”
鬱庭深yao著牙,視線已經從南婉的身上落到了桌角。
他語氣平平,眼神張狂地盯著,“明天就削了它。”
那個時候,南婉隻以為,寧爺在說笑。卻不知道他第二天一大早上班,拿著手術刀,格外專注地在削桌角。
休息室門未開的時候,裏頭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同事老張奇怪,輕敲房門。
鬱庭深滿臉大汗地開門,立在門口。
“什麽事?”
“你在做什麽呢?”
鬱庭深指著桌角,“削它!”
同事老張看那桌子表麵光·滑,又沒有不平的地方,暗下奇怪了。
“削它做什麽?”
鬱庭深精神抖擻地地退到桌角靠著,悄無聲息地將手術刀丟進衣兜裏,“看不慣。”
看不慣,就這麽簡單!
看不慣它太尖,撞了婉婉的腦袋,看不慣它撞了婉婉,還不能賠罪!
所以這惹惱了它。
話說回來,那就是一個桌角而已,它錯在哪兒了?
在寧雲若寧夫人的事兒,落定後。寧老夫人就趕緊給了自己的外孫鬱庭深打了一通電話。
並且央求對方將自己的女朋友帶回家吃飯。
鬱庭深得知,答應了對方的話。
但是他說,白天工作,沒有時間。必須等到下午。
微信。
【婉婉,在麽?】
剛剛拍完一場戲,熱得滿頭大汗的南婉握著手機,回應。
【在。】
說完又好氣地打下。
【有事兒?】
【外祖母讓我帶婉婉回家吃飯!】
雲初初眼瞼眨了眨,手指快速地打下一行字。
【可以。】
這邊顧雲霽終於輪到他休息,閑著無聊,也悠閑自在地坐在了南婉的旁邊,見對方笑得得意,“他發的?”
“是,準備帶我見家長!”南婉一仰手,腦袋往後一靠,頸、枕著自己的手腕。
眼睛注視著前方。
神采煥發。
她的寧爺因為上次馬路救人,得到了很多網絡媒體的關注。
加上顏值太能打,還有導演四處奔走,希望能夠簽、約對方,去演戲。
不過無疾而終,想著根本沒有見到寧爺。
此刻,鬱庭深做完手術,將休息室鎖住。
他點開演員顧萍的微博,發現這個因病去世的顧阿姨人氣依舊很旺。
並且,值得一提的是,他意外地發現,其中一個名叫歸來的鳥的網民,曬出了很多證據。
點開對方的信息。
發現這個人,經常在顧萍曾經微博言論上,書寫了一些帖子。
那些帖子都是長篇大論。
要不就是誇獎顧萍演技的,要不就是扔出的證據。
底下甚至有粉絲互動,詢問這個歸來的鳥,如何知道顧萍的死不簡單?
“歸來的鳥?”鬱庭深托著下巴,在下方評論。
這些東西是真實的麽?
他剛剛評論不久,這位歸來的鳥就有了動靜。
迅速地寫下幾句話。
【千真萬確,天知地知我知。】
鬱庭深遲疑,迅速敲鍵盤。
三個字。
【你是誰?】
那人便再也沒有回複。
南婉坐在椅子上,利用自己的小號翻看著母親顧萍的微博。
雖然母親顧萍去世多年,但因為本人演技太好,粉絲太高,即便去世,也依舊有很多粉絲,時不時地留言。
看著微博,她很快注意到一個人。
和她的寧爺一樣,注意到了歸來的鳥。
這歸來的鳥近來帖子最多。
基本上大部分的評論,寫得都是對顧萍的悼、念,以及藝人顧萍死因的懷疑。
他的評論,引發了其他粉絲的好奇。
很多人天天打卡,詢問這歸來的鳥的理由。
不過,誰都沒有得到結果。
除了看到自己寧爺問的那句話。
你是誰?
對方回複的那一句話。
千真萬確,天知地知我知。
鬱庭深私信戳這個人。
【朋友,我們見一麵,如果你能提供確切的證據,我可以給你想要的報酬!】
看到這句話後,躲在休息室趙醫生迅速地將眼鏡取下來,擦了把汗。
這個人這麽想要知道顧萍的消息,竟然會願意支付所謂的報酬?
會否是鬱震南拋出的誘·餌麽?
堅決不能上當。
他退出微博,常呼了一口氣。
有人在敲門。
明雲醫生站在門口,手裏拿著一個塑料飯盒。
“趙醫生在麽?”
那趙祁醫生偏頭,看到是明雲,心裏暢快了些,站起來,兜著手,走近明雲。
“明醫生怎麽來了?”
“今天做了很多餃子,要吃麽?”明雲將飯盒遞過去。
趙祁醫生愣了下,有禮地點點頭,“謝謝!”話說完,伸手,讓了幾步,“走,進去坐會兒。”
明雲搖頭,她表示自己這會兒比較忙,改日有時間再說。
趙祁醫生看了她一眼,手指定著自己的臉頰,“你……牙還痛麽?”
“不痛了。”提到牙齒的時候,明雲尷尬地一陣臉紅,她連忙回應說,自己的牙齒很好,不怎麽痛了。
她轉過身,走了兩步,回頭望了趙醫生,“忙去了,再見!”
“再見!”趙醫生聲音,自在地聳了聳肩膀。
這位明雲醫生,他很喜歡她。
就像這飯盒的餃子,他不怎麽喜歡吃,卻一個也沒有剩。
飯盒上方,有一個小姑娘的包裝紙。
趙醫生洗得時候,特別認真,似乎很擔心,包裝會被自己洗掉。
那包裝上的小女孩笑得如同一個向日葵。
他喜歡那樣的笑容。
洗完飯盒,又將飯盒擦幹,等著差不多快下班的時候,他才給人送過去。
到了明雲醫生的休息室門口,他立了會兒,沒敢敲門。
咚咚……
隔壁有人的屋子打開,白醫生拿著醫療單走進同事明雲的休息室。
一抬眼,就瞅見了握著飯盒的趙祁醫生。
白醫生沒怎麽去過其他科室,不知道這位醫生是誰。
不過從他那身白大褂,以及掛著的工作牌來看,他知道如何稱呼,“趙醫生,也找明醫生啊?”
“是。我過來把明醫生的飯盒還給她!”趙祁醫生雖然不知道這位白醫生,但還是聰慧又失禮地回複了一句。
白醫生性子活潑,好奇地打量他兩眼,“那怎麽不進去呢?”
他倒是大方地敲了房門。
門打開,明雲就黑著臉,問了,“白醫生有事兒?”
“你要的單子!”白醫生遞給她後,眼睛往門口張望了下,“哪,趙醫生找你?”
“哦。他……在哪兒?”明雲醫生拿著單子,都沒有請白醫生坐,就走到了門口。
可惜,那位趙祁醫生,拿著飯盒,返回去了。
明雲醫生納悶地看著白醫生,“他人呢?”
“奇怪了,剛還在這兒呢。”白醫生往走廊裏看了看,發現沒人,心裏就已經知道理由了。
大概是因為自己在,人家沒法和明雲醫生親近,所以才走了吧。
嘴角上揚,他笑了,“明醫生,你男朋友?”
“白醫生,你管得太多了。”明雲冷了聲,兩手放進衣兜,“除了單子,還有事兒?”
白醫生看她黑著一張臉,怕了她,“沒事兒,沒事兒。”從門口退出來。不打擾了。
女人恨起來,最是嚇人。
返回到休息室,白醫生就踢自己的椅子。想著工作這麽幾年,好不容易盼望著明醫生追求鬱醫生無望,現在倒好,又被那白臉趙祁醫生給搶去了機會。
說來,他運氣還真不好。
來來回回幾次了,他特麽的怎麽就不能吸引明醫生的注意了。
拿起桌上的鏡子,來回地打量了兩下,出奇地發現自己長了胡子。
“呀,好多胡子。”擔心形象受損,白醫生拿起桌櫃裏剃須刀,全神貫注地剃胡子。
------題外話------
謝謝,請支持我,訂閱是我生病期間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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