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絕不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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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縫裏,還有記者在拍。
坐在病床上的小姑娘,不懼怕拍照,反而說得鏗鏘有力?
“我……我是南婉的粉絲,我……”說兩句,她又開始哭哭啼啼,那小聲抽噎,不讓人心疼,都說不過去,“可是……沒有想到,她這麽一位明星,竟然……竟然如此……”
哽咽了聲,她指著自己的腿,“反正,老天有眼,撞了人,她就必須為此承擔應有的責任。這種人,不配待·在娛樂圈!”
有記者甚至走到跟前,詢問她當時事故場景。
這位佯裝南婉的粉絲的小姑娘,歪曲事實,故意陷害她。但她背後一定有人撐腰,不然絕對不敢做出這樣毫無根據的事兒。
南婉拍著胸膛,無法想象自己背後敵人的企圖。
可她深思了下,估摸著這個人就是鬱震南。
長廊裏站了很久,她忽然聽到那姑娘胡編亂造。
說她被qian規·則,拿到《東風》那部戲。南婉氣鬱,想要推門進去,卻還是阻止了自己魯莽的行為。
她親自給經紀人黃悅悅打電話,開車到公司。
本來想要走地下車庫,沒想到也圍擁了很多很多的記者。
南婉心一橫,開車走大門。
光明正大地向所有人宣告,她是被迫害的。
毋庸置疑,公司門口,記者已經將她們圍擁在了一起。
“南婉小姐,請問你昨日真地肇事逃逸麽?”
“南婉小姐,請問你對自己的粉絲的話,有何想法?”
“南婉小姐……”
牆倒眾人推,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很多娛樂記者,都覺得南婉本人做錯了事兒。
南婉站在第三個台階上,她從一名記者手中,接下了問話,“諸位,昨日事故一事兒,非常蹊蹺。我將用法律的手段,控告醫院患者,汙蔑陷害。”
隨之她將當日發生情況,一五一十地告訴給在場記者,並且表示,哪怕是官司輸了,哪怕是最後名聲不保,她也堅決不會承認自己的罪。
這件事兒,有問題。她會查到底。並借此告訴那些鐵粉絲。
她說“在這裏,我想對那些關心我,支持我,喜歡我的粉絲說一句。我沒有犯錯,我的人格沒有任何問題,倘若大家願意相信,請期待調查結果,我一定會盡快調查真相,我……沒有撞人!”說完,昂首闊步地進入了天晨。
盡管還有人在問。
可是那些記者,已經被保鏢攔住了。
經紀人黃悅悅在門口等到她,詢問,“那病人一口咬定,你肇事逃逸,你準備怎麽辦?”
“我隻知道,我沒有撞人!”南婉看著黃悅悅,“鬱震南呢,打算讓我怎麽做?”
“公開道歉!”
南婉抱著雙臂,毫不遲疑地搖頭,“不可能,剛剛你也聽見了吧,我已經信誓旦旦地向那些記者說明了一切。無論什麽時候,隻要有人問,我還是可以光明正大地說一句,我沒有!”
黃悅悅看她著急了,手指顫栗地拿著煙,“別抽了?”狀若無意地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臉頰,“你應該去醫院看見了那個病患吧,你……向她詢問了事故發生的原因麽?”
“即便問她,也不會說出真話!”南婉目空一切,毫無猶豫地目光死死地瞪向了那扇門,“他既然采取這樣陰~毒的法子,我也不會示弱!”
她看著黃悅悅,往辦公室門口走。
身後的人左右徘徊,不知如何阻止?
辦公室裏。
鬱震南正在整理東西,身旁的曹炳,不解地詢問,“董事長,南小姐這件事兒?”
“趕緊處理一下,讓南小姐公開向患者道歉,最後……”
“不好意思,鬱總,哪怕是退出天晨,我也絕對不道歉!”南婉含著笑,闖進了辦公室。一步又一步堅定地走到了鬱震南的麵前。
她看了曹炳一眼,示意有話單獨跟人談談。
鬱震南,看著人。麥色的手指疊在桌前,那雙看起來並不大熱情的眼睛,透著濃濃的恨意。
“南婉,你可知,你不道歉,這件事兒對公司危害有多大麽?”
危害?
南婉聽著,語氣淡漠成霜,卻又固執地想笑。
早就知道這種事情會影響公司,又何必算計她,算計完,又惺惺作態,覺得自己什麽都沒有做?
簡直好笑到人神共憤。
砰……
雪白的手心突然拍在對方的電腦桌上,習習冷風,掀翻桌上的文件紙張。
鬱震南倉促立起,冷冰冰口吻下,惡劣的態度一目了然。
“南婉,你有病!”
“對,我是有病,鬱震南,我已經被你bi瘋了。”南婉眼睛紅潤,仿佛是氣到極致才發出的回應。
不過,她不甘心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有沒有做,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果我不能脫困,我一定讓你也嚐一嚐這種被人冤枉,生不如死的滋味!”
鬱震南手指尖發冷。
她還想說什麽,但她沒有一本正經地說清。
走出辦公室,她瞧著經紀人黃悅悅,向她道,“病患的資料,幫我查一查?”
“小婉,你……”她想問問南婉有沒有事兒,可南婉那淺淡又平和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她不會甘心自己如此被動的。
——
從天晨離開,回到原華區,這段路並不容易,擺脫了很多記者,才得到一絲安寧。
然而,就在她安然抵達社區時,就接到了雲毅警官的電話。
拘~留。
至於為何拘留?
雲毅警官讓她先去警局。
南婉到時,雲毅警官交握著手,麵色不大好,“南小姐,今天早上,我讓專家檢查了那輛車,發現車頭前,帶有細碎的石渣。”
石渣……
雲毅警官表示,這種結果,至少可以推番不是病患撞車了。
“雲毅警官的意思是……”
“你當日將車停留在哪裏……”
南婉深思熟慮了一下,她回憶,“去公司前,我去了我師兄陸北辰的家裏。”
“你跟我前去看看!”
“好。”
雲毅警官站起來,兩手放兜,突然問南婉,“庭深他人呢?”
“他在給人手術,也許今天會很忙!”南婉和樂地解釋說明。
“哦。”雲毅點頭,埋著身子,往前走,走了兩步,他將自己的摩托車鑰匙拎起來,“摩托車會開麽?”
南婉搖頭,“不大會。”
“那……暈車……”之前經常聽鬱庭深說起,南婉暈車,每次出門,都要坐駕駛員的位置,所以這回,他出門,想著自己的摩托車,都會忍不住問上一句。
表達自己一個意思?
暈車怎麽辦?
“摩托車,我不會暈的。”南婉微笑,由衷的好奇了,“誰給你說。我暈摩托車的麽?”
“哈,不是。之前庭深總說,你暈車,所以我才問問。”他坐上摩托車,將頭盔遞給南婉,“坐好了。”
“好。”
南婉告訴了地址,雲毅警官便火速帶人到了陸家小區。
無奈地是,小區的監控攝像頭前一天就壞了。
站在院子裏,陸北辰迷茫又頹唐地問雲毅警官,“是不是查出什麽了?”
雲毅警官點頭,“南小姐的車,車頭好像是被人故意撞壞的。”
“故意……”
南婉表示,有細微的石渣。
三人在小區停車場磨磨蹭蹭好半天,來來回回地打量。
一個住在小區的住民,摟著皮包,悠哉悠哉地往跟前來了。
看著三人在自己的車後麵,來回嘀咕。
他冷冷斥道,“嘿嘿,終於抓到你這個偷車賊了!”話音落,就跳到車後。
便看到站在那裏抽煙的三人。
男的俊俏,女的美麗。
“你們……”
雲毅警官看了那人一眼,拿出自己的警、官證,“我是警~察!”後麵的話其實也懶得多說了,既然是警察,必定是查案的。還能有別的什麽?
男人一聽,卻大出三人意料之外,“你……你真地是警、察?”
“太好了,這小區有偷車賊。”
偷車賊?
“是啊,前天,把我車給砸了,害得我還重新修了一回。”那男人手臂一指,自來熟,直接拽著雲毅警官,就到了自己的車旁,“哪,你看,我這豪車砸成這樣。”
前天砸的,這車又同自己的車無異,會不會是有人陷害自己,卻發現車砸錯了?
“您知道是什麽人幹的麽,您……這車裏,可裝了什麽攝像頭麽?”
“巧了,我啊,正好裝了幾個攝像頭,其中一個,就是麵向窗外的。”他開了車門,揚言自己有證據。
不過目光再抬起時,卻又笑起來,“你……你……你是那位南婉小姐吧,我……我是你的粉絲。”
粉絲?
南婉尷尬了一下,盯著眼前的男人,心中想的還是證據,“可以把你的證據給我們麽?”
“當然可以。”那男人緊跟著告訴南婉,當初準備了兩手。還有錄音筆。
資料顯示,昨天的確有人出現在自己的車旁。
錄音筆裏,有一段砸車的重響聲。還有一句簡單的話。
八個字。
這樣就大功告成了。
有了這兩樣證據,至少可以證明,這車被人故意用東西砸過,並且,在天正醫院的病患,有可能是裝的。
拿到兩樣證據,三人向那男人道謝。
走了兩步,男人追上來,手臂伸出,“你……你可以跟我合照麽?”
陸北辰拉住他的手,“現在這個情況,不能合照。出了事兒,對誰都不好?”
南婉看了那人一眼,從自己的手提包裏,兜出口紅,在對方的袖子裏簽了名,“抱歉,不能合照。不過……謝謝你,今天給我們的證據。”
男人是南婉的鐵粉了,看對方說得那麽誠懇,他也不鬧,直接都答應了,“好。南婉小姐,願你這次能夠平安度過危機,另外……我們這些粉絲,一定會支持你到最後的。”
“嗯。謝謝!”南婉點頭。
這些證據在雲毅看來,是最有用的證據。最起碼可以說明,這個案子有疑點,有可能是別人利用陷害。
鬱庭深做完手術後,累~倒在椅子上,他盯著天花板,終於開始將自己的思緒轉放在南婉的案子上。
那個病患嘴裏說得那些內容,他並不相信。當然,這事兒需要足夠的證據,否則是出不來的。
於是他從住院部,找到了那個小姑娘的住址,打聽到了對方的學校。
保鏢張千派了人,四處查探。雖然一無所獲,但卻從小姑娘的親戚和室友口中得知,這個姑娘的人品。
整天不學無、術,天天逃課在外。三個月前,就沒有在學校住了。學校為此還給家長聯係了一次。
但是這小姑娘的家長也感到非常煩躁。事實上,她家的父母根本管不住這樣的孩子。
當初,學校以安全書為由,令小姑娘的父母簽了一份責任書。
學校表示,這個學生出校後的安全問題,一概不負責任。並且,張千還打聽到,幾個月前,這個小姑娘因為偷、東西被抓,還進過局子。
得到這樣一份重要的資料,鬱庭深笑了,手指觸唇,洋洋得意,“把這些資料,全部交給雲毅。”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那小姑娘如何在媒體麵前,冤枉他,他就要讓她承擔怎樣的代價。
顯然,這些消息一出,就有網友開始質疑那小姑娘所說的話,加上陸北辰提供的那輛邁巴赫車頭的疑點。更讓許多網民,產生了質疑。
大家紛紛覺得,這樣一個人品惡、劣的姑娘嘴裏說出來的證據,不足以成為證據,還有可能隻是陷害當紅藝人南婉,以此獲得錢財。
因為這些證據,小姑娘在病房裏的待遇一落千丈,甚至有護士天天當著她的麵,嘲諷譏笑她,陰險歹、毒。
這南婉不僅是她們的偶像,還是她們這所醫院裏天才醫生鬱庭深的女朋友。
這樣明目張膽地誣陷,一旦水落石出,必定會受到大家的指責。
那小女孩兒感到萬分崩潰,在天正醫院,愈發地待不下去,可是還有傷在身,實在無法獨自離開。
更何況,她如果離開,說不定給她拿錢的那些人,還會因為她沒有完成任務,滅~口。
她害怕極了,瑟縮在被子裏。
不敢見人。
這天鬱庭深進了病房,將房門反~鎖後,他隨意拉了一個板凳坐下。
“小小年紀,為了錢,陷害別人,就不怕遭報應?”他的話裏平平淡淡,沒有任何起伏。然而不知,小姑娘聽去,卻覺得手指都在若有若無地打顫。
她害怕!
“你被別人指指點點的時候,就像一隻老鼠,縮在這裏。但是她被你們指指點點的時候,還倔強地在反抗!”他站起來,手術刀在掌心托了托,“所以,你有什麽資格,還在這醫院裏住著,拿你自己的愚蠢,來消費別人的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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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閱是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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