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愛而不得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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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車庫裏。
鬱晨陽帶著王瀟,伸手捋著對方的發絲。目光偏冷,掃過來,有一瞬間,夏依覺得,很久才看到她。
又或者說,很久才願意來看她。
她頹唐了很久,手指在自己的膝蓋上掐了下,而後,夏依出聲,“晨陽,你和她……”
“她是我最喜歡的人!”鬱晨陽抓著王瀟的發絲,有些刻意。
王瀟目色不明,退了退,鬆了一口氣。
卻沒說話。
也許,她知道自己被鬱晨陽拉過來的目的了。
夏依的整個世界都榻了,塌陷下去,都看不到半分神采。
驚恐,不安。甚至還略有瞎想。
“所以晨陽,你……你喜歡的不是……不是那個女人,而是……她……”好半天,她才將食指遞出去,不偏不倚地定著王瀟。
鬱晨陽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隻淡淡地從自己的兜裏拿了煙,放進嘴裏。
湊到王瀟跟前,“打火機用一下?”
王瀟從善如流地拿給了她,不忍看夏依,坐回了車裏。
鬱晨陽走到夏依的跟前,他怒不可遏地吼她,“夏依,你當初答應過我什麽,不會讓我煩心,不會讓我難堪,可你……可你現在竟然想用孩子來拴住我?”
“我沒有?”固執的夏依咆哮,眼裏的淚珠盈盈爍爍地掉落下來,像煙青色的雨,雨打成簾。
“嗬,沒有麽?!”鬱晨陽從西裝裏,取出被折疊好的報紙,輕輕地攤在夏依的麵前,指著報紙上的新聞,“你自己看吧,這些,是不是你的傑作?”
沒錯?
全是她故意弄出的動靜。
目地就是希望借此讓鬱晨陽收心,讓她覺得自己真地願意為他拋棄所有。
哪怕是不當這個明星呢?
可惜,無用。
眼前這請清楚楚的一幕,徹底說明了一個事實。
鬱晨陽真的……或許從一開始,就沒有愛過她。
她是一個徹底的單相思。
啊,單相思。
越想,肚子就越痛,她蹲在地上很久,試圖去抓鬱晨陽的手。
可鬱晨陽退了兩步,鬆開了手。
然後……拉了車門,讓王瀟開車走了。
就在這時,相機門哢嚓一聲按下。
藝人夏依感覺到渾shen難受,她的裙子上,全是血。
正想著給助理打電話,但突然回想起來,助理回老家了。
如今和自己有些許聯係,又可以幫助自己的人,所有的微信裏,真地找不出一個。
她成功地為了鬱晨陽,把自己bi瘋,和所有的朋友劃清了界限。
就在這時,她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可真奇怪,怎麽就想起了那個人呢。
經紀人黃悅悅去和彭總見麵,給南婉談一部大戲。路過車站的時候,發現那兒蹲著一個女人。
看她的背影,有些淒涼。
戴著一頂橘huang色的帽子。
經紀人黃悅悅將手提包扔到了車裏,關了車門,退過來看。
夏依倉促地將手機收起來。
黃悅悅盯著她,發現她眼睛紅紅的,忍不住笑了,“喂,夏小姐,坐這兒蹲著不冷啊。”
夏依猶猶豫豫,“要你管。”
“嗬嗬,我不管!”走之前,餘光瞥到對方蹲著的地方,有血。
她又問了,“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沒有!”夏依還是語氣強yg。她自信心強,害怕曾經這個敵人看到自己如此狼狽,會禁不住嘲諷。
她這個人啊。
真是愛麵子了。
“好。我不管!”經紀人黃悅悅這個人也很幹脆,你要是矯情不讓自己幫忙,自己也不會幫這個忙。
她又不是虧欠夏依?
況且,這個人,同自己還是敵對關係。
說起來好笑,她剛要拉開車門,離開的時候,就聽到身後蹲著的女人夏依,如此卑微地喊了一句。
“等等,黃悅悅……”
黃悅悅優雅地轉過步子,“怎麽了,你叫我?”她故意激了她一句,“怎樣,想讓我幫你?”
夏依心裏那個氣啊,她虛弱地哽咽了下,像真地在祈求,“我……我求你,幫幫我。”
“你……怎麽了?”
“我的孩子!”夏依忍不住,暈過去了。
經紀人黃悅悅湊上去,看著人,這才發現,對方真地流了很多血。
她撥打了急救電話。
南婉聽到經紀人黃悅悅的電話時,著急地趕到天正醫院。
夏依正在急救。
因為這藝人是顧氏公司的,所以顧影帝也來了。
“雲霽,不要讓記者知道這事兒。”南婉打電話,請求了一句。
顧雲霽看著電視,有些難耐,想了很久,他吐了一句,“恐怕不行了?”
“不行了?”南婉聽了這話,明白了她的意思,“什麽時候的新聞?”
“剛剛……”
“這麽快?”
看來是故意有人這麽做的。
南婉兜著手指,瞧著坐在那裏抽煙的黃悅悅。
她雖然著急,但語氣還是難得的溫柔,“別抽煙了,對身體不好。”
這一提醒,經紀人黃悅悅忽然抱著腦袋哭了起來。
“她進急診室,你哭什麽呢?”南婉就著旁邊的椅子坐下來,手指搭在黃悅悅的肩膀上,“好啦,悅姐,別哭了,是你救了她。”
黃悅悅看著地麵,眼淚還是止不住地掉,也許是為了夏依而掉,但更深層地,是為自己而掉。
她們這些女人,都同時沒出息地愛上了一個人。
然後因為那人,千瘡百孔了。
好笑得緊。
“誰是病人家屬?”
顧雲霽走過去,咳嗽了下,“我是她的老板。”
“哦,她出了太多血,搶救雖及時,但肚子裏的孩子沒了。”醫生平靜的語氣,訴說這略顯悲涼的結局。
顧雲霽點頭,道了聲謝。
經紀人黃悅悅站起來,她本來該笑的,之前這個女人罵自己的那些話,多麽難聽啊。
甚至於她做地那些事兒,讓自己幾天都吃不好休息不好。
總感覺,自己因為那個女人,都疲憊了。
可是今天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還是有些同情。這個女人?
黃悅悅垂下眼,“小婉?”
“嗯。”
南婉知道她的心結是什麽了。
“我要出去一下!”經紀人黃悅悅拿著提包,準備走。
南婉攔住她,“我陪你去吧。”
“不用,我自己去!”黃悅悅回頭瞟了手術室一眼,特別正經,“我救的她,你告訴她。”
南婉拉長了臉,忍俊不禁,“好,我跟他說,你放心。”她笑了陣兒,溫柔提醒,“不過,別打架。”
離開的時候,南婉去了窗戶,看著黃悅悅坐了車,開走了。
顧雲霽看著南婉,問了,“她去哪兒?”
南婉側眸,“幾個女人心甘情願地被騙,悅姐就是其中一個。”
能夠猜得出,要麽黃悅悅是去決、裂。要麽,就是去打渣男。
這件事兒,同她無關,她一般不這樣想。
走了兩步,她又折回來。拍了拍顧雲霽的肩膀。“走,去看看那個女人。”
進入病房,夏依臉色白得沒有一點兒起色,平時喜歡濃墨重彩的女人,躺在病床上時,同無數個患者一樣。
她閉著眼睛,抽噎的時候,應該是知道孩子沒了。
南婉不想打擊,卻記起了黃悅悅離開前的話,“夏小姐,這次你會有命,多虧了悅姐,下次你得好好謝謝她。”
夏依睜著眼睛,看向南婉,覺得這句話,有些殘忍,聲音尖尖。帶著迷茫和煩亂。
“這個時候,南小姐還喜歡刺激我?”
南婉對著她的眼睛,“你還不錯,至少那個看起來無辜又可憐的包袱沒了,離開了他,你會過得更幸福。”可這個世界上,卻存在著一種,明明想要將包袱扔掉,卻沒有任何機會。
那是她的朋友,經紀人黃悅悅必須承擔的苦。
也許對於一個剛剛失去孩子的女人而言,她應該無比善良一些。
可是她護短,做不出善良。
“這人交給你了。”南婉走到門口,偏頭盯著顧雲霽,意思是,這個藝人是你公司的,她的生死,你得管。
而她,現在最主要地,是去找悅姐。
眼皮總跳,好像有什麽事兒要發生。
她著急,快速地往晨陽公司而去。
公司大門口有很多記者。
經紀人黃悅悅橫衝直撞地去了公司,在對方的會議室門口鬧起來了。
鬱晨陽看著她冷汗直冒的臉,準備將她帶到書房問話。
他好久都沒有見過她,其實他很高興對方能來。
於是,果然來了。
就在麵前。
“走,我們進去說話!”鬱晨陽站在眾人的麵前,他很緊張。
畢竟他擔心自己喜歡的人,在自己的公司,大吵一架,於是就會更加麻煩。
畢竟,他唯獨不能對這個女人……殘忍冷漠。
經紀人黃悅悅開車來的路上,想過很多種辦法,對付這個人。
她在想,當麵給他幾巴掌,然後痛快地說。
鬱晨陽,你這個渣男?!
可惜,她到了以後,不知道出於什麽,沒有任何的動靜,反而一本正經地同意了,去書房說話的舉動。
坐在書房裏,她從包裏拿了煙,很是倉皇地抽著。
鬱晨陽不知道她有了孩子,隻是平靜地倒了一杯酒,遞給她。
黃悅悅沒有說,很鎮定地喝了酒。
“夏依進了醫院?”說完這個,她挑眉,用最理智的聲音告訴她,“你該去看看她?”
鬱晨陽急於解釋,“我跟她沒有你想象得那麽複雜。”
“夠了,鬱晨陽!”經紀人黃悅悅將酒杯放在玻璃桌上,徐徐地道了一句,“我來這裏,不是想聽你聒噪,也不是想聽你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解釋,似乎對她,已經沒有了任何價值。
“你要走了?”鬱晨陽看著她側臉,發現她那雙好看的眼睛,帶著淡淡的紅。
珍珠似的淚珠滾落下來,隨著她的走動,掉在袖口。
她拿出墨鏡戴好,大步流星地從公司裏的同事跟前走過。
旁邊有人在說笑。
“喂,你說……這不是那位金牌經紀人麽?”
“難道她同咱們董事長……”
“噓……”
說著,旁邊有人,將手機遞過來,頁麵上,是鬱晨陽和著藝人王瀟跟藝人夏依在一起說話的照片。
從照片上夏依的表情來看,她很痛苦。
“沒想到咱們鬱總同這麽多女人有……往來。”有人小聲說著,腦袋壓低,眼睛四顧,手指很是愜意地劃著手機屏幕上的內容。
她這麽一做,身邊的其他人也好奇地翻看著手機。
鬱晨陽從書房出來,發現公司員工的眼神都不對,有些奇怪。兀自走到一人的身邊。攤手要手機。
員工盡管迅速地把手機劃回了首頁,但根據曆史記錄,他也看出來,這些員工在想什麽?
“所有員工都扣除半天工資!”
看著身旁的秘書安尼,鬱晨陽交代了一句。
“是,鬱總!”秘書膽怯地點點頭,四下一顧,發現所有人的眼神惡毒,死死地瞪著自己。
他咳嗽了一下,落荒而逃。
回到辦公室,一直到下班才出來。
秘書安尼提醒,該回家了。
他破口就嚷,“gun!”
就是你走就是了,管我那麽多做什麽?
本來一開始打算走的,可是他發現,公司門口有很多記者。
就連常走的地下車庫,也有很多記者。
因此,鬱晨陽明白,自己這是出不去了。出不去並不要緊,隻是他覺得,如此一來,便會非常苦惱。
因為藝人夏依是黃悅悅幫忙的,所以他誤會了黃悅悅,覺得是她故意將自己見麵藝人夏依的事兒,透露出去的。
現在藝人夏依孩子沒了,夏依的粉絲在微博留言自己的愛豆,甚至要伸張正義。當然清楚了解的,就會安慰自己的愛豆。
說鬱晨陽什麽人啊,沒有眼光,天底下好男人多得是?
可住院的夏依看到,卻是又想哭又想笑。
良久,她對著自己那很niang的經紀人說,“做做公關處理,就說我和鬱晨陽沒有任何關係,我肚子裏的孩子是我老家的人的。”埋著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全程沒有抬眼,直麵她的經紀人。
“你在幹什麽啊,依依,這要是娛樂記者,又問你孩子是什麽人的,難不成你自己隨便去找一個人啊?”
兩雙手在狠狠地攪動著,夏依似乎覺得自己身後那一座堅不可摧的山,榻了。
震耳·yu·聾的響聲。
能夠發現自己喉嚨裏,哽咽了一句。
夠了。
確實夠了,孩子沒了,這件事兒,也就到此為止吧!
助理壓低了聲音,告訴她,接下來馬上就可以出院了。
“小依依,醫生讓你好好休息。”
“我知道。”夏依攏著外套,站起來。隨後她又吩咐,“一會兒帶我去個地方吧。我有重要的事兒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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